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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绝色医娇-第44章

小说: 绝色医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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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大人,草民今天前来,是替我娘申冤的!”李文宝跪着,双眼愤怒地盯着顾学邦,大声说道。
    “你有何冤情?”白知县沉着脸,严肃地说道:“把状纸呈上来!”
    “状纸?”李文宝一愣,随即道:“事发突然,草民还没来得及写状纸。”
    “哦?”白知县目光犀利地看着李文宝,说道:“那你既然击鼓鸣冤,究竟有何冤情?快快道来!”
    “是这样的。”李文宝直了直身子,竭力控制住心中的悲痛,一字一句地说道:“数日前,一群歹人无故闯到我家,欲行不轨,被我娘看见,进行阻止,谁知道歹人见事情败露,竟然丧心病狂地将我娘杀害!”
    “你就是李家沟之案受害人李花之子?”白知县似乎有些惊讶。他嘴角动了动,说道:“这事你们不早就来报官了吗?本官也已经让给顾捕头全力追查歹人,全权处理这件事情。”
    “交给他?哈哈!”李文宝怒极反笑,他仰天长叹:“难怪,难怪这么多天来,一点进展都没有!”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顾捕头的办案能力,还是在质疑本官用人的眼光?”白知县一拍惊堂木。不满地大声问道。
    “草民不敢有任何质疑。草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杀害草民娘亲的凶手正是他!”李文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用手指着顾学邦。横眉怒对道:“他顾学邦就是杀害我娘的凶手!”
    李文宝此言一出,公堂之上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顾学邦身上,顾学邦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冲着李文宝喝道:“你这个刁民。胡说八道什么?居然敢血口喷人,冤枉大爷!”
    “顾学邦。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有没有冤枉你,你心中有数!”李文宝毫不畏惧,针锋相对道:“你人面兽心。残忍地杀害一个与你无冤无仇、手无寸铁的妇孺,简直就不是人!”
    “好啊,敢冤枉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顾学邦怒目相对。
    “肃静!肃静!”白知县又是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顿了顿。白知县又对顾学邦道:“顾捕头,既然李文宝口口声声指控是你杀害他娘的,那你就是被告,你过来,跪下!”
    “大人!”顾学邦心中有些害怕,他不知道白知县会不会相信李文宝的话,虽然他爹跟白知县关系很好,但是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跟白知县通气,不知道白知县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
    “跪下!”白知县言语之中自有一股威严:“是不是冤枉,本官一审便明了。”
    “是!”白知县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顾学邦虽然心中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在李文宝旁边跪了下来。
    陈思晴一直默默地跪着,没有说话,她观察着公堂上的一举一动,现在听到白知县让顾学邦跪下,她知道白知县要开始审理此案了,心不由怦怦地跳了起来。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文宝,只见他也正在悄悄侧头看她,陈思晴略略冲他点头,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她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一定是跟她一样,既紧张又忐忑。
    一方面,他们迫切希望白知县能够公正公议,尽快把整件事情审个清楚明白,将顾学邦甚至以法,替李花报仇,让李花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慰。
    另一方面,他们又有些担心,毕竟顾学邦是衙门的捕头,想要告倒他,实属不易。
    所以,现在他们就只能赌一赌,赌白知县是不是一个正义的清官。
    “李文宝,既然你口口声声指正顾捕头是杀害你娘的凶手,你可有证据?”白知县看着李文宝,一脸严肃地问道。
    “有,当然有!”李文宝由于急迫地想要指正顾学邦,为他娘报仇,心情激动而又愤怒,说出来的话都有些颤抖。
    陈思晴在一旁忙悄悄地一握李文宝的右手,只觉得他手掌心中湿漉漉的,全部都是冷汗。
    而李文宝只觉得陈思晴握住她的那只小小的手,温暖无比,似乎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于是,他定了定神,深呼吸了一口,开始说道:“回知县老爷的话,我有人证可以证明真凶是顾学邦!当日与我娘在一起的,还有我妹妹李文雨,所以顾学邦他行凶的过程,我妹妹全部都看见了。”
    “是吗?”白知县波澜不惊地问道:“既然你妹妹全部都看见了,那当初报案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而要等到今时今日,才来指正顾捕头?”
    “这。。。。。。”李文宝见白知县质疑,有些着急,忙回答道:“回县老爷,只因为当日小雨亲眼看见自己的娘惨死在自己面前,受了惊吓,一时逃避回忆当时那么恐怖的事情。”
    李文宝按照陈思晴之前告诉他们对小雨那样情况的解释,说了一遍。
    “既然李文雨她受了惊吓,不记得凶手长什么样子了,那如何能做得人证?”白知县冷哼了一声,问道。
    “虽然李文雨当时受了惊吓,但是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已经恢复了。”李文宝只觉得身上的汗涔涔直下。
    “恢复了?这谁能作证?”白知县追问道。
    “回白大人,民女可以作证!”陈思晴见白知县怀疑,心中暗到不好,忙直了直身子,回答道。
    “你又是何人?跟李花是什么关系?”白知县见陈思晴抬起了头,震惊于她的美貌,不由一愣。
    “民女陈思晴,正是李花的儿媳妇。”陈思晴回答道。
    “儿媳妇?”白知县刚才一心在其他事情,对陈思晴没有多注意,此刻见她与李文宝神情亲密,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又如何能做得了证?”
    “民女是回春馆的大夫,是民女亲自为小雨调理的,所以民女完全可以证明,李文雨如今身体已经康复。”陈思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不错,经过思晴的治疗,小雨终于原意说出当日的情形了。”李文宝接着陈思晴的话说道:“根据小雨对凶手样貌的描述,我们将凶手的样子画了下来。”
    李文宝顿了顿,拿出了陈思晴画的那张画像,双手举着:“这就是根据小雨描述所画的,而上面凶手的样子,正是顾学邦!”
    “你个臭小子血口喷人!”一旁跪着的顾学邦又开始对着李文宝和陈思晴呲牙咧嘴了:“老子都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娘是谁!”
    “顾捕头,肃静!”白知县喝道。
    “呈上来!”白知县对赵师爷努了努嘴,赵师爷便心知肚明地接过了李文宝手中的画像,递给了白知县。
    白知县只是扫了一眼,便把画像放在了一旁:“这上面画的人,的确与顾捕头有*分相似。”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世间相似之人也不是没有,你们如何证明这画像上的人就是顾捕头呢?”
    白知县此话一出,陈思晴的心不由一紧,她心中隐隐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一看就知道是他!”李文宝急道。
    “是吗?”白知县反问道:“本官倒不这么觉得。”
    “回大人,这世间虽然相似之人是有,但是能够相似到如此地步而毫无关系的,实在是罕见。”陈思晴见白知县这样的反应,她心中已经明白,这一次,他们赌输了。
    白知县明里暗里都对他们所说的充满了质疑,看这个样子,今天是无法为李花讨回公道了。
    而想要为李花报仇,把顾学邦绳之以法,看来靠官府是行不通的了,得另外想法子才好。
    “好,本官就算你们这画像上画的就是顾捕头,那你们又如何证明你们是根据李文雨的描述所画,本官焉知你们是不是为了污蔑顾捕头而故意画上他的画像,说是凶手?”白知县突然提高了声音,严厉地说道。
    果然不出陈思晴的所料,白知县处处袒护着顾学邦,罢了罢了,今天这一遭,算是来错了!陈思晴心中黯然,为李花,也为风田县的百姓。
    原以为白知县会是个正直、公正、敢于为民请命的好官,没想到也不过是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维护自己手下的卑鄙小人罢了。
    然而,情况却远远要比陈思晴想象的糟糕得多。L

  ☆、105 蒙冤入狱

“如果白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传召李文雨前来,当庭作证的!”李文宝说道,虽然他也感到了事情不妙,但是他却对白知县还抱有一丝的希望。
    毕竟,白知县是月儿的爹,虽然他如今对不起月儿,但是月儿一直都对他那么好,他的潜意识里,白知县也应该如月儿所说的那般,是个分得清是非曲折、讲道理、为民请命的清官才对。
    所以,当今天早上他得知了杀害他娘的凶手是顾学邦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到县衙来击鼓鸣冤。因为他相信,白知县一定可以还她娘一个公道的。
    “李文雨?”白知县双眼微闭,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李文雨今年多大?”
    “十岁。”李文宝一愣,不知道白知县怎么突然问起了小雨的年龄。
    “荒谬!”李文宝话音刚落,白知县便很快以实际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只见白知县使劲地一拍惊堂木,十分不满地问道:“你是在戏弄本官吗?十岁孩童,岂可上堂作证?”
    “为什么不行?”李文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白知县:“当日事情发生的时候,小雨的的确确是在现场,她亲眼看见是顾学邦下的毒手!”
    “你说是就是么?”白知县冷笑道:“何况你也说了,李文雨是你妹妹,也就是说是李花的女儿,如此亲近的关系,你们的话岂可尽信?本官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合起伙来,诬蔑顾捕头呢?”
    “大人英明!”顾学邦听到白知县这番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大人明鉴,他们血口喷人,在下是被冤枉的!”
    “草民可以对天发誓。草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李文宝看到顾学邦如此洋洋得意,不由心中一团怒火涌了上来,他双手握紧了拳头:“顾学邦,你胡说八道,你人面兽心,你会遭报应的!你敢对天发誓我娘不是你杀害的?”
    “呃。白大人都说了我是冤枉的。你可别再诬蔑我了!”顾学邦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看着李文宝说道。
    “顾捕头,你的脸怎么了?”白知县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启禀大人。李文宝他打人!”顾学邦听见白知县这么问,立刻会意,指着李文宝说道:“在下脸上的伤,就是刚才在县衙门口被他打的!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是吗?”白知县盯着李文宝。问道:“顾捕头脸上的伤,是被你打的吗?”
    “是啊!”顾学邦冷笑地盯着李文宝。见李文宝不说话,便回答道:“刚才在县衙门口,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为在下作证的。赵师爷,你说是吗?”
    赵师爷一愣,清了清嗓子刚想作答。陈思晴抢先一步说道:“白大人,今日我们前来是为了李花一案。至于李文宝是否打了顾学邦,只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所以民女认为,白大人应该先审李花一案,而不是纠结于李文宝是否打了顾学邦。”
    陈思晴见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心中不由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原本是来为李花击鼓鸣冤的,但是白知县现在却要把事情引到李文宝打了顾学邦上面,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本官如何办案,还不需要你来指点吧?”白知县皱眉瞪着陈思晴,不满地说道。
    “民女不敢,只是民女觉得大人还是先审李花一案才合理。”陈思晴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回瞪着白知县,据理力争地说道。
    “好,那本官就如你所愿。”白知县冷冷地问道:“李花一案,除了刚才你们那所谓的‘人证’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没,没有了。”李文宝神色黯然地回答,随即又补充道:“只要大人派人追查,一定能够找出确凿的证据的!”
    “既然没有了,那你们状告顾捕头证据不足,而李文宝当街殴打顾捕头,证据确凿,你们可有话说吗?”白知县又是一拍惊堂木,一番话直听得陈思晴心惊胆战的。
    “大人,如果不是顾学邦他杀害了我娘,草民与他无怨无仇的,又为何要打他?”李文宝见白知县如此偏袒顾学邦,不但不帮他娘讨回公道,还要追究他打人的责任,心中不由地抑郁无比,大声说道。
    “不错,李文宝,你也说了,顾捕头与你无怨无仇,那么,他为何好端端地要去杀害你娘?”白知县抓住了李文宝话中的漏洞,反问道。
    “启禀大人,一切皆是因为民女日前所开的回春馆,影响到了顾学邦他哥哥所开的顾氏医馆的生意,所以顾学邦他怀恨在心,曾经几次三番地带人到回春馆来捣乱,甚至要强迫民女将回春馆给关了。”陈思晴想了想,说道:“所以他有充足的理由,到李家去杀害了李大娘。”
    “简直一派胡言!”白知县显然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了,端了端身子,迅速结案陈词道:“李文宝状告顾学邦杀害李氏一案,经过本官审理,证据不足,系李文宝与陈氏诬告;而李文宝当众殴打顾学邦,赵师爷等人为人证,顾学邦脸上的伤为物证,人证物证齐全,证据确凿。”
    说到这,白知县眼中闪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大声道:“来人,将李文宝与陈思晴先行收押,关入大牢!”
    听了白知县的这番话,陈思晴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白知县要把他们关入大牢?
    为什么会这样?
    陈思晴有些发闷,她要进大牢了,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大陨,她一直都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啊!而现在却要被关入大牢了!这怎么可能?
    “冤枉!冤枉啊!”李文宝和陈思晴下意识地齐声喊道:“请大人明鉴!草民/民女冤枉!”
    可是,白知县却丝毫不理会他们,站了起来,一拍惊堂木,大声道:“退堂!”
    而两边的衙差得了命令,纷纷涌了上来,一把拉起陈思晴和李文宝,把他们带到了大牢。
    “进去!”押着陈思晴的衙差把她往大牢的其中一间牢房里一推,随后就把牢门给锁上了。
    “又来人了,你犯了什么罪?”这间牢房里关押的都是女犯,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女犯原本在地上躺着,见有人进来,便起身靠了过来,把陈思晴给吓了一跳。
    陈思晴往后退了退,她惊魂未定,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了,突然有人跟她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傻傻地看着那个女犯,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傻的。”那个女犯似乎讨了个无趣,便到一旁去跟其他人一起躺在地上的草堆上面,不再理会陈思晴了。
    陈思晴默默地走到角落,蹲了下来,她打量着大牢,只见大牢里昏暗无比,一股难闻的异味扑面而来,还有几只老鼠在她脚下窜来窜去的,一旁的草堆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妇人,应该都是被关押的犯人。
    天哪,情况怎么会这么糟糕?
    陈思晴不由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尽快冷静下来。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早上,她还在李家沟,和李文雪她们一家人在一起。而此刻,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她和李文宝却突然被关进了大牢!
    李文宝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被安上了莫须有的诬告的罪名,而李文宝还比她多了一个殴打他人的罪名!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好人偏没有好报,李花那样的好人,却毫无理由地惨遭杀害,李文宝一心想为他娘报仇雪恨,却被关进了大牢。
    而坏人却能如此地横行霸道?顾学邦残忍杀害李花,却能够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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