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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鉴宝天书-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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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鞋们,盆友们,争取这周推荐上万,让我也盖个高楼!谢谢啦!

    ……

    听到钟情说那些人是亡命之徒,吴迪倒是不意外,那大汉刚才的眼神就带着杀气,但这说明他们手里真的有好东西。可惜正如温亚儒所说,有好东西也和他无缘。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居然会这么好,随便抓一个人问了问,就找到一伙真正的盗墓贼!

    钟情没有听到吴迪回话,喂了两声,说道:

    “你可别不当回事,左丽可是冒着被处分的危险,透露的这个消息。唉,对了,你觉得那丫头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别跟我装糊涂!快说!”

    “老姐,你没事干也不能拿我逗着玩啊?我对那丫头没感觉,凶巴巴的,跟谁都欠她二斤黑馍钱似的。”

    “呵呵,是你先得罪人家在先,也怪不得人家那么对你。”

    “得罪她?我连见都没见过好不好?”

    “老妈前一阵子给你物色了几个相亲对象,结果你这小子跑的不落屋,一个都没见成,后来又听说你已经有目标了,老妈就都推了,你的明白?”

    吴迪哭笑不得,这他妈的都是什么破事!我说你这小丫头,不就是没相亲吗?搞得跟更年期似的,公报私仇!吴迪从心里将左丽打入了冷宫,爱惜生命,远离左丽!

    老郑的店不大,名字倒很好听,叫做雅竹斋。一看到那酱紫色的招牌,刚刚灌了一瓶矿泉水的吴迪一下就想到了茶馆。老郑看起来很年轻,但据他自己说和温亚儒同年,三个人客气了一阵就在贵宾室坐下了。

    “老弟想看谁的画啊?我这儿好东西不多,不过也不少,想必老温早就把底透给你了吧?”

    “呵呵,郑叔,看谁的画都行,我刚接触这一块,就是学经验来了。不过咱们看画之前,我想麻烦两位先帮我看看这个。”

    吴迪说着自口袋中掏出了一块黑乎乎的扁圆石头。

    温亚儒“咦”了一声,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老郑拿起石头看了半天,又拿块软布在黑乎乎的表面上蹭了蹭,将石头递给温亚儒,说道:

    “好像是块墨,不过我看不太准。”

    温亚儒看了一会儿,说道:

    “老郑,把你的绝活拿出来,配点药水,给它显显形,我看这八成是一块墨,看这样式,只怕来头还不小。”

    老郑转身出去配药水,温亚儒晃着身子不停地打量吴迪,吴迪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问道:

    “温叔,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说你小子这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毒?人家拿出来晃一眼,就扔到地上了,偏就你看出来是个宝贝了?”

    吴迪苦笑道:

    “温叔,前两天我看杂项,正好看到乾隆御制墨这一章,似乎他的墨块很多都是这么大的扁圆形,所以一见这石头,就起了心思。后来刚捡起来,就被那臭丫头带走了,一直没时间看,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喏,你看看。要我说你小子的运气咋就这么好呢?”

    吴迪笑笑没有回答,仔细的看了起来。天书早在他捡起这块石头的那一刻就告诉了他答案,

    “清乾隆御制咏墨诗墨,汪近圣,真品。”

    可是他看了半天,除了从一个蚕豆大的地方看到隐约露出些已经变成黑色的金粉外,就再没有找出任何可以证明的特征。如果只让他以眼力看,除了形状,还真认不出这是一块御墨。

    又拿放大镜看了半天,在墨块的圆边上,依稀看到一些凌乱的笔画,应该不是划痕,其他就再也没有收获了。他边看边暗道可惜,这墨品相太差,只怕是废了。

    郑老板端了一盆清水进来,让吴迪把墨放进去试试,吴迪笑了一下,说道:

    “靠清水只怕是没什么效果吧?”

    “叫你放你就放,哪来那么多怪话!这是老郑秘制的药水,对各种附着物、胶水有奇效,当年我买的假毛料就在这里边显过形!”

    吴迪闻言将墨块放了进去,郑老板将盆子端到一边放下,笑道:

    “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就差不多了。”

    郑老板店里只有三个人,也是在外边找了一个保姆做饭,味道不比温亚儒店里的差,吴迪足足吃了两大碗,还好温亚儒提前报过饭,否则还真不够吃。

    吃完饭,三人来到贵宾室,这时盆里的水已经变成了深黑色。老郑戴上橡胶手套,拿了一把小牙刷,捞起墨块轻轻的刷了起来。每刷上几下,就停下来看看,动作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一个干净的墨块就呈现在三人面前。

    “清乾隆御制咏墨诗墨,不错,好东西啊!”

    老郑赞叹一声,将墨递给吴迪,端着脏水出去了。

    吴迪和温亚儒凑在一起鉴赏,这是一块直径10厘米左右;厚度2厘米左右的正圆形墨块,此刻经过老郑强力药水的清洗,终于露出了真容。

    正面双龙戏珠纹,一左一右,栩栩如生,中央隶书“御制咏墨诗”;反面描金云蝠纹,描金部分大半已经脱落,但是10只蝙蝠形态逼真,中央八分书“养性殿藏墨,乾隆年制”。边款有三个,一个是“大清乾隆年制”。一个是“汪近圣”三个字,还有一个是一枚印鉴,“鉴古斋”。

    “这竟然是当年鉴古斋汪近圣制作的贡墨!你别说,还真是好东西!”

    老郑正好推门而入,听到温亚儒的话,几步抢上了上来,一把将墨块抓到手里,问道:

    “汪近圣?难道这一块贡墨上除了鉴古斋之外,竟然有制作者的落款?”

    “有啊,在另外一边。郑叔,御墨有落款很奇怪吗?”

    “小五,我问你,你知道汪近圣吗?”

    “知道,汪近圣乃清代制墨名家,号鉴古。是徽州绩溪人。原来是制墨名家曹素功家的墨工,后来摆脱了曹家的羁绊,独自在徽州府城开设了一家“鉴古斋”墨店。其墨雕镂之工,装饰之巧,无不备美,与曹素功、汪节庵等齐名。有“今之近圣,即昔之廷”之誉。”

    “没错,那你可知道御墨又分为御用墨和御墨两种?”

    “哦?这两种有区别吗?”

    “当然有,御用墨是指皇帝专用的墨,一般由御书处制作。而这御墨虽也是皇帝用墨,但不是专用墨。它的用途主要有两类,一是研磨后专门用来做御墨碑拓之用,一是打赏臣工,所以来源五花八门。各地的贡墨大部分都是后经御书处之手加刻的御墨字样。但是贡墨中标明制墨人的极少,多数只标三希堂、墨妙轩等制墨作坊的名号,你说这墨珍不珍贵?”

    “原来还有这等学问,小子受教了。”

    吴迪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心中感叹,这华夏历史源远流长,古玩知识也是博大精深,自己掌握的那点实在是沧海一粟啊!

    老郑对这方御制咏墨诗墨爱不释手,反复把玩了半天,才问道:

    “小五,你这件东西有没有兴趣出手?我最高可以出到一百五十万。”

    温亚儒笑道:

    “这小子是个大富翁,只怕是看不上你那点钱。”

    果然,吴迪苦笑道:

    “温叔说笑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关键是我也喜欢收藏,手头还没有一块墨碇,实在是不好意思。”

    老郑长叹一声,将墨还给了吴迪,说道:

    “哪天你想出手了,一定要来找我,我绝对出到最高价。”

    吴迪干笑道:

    “一定,一定。”

    老郑喝了一口茶水,笑道:

    “咱们不说这墨了,言归正传!小五,你可知道我这店为什么叫做雅竹斋?”

    “不知道,只听名字,还真的分不清楚到底是茶馆还是古玩店。”

    “好小子,找打!竟敢这么说我的店名!其实,这一行里老人都知道,起这个这名字是因为店里藏有三幅绝版的珍品竹图,你猜猜都是谁的作品?如果猜对了,我就都拿出来让你见识见识!”

    

 第一百七十五章 考校

    漫无目的的猜竹图?吴迪挠了挠头,这个难度有点高,不过既然让猜,必然是大家公认的名家之作,这样范围会缩小不少。他整理了一下记忆,沉吟道:

    “历史上画竹名家多不胜数,郑叔这个问题难度可有点高了!不过,我倒可以试着猜猜看。以民间的名声来论,郑板桥最为人们所熟知,年代又比较近,画作传世相对较多,件件珍品,郑叔又姓郑,我猜应该有他一幅。接下来就不好猜了,但我感觉应该有文同一幅,这剩下的一个郑叔可否给点提示?”

    “文同?小子,文同的画虽然不能说是没有,但大家公认的真迹只有一幅,好像是在台北故宫博物馆吧?”

    温亚儒听到吴迪居然把文同搬出来了,忍不住提醒道。

    “呵呵,温叔,就是感觉而已。这本来就是漫无目标的乱猜嘛!”

    吴迪没有说假话,他说出郑板桥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文同的名字,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至于是对是错,反正是猜,对了当然好,错了也不至于真的不让看画。

    “你小子怎么知道前两个就没有猜错?居然直接要第三个的提示?”

    老郑稍稍的瞟了一眼温亚儒,肯定是这老小子透信了,不过这本来就是个玩笑,也没想着难为他什么。

    “那就请郑叔指出错误所在,好让我心服口服!”

    老郑咧着大嘴笑了起来,

    “你小子!也是个狡猾的家伙!姑且算你前两种猜对了。听着,第三幅的提示来了,他与皇室有关……”

    “赵孟睿∷翁嬲钥镓返牡谑皇浪铮∪顺啤痹斯诿帷薄⒖樗拇蠹抑弧⑹榛囊淮藿痴悦项!”

    吴迪不待老郑将话讲完,就斩钉截铁的答道。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常老的关门弟子,厉害!你等着,我这就去把画拿来。”

    温亚儒在一边朝吴迪撇嘴,

    “老郑又要显摆了!”

    “总比你这个无宝可显的家伙强上一百倍!”

    老郑的耳朵很灵,走出老远还能听得见温亚儒的抱怨。温亚儒挠了挠头,这事还真怪不了别人,谁叫他家老爷子当年实在是太有名,被人盯上抄了个底掉呢?

    老郑的藏宝室似乎还挺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楼梯响,不过这次好像是两个人。果然,片刻,一个女孩抱着一大捆卷轴,跟在老郑的身后走了进来。温亚儒一见,笑道:

    “小雅也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事到京城出差是不是?”

    “老东西,你有本事就猜猜看,我们家小雅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切,你今天跟猜干上了是吧?小雅在川大历史系,多半是为了11月的故宫珍品展来的吧。”

    “错,错,错。哈哈,说出来吓你一跳!小雅后天要参加斗宝!”

    “斗宝?老郑,这可不是开玩笑!咱们什么时候有资格参加这古玩界的华山论剑了?”

    “哼!我们家小雅争气,被川大的郑孟光郑教授看中,成了他的关门弟子了!我老郑家从此扬眉吐气,老爷子在地下也可以放心的合上眼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情你老小子居然敢知情不报?怕请客是不是?没关系,小雅,你老爹铁公鸡,温叔叔可不小气,明天就给你制席,把这大好事好好的宣传一番!”

    吴迪打量着这个低垂着头,微显羞涩的女孩,她的容貌并不出众,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一切都显得比别人小了一号,不过搭配在她那张小小的瓜子脸上,显得那么的和谐,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听到温亚儒攻击老爸,她用小手掩住嘴,偷偷地笑了起来,显然是知道这两个半老的家伙经常斗嘴,边笑还边不时的瞟吴迪两眼,那种神态让吴迪也很想笑,这好像是你的家吧?怎么干什么都是偷偷的?

    “爸爸说温叔过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了,正好过来看一下。这位就是吴迪哥哥吧,师父说你很厉害呢!是我们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

    没想到战火忽然烧到了自己的头上,吴迪挠挠头,笑道:

    “我就是运气好点罢了,才学了几个月,当得起什么领军人物?倒是小雅你,女孩子学古玩的可不多啊!”

    “爷爷一直希望家里能出一个鉴定大师,可惜我又没有兄弟姐妹,只好硬着头皮去学咯。吴迪哥哥待会儿可要好好地教教我。”

    吴迪正待谦虚,温亚儒手一摆,笑道:

    “小五,你们也别互相客气了,都不是外人。这老郑啊,把心思全放在竹图上了,连女儿的名字都起名叫竹雅!我看看,呦,这回可是把看家的宝贝都拿出来了,你待会儿可要看仔细了,千万别打了眼,连累你师父都跟着你背黑锅!”

    吴迪看了一眼堆在茶几上的十数个卷轴,苦笑道:

    “这干我师父什么事?我才学几天,就拿这么高难度的考题,出点错也不算丢人吧?”

    “不丢人,不丢人,我这十幅画,十几个老家伙这么多年了,还吵来吵去呢!你不用背什么包袱,先看看再说。”

    老郑笑的很贼,郑竹雅笑的很甜,温亚儒笑的很无奈,吴迪笑的很自信。他认为书画比瓷器容易,每个名家的特点书上都写的明明白白,一旦天书认定是假,绝对不会发生像瓷器那样,明知道是仿品却找不出破绽的事情!

    “小五,好好看,这可不全是真迹啊。”

    老郑一把将温亚儒拨到了一边,骂道:

    “老东西,胡说些什么?我郑画竹的珍藏,哪里会有假画之说?”

    吴迪笑道:

    “不管真与假,今天我就是学习来了,待会儿看的不准郑叔莫要笑我。”

    “呵呵,没事,看吧,看了再说。”

    吴迪拿出白手套带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最上边的一个卷轴,摊开在茶几上,一看之下,不由的沉吟了起来。

    这是一幅立轴墨竹图,画面上画了一丛垂竹,枝繁叶茂,主干曲生,至末端微微上扬,似乎寓含着屈伏中隐有劲拔之生意。整幅画面用墨考究,画家截取丛竹最动人的姿态来构图,竹竿劲健挺峭,竹枝横斜,竹叶甚密飘洒飞舞,交相间错,向背伏仰各具姿态。而且作者充分发挥了毛笔的特性,用笔撇出竹叶,以浓淡墨区分竹叶的正反,且竹叶之大小、转侧都表现得很生动,看特征,这正是北宋文同的墨竹图!

    细看画纸边缘,无名款,但钤有文同二印:静闲画室。文同与可。诗堂上还有明初王直、陈循二题。细看画风,正如米芾论文同画竹云:“以墨深为面,淡墨为背,自与可始也。”作者对竹竿和叶稍出现的飞白笔触也不加修饰,一任自然,全图给人以清新潇洒富有生意的感受。

    吴迪鉴赏了大约十分钟,又小心的将画卷起,放在一边,打开了另外一幅卷轴。

    “小老弟,这画如何?”

    “好,好画,笔力仓劲,圆转自如,画如其人,风骨铮铮啊!”

    吴迪只夸画好,却不说真假。老郑闻言,和郑竹雅对视了一眼,这文同的画也能用风骨铮铮来形容吗?温亚儒的眉头蹙了起来。

    吴迪没有注意他们的表情,径自打开了第二个卷轴,第二幅也是一幅竹图,落款为金冬心、莲身居士。钤印为龙梭仙客,作者在自题中说自己所画此竹“无潇洒之姿,有憔悴之状”。画中竹叶晦暗粘连,似蒙尘厚重,苍凉凄婉。浓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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