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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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跳龙门吗?怎么就是下下签了?”李玉娘很不高兴,“会不会是我们香油钱交少了,他才故意那么说的?”
“这个……”朱月暖将签文收了起来,笑道,“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嘛,夫君如今还需要磨练不是?而且现在秋闱还早,等到这段时日的磨练过去,秋闱时,不就跃过龙门了?现在嘛,时机未到罢了。”
“对对对,一定就是这个意思。”李玉娘这才高兴了起来,宝贝似的把那签文给收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楚家婶子。”秦时宇再一次跟了过来,冲着李玉娘行礼。
李玉娘惊讶的打量他,看了好一会儿,指着他说道:“你不是那个……秦家的公子?你也来求菩萨啊?”
“是。”秦时宇笑着,“好巧,婶子这是拜完了?正好,都中午了,一起去吃个斋饭吧。”
“不了,我们回家吃。”李玉娘直接拒绝,对秦时宇有些防备,说话间还看了看一边的朱月暖。
“婶子,这儿离我们镇上可不近呢,等到了家,怕是吃晚饭了。”秦时宇却不放弃,“我和楚兄好歹也是同窗,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饿着肚子赶路,而且,这儿的斋饭挺好的,我请……”
“婆婆,秦公子说的倒也有道理,不如我们吃了斋饭再回吧。”朱月暖打断秦时宇的话,扶着李玉娘转身往后殿走去。
李玉娘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朱月暖,倒是顺从的点了头。
后殿,摆放着不少的桌子,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留在这儿吃斋。
楚二炳找了个空的位置,正巧,边上坐的就是之前援手过的路人,他忙笑着打起了招呼。
朱月暖向负责斋饭的和尚打听了吃斋饭的规矩,掏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这些,算是中午我请大家吃斋饭的,之前上山的路上出了些事,幸得众人援手,菩萨保佑,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阿弥陀佛。”和尚倒是和善,指了指一边的功德箱,“女施主良善,自有福报。”
朱月暖把银子塞入功德箱,笑了笑,端着自己几人的斋饭回去。
秦时宇等人紧跟着就到了,直接到了那和尚面前,掏出一张银票,声音还不低的说道:“和尚,今儿的斋饭,我请。”
“阿弥陀佛,施主,中午的斋饭已经有那位女施主请了,诸位请自取。”和尚面对银票,依然那副样子。
秦时宇惊讶的转头,看向朱月暖,略一沉吟,他收起了银票,走向朱月暖:“多请楚嫂嫂请。”
“我只是为我家夫君结善缘罢了,并非请你,你不必客气。”朱月暖淡淡的应,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秦时宇也不觉得尴尬,径自在另一边的空位上坐下,时不时的和李玉娘攀谈几句。
回程时,朱月暖还是雇了那顶软轿,但,刚刚准备起身,秦时宇等人却又跟了上来:“婶子,要回去了?”
“是呀,不早了。”李玉娘客气的点头。
“一起吧。”秦时宇挥了挥手,候在一边的家丁立即抬上轿子,“婶子还是坐这个吧,安全些。”
“这怎么行呢……”李玉娘听他说到安全两字,忍不住看向朱月暖的手,略显犹豫。
“行,怎么不行。”秦时宇热络的上前,硬是让李玉娘换到了他的轿子里,“楚嫂嫂,请。”
朱月暖淡淡的顺着他的手看了看后面的轿子,显然那是康子牧坐过的,想了想,她略抬了抬下巴:“莫姑娘,你坐。”
“……不……不用。”莫晓音的目光有些闪烁。
“不早了,我们得早些回去。”朱月暖抬头看着天,语气越发的淡。
“让你坐就去坐,难道你还想让我们大家都陪着你蜗牛散步?”楚二炳粗声粗气的催道。
莫晓音这才微咬着唇,拖拖拉拉的上了后面的轿子。
“请。”最后剩下的软轿,秦时宇也让给了朱月暖。
“谢了。”朱月暖倒是不矫情,直爽的坐上软轿。
轿子先行,朱月暖落在后面,康子牧有意无意的拉着楚二炳在前面边走边除,只落下秦时宇陪在软轿边上,手上摇着玉扇,悠然自得的走着。
朱月暖微颦了眉,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秦时宇、康子牧以及前面莫晓音坐着的轿子上。
下山的路,总是很快,没片刻,他们便到了之前出事的地方,朱月暖居高临下,四下打量,一瞬,她的目光胶在了右侧的小沟沟里,那儿……扔着两捆柴禾!!
朱月暖的唇边顿时浮现一抹冷笑,偏头看了看秦时宇,径自坐在软轿上闭目养神。
回到镇上,天已然暗下,秦时宇却没有直接送他们回家,而是先拐进了一家医馆,找了大夫先给朱月暖的手重新包扎过,又亲自送他们到家后才告辞离开。
“这个秦公子,未免太热情了些。”李玉娘看着秦时宇的背影,皱着眉嘀咕了一句。
莫晓音目光微闪,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娘,你想多了,他不是说了和哥是同窗吗。”楚二炳瞟了朱月暖一眼,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提着空筐进了门,“饿死了,快做饭吧。”(未完待续)
☆、055家书
兴许是因为那天被吓着,一连几天,莫晓音都没有出现,李玉娘感念着朱月暖那天的奋不顾身,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楚二炳也难得的没有往外跑,乖乖在家守了几天的铺子。
初冬午时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舒服,朱月暖坐在楚宜桐的书房里,沐着阳光,闲看着一本游记杂闻,右手的伤还裹着布。
“月暖,吃饭啦。”李玉娘笑盈盈的推开门招呼道,“都几天了,一会儿再去一趟医馆,换换药。”
“好嘞。”朱月暖闻言,阖上书本起身走了出去。
“还疼吗?”李玉娘握住她的手腕瞧了瞧,关心的问道。
“早不疼了,小伤。”朱月暖摇头笑了笑,没把这点儿小伤放在心上。
“那也得好好养养,沾不得水。”李玉娘拉着她进了堂屋,楚重锤正在倒酒。
这时,楚二炳匆匆跑了进来,冲着楚重锤说道:“爹,来了一位客人,指名要见你。”
“什么人?”楚重锤嘴上问着,手上却已经放下了坛子起身往外走。
“不认识,说是邻镇来的,要订一批农具。”楚二炳引着出去,不多时就回来了,“爹和人家去茶楼谈事去了,让我们先吃。”
李玉娘也不在意,径自给朱月暖盛了饭,三人先开饭,饭后,李玉娘嘱了楚二炳看着店,陪着朱月暖一起去了一趟医馆换药。
手上的伤已经结痂,李玉娘却坚持再包扎上,朱月暖只好由她。
“好消息。”一回到家,楚重锤就迎了出来。一脸兴奋的告诉李玉娘,“刚刚谈定了一笔生意,那位刘管事奉了他们老爷之命,给农庄换一批农具,我算了一下。这单子要是做成了,足足能赚十两银子呢,明年桐儿赴京的盘缠又能攒上一些,还有,那刘管事说了,只要东西好。以后可以长期合作呢。”
“真的?是哪里的农庄?怎么会到我们这儿来买?他们镇上没有铁匠铺吗?”李玉娘虽然高兴,但疑问也一个接一个的蹦了出来。
“我问过了,他们不只一个农庄,要的多,所以他们镇上的铁匠铺子根本供不及。所以才想到邻镇来寻的。”楚重锤兴奋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李玉娘看了一下,说道,“我这就去买铁砂,他们要的可是上好的农具,为了以后的生意,我们也得拿出点儿诚意来。”
说罢兴冲冲的揣了银票就要往外走。
“嗳,你急什么?吃过饭了没?”李玉娘在后面喊。
“不吃了。”楚重锤大步流星,已经走远。
“真是……”李玉娘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月暖也没放在心上。跟着进了院子,回到了书房,继续晒太阳看书。
可没一会儿。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只是这一次推门的却是楚二炳。
“怎么了?”朱月暖有些惊讶。
“哥来信了,刚刚托人送来的。”楚二炳站在门口愣是不进来。
“真的?”朱月暖面露丝丝喜悦,快步到了门边,拆了信看了起来。
“桐儿来信了?!”李玉娘从厨房出来,高兴的跑了过来。双眼发亮的看着朱月暖,“信上都说了什么?”
“信是三天前的。”朱月暖笑着。浏览了一遍,说道。“夫君在信上说,他已经入住岱山书院,大舅照顾,安排了单间宿舍,还派了一个书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让公爹和婆婆勿念,让您和公爹注意天凉添衣,注意身体。”
“我瞧瞧,我瞧瞧。”李玉娘宝贝似的接过朱月暖手里的信,左瞧瞧,右看看。
换来楚二炳一阵取笑:“娘,你又不识字,能瞧出什么来?”
“后面还有画呢。”朱月暖站在对面,忽然发现信后还有墨迹,忙提醒道。
李玉娘立即翻转了过来,果然,后面真的画了一幅风景画。
“这就是岱山书院,瞧,这是大门,从这儿进去,正中是课堂,右边有演武场,茶室,还有不少休息游玩的地方。”朱月暖指着画中的图笑着给李玉娘解释着,“左前是食堂,左后面是宿舍,这上面的画像,可不就是夫君么?身边这个倒茶的,就是书童。”
果然,她手指所指的地方,楚宜桐正坐在书案前写字,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童儿穿着岱山书的书童服在一边照应着。
“桐儿就是贴心,知道为娘不识字,还特意画出来……”李玉娘泪光微闪,感慨的看着画,“这可是他第一封家书,我得找个师傅裱起来。”
楚二炳不忍直视,直接撇开了头,甩了甩手中的信封,突然,里面滑出一个更小的信封来,他忙弯腰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就递给了朱月暖:“哥写给嫂嫂的。”
朱月暖有些意外,脸上忽的一红,抬头见李玉娘和楚二炳都没有回避的意思,微微一想,便当着他们的面看了起来。
信封很小,上写着“暖妻亲启”。
朱月暖的唇角随着视线落下不自觉的扬起,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取出里面拆得工工整整的信纸,展开一看,偌大的纸上却只有短短的一行字:照顾好自己,一切安好,勿念。
“哥也真是的,就这么几个字,没头没尾的……”楚二炳眼尖的瞟到,抱怨了一句。
李玉娘拍了他一下,笑着给楚宜桐说好话:“月暖,桐儿一定是忙着做功课才写少了,你别放心上。”
“我懂,没事的。”朱月暖笑盈盈收起信,“婆婆,要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吗?我去回信。”
“你的手……”李玉娘有些担心的指了指。
“没事儿,都结痂了,我注意着写,不影响的。”朱月暖摊了摊手掌。
“那……就告诉他,三餐一定要吃好,夜里不要熬夜,还有,天凉了,要记得加衣服……”李玉娘略一犹豫,开始絮叨了起来。
“娘,这些还有说吗?哥又不是小孩子。”楚二炳好笑的打断李玉娘的话。
“还有……还有……”李玉娘瞪了他一眼,想了想,瞥了瞥朱月暖的手,说道,“月暖啊,你……受伤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免得他担心分神,别的也没什么,就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娘,你怎么这样?嫂嫂的手还是因为你……”楚二炳一听,瞪大了眼睛。
“我晓得的。”朱月暖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没想让他知道的,再说了,也只是小伤而已,都已经好了。”(未完待续)
☆、056谁在嚼舌根(一更)
深夜,朱月暖坐在房中,看着楚宜桐写的那一行字,院子里,还响着楚重锤打铁的声音,一下,一下……
许久,她才正了正身子,磨了些许墨,提笔写回信,但,写了几个字,她又停了下来,略偏着头打量着字,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手掌扁嘴:“唉,还是有些影响的……”
将原来的团成一团,重新换上新的信纸,咬了一会儿笔竿,她才再一次的落笔。
这一次,虽然慢,好歹还是完成了。
“应该看不出来吧?”朱月暖放下笔,捏着信纸吹了吹,自言自语着,直到字迹晾干,才认真的折了起来装进了信封里。
次日,朱月暖亲自跑到驿站把信寄了出去,这才慢慢的回家。
经过染锦布坊门前,她脚步顿了顿。
“暖囡。”杨慕萍快步从坊内走了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一把抓住了朱月暖的手,焦急的说道,“我今早才听说你为了救你婆婆伤了手,我还以为是假的,居然……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派人来家里说一声啊?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小伤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朱月暖不自在的抽回手,“已经没事了。”
“快进来。”杨慕萍不由分说的再一次拉着朱月暖往里面走,“我得好好看看。”边走,边喊道,“阿福,快去请杏安堂的安郎中过来。”
“大小姐。”朱福一看到朱月暖,愣了愣,立即放下手上的账本,派了伙计去请。
杨慕萍一边心疼的责怪一边拉着她直接进了主院。在花厅坐下,还扯着嗓子喊:“老爷,老爷,暖囡来了,她受伤的事是真的。老爷!”
朱月暖忍不住抚额捂脸。
“怎么回事?”朱广晟来的很快,到了花厅门口,骤然停了脚步,整了整袖子,背着手走了进来,脸色沉沉的。目光却直接落在了朱月暖的手上,胶住片刻,才移向杨慕萍,斥道,“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大惊小怪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在自己家里,怕谁笑话?”杨慕萍反驳了一句,坐到朱月暖身边,嘘寒问暖。
“都说了没事,不用请大夫。”朱月暖很不自在,但在朱广晟面前,她忽的收敛了情绪,起身淡淡的说道。“我出来寄信的,得回去了。”
“阿福都去请大夫了,再说。就隔几条街,你不用这么着急。”杨慕萍一把拉住她,“你呀,这么大的事也不派人说一声,平时也不回家来,看看馨囡。她三天两头……”
“下次她来了记得告诉她,她这样子。又是新婚,还是少往娘家跑的好。省得落人口舌。”朱月暖不客气的打断杨慕萍的话,“就不怕婆家不喜吗?”
“这……”杨慕萍愣了愣,说道,“这个,我倒是没往深处想……对对,下次得告诉她,多亏暖囡提醒。”
朱月暖抿了抿唇,没接话。
一时,气氛凝固般。
丫环送上茶,杨慕萍抬头见朱广晟黑着脸坐在那儿,左右看了看,又笑着开口:“暖囡,尝尝这个,新来的茶呢,一会儿记得带些回去给你公婆也尝尝。”
“不用了,楚家清贫,我若是从娘家带了不适时宜的东西回去,徒惹他们多心。”朱月暖淡淡的拒绝。
“这……也是……”杨慕萍长长一叹,看着朱月暖愁绪不解,“你婆婆对你好吗?”
“挺好,无微不至。”朱月暖依然平淡,没有多余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才新婚,宜桐就去了岱山……我还怕你公婆怪你呢,毕竟,他是头一次离开爹娘身边。”杨慕萍松了口气。
“不会。”朱月暖看着门口,朱福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子匆匆走了进来。
“安郎中,麻烦您了,小女的手受了些小伤,劳烦您给她瞧瞧。”朱广晟起身笑脸相迎。
朱月暖古怪的看看他,倒是配合的伸出了右手。
一番检查,又重新上了药,安郎中笑道:“恢复的挺好,之前我也听说了朱大小姐奋不顾身救婆婆的事,真真羡慕你们,能一对好女儿。”
“那,需要开些滋补的药吗?”朱广晟又问。
“是呀是呀,这伤应该流了不少血,这补血养气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