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中校请离婚-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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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看到她醒来后打他骂他,或是大哭一场,却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平静,这样的悠悠令他害怕,心慌,甚至是,绝望!
“悠悠,咱先不说这些,养好身子要紧,其余的都不成问题,啊?”强忍着悲伤,赵子衿低声诱哄着。身子侧坐到床边,将她揽在怀里,在她发间轻吻着。
而吴悠没有抗拒,却也没有依赖,仍旧是那样的表情和姿态,喃喃说着:“我曾经流过一次产,子宫受到了创伤,怀孕的机率已经很小。”所以在婚后她才那样的抗拒要孩子,因为她怕承受不住希望过后的失望,可是,上天,终究是同她开了个很大很大的玩笑。
“悠悠……”赵子衿将她揽的更紧了些,除了这声呼喊,却不知该安慰些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妈妈不喜欢我的原因,我们结婚前她应该是有过反对吧,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纵然爷爷他们隐瞒的再好,可是你妈还是听闻了些许,派私家侦探去巴黎调查了我。”
听着她的话,赵子衿微怔,想起结婚前母亲的强烈反对,却始终未说出最终的原因,他一直以为母亲是在意当年悠悠因为一个男孩和家里决裂的事儿,可是在昨晚以后,他已经能想明白些许,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娶了她,便不会在意她过去的种种。
吴悠顿了顿,似乎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轻轻的唤了一声:“子衿……”名字刚一出口,便被身后揽着自己的人亟亟打断。
“悠悠,爷爷,爸爸和妈妈他们都在隔壁,我去把他们叫过来好不好?”
一年多的相处,彼此的某些脾性到底是了解几分的,结婚一年多,她从来都是赵子衿或者赵中校的叫,再不然就是偶尔撒娇时的一声老公,却不曾这样唤过他的名字,那浅浅道出的两个字莫名的令他心慌无比。
赵子衿如是说着,已经起身大步迈往门口的方向。
“子衿。”吴悠再度出口,成功唤住要离开的身形,声音虽然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赵子衿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缓缓转过身子,凝眸望着病床的方向,两人就那么对视着。
“子衿,我们,不合适。”吴悠的声音很低,很缓,带着满满的疲惫和无力。
他们两个就像两个永远都平凑不到一起的圆,不是因为彼此有缺,只是因为彼此,不适合。
她为了让家人安心,踏入婚姻,而他,或许是为了逃避什么,又或者是为了缅怀什么,向她求婚……
他们两个人都太骄傲,太自以为是,紧紧的守着自己的壳,不让对方触碰自己的过去,这样的两个人在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的婚姻里只会越行越远。
“你该明白,我们是军婚吧。”许久的沉默过后,赵子衿低哑的声音缓缓出口,视线紧紧盯着她,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即使只是徒劳,他了解她的倔强,了解她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回头的坚持。
吴悠轻轻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们可以先分居,一切再慢慢来吧,爷爷他们总会有办法的。”军婚,除非从军的一方有了过错,否则终身不得离婚,她知道他马上要提上校了,这期间不能出任何一点儿的纰漏,所以分居是最好的选择,待过一段时间,她相信,依吴家和赵家的能耐,离个婚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
赵子衿看着她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心里那丝突起的难过和悲凉占据了所有,唇角自嘲的一勾: “是……因为他么?”没有说出话语中的他是谁,两人却是彼此都明白。
吴悠微微一怔,旋即明了,只是轻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瞧瞧,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不合适,这段婚姻里,他们有着太多的不信任和不妥协,还有放不下的过去,所以,再无走下去的可能。
她的沉默被他当做是默认,垂立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许久许久,方才低低的问道:“这段婚姻令你,很痛苦么?”痛苦的急于要逃离开去。
吴悠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痛苦,但是很累!”想必,他也是如此吧。她原以为婚姻只是两个人的事儿,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切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既然放不下,吴悠,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这样的质问在沙哑中多了几分迫人的犀利。
这才是她熟悉的赵子衿,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赵子衿。
吴悠唇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现在说这个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如同,她也很想问他为什么那么仓促的就求了婚,因为他需要一段婚姻来忘记过去?亦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相似于某人适合于缅怀?只是无所谓了,事到如今,问了又如何,徒增难看罢了。
“没有意义?”赵子衿喃喃重复一声,唇角的笑意愈发冷了几分,是啊,有什么意义,这样的决定,恐怕在那个人刚一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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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10(十一更)
赵子衿想起电脑里的那些照片,她那样安静的睡在那个人的怀里,仿佛靠着的是整个世界,那样的吴悠又岂是在他面前永远骄傲不低头的她?
吴悠似乎读懂了他心里的想法,却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他们之间缺乏最起码的信任,固守着自己的坚持,骄傲的谁都不肯低头去问个清楚,就如同她从来不告诉他自己的交际圈子,而他也从来没有让她知道除了中校的身份,他还是b市最大的it公司管理者之一。
“好。”良久过后,久到屋里的空气已经有几分窒息的闷堵感,赵子衿低低的吐出这一个字。既然她心已远,便没有再留的必要。
“嗯。”
……
很久很久以后,当吴悠辗转一一行走过那些闻名于世界的许愿池,爱琴海等等很多最容易邂逅爱情的地方时,总是会想起这段短暂而仓促的婚姻。
她在他的求婚中应了一声好,他在她提出分居时也是回答的一个好,那样简单而仓促的开始,那么简单而仓促的结局……原来很多事情,早已命中注定!
那一天,在吴悠低低的“嗯”了一声之后,赵子衿便离开了病房,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是双方长辈早已或多或少的猜测或是了解到了两人之间出现了问题,这一次,竟是难得的没有齐齐上阵劝说或是别的什么,反而说的最多的是要养好身体。
赵子衿的母亲来的时候,那样优雅得体的以为贵妇人看着吴悠的表情竟是多了几分哀怨和难言的忧伤,最终却只是不咸不淡的叮嘱了声:注意休息,而后转身离去。
其实在那一瞬间,吴悠是有些愧疚的,在出国前的记忆里,那位被她唤作赵妈妈的女子从来都是像妈妈一般对她的宠爱,甚至一度扬言儿媳妇的人选非她不可。
后来经历了太多太多,那种骨子里天生的挑剔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位有着那样历史的女子呢,即使那个女孩子是她——一直受她疼宠的吴悠。
她知道她盼孙的心切,他也曾一度想生个漂亮的宝宝满足她心里的愿望,却总是事与愿违!
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了,赵家的孩子怎会一直流落在外?
这一次,吴悠没有着急着出院,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所以这一次不再任性,一直住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静养的时候,她才办理了出院手续,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如果不想我再像当年一样去巴黎的话,你们就什么都不要问。”吴悠淡淡却倔强的丢给家人这样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任谁都问不出口。
赵吴两家调查了许久,也只是探听到一些水面上的东西,比如赵子衿和方以柔的过于暧昧,比如,吴悠和楚杰的同游丽江。
这样的事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两家在这件事儿上竟是达成了惊人一致的共识,彼此都在心里权衡着,反正只是分居,只要不离婚,就总会有和好的一天,是以,便也由着两人而去。
这天中午,吴悠简单用了点午饭,便开车一路驶向了b市最昂贵的那片别墅区。
进了门,铺天盖地的竟是一种尘土的气息,明明只是一个月未来,却似乎是许久未住过人的味道,她特意挑在他最不可能回来的中午时间,潜意识里是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可是哪成想这里连住的人都没有。
摇摇头,甩去自己一念而过的可笑的想法,心想着,赵子衿那样的身家,房产也绝不止这一处,又何必非要住在这里呢。于是便直接迈步往二楼的衣帽间走去。
将自己的衣服鞋子收拾妥当,又去了洗手间将自己的化妆品什么的该扔的扔掉,该拿的拿走,而后提着行李箱便往楼梯口走去。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身形,吴悠略一思忖,一个转身往主卧迈去,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那个紫蓝色锦盒,里面放着的是那枚白金质地的卡地亚发簪。
其余的小首饰耳饰发饰什么的她一一收起,装在了化妆包里,还有那套倾城之恋的珠宝,只是,那枚同系列的镯子她没有带走,还有,那块结婚一周年时买的卡地亚情侣手表的女款,她在手里拿了片刻,又再度放回去,一并放回去的还有前些日子她从手上摘下的婚戒,不再属于她的东西,自然没有拿走的必要。
最后扫了一圈这个房间,吴悠深吸一口气,转身迈步走出,在没有回头。
她提着有些重的行李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楼梯上一步步挪下,手里握着的钥匙刚要往客厅的茶几上放,便听到门开的声音。
动作就那样停住,钥匙还捏在手里,吴悠看着进门的身形有些微怔,旋即恢复姿态,唇角轻轻一扬,勾出一抹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仔细想想,自从医院那次,两人似乎已经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想起前些日子无意间听到爷爷他们的谈话,似乎是提军衔前的考核什么的,许是部队的事儿太多,他看上去有几分疲惫,人也瘦了些许,不过,赵子衿就是赵子衿,即使是这样颓废的他都掩不住那周身散发出的傲人气场。
“今儿碰见你了正好,这钥匙我就直接给你吧。”吴悠首先打破沉默,将手中一直握着的钥匙递了过去。
赵子衿盯着她手中的钥匙,许久未接,而后扫了眼她手上的行李箱,眸里的光骤然冷了几分,片刻后低低开口说道:“钥匙你留着,这里你住就成。”说完后,又补充了句:“我……不会回来。”
吴悠一怔,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这是爸爸买的,我不好再住在这里。”说完,见他迟迟不接,便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吴悠,你非得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么?”赵子衿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带着极力压抑的怒气,她就这么想跟他撇的一干二净,这婚,可还没离呢。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是她的,她不要,既然已经分居,再住在这里有什么意义。何况当初这处别墅本就是赵父买来送给他们结婚用的,如今……自然没有必要……
“随便你。”赵子衿冷冷丢下一句,几步上前提过放在她身边的行李箱,大步走了出去。
吴悠只是一闪神,旋即跟了出去。
赵子衿将行李箱放在她那辆路虎的后备箱里,而后给她打开车门,看着她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前说了句路上小心,便迅速迈步跨进了自己的悍马车里。
吴悠足足愣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旋即缓缓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离开,是以,她并未看到身后的悍马车里,男子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一手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
一路上,吴悠不住的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会过去的,可为何心里那一揪一揪的感觉令她那样的难受和疼……
……
傍晚的兰韵饭庄里,在座的全都是衣着光线亮丽的客户,其中不乏电视上常见的名嘴或是明星。
“行了,长本事了啊,这回索性什么都不说了是吧?”秦晓乐冷着脸一把夺过对座之人兀自把玩在手中的茶盏,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几分冷厉。
“乐子姐。”吴悠只是无奈的唤了一声,好一脸无辜的表情。
有些话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已经是这样,何必再徒增别人的担忧呢。
“不许插科打诨,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好的,这丫头非嚷着要去什么米兰开设分公司,先前的事儿闹得动静那么大,纵然赵吴两家压着,没传出什么风声,可是前些日子无意中碰到尚可凡,才从他嘴里听到说什么这两人闹分居来着。
“就是你知道的那回事儿呗。”吴悠漫不经心的道着,手中的刀叉拨弄着盘里的甜点,却始终没有送到嘴里去,似乎自流产后,她一直没什么太好的胃口,即使面对的是曾经最爱的甜品。
秦晓乐深吸一口气儿,被她这不紧不慢的样子简直是气的……这么些年,也似乎就这丫头有本事将她气到!
“因为孩子?”秦晓乐试探着问道,语气里还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知道她的过往,自然知道她心上结了痂却从未消退的伤疤。
闻言,吴悠身形一僵,旋即摇了摇头,缓声说道:“与这个没有关系。”
既然这样问,她都没有说,秦晓乐心下已经明白这丫头大概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松口了,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郑重的严肃说道:“悠悠,纵然有那么多人宠着,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的年纪足够令你做出正确的判断了,你不能再像六年前那样任性的一走了之,留下家人朋友为你担忧,难过,伤心,着急,知道么?”
“知道。”吴悠点点头:“乐子姐,我已经同爷爷爸爸还有妈妈都说了,他们,也同意了。”其实最开始,吴悠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她,原以为要费好一番口舌的。
一向最是冷静的吴悠的妈妈说的大概同秦晓乐的意思差不多,只是告诉她:“悠悠,不管发什么什么事情,这里是你的家,有你的家人,这一点,你要牢牢的记住,明白么?”
“明白,妈,我不会像当年一样任性的不回来,我只是去那边开设分公司,总要两边儿跑的。再说了,您和爸爸这些年都陪在外公和外婆身边,要不,等那边儿稳定了,我把你们给接过去,怎么样?”说道最后,她半是撒娇半是嘻嘻哈哈。
“悠悠,有些人,如果你还是放不下,那就……但是,不是现在,你毕竟还是有婚约在身的人,知道么?”最后的最后,某位吴太太是这样说的吧。
终于,吴悠明白了家人没有阻拦的原因,想必她和赵子衿的事儿在长辈的眼里不定的给转成了多少版本了呢,这样也好,省的解释了!
……
晚上九点,b市的夜生活正式开始的时候,奢华尊贵的会所里,最大的vip房间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私人聚会,衣香鬓影,推杯换盏,情动绵绵,其中不乏有最当红的电视女明星,或者是频频上报于财经周刊的所谓高富帅们。
包厢的一个角落,那冷淡漠然的安静气息似乎与这样的场所格格不入,偏偏又没有人有胆儿去打扰。
赵子衿颓废的靠在身后的皮质沙发里,仰首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杯身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