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警美利坚-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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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
微弱的呻--吟--声传出,傻老实躺在前风挡玻璃附近一声一声吭叽着。
他太疼了,脑袋疼、肩膀疼连大胯都跟撞碎了似的,疼的撕心裂肺。
要是给他选择的权力,在如此疼痛之下,他会在这里躺一辈子,一动不动。
“不能死,还不能死……”
傻老实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自己,缓缓睁开眼后用力的咽了下口水,看清汽车完全翻过来倒扣在路边时,他用力抓住车窗,一下一下把上半身给拽了出去。
“啊!”
刚把劲儿用出来傻老实就发出了惨叫,一片横着镶嵌在手臂上的玻璃扎的他快要疯了,伤口处的鲜血顺着玻璃平面正在流淌,那种扎在肉里的疼顿时遮蔽了全身的其他疼痛,独占鳌头的让傻老实狠狠咬牙。
傻老实放弃了将全身都拽出来的想法,用一只手一点点扒着地面爬了出去,他明白,自己的事还没完。
终于从车里钻出来的傻老实总算明白坐上周末的汽车时,周警官为什么要提醒他扣好安全带了,这一次要不是自己命大,手臂上的玻璃扎到脖子动脉上,那这一百来斤算是彻底扔在这了。
在平地上躺了一会,傻老实发现自己除了手臂上的伤外,四肢还算正常,稍微能动弹一点的情况下,他眼睛红了。
傻老实勉强起身,一瘸一拐的忍着大胯被撞击后的疼痛感走到路边捡起一块带尖的石头,当他走回来是,费力打开后车门,抓着那个曾经拿枪对着自己、打自己下手最黑的混混后脚脖子往出拖,当这个家伙也离开了汽车,傻老实举起手里的石块看着了对方的后脑用力砸下去……
噗!
后脑的骨头可没有前额硬,傻老更是在愤恨之中用石头上带尖的那一面一下砸穿了后脑……呲!
一股鲜血猛的一下喷出,傻老实吓的往后一躲,这股鲜血中只有少量的几滴落在了他身上,其余的,怎么喷出来的又怎么落了下去。
傻老实的反应力完全是这几天持续挨打练出来的,他现在只要看见贵哥抬手都会下意识的躲避或者用手去挡!
什么话都没说的傻老实拿着石块又对准了这个混混的后脑持续性砸了几下,‘噗、噗’如同那石头砸烂西瓜的声音传出时,傻老实都忘了害怕,忘了那粘黏在手上的红白之物是什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解决了这个,傻老实顺着自己刚才钻出来的位置又把另外一个混混给拽了出来,他们三个谁都没有系安全带,不然在如此猛烈的撞击过后,安全带一旦被卡死,傻老实还真未必能把人弄出来。
当那个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石头再次举起,傻老实有了经验一样往后挪了一点,也变得更有勇气,一边骂着:“让你打我!”“你他--妈打我!”“草--你--妈--的你打我!!”“打我!!”
噗、噗、噗。
傻老实忘了自己打了几次,也忘了那两个人最后变成什么样,他只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蹲在海边将扎入胳膊里的咬着牙拔出来时深深的伤口正在不断往出流血,他看着伤口冲着大海吼道:“高利贵,咱俩的事没完!”
那时,他没受伤的手高举着,手里,有一把黑色的手枪!
第二十一章叫爹
贵哥有些醉了,醉的脑子里有些麻木,手里拎着芝华士瓶子的他坐在家里沙发上,很惬意的昂着头。
房子灯光很暗,只有茶几上的花瓶式台灯亮着,昏暗的灯光下,在贵哥的两腿之间有个人影在动。
没错,这间房子里不止贵哥一个人,还有个女孩在,这个女孩赤--身--裸--体的跪在那,然后用嘴……
“嗯……”贵哥突然间颤抖了起来,很舒-爽的伸展着身体,猛然睁开的眼睛像是在享受中达到了顶点。
“贵哥,我的工作结束了。”女孩用手背抿着嘴怯生生的说着。
贵哥从刚才的姿势恢复正常,抚摸这个女孩头顶长发时,突然一把将其抓起,女孩‘啊’的一声偏着头用力皱眉顺着他的手劲向前挪动:“结束了?谁说的?我说了吗?”
“哼。”轻哼一声的贵哥松开了女孩的头发,往后仰着靠在沙发上,舒服的挪动了两下:“继续。”
女孩跪在地上剜了他一眼,要是目光能杀人,贵哥会被千刀万剐。
一阵清风吹过,夜晚有些生硬的风顺着打开的窗户吹进房间时,还带着窗外树木的‘沙沙作响’。
树下,傻老实蹲在那不停喘着粗气,他太累了,从市郊走回市区,又从市区摸黑跨越了两条街回到唐人街,这段路程他足足走了半宿,连辆车都不敢搭。疼痛一直伴随在这条路上,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这条路多难走多难忍只有傻老实自己知道。
他走下来了,在近乎绝望的时候傻老实从未相信过自己潜能有多大,只是隐隐约约间在脑海深处有个记忆,那就是必须弄死贵哥,只有他死了,侄子才算是安全。
至于他自己……
早就毁了。
一条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为了止血在胳膊上绑了一根鞋带的傻老实极为笨拙的靠近窗户,那扇打开的窗户就在眼前时,他用了全身的力气迈开腿爬了上去。
碰。
落地那一下声响传出,傻老实腿疼的直转筋,要不是手快扶住了窗台,刚才跳进来时就能摔倒在地上。
“谁?”
听见声音后最先发问的是贵哥,他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一把推开跪在身前的女孩迅速回头,傻老实咬着牙、忍着疼、举着枪,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才缓过来说道:“别吵。”
紧接着,他看清了屋里的全貌,也看见了那个被推倒后靠坐在茶几边的赤裸女孩。
傻老实在昏暗灯光下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的火已经无法压制了,顾不得疼的走了过去,按照高利贵之前对付自己的模样一把掐住对方后脖子抬起枪托狠狠砸下。
“你怎么……”贵哥想不明白傻老实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可是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接着,更多下已经接踵而至。
碰!
碰!
碰!
被砸第一下的时候高利贵还想喊,还想伸手去挡,可第二下恰到好处的砸下来时,高利贵根本没喊出来,等第三下下来,高利贵的前额已经见血,手也软了下去,嘴里只是闷闷的传出一声:“嗯!”类似强忍着疼痛冲击的声音。
高利贵不是强横到了挨打都不出声的地步,而是头上挨的几下已经把他打懵了,这也是为什么众多案件中头部被打者很少能及时呼救的主要原因。
傻老实一想起自己在市郊被五花大绑、眼看着命都没了还要面临家人的鸡犬不宁就火大,结果呢?你高利贵在家里喝着酒玩女人!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会说什么的傻老实就站在高利贵身旁,他不是江湖人,不懂什么叫气势、怎么才能震慑全场,可是这种人,心里想杀人、确定了要杀人的时候,就是要杀人。
“嗯?”
傻老实先是瞪了一眼坐在地板上发傻的那个女孩,随后用枪口狠狠顶了高利贵的脑袋一下,他没说话。
“嗯??!!”
漆黑的枪口又在高利贵的脑袋上顶了一下,那时傻老实拿枪的姿势很难看,他堆着脊背、手臂呈现垮垮的V型,手里的枪已经不在是夺取人性命的凶器,变成了侮辱和践踏别人尊严的东西。
“老傻……”
啪。
傻老实一个嘴巴扇了上去。
高利贵一甩头,强忍着把头扭回来继续道:“人在江湖……”
啪。
又是一个嘴巴。
傻老实根本就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受伤那只手轮圆了两个大嘴巴打的对方半张脸通红。
“你他--妈……”
碰!
碰!
碰!
听见这句脏话傻老实拿着手枪对准了他的脑门一通乱砸。
对于傻老实来说,这不是江湖争斗,容不下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对于傻老实来说,这不是利益纷争,是挂着一家人鸡犬不宁和自己、侄子两条性命的血仇!
还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
“你媳妇?”
傻老实伸手将沙发中间茶几上的东西一把胡噜到地下,抓起那个女人的头发扔在茶几上,而后一手举着枪一手解下了自己裤子。
关于侮辱人这事,他不怎么在行,在傻老实的印象里,打耳光是一种侮辱,打人也是一种侮辱,可这两件事都干了的他还是不解气。此刻,已经彻底占据他思绪的魔兽将最龌龊的想法双手奉上。还没出国的时候傻老实就知道男人要是被带了绿帽子是一种极端的侮辱,现在,他不光要这么侮辱高利贵,还要当着他面侮辱他。
傻老实怒气上涌,已经顾不得自己在干什么了,他趴到那个女人身后,一边学着高利贵的话一边:“人在江湖!”用力向前顶!!
“什么是江湖??!!”
“坑蒙拐骗……欺负老实人……不给人活路……就是江湖??!!”
高利贵看着身前颤巍巍的枪有些哆嗦,傻老实这种人不是江湖上的人物来自己家堵门,那种人你知道对方要什么,只要给了,就能活命。傻老实不一样,这么多次的羞辱过后,这个家伙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程度根本无法预判。
“老傻……”
“叫爹!”
傻老实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举着枪对准了高利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能叫,高利贵知道自己一旦喊出这个字,在唐人街就再也没有他抬头的日子!
“爹……”
当傻老实挺直了手臂冲着高利贵,在活命和江湖地位中间,他选择了活命。
“叫爷。”
傻老实不横,他还没学会该怎么横,但是在侮辱他人间的快感正从精神和肉体两方面汇聚。
他有点明白了,明白高利贵这群人为什么成群结队的招摇过市,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干那么多缺德的事,为什么抓住自己这个老实人往死里整。
“傻老实,你他--妈过分了!”
碰、碰、碰、碰、碰、碰……
一连串枪响在高利贵的屋子里响起,子弹在房间内冲着高利贵飞去,当子弹撞入高利贵的身体,他猛的靠向沙发,连沙发都往后移动了些许,发出‘呲’的刺耳声响。
“啊……”
快感出现时,傻老实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这种状态下达到巅峰,那喷涌而出的宣泄感,和心里的邪恶莫名形成一股链条,振动着他每一条舒爽神经。
高利贵身上出现了五个枪眼,这么近的距离傻老实这种不会开枪的人还是打歪了一枪。
“啊!!!!!”
傻老实身下的女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吓的用双手捂着耳朵趴在那一动不动。
他们俩虽然发的是一个音,可是在感觉上却有天差地别。
杀了人的傻老实慢慢站了起来,提上裤子对着趴在茶几上的女人说道:“我,其实不是冲你……”
而后,按照原路从窗户离开。
逃跑时,他看见高利贵周围邻居家整整一家一家的亮灯,似乎这些枪声不光吓着了那个女人,也吓着了这些邻居。
“==草--!没跟这个王八蛋要钱。”
被魔兽完全控制的傻老实在杀了两个混混、杀了高利贵,欲望得到了满足时,第一次不再是为了自保,他有了奢求。
第二十二章指向性
凌晨的仓库内只有电脑上的光芒还在闪烁,周末就坐在电脑旁边,他正翻阅的水塔溺亡案的档案,上边每一份口供他都看过,眼下刚好看到最关键的一份。
其实,周末最想看的还是那100多分钟的电梯录像,无奈的是,在使用警察局内资料库查阅的时候,他发现那段录像加了密,不光是那段录像,包括法医报告、鉴证报告全部处于加密之中,他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当时的案情分析和被拍成照片保存的询问笔录,赛琳娜的笔录恰好能找到。
赛琳娜的笔录上写着很多基本问题,比如为了确定身份而问的年龄、工作、家庭住址、为什么在塞西尔酒店开房等等,可周末看到最关键的地方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在你的记忆里有没有存在过不正常的情况?’这种问题时,赛琳娜在这份笔录上的回答竟然是‘没有!’。
周末用鼠标将这张照片往上拉,聚精会神的又看了一遍,他看了赛琳娜说过的每一句话,等再次回到这个问题上,还是一样的答案。
很奇怪,赛琳娜和自己说过的与笔录不同,周末在笔录最下方找到了警探的签名,按照这个名字,他查找了所有笔录当中这名警探所问询的每一份,得到的答案却是……很正常!
这名警探记录了塞西尔酒店长期住客有关于附近治安不好的信息、记录了有人听到走廊里争吵却没有在意的信息,从所有笔录上的记载来看真实性很高,起码有用的资料他一样都没落下,只有到了赛琳娜这、唯独这一份出现了问题。
赛琳娜不太可能说谎话,当时正处于崩溃状态下的她连偷--情都承认了,怎么会不承认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这名警探的笔录反而有些问题,他记载的所有信息都是对案情提供不了太大帮助又能导致案情走向改变的,可这份能让案情进入到另外一个层次,会变得更加清晰的,他没写,选择了掩盖。
为什么?
周末不知道光凭这点东西去怀疑一名警探和案件有牵连是否武断、自己会不会太先入为主,偏偏脑海中出现的想法已经无法改变了。
噌。
仓库的大门被拉开了,在如此寂静的凌晨传来一声刺耳之音。
“还没走呢?”
啪。
亚当打开了仓库内的灯,看上去他也很疲惫。
周末很随意的关掉网页,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正在分两条线调查,其中一条线让我们找到了凶手的临时住所,可惜,凶手并不在,从痕迹上来看,那间房子起码超过一个星期没人住了,应该是凶手第一次犯案之前的窝点,现在正在跟第二条线。”
亚当说话间将警服上衣脱了下来,将上衣口袋中的笔、本、对讲机等等一系列物品掏出整齐的摆放好后,又将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你怎么了,好像精神不太好。”
“没错,亚当,我想跟你聊聊。”周末毫无停顿的说道:“今天凶杀科的人给我打了个电话,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傻老实么,他杀人了,三个,我们连续跑了两个凶案现场,第一个,他手机上的指纹能证明凶器上的指纹属于他;第二个,有一个女人直接证明傻老实是凶手。”
仓库内陷入了一阵安静,亚当在几秒钟后回应道:“别想太多了,警察不是上帝,无法安排别人的命运。”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想好好活着的人要遭受这么多磨难。”
“想通了你又能怎么样呢?穿着这身警服成为德克斯特(《嗜血法医》中男主角)?用非法手段去制止在法庭上逃脱的人?别做梦了,那会让你成为下一个接受审判的人。”
周末笑了,他好像第一次听到亚当开玩笑。
“嘿,亚当,你发现没有,我不管出现在仓库的什么位置,你已经不在阻拦了,变得没有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那么抗拒。”
“是啊,可能我已经习惯了。”
“对了,我忘了件事,分局的伍德给我打过电话,结果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始终没想起来回……”亚当掏出电话,周末说道:“不用了。”
亚当回头看着他,周末继续道:“他来过仓库了,还拿过来……一条内裤。”
“又是怀疑他老婆出轨?”
听亚当的意思,这个家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SHIT,你都想象不到他痛苦成什么样子,我以为在那种情况下要求我保密是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自从两年前他老婆出轨的消息从塞西尔酒店案发现场遍布到整个洛杉矶警界,他已经无数次的求过鉴证科同事、求过我……实际上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开解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