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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废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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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砸吧了一下嘴,“我也有些饿了,可是好累,提不起劲儿来。”
  楼奕揉了揉我脸,我身子稍僵,有些许不自在。
  再醒来之后,我便是放开了度量,却不得胡吃海塞,被告诫要吃些清淡的,因而便同着已经下床走路的晏老爷一起喝点小粥。
  “阿紫你说这粥是肉粥,我怎么半块都寻不到。”我扒干净了碗,却不见鲜肉,心情极其低落。
  “肉末也是肉啊,这是我用肉汤煮的粥。”阿紫好心地再替我盛了一碗。
  晏老爷笑笑,病方愈,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晏紫看得眼圈泛红,饭后则是替晏老爷刮了胡子,端了镜子在他面前照了照,说:“爹爹你这模样像是同小山一般大。”
  晏老爷忍不住笑着,“傻丫头。”
  晏夫人也替晏老爷洗了头,擦了脸,而我寻出拿包还未吃完的粽子糖,剥了一颗递到晏老爷手上。
  琥珀色的松仁粽子糖,在阳光折射下,晶莹透亮。
  我问阿三敖犬叫什么名字,阿三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我虚着身子吼了他一句,阿三这厮才学乖,低低喃喃畏畏缩缩地说:“老夫子。”
  “老夫子?”我皱眉,听后浑身是一个劲地别扭。
  阿三慌了神,又说:“还有一个别名!”
  我抬头一副嫌弃的表情,只听阿三脱口而出:“阿柴。”
  此木为柴,宁顽不化。
  还没来得及多思,楼奕便是走进了院子。
  阿三心虚地避让,眼神里头分明是戒备。
  我坐在门槛上,顺摸着老夫子的毛,它一脸享受。
  楼奕蹲下来,同我坐在一起,说:“地上凉,你身子还未好,别坐地上。”
  “喂那你还不是坐在地上?”我逗了逗老夫子的鼻子,捏捏他的耳朵,对楼奕说。
  他无奈站了起来,我抬头望着他,柔光倾洒,如金色的纱淌过他的温驯的眉眼,他细腻的脸颊。
  而我怀中的敖犬却是忽的朝着楼奕狂吠了几下,我一个惊吓,便是放开了它,它也从我怀中跳下。
  扶着门框站起,眼有些晕,而老夫子却是又黏在我的脚边,不愿离开。
  楼奕浅抿唇,摆手道:“阿禾我被讨厌了。”
  “唔,就说你面目可憎嘛。”
  楼奕一脸受伤,抿了抿唇,正言对我道:“余太医已经有了头绪,如今晏老爷身体大好,小故亦是如常,经过他二人的调养,吴骞与太医院配了一种新的药丸,已让钱知府委托人挨家挨户地分发下去,这疫病的情形总是能改善了。”
  我笑了笑,阳光透过眼睫,睁不开眼:“多亏了吴骞与与余太医,也多亏了你啊,阿奕。”
  “哪里是我的功劳。”他自谦,微微一笑,“对了,二哥那日回去后,拿出一张纸,让我打开来替他念念,我接手一看是阿禾你的字迹,望了一眼内容却是咋舌。”
  我哈哈哈地捧腹不止,差点笑岔了气。
  楼奕一边脸色憋屈一边搀住我,帮我顺气,“笑什么,你写了那些东西竟是这般捉弄他,倒是捉弄到我身上了。”
  “那你照着读了那《祭师文》了吗?我写的时候可是真心实意的啊。”
  “读了。”他撇撇嘴。
  “他什么反应?”我瞥了一眼靴边上蹭着我的老夫子。
  楼奕抿唇笑,“说你欠揍,让我顺道来揍你一顿。”
  我捂着头说:“你莫要揍我呀,我怕痛。”
  “哦,”他伸长了胳膊,一把勾住了我脖子,“我也怕痛。”
  我没明白他痛些什么,侧头睨了他一眼。
  只见楼奕小小地呸了呸嘴,我捏住他的手,他却是一阵退缩,猛地咳了半天,将手收了回去。
  “我手是肉长的,揍你铜墙铁壁自然痛。”
  东风不解意,吹入领袖,柔中含凉,桌上翻页声起,足下有犬轻鼾。
  “西南意谋不轨,此疫恐是由他们传来,”楼奕清了清喉咙,“因而我又要回京,处理此事。”
  我有些失落,不舍之情淡淡升腾。
  “全城封锁,”楼奕望向庭院中的碧翠青草,启唇而道:“你还不知我朝本是平叛,如今是要正式对西南宣战了。”
  “何日宣战?”
  “四月初三。”
作者有话要说:  忙死……





☆、第二十六章

  四月光景,万木辉发,一时新。
  燕子归巢,莺莺雀雀轻啄小枝条。
  晏紫牵着温故的手,温故抱着一只燕子风筝,晏紫侧耳对小故说道:“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小故你可想知道其中的典故?”
  “楚庄王懈怠朝政,大臣以鸟劝诫其励精图治。无独有偶,齐威王亦是说过这番话。娘亲这故事我听爹爹讲过。”
  见此情此景,我思绪万千。
  小故不过四岁,谈吐用词文雅,而晏千山十四岁,我同他提起此典,他却说我满口荤话。
  晏紫见我抱着敖犬,指着我,对小故道:“让爹爹陪你放风筝去,看看如何一鸣惊人。我在这儿与你小姨说说话。”
  “是。”温故背了风筝跑了出去。
  “我拿了枣泥糕,阿禾你快来吃。”
  我放下了敖犬,去洗了一把手,回来时见到老夫子蹲坐在自己的那方垫子上,也未瞥一眼晏紫,晏紫打开了食盒,说:“小山这狗怎么还是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拿了一块枣泥糕放在嘴里:“我起初亦是这样觉得,如今同这狗亲近了,便是还好。”
  “我可怕那眼神,心中总猜测它指不定要来咬我。”晏紫哼了一声,“就同那小子一副德行。”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啊,阿三那日还说这狗同我相像。”我咬了一口,觉着这糕松软可口。
  “阿三这嘴怎么说话的呢这是!”晏紫又好气又好笑。
  我又从盒里拿了第二块,塞到嘴里,满嘴别不过来,撑着嘴巴问她:“你有事要同我说?”
  “小山寄信来了,我还未拆封,便是拿过来同你先睹为快。”
  “你怎么不拿给晏老爷和夫人?”我一惊,不小心吞下了一粒枣核,差点噎住,晏紫忙倒了水递给我。
  我苦着脸说:“这枣泥糕怎么还有核啊!”
  “那你怎么不吐啊!”
  “我……”被她说得语滞。
  她拆了信,拿到我面前,我灌了几口水,同她一道细细看了下去。
  小山的字骨节峻廷,坚韧有力,信中不外乎就是交代一些西南的战事,作战是否大捷是否顺利,关于自身却是只字未提,更别说晏夫人所关心的事无巨细的吃穿住用行,或是晏紫想知道的塞外风光与美景。
  而我,不过是想知道他的消息。不敢言说,却是显得有几分矫情。
  看到信的最末,更是毫无提及半分。
  晏紫抿抿嘴道:“我也该想到,他素来这样,我可是让你伤了心?”
  我蒙头一个劲地往嘴里塞枣泥糕灌水,拼着命摇头,却是被晏紫笑话了好一阵子。
  晏老爷的病差不多已是大好,而我亦是精神了许多。小故虽然年纪小,但康复的能力倒是比谁都强,晏紫说那是像她。
  自晏夫人与我说过了那一番话之后,在他们面前我便是还是似同从前一样,装作不知,装作不晓。可晏紫来找我谈天的时间分明多了起来,旁敲侧击地探寻,好似又猜出了点究竟,但她向来也不拆穿。
  虽然小山甚少来消息,但楼奕却是每隔半月便来一封,分厘秋毫皆有囊括。也都亏了他信中的只言片语让我对西南的战事有了个了解。
  四年之前晏千山的伤极重,纵便有铠甲弩盾,刀剑无眼我不得不心忧。
  上了街有人叫卖糖葫芦,我一时心起买了一串,红艳欲滴。
  正想咬一口,却是见小故拉了拉我的裙子,一双乌黑的大眼望着我。
  我低头瞅着他,一副眼馋的模样,便是将手中的糖葫芦交到了他手上,小故眉开眼笑:“谢谢小姨!”
  我揉了揉他的细发,笑了笑。
  卖糖葫芦的小贩问:“姑娘,要不要再来一串?”
  我摆摆手,“不了。”
  晏紫终于从酒铺里头奔了回来,我与她一人牵着小故一只手,她右手提着酒,兴高采烈地说:“今个儿这桃花酿可是便宜,老板娘给十文就卖给了我,真是捡了大便宜。”
  “你好端端地买什么酒?”小故咬了山楂,起初甜腻后而酸得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庆祝爹爹与我儿子久病初愈么?”说罢她拿着酒在我面前显摆了一番。
  “喂那也不能让他们尝啊。”我低头对小故说,“你说对不对?”
  晏紫直接无视自家儿子的建议,直接道:“对啊,我来尝。”她一副自得,随时准备大腹便便一战到底千杯不休的模样。
  “酒鬼。”我笑着斥她。
  小抿了一口酒,这桃花酿果真是醇厚甘美,让人脸红发烫。
  晏老爷却是滴酒不沾,而晏紫没耐住气氛,便是用筷子沾了一滴酒,让小故尝了尝。
  饭毕我回了屋子,随意洗漱了一番,倒头就睡,酣眠许久。
  西风狂烈,万马奔腾,滚滚黄土烟尘,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呼号厮杀声不绝入耳。
  长空雁叫霜晨月,马蹄声碎,号角声咽。
  两军冲杀,湮没敌我。一人红缨银甲,骑马当先挥刀而劈,一连斩杀数十人,血溅满面。
  身后有人皱眉斥之:“晏兄,太血腥了!”
  晏千山皱眉,策马转身一刀便是挡住欲砍向身后少年军师的长枪,削铁如泥。
  少年军师猛地僵直了身子,倒吸了一口气,还以为激怒了晏千山而自己遭殃,陡然血渍泼臂,方才明朗自己涉险反被其救,忙抚了抚胸膛说:“好险好险。”
  晏千山横眉:“废话什么。”
  墨色如泼,看不清眉睫。
  火光熊熊,两军砥砺抗争,远处云紫霞青压低了天。
  大风起,砂石卷。
  西南藩军竟是令人一字排开放起了火箭,全然不顾混杂入军的其余兵力,其心之歹,由此可见。
  黄沙铺面,拿起盾牌就挡,火箭被切断,火星四溅,所跌落之处被风鼓吹燃起烈火。
  战马被重重火簇包围,风一吹,火焰便是涨上三尺。
  耀目的火光在夜的浓黑之下倍感夺目,火势愈蹿愈高,几乎要掩埋头顶,一人踏马前奔,却只余一个黑影轮廓。
  流光飞殒,划过他的衣袂,瞬间烧身,马蹄狂蹿、马叫嘶鸣,火光烟云雾了我的眼,令人看不清,熏得我双眼是泪。
  耳旁是突突的风吹旗子的声音,我恍若未闻,眼睁睁地见那火光将人吞噬。
  “晏千山!”我扯着嗓子却是吼不出声来,烽火连天,火色蔓延,迷失虚化了我目前所能及的视线。
  猛地被梦惊醒,一身冷汗,湿了胛背。
  起身喝了一口水,口腔中的干意方是清润化解。
  一颗心依旧是砰砰跳个不停,带动了整个胸腔与浑身的脉络与血液。
  夜风清凉静谧,带走了我稍许的燥意,心间微微安宁,便又回了床榻。反反复复,终于是浅眠。
  他的发丝落到我脸颊上,眼色如潮汐暗涌,波澜起伏,似是暴风雨后,航海中拨开云层露出的一丝光晕,伸手却难以捉摸。
  轻抿的唇,唇色淡薄,黑色的瞳眸如同漩涡。
  鼻尖似是同我相差不过分毫,长长的眼睫轻划过我的脸颊,我睁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无法屏息,反倒使得气息愈发急促,还没看得清他光洁的额头,隽秀的目,瞬间,却是被他吻上,我所要说的言语,都被他尽数吞吐。
  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微微张嘴,给了他可乘之机,伺机而入,缱绻如波,温热如流。不小心漏出餍足的声音,恰是被他越发牢牢攫取、深入。
  一手轻解我后颈衣带,一手捧着我的脸颊,他似是异常熟悉我鼻下颚上此片城池,随着衣结散开,攻城略地愈发娴熟,时而激进时而从容,稍稍放开,不经意却发出了略带沙哑的低低笑声。
  一手覆上我的胸口,另一只却是在抽去我的腰带,被我按住。而他的唇畔又寻觅流连至我耳后,令人发痒脸红。
  衔开我领口,吻住我颈窝,我低低地发颤,而他又是笔走龙蛇至锁骨。衣带散了个大概,我羞恼之意越发深重。
  探出舌尖敲开齿,两舌轻触的味道着实不怎的,我速速缄了口。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丢在了何处,精壮的体魄令人眼迷,口干舌燥,贴上他的胸膛,仅隔一层轻纱红绸,我甚至能想象出那肌理如何行走,那胸臂有多厚。
  粉舌小小地在肌肤上打转,所经之处让人发烫起栗,微微蜷起了背,抬高了腰腹,肩背揉按得舒舒服服,指尖由背脊轻划落至腰际,我不小心地躲开触碰。
  可不知是被吃还是吃肉,这食色性也的春色之梦终究还是糊里糊涂地散了去,行进至哪一处亦是无所知,竟然是不由得有些叹惋,汗涔涔地醒了过来,身上的衾衣被汗湿了一层,身体发热,心头又如鼓鸣击重。
  用袖口擦了把汗,一不留心发觉白绸上染上了红,一摸鼻子,是有些觉得干痒,做了如此诡谲的春梦,于是方是血气方刚,气血上涌,流了鼻血这印记?
  起身照了照镜子,怎奈发觉自己面色粉红,眼含春水,无奈眼袋深重,鼻下唇上鲜血还未擦拭干净,倒是分外像是魅惑不成却穷凶极恶的吃人鬼怪。
  从盆中捞起,挤了一把巾帕,好好地抹了脸额,放下手中巾帕浸入水中,却是荡开了一层层的淡色鲜红。
  猛吸了一口鼻子,一腔的血腥,无奈点点落在了盆中,入水化来,藏匿于无。
  我无奈仰起了头,高举起了右手,这鼻血倒是一时半会儿还止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做春♂梦犯不犯法?





☆、第二十七章

  脑袋如有千斤重,眼皮睁不开,好似得了风寒。
  可见这春梦似朝云,本就无觅处,如今想要回味这感觉倒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是个害人匪浅的东西。
  午饭时刻,晏夫人问我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答:“夫人费心了,我挺好,或许是昨夜着凉了。”怎么也不敢说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而那梦中之人分明就是你那幺子晏千山。
  晏夫人关切地对我说:“前些日子小山寄了信回来,本以为天高地远,无时可寄家书,老爷的病亦是不敢同他道,这下皇都都对西南宣战了,终于是可以将这事儿全部同他说了。”
  我僵着脑筋,也没往心里头去,却是又听晏老爷道:“我将你输了血给我的事儿也写了进去,若小山他在,本应是他的职责,如今却是让阿禾你受累了。”
  闻言,我却是恍然一惊,想着晏千山若在信中读了此番事儿,恐是会令他加重了负担,一心笃定我与他为至亲姊弟,愈发鄙弃我与他自己。
  而我口上却是说着:“我并不碍事,他若见老爷因西南而病重,指不定会化悲愤为力量,予以夷民更深一击,换个大获全胜,也好满载功勋,衣锦还乡。”
  晏老爷笑着笑着就开始咳起了嗽,晏夫人连忙拍拍他的后背。
  吃了一口白饭,口中干涩无味,便是想要舀些汤来喝喝,谁料我伸手拿了半晌的汤勺,却是怎么也够不准勺子柄,奇了怪了,我半站起身子去取,可眼前一花,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了?”晏夫人出声询问。
  我摆摆手,眼前依旧是看不清,闭了会眼,对她说道:“头有些晕,我午歇一会就好。”
  “也好,睡一觉休息一下,你去吧,若有不适要同我们讲。”
  晏老爷叫我小心,我点了点头,扶着门框出了厅堂。
  躺在床上眼望着床罩,天旋地转,我闭着眼,头微微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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