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尔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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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认认真真回答,“陈先生,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吃饭。我一介粗人,吃这么精致的菜,实在是牛嚼牡丹,太浪费。”
陈然明白宋易还是有些别扭了。顺从的和她一起离开。
“宋易,我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下。”陈然和宋易走在路边,“我有个朋友,在学校附近有套房正愁没人看房。我过年也要回家,你知道的。你能不能帮我看下房?”
宋易不说话,只歪过头看他,一双眼洞若观火。
陈然晓得这理由说的很是牵强,但还得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真的真的。他走的太匆忙了,实在找不到人。那家伙也是,房子里还养了一堆花花草草,每日都要有人浇花。”
“好。那我每天过去浇下花。”宋易说。
“光浇花也不行,他这个人迷信的很。非说厨房每天灶头要有火,不然房子空置对风水不好。”
“那我顺带每天开下煤气炉子。”
陈然再接再厉,“还有那些水啊电啊,一定要用才行。”
“我每天花上一两个小时,在里面坐一会儿就走。”宋易见招拆招。
陈然叹气,有些恼了,这人也太不好讨好了。
他顿足,“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你呢,到底明不明我的意思?”宋易反问。
“我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过年了,你又不肯和我回去,一个人在宿舍里冷冷清清。为什么不能呆在我放心的地方舒舒服服的?”陈然干脆挑开来问她,一时有些心急声音都高了起来。
街边上路过的学生立马看了过来。
宋易不悦,但还是稳稳情绪,站在大马路上,实在不适宜吵架。
她不是胡梦梦女士,不需要通过吵架达成什么目的。
“陈然,你今天情绪不够好,再说下去也没意思。我们改日再谈。”宋易声音不高,转身走开。
陈然看着她离开,顿感挫败。
她连吵架都不屑于和他吵。
感情需要磨合?谁说的鬼话,她要给他机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深深觉得在晋江上写文是非常难的。
因为要一章一章的写,我每次写完一章就有一种今天任务完成的感觉。
估计看文的你们也会觉得,都好像来了个结尾一样。
然后每次再写下章,我还得琢磨怎么再开头。
于是每天打开,都能深深体会到“万事开头难”这句话。
但是又不敢断,因为一断就再连又难上难。好吧,我到底是写文没写到家的那种。
昨天还在自我检讨,我写的文,目前只是在努力达到通顺二字。但这个境界,我都是跌跌爬爬的走。
如果不写吧,我又不甘心。因为确实是个爱说话,爱写故事的人。
只能自我磨练,自我折磨,再自我满足,最后再自我检讨。
很佩服能行文流水,一气呵成的文者。当然也明白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既然我没有天赋,不如就慢慢磨吧。也得感激,是在晋江写文。因为及时写,及时可以看到是否有人看,有人评论。
说实话,我每次看别人给我的评论,就跟看情书一样。羞答答的,怯怯的。
一句两句的支持,能让我乐开天。
可惜,这些评论都是只言片语,虽然欣喜期待,却没有嗨到点的感觉。。。
我了解,还是因为我的文不够好。
只能期待,等我的文足够好的时候,是否评论可以长点,读者的情书可以长点,感情可以深点。。。。
写到这里,我脸颊发烫,自己都为自己的厚脸皮不好意思了。
好吧,今天周四,南京有雪。拜拜。
☆、何处是归处
寒假同学都回去准备过年,只有两个人例外,天天到学校旁边的咖啡店报到。
宋易是为了打工赚钱。
陈然,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为了宋易。偏偏是少年心性,死不肯低头。到了咖啡馆,也不看宋易,只点了咖啡坐在角落里看书。
咖啡店老板也看出端倪。
“这才好几天?怎么就吵架了?”老板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陈然没好气,“我倒想真的吵一吵,可是对象都没有。”
可不是,他不理她。她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研究咖啡豆,咖啡机,还跑进厨房和人学起甜品来。
两眼放光,兴致勃勃,干劲十足。一点没有受情绪感染。
陈然气馁,“她是太迟钝,还是太不把我当回事?”
老板一脸同情的看他,“你根本架不住她。”
她的精神世界太强大,像块海绵一般,对未知的领域充满好奇。一有机会就会不断吸取学习。情绪又总是控制的恰到好处。
这样的女子,终归会走到人前。只是时间的问题。
陈然则相反,对周遭事物太过敏感。反而分去大部分心神。做事无法集中,多愁善感。
虽然天性善良,以后会是一位好丈夫。但比起她来,到底不足。
所以才说,他根本架不住她。
陈然仿佛被踩到痛脚一般,沉下脸,“不过是恋爱而已。你情我愿开心就好。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老派作风。”
老板知道打击到年轻人的信心不好,安慰,“好了。让她给你倒杯咖啡可好?”
说完招手,喊宋易,“你调一杯好东西给他,安慰下他也好。”
宋易垂着眼,也不答话。只窝在吧台做咖啡。
陈然抱怨,“你看她!什么态度。”
“你看你,一点风度都没有。”老板倒过来数落陈然。
宋易端来咖啡,陈然本来想说点什么,看到她那副冷淡的样子,又是一阵火。干脆不看她,只低头看杯子。
这一看,乐了。
咖啡上不知道怎的,居然是一个鬼脸的表情。逗趣的很,看着陈然,好像在嘲笑他孩子气。
老板也看过来,又惊又喜。
“这是哪里学来的?”
宋易掏掏口袋,一个一模一样的鬼脸。软陶做出来的,被切的很薄。
老板一眼看明白了,赞叹一声“用这个做模子,然后上面洒巧克力粉,做出图案来。”
宋易点点头。
咖啡店老板看宋易的眼神更加欣赏。
原来她昨天和他借窑子就是为烧这张鬼脸。想来这杯咖啡做的这么成功也是被她试验过好几次才有的产物。
“可怜你们小两口吵架,一定浪费我不少杯咖啡。”老板故意轻叹一声。
陈然也是聪明人,一下子明白宋易费了不少心思,心下什么气都没有了,只剩喜欢,嘴角上翘反击老板“你还不占便宜。找到宋易做伙计,把这种咖啡推出市场,不知道又赚多少钱。”
老板笑起来,摆开手,“所以,就当是为我带来商机,欢迎你们多多冷战。”
宋易和陈然相视一笑,又迅速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
老板眯着眼笑,当没看见,啜一口咖啡饮。
到底是孩子,哭哭笑笑,小猫上吊。
两人独处时候,陈然不好意思的和她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在马路上和你大小声。”
“我也不对。事事自己定,不给你转圜余地。”
陈然和宋易两人看着对方,傻傻一笑。
“那我们要不要各自回去写篇检讨,规定字数交予对方保证不再犯?”宋易难得俏皮的提议。
陈然居然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可行是可行,但多半对你无用。”
宋易立即问,“为什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陈然自嘲的笑笑,原来他比谁都了解她,却妄想改变她。
何苦?他喜欢的就是这样自我倔强的宋易,等到她变成恋人了,却妄想她会因为恋爱没有自己。说到底,错在他,利用爱情抹杀她的自我,何其无耻。
“我也没那么难搞。”宋易说,“不过是力不到不为财。”她不想因为喜欢上别人就养成依赖的习惯,这世上说到底,除却自己,她真心不敢依赖任何人。
喜欢是一回事情,但是生活又是另一回事。
原谅她天生胆小怯懦,不相信人。
陈然点点头。
这件事就此打住,谁也不愿意再多提。
快过年。宋易催陈然买票回家。
“我要陪你。”
“我是七老八十,还是断胳膊断腿行动不便要人照顾?为什么要你作陪?”
陈然赖着不走,打定主意。
“我四肢不灵巧,头脑少一窍。必须要人照顾,不方便单独行动。”
宋易对着这样无赖的陈然简直没有办法,心里虽然喜欢,但觉得拖住别人不回家实在不礼貌。
“你要怎么才回去?”
“你跟我一起。”
宋易叹气。这人就是不让她如意。“我还要打工。”
陈然笑得贼兮兮,“老板也要回上海。”
原来他又一早计划好。
宋易无奈。简单收拾了几件内衣和一件外套进行李箱子,“这样可以了不?”
陈然开心的点头,“早这样就好了。”
到了火车站,陈然掏出票和宋易一起进站,她才晓得原来这人早就准备好今天走。
“你票都买好了,我要真不走,你怎么办?”
陈然不以为意,“扔了。了不起你什么时候要走,什么时候再买票。”
宋易闭嘴,幸好她跟他走了,不然败了两张一等火车票。
晚上宋易躺在火车卧铺上,一摇一晃,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面,隐隐听见父亲润润的嗓音读书同她听,以为又回到小时候,心里快活极了。
父亲读完一页,抬眼看她,“小易,你过的怎样?”
宋易说,“我很好。”
父亲笑的很欣慰,“那很好呀。那个男孩你喜欢吗?”
宋易有些不好意思,“爹爹说哪个男孩?”
“能有哪个。”他闭上眼,坐在椅子上叹口气,“唉,你长大了呀。”
宋易看看自己身体,笑了,还是小孩子的模样。怎么就说自己大了呢?忍不住跑到父亲附近,想像小时候一样承欢膝下,这一触却空了。
心下一凉。
“傻孩子。”父亲摆摆手,“小易。别以为什么都能抓得到。这世上万事,都不由己呢。”
宋易鼻子一酸,“我晓得。”
父亲叹口气,“我会尽量护你,傻妮子。你也要自己争气。”
最后,空留一声叹息一直在脑袋里晃悠。
宋易看着渐渐透明的父亲,一时难过,伸手要去抓,但越抓父亲的影子越淡。最后一鼓作气,伸手一划,被人抓住。
睁开眼来,看见陈然一双大眼。
“做什么梦了?竟然手舞足蹈的。”
原来是梦。宋易一头一脸的汗。
陈然递过来一张纸巾,“快擦擦。”
宋易一边擦一边看向车窗外,火车进站。上海到了。
她怔怔的看着窗外,已经有熟悉的乡音传进来了。
依旧是这座城,只是她已经是孑然一人。
陈然碰碰宋易,“下车了。”
宋易醒悟过来,笑起来。
陈然看她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开心的,奇怪道,“怎么了?”
宋易眼睛亮晶晶的。
“原来我还是有人陪的。”
幸好她与他一同回来了。
陈然脸一红,“傻瓜。你一直有人陪。”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又是双休。
所以老规矩,我放假。文章也放假。
☆、没必要解释
到了陈家,已经是一片欢声笑语。
陈太太看见和陈然一起回来的宋易,面上一点不显惊讶,招呼着她,“还傻愣着干嘛。快进来,等你们半天了。”
宋易对陈太太一直很有好感,一个学期未见,陈太太依然光芒四射。
“然,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楼梯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宋易和陈然一起抬头看上去。这么一看,都有些愣住了。
是张君悦没错,但造型大不一样。
以往的张君悦不是红就是黄,总之到哪里都是一片艳光。今天她简简单单扎了一个高耸的马尾,穿了一件白衬衫,一条百褶裙。
服饰简单,但更突显了她的五官。
宋易看看她身上的白衬衫,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扯出一抹笑容。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自卑。不止她一个人在意。
陈然问,“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
“素净?”张君悦抢先答话,晃晃后面的马尾辫,一双眼笑的像月牙一般,“女为悦己者容。这不是你喜欢的样子吗?”
说的这么自然大方,一点没有害羞的意思。
倒是陈然有些尴尬了,有些紧张的抓抓宋易的手,“她从小就喜欢胡闹。你别听她的。”
陈太太过来看着这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暗暗好笑,跟丈夫说,“你看。你儿子多吃香。男人在世,最幸就是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
陈先生笑,“什么红玫瑰白玫瑰的,毛都没长齐,哪来的那么多心思。”
陈太太瞪他一眼,“电灯筒的光,照人不照己。你像他一样大的时候,就知道挖人墙角了。”
饭桌上,不知道是不是陈太太故意考验自家儿子,让宋易和张君悦两个人坐在陈然一左一右。
宋易不爱说话,只默默吃着碗里的饭。偶尔间或和陈太太聊上几句。
倒是张君悦一直拉着陈然聊得热火朝天。一开始陈然还有些顾忌,但张君悦一向懂的说话的艺术,且和陈然一个系的,说了些奇闻异事,调动的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
到后来,连宋易几次都忍不住笑起来。
陈然见宋易没有一点不开心的意思,就和张君悦聊开了。
几次还不经意的冒出几句法语和张君悦说笑,陈先生陈太太也谙法语,一起跟着哈哈大笑。
饭后,陈太太走过来递给宋易一杯茶。
“尝尝看,我新买的茉莉香片。”
宋易喝了一口,很香,但是除却这个她真的说不出什么形容词了。
陈太太说,“以前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喝不出什么咖啡还是香片,任何茶酒烟到他手里都是一个味道。但是我们这群人中,最不能小觑的就是他。他单手打结,永远都是最快最多的。”
宋易眼睛盯着面前的茶水,睁的大大的。眼睛有些发酸。
“德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没有一国的语言可以难倒他。”陈太太笑着说,“他是我们这群人中最优秀的。”
宋易抬头,两眼盯着陈太太,“但他的结局却是最难的。”
陈太太一震。原来她都知道了。
她伸出手来,拉过宋易,语气有些酸涩,“是我们不对。如果不是我们,他不会那么早回来的。”
“不。如果不是你们,也没有了我。不是吗?”宋易笑着,冲陈太太眨巴眨巴眼睛。
陈太太笑起来,刚刚一点悲伤都被冲去了。
“你这孩子。”陈太太点点她的脑袋,“陈然有你,确实是福分。”
宋易低头,耳根子红彤彤的。显然陈然已经和他的母亲说过什么了。
“你别否认,我的儿子我最清楚。”陈太太看着那边还和张君悦聊得兴致勃勃的陈然,“他还很嫩。很多方面,还不如你成熟。他倒识货,先把你拐回家了。”
“不,他自有他的好。”
“哪里?”
“他单纯,简单。不虚情假意,快乐就是快乐,悲伤就是悲伤。什么情绪都不过一刻,知足常乐,我自叹不如。”
陈太太看着宋易,点点头,又不甘心的试探一句,“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不够成熟,你就没有生气的时候?”
宋易笑,“太太,怎么不会。但我不会和他吵。我珍惜他,也尊重他。”
陈太太不语,只是笑笑。
那头。
“你哥怎么样?”陈然问,“还是不肯进家门?”
张君悦冷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