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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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如你所愿,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濛卿忽然脸颊绯红,嗔怪:“胡说什么呢?”
“我想让你亲口说。”他介意她的自由,如果她是只鸟儿,他希望做她的牢笼一辈子都困住她。
“离开你,我还能去哪儿?你是我的夫君。”
宁沨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的。靠在宁沨的胸膛,一股暖流包围着她,面色娇羞,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轻轻拉起濛卿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深情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后悔?”
“不后悔。”
兜兜转转那么多年,原来最爱的从来都在他的身边。或者这样对不起嘉颜,可是情爱不能分对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作茧自缚(二)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4 字数:1234
鸟儿清脆的叫声传来,偌大的王府却没有一个人当她存在。
她怔怔地站在廊子里,昨夜下过雨,路面都是湿滑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草,假山上流出的潺潺清水落到池中,顺着沟渠又流回了大河江湖。正如: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她的笑容是极美的,恬淡不失温婉,虽然五官没有濛卿精致,不是个美人儿,但看起来很亲和没有架子,虽然刚进门的时候将架子摆起来,但渐渐的还是秉性纯良掩盖了那股子阴狠。她原本就不是阴狠之人,始终念及着当年的救命之恩。
他,身为丈夫,却一直陪着他的王妃,甚至她进门,他都没看过一眼。心早就死了,留在这里做什么?成为三王爷的棋子?若他日,他真的毁了,难道她不会心痛?不会后悔?说不心痛不后悔那是骗人的,当年他的一句话救下她,便注定此生非他不可。如今算是得偿所愿,纵然他眼里对她再没有情爱,她依旧如一。
嘉颜苦笑着:“你待我这般,我还是狠不下心来害你。”
这便是女人的悲剧了。
廊檐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鸟笼子,上面绘着极好看的花样子,朵朵牡丹娇艳盛开,她虽沦为奴婢,但也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等手笔必定出自名家。
笼子里管着一只小鸟,鸟儿的翅膀很是好看,一双黑白相间的翅膀扑腾着,无奈笼子束缚着它,另它不得展翅高飞。鸟儿的模样像极了她如今的困境,假如王府,却如监牢一般,每日都是独自一人赏花弄月,闲暇时日练字读书,她不敢出府,生怕惹来闲言碎语,辱没了他的名声。
金莲踩踏在廊子上的凳上,站稳了脚步将笼子取下来,笼子里的鸟食它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忽然她唇边一笑,自顾自道:“你在委曲求全吗?”笑靥如花,看起来却是悲寂孤凉。
金丝花袍裹身,珠宝腰带环绕,她可以穿很多漂亮的衣服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说三道四,不用怕夺了妃嫔的光彩,可换来的却是这牢笼。
以兰花缀袖,宝蓝色衬的她皮肤白皙,从袖中抽出手,长叹一声,打开笼子,鸟儿见到一线生机,扑腾着丰满的翅膀冲上云霄。嘉颜自嘲地笑了起来:“作茧自缚,说的就是我这样吧。”
“呀!”
纤纤的惊叫声让嘉颜缓过神来。
纤纤从嘉颜手里抢过鸟笼,跺跺脚:“嘉颜夫人,您要害死奴婢呀!”
区区一只鸟儿怎么会害死她?这丫头是那日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她听得出声音,不由得挑眉问道:“从何说起?”
“这是王妃最喜爱的鸟,您这不是……唉!”纤纤愤愤离开。
嘉颜站在原地,摇摇头:“这个府里,下人都对你如此,还留着作甚?”
“夫人当真就想这样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珠胎暗结?(一)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4 字数:1365
温暖的气息扑向嘉颜白皙的脖子,嘉颜吓了一大跳,匆匆几步,险些摔倒。转过身来,宽大的裙摆随着她身姿的晃动而飞扬。一侍卫模样的人站在距离她约莫三尺的位置,目光深邃。
嘉颜皱起好看的眉头:“我不懂。”
“咱们都是为三爷办事,夫人应该懂。”他微微欠身,眼中闪着嘉颜看不懂的神色。
三皇子?他竟然安插了人手在靖王府中!无孔不入还是知己知彼,宁治的手段有她想不到的极致。
在嘉颜细想之际,侍卫又道:“难道您就想这样平平淡淡地终其一生?如今六王爷眼睛里可没有您的位置,您不想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拿?如何拿?呵呵……厉王向来将我当作棋子,可有可无。现在我跟了六爷,是靖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我的丈夫?”嘉颜唇边的笑意依旧保持这温柔。
“丈夫?他有把您当妻子吗?”侍卫的唇边也挂着笑意,在嘉颜眼中却变成比利刃还狠的嘲讽。
新婚之夜他在东厢,这在府中传遍了,甚是外头也是流言蜚语,这些她都可以不予理会,只是这些日子他都不曾来瞧她一眼,每日每夜都陪在王妃身边,两人你侬我侬的身影出现在她眼中,好比毒刺!
嘉颜沉默了,咬紧了朱唇:“三王爷要做什么?”
“三爷说,假如您怀孕了,靖王妃的地位便是岌岌可危。”
“这六爷都不进我房,怎么怀孕?”嘉颜狠狠一瞥侍卫,府里一干人早就知道从她进门,六爷都还未踏入过西厢,所以方才纤纤才敢对她那般无礼。
侍卫模样的人慢慢靠近嘉颜,他长的不惹人讨厌,挺拔的身姿倒有几分男子气概,穿着极为普通的侍卫装,如墨一般的头发束在冠中。眉眼寻常,一放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模子,一脸暧昧:“不一定是王爷的孩子,荣禄愿意代劳。”
这话说的嘉颜不由得面红耳赤,这般下作的想法他竟能想的出来!
“放肆!”嘉颜一把推开这个叫荣禄的男人,环顾四周,确定没人瞧见这般暧昧,压低声音:“卑鄙!”
“夫人别忘了,你我都是细作!”荣禄的面色恢复了冷峻,他的话语在嘉颜听起来宛若羞辱。
“你!”
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指着他,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浑身都在颤抖,原来要摆脱宁治的控制是那么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拇指上扣着的玉石扳指迎着太阳泛着淡淡的柔光,此刻却似利剑一般夺目。
“夫人难道就想一辈子守着活寡?”荣禄唇边一丝弧度,“六王爷每夜都在王妃的房里,难道您要独守空闺一辈子?他可以在外边逍遥快活,您就孤独一生?母凭子贵的道理,您在宫中这么长时间还不清楚?王妃的死穴就是膝下无子,您的死穴便是母家,如今皇上都已经默许您嫁进来,您还有什么顾及?”
嘉颜低着头,沉默不语。
或者是出于报复的快感,终于抬起头,展开笑颜:“今夜子时,西厢后院。”
纤纤玉手搭在荣禄的肩上,她的笑极其妩媚。
第一百一十九章 珠胎暗结?(二)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4 字数:1124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绿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盏。斜日上妆台,酒红和困来。
芙蓉花开遍,香味堪比东厢的黄金甲。
这里的花是嘉颜唯一可以搬弄的,这个院子里就她一个人居住,右侧的小屋子是阿兰的住所,为了随时方便照顾她。至今都没人睁眼瞧过这里的景色,高大的梨花树,此刻都结出了果子,这本是观赏梨树,结出的果子自然苦涩难以下咽,偶尔一阵秋风,树上的果子轱辘地滚下来,却有一番风味。院子里还种了几株腊梅,此刻也开不得花,还等过些日子,天气转寒之际,那时候白雪飘飘,红梅幽香,在此地吟诗弹唱才叫诗情画意。
廊子上挂着灯笼,灯笼上的画自然也是出自名家,有几幅是嘉颜自个儿闲来无事亲手绘制的,如今任凭秋风萧瑟,也在风中盎然。
等下的影子拉的极长,他原本就不矮,此刻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姿越发修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房间里亮着灯,从窗户纸上可以看到里面的美人儿正在等待着。心中自是猫爪一般,迫不及待地就去推门。哪儿曾想,“嗖”的一声,屋子里的人身手竟比他还要快,一点儿也不想前楚的柔弱。
他侧身一闪,稳住身形,四周大亮起来。
家臣侍卫等都聚集此地,宁沨、濛卿和嘉颜也在此地,看那样子该是埋伏等着瓮中捉鳖。
玉箫从腰间抽出细软精钢剑就向他刺去,无奈身上的那繁琐的衣物却给了他绝好的机会,伸手一抓便将玉箫抓住,扣住了玉箫的肩头。
宁沨一脸冷峻,濛卿站在其左侧,嘉颜哭的雨打梨花一般,阿兰不断地说着安慰的话。
濛卿看了一眼嘉颜,最后目光落在荣禄身上,淡淡问着:“厉亲王到底叫你来做什么?”
嘉颜生怕荣禄会将她的事给抖露出来,抢先问道:“王妃难道不相信嘉颜,他是三王爷的细作?”
声音中带着呜咽,颗颗泪滴都比珍珠还真,一时间宁沨的心软了,濛卿却瞪着荣禄,抽身就拔出侍卫的长刀,向前猛踏一步:“放开玉箫!我饶你一命!”
荣禄的眼睛没有看濛卿,只是盯着嘉颜,她雨打梨花般娇弱在荣禄眼中全都是矫揉造作,愤愤吐出:“张嘉颜,你好卑鄙!”
“六爷,嘉颜是无辜的。”
一股强烈的刀风冲出,荣禄侧身一避,轻巧闪过,一掌推开玉箫,跃出高墙,飞盾而走。
玉箫刚要追,濛卿却喝住:“玉箫!穷寇莫追!”
第一百二十章 珠胎暗结?(三)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4 字数:1395
玉箫点点头,身上穿着行动不便的衣裳也怪难受的,眼睛不由得上下打量一番嘉颜,心里暗道:“我装作她才换的衣服,她整日穿着这身不累?”
“你没事吧?”宁沨拿过濛卿手中的长刀,不由得在心里暗道,“真重。”随后才将长刀还给侍卫。
濛卿摇摇头,眼睛却落到了一身长纱裹身的玉箫身上,柳眉微挑:“去将这惹人厌的衣裳换了。”濛卿撇开头不去看玉箫,这样的打扮还真是奇怪。
嘉颜微微一震,濛卿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濛卿大事上算的精明,但从不拘小节,嘉颜的心思她哪儿能顾及到。只是瞧着嘉颜看着她,才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濛卿很奇怪,今儿个下午,嘉颜突然闯进东厢告诉自己,荣禄要对宁沨不轨,是宁治的细作。午膳的时候宁沨明明就告诉了她,下午要和宁淳宁溪商讨朝堂的事,嘉颜明明知道宁沨不会在她那,为何却找了上来,还装作不知情,所以她才特别留了个心眼。
“因为我不能害六爷,我不能害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父亲!
在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刚进门的新夫人竟然怀孕了!
濛卿瞪大了眼睛,盯着宁沨,此刻两人不再闺房,自然宁沨不能多说什么,濛卿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如果现在不解释,日后要解释的难度比现在还大,但在场人数众多,当下解释引人诟病不说,不就显出他畏妻?
宁沨的脸上明显就写满了,他不准备解释。
濛卿点点头,随即合上了眼,淡淡一笑:“恭喜六爷。”
“濛……”
“更深露重,事情已经解决,我也不叨扰二位。”濛
卿转身就走,纤纤赶紧跟在后面。出了西苑子,纤纤就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嘉颜夫人根本就是一个狐媚子,王妃不用太在意,孩子嘛,她肚子里的不过就是庶出,哪儿能和王妃的相比。”
这句话却让纤纤立即禁声,比也得有,濛卿连孩子都没有,比都不能比。
濛卿狠炼的眼神让纤纤不敢再多言,跪着求饶。
“你的话还是这么多?”
“婢子不敢了,婢子错了,王妃恕罪。”
濛卿此刻没有心情来与纤纤废话,只是淡淡道:“如今我也不打算罚你,回去抄《道德经》百遍,十日之后交给吴姑姑。”
纤纤不敢多言,灰溜溜地退下。
濛卿终于松了一口气,摆脱了这多嘴的丫头,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敢溜到后院,打开院门,玉箫早已恭候多时。她换下了那身纱裙,穿回了往常穿杏黄色的锦缎衣裳,裙长绩溪,白色的棉布裤子下套着一双马靴,靴子上绣着玄武,和濛卿的那双款式都一样,两双靴子都是出自同一师傅的手,足以看出两人的感情有多好。她的细腰被二指宽的系腰带给轻轻勒住,身段更加玲珑。头发简单地束起,没有任何装饰,只是黄白相间的带子将长发梳的井井有条。
风在两人的耳畔呼啸而过,每夜子时城门便会关上,她们也不敢冒险出城,只是驾马到了城墙边缘的一座破面跟前便不再往前。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4 字数:993
蒙卿玉箫二人匆匆下马,玉箫小心地打量着四周,这回子应该没人,冲着蒙卿微微点头才敢推门进去。
这间庙宇坐落在晔城的最边缘地带,因大齐崇拜道教,是故佛堂庙宇之类的都荒废不堪,反而道观异常兴盛。道人走在路上都有极多的追随者,反而以前的得道高僧如今只敢待在庙宇中,生怕一出来就被信道之人辱骂,虽说功名利禄乃浮云,但在其功德圆满之前也不想惹上是非,让人厌恶。方圆百里之内仅有一座位于岐路山顶的庙宇还有些香火,不外是皇室后妃里偶有人去祭拜添香油钱。
这里面供奉的是韦陀尊者,周围种满了昙花。踏入这间破庙的时候蒙卿的心情十分复杂,昙花的幽香阵阵,却让她想起那个幽怨的传说。
相传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她还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
破庙里的人听到脚步声,呼啦一声冲出来,见着蒙卿,立即跪道:“宗姬,奴才办事不力,请宗姬降罪!”
“起来吧。”蒙卿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随口道:“玉箫,你去庙外守着。”
玉箫盯了一眼那人,匆匆而去。
一丝丝的月光从破烂不堪的屋顶泻下来,映在他的脸上,韦陀尊者的塑像已经变得残败不堪,金漆的塑像凋零着,仿佛也证实了佛教的没落。她微微叹息,跪在铺满稻草和野草丛生的塑像前面,浅浅道:“荣禄,谢谢你。”
荣禄断然不敢承受这般大礼,也跪道:“宗姬折煞奴才了。”
蒙卿回首看了看荣禄,他换下了侍卫的衣服穿着夜行衣。靖王府是什么地方,难道宁治想插个人就能插?她又不是傻子,岂能让宁治白白弄个张嘉颜进来?匆匆叹息,人算不如天算,张嘉颜心机如此重,且又有了身孕,这般看来,宁沨再也离不开她了。
淡淡地笑着:“你演技很不错。”
“恕奴才直言,宗姬下一招是……”
“这个你毋须多问。”蒙卿叹息,“张氏今非昔比,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