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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皇城有嘉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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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玥瞧见她神色已经好了不少,含笑说着:“你如今要做的不是去想孩子,而是要想法子将螽斯宫里的嬷嬷全换成自己人才好,那样宜安在那儿你也放心些不是么?”突然想到自己那个无福的孩子,哽咽道:“你们这些有孩子的,好歹有个盼头,每月初一、十五便能见上一天,而我们这些没有孩子的,才是真正难熬呢!只要想着孩子,宫里的日子也过得快些,皇上岂会忘了自己孩子的生母呢!”
    傅慧姗一把握住她的手,说笑道:“惠妃姐姐好不容易劝住了我,倒把你自己弄伤心。合该怪我才是。”
    沈嘉玥噗嗤一笑,不说话。
    不过一个时辰,天暗的更深了,沈嘉玥起身告辞,离去。
    如花扶着沈嘉玥,见她神色不太好,小心询问:“娘娘怎么了?可是纯小仪让你难受了?”又懊悔道:“早知便听如菊的,不来了。”
    沈嘉玥面上神色确实不太好,淡淡说:“没什么,今儿的满月宴上见皇后娘娘好似瘦了一圈,贞婕妤和箐箐也不多话,想来也是为着孩子罢。再瞧瞧白天还很光彩的纯小仪和方才的纯小仪,叫本宫想起了那个无福的孩子原本以为他没了总是件不好的事。现在想想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想不通透罢了。”
    “娘娘,世间的事皆有好坏。他活着未必是好事,他没了也未必是坏事。他活着,娘娘必不会像如今这般淡然,要学会去争去抢,手上沾满血。他没了,娘娘不用日夜牵挂,日思夜想,不必去算计。娘娘,您说呢?”
    沈嘉玥隐隐约约听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又记不得这是谁的声音。立马问道:“你是谁?”
    那人久久没有回答,沈嘉玥只当自己听茬了,与如花匆匆赶回嘉仪殿。
    这一夜,注定难安。

☆、第二十二章 鸩毒

鸩毒,一种鸩鸟的毒,剧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是谁这般恨极了慕容箬含,竟在她膳食里下了此毒?因而惊动阖宫。
    阖宫妃嫔皆在永福宫里候着,承受着皇上的怒火,忍着慕容箬含嘤嘤哭泣声,仿佛回到了先帝驾崩的那个午后。这样的气氛,谁受的住。
    皇后在一旁劝慰着慕容箬含,可她依然泪如雨下,伤心欲绝,愈加衬得她楚楚动人。
    皇帝已下令撤查此事,人人心照不宣,这事是不会有结果的。
    妃嫔膳食全由司膳司负责,做好送入各宫,一道膳食经过多少人的手,多少人因此命丧黄泉,冤么?亦不算太冤。后宫有多少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皇上冷意森森,目光扫视周围站立的妃嫔们,冷冷道:“这件事必要撤查清楚,谁做的谁心里有数。”扫视至全容华处,接着说:“望你们好自为之,自己坦白,尚有一线生机;若查出来,必重罚。”
    大家跪下,口称不敢。
    皇后头次感到厌烦,对着慕容箬含也不似往日那样满意,隐隐生出许多不满。倒也肯耐着性子,躬身道:“皇上,臣妾未管理好后宫,才出了这样的事。臣妾愧对皇上,臣妾愿交出宫权,以作惩戒。”
    皇上本想斥责皇后,现如今听她这样说,便不好说什么了,思索片刻,皇后不掌宫权,难道要予惠妃么?拨动手中佛珠,言:“这事与你无关,是那起子小人作祟。”又虚扶一把,示意皇后起。
    皇后缓缓起身,又询问:“皇上,此事真要大张旗鼓的查么?”觑着皇上神色,无奈说着:“此事尚未惊动母后,若是一旦大张旗鼓查,定会惊动母后的。再说了,毕竟未伤到丽妹妹,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查。难道要搜宫不成?”
    皇上还未开口说话,慕容箬含倒脱口而出,欲挑衅皇后,“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如今我是留了个心眼,没用这膳食。若方才用了,那岂非死不瞑目了?”
    皇后脸色不大好,却不屑与她一争,转而问:“惠妃,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办?”
    皇后一问,所有目光皆转向尚且还跪在地上的沈嘉玥,齐齐看着她。
    沈嘉玥本不想参与此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思索片刻,才徐徐说:“回娘娘话,臣妾以为娘娘说的极是。不过也不是不查此事,若不查会让那起子小人愈发变本加厉。若查,臣妾以为只能悄悄的查。”
    皇上点点头算是默许,沉声道:“那便这样吧!等查出来再告诉母后也不迟。”挥挥手,“你们都散了吧!”
    “臣妾等告退。”
    众妃嫔都退下,离了永福宫。皇上自然要留下的,安慰一番慕容箬含。
    “两位姐姐去我那儿坐坐可好?反正也无事。”
    沈嘉玥回首,是全容华,一口回绝道:“昨儿晚上很晚才睡下的,今儿一早又赶来永福宫,现下困乏,便不去了,多谢全妹妹好意。”
    赵箐箐本想应承下来,没想着沈嘉玥一口回绝,自然也没什么兴致,也以有事而拒绝了。
    三人也不再多言,各自回去了。
    如花见沈嘉玥很累的样子,一边扶着她,一边为她捏肩,抱怨道:“丽贵嫔只知道整事,又没真的吃那膳食,何必闹得阖宫都惊动呢!”
    “多嘴!编排什么不好,非编排这个。”
    “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沈嘉玥柔声言:“你还知道失言啊,以后切记就行了!”
    如花讪讪一笑,不再言语。
    如梅笑着说:“娘娘别怪她了,她就这样,何时记住过。”见如花扮了个鬼脸,噗嗤一笑。心里装着事,笑也失了几分真,压低声音,絮絮叨叨说:“娘娘,昨儿晚上奴婢去茅房时隐约瞧见有个人出了锦瑟宫进了同心宫婉嘉宫这几处的宫殿,就不知是谁了。大概是后半夜,奴婢瞧的不大真切,也许是奴婢看错了!”
    “同心宫、婉嘉宫这几处宫殿?那儿还有凤朝宫、流华宫和永福宫。”沈嘉玥思索再三,对着如梅说:“你让别人去查,暗暗的查,暂时别说出来,等查到了再说!”
    如梅深知事关重大,连连点头应了。

☆、第二十三章 长恨歌

小年过后,皇清城内愈加忙碌,准备过除夕,迎新年。皇帝已封印,开始各类祭祀活动。
    妃嫔们也都开始花心思,预备着除夕夜宴穿戴,才艺,愿以此博得来年的恩宠。
    嘉仪殿内沈嘉玥坐在古筝架边芊芊玉指拨动琴弦,时而婉转缠绵如春雨绵绵,时而清爽动听如黄鹂鸣枝头。
    赵箐箐静立在殿门口听着,殿内静极了,只悠悠扬扬的曲子回荡在殿内,不由击节称赏,“姐姐琴技不错,精进了许多呢!”
    沈嘉玥见她入内,听此赞赏,不觉羞红了脸,娇羞玉滴,开口便要反驳,“我本就不擅音律,怎会这么好?你莫要欺我。”想起家中小妹,思念油然,阴郁朦朦胧胧显于脸上,声音忽高忽低,愁丝绵绵,“一入宫门深似海,家中亲人不知何时能再见了。”浓浓情谊只能化成一声一声叹息。
    赵箐箐虽思念家人,可到底有个女儿相陪,自是能排解一二。握住她的手,微微笑颜,道:“姐姐,我也是你的妹妹呀!”转移话头,笑问:“姐姐,今日来找我和旭薇是怎么回事?旭薇还没来么?”
    沈嘉玥点头应了,“你自然是我的妹妹喽!”命宫人上茶后,才说话,“瞧我这光顾着说话,忘了正事儿。”嘴角含笑,略有深意,“我想问问你推旭薇出来分慕容箬含的宠,你觉得如何?”
    “分宠?”赵箐箐愣住了,整个人呆呆的,没有一点精气神儿,约莫一刻钟才缓回神,又拿起茶盏,喝了几口通天岩茶,遮掩自己的失神之态,眉心微蹙,缓缓说道:“姐姐,其实我早就猜到了,那日我们三人一同去锦瑟宫路上,你说了句‘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时,我便猜得了。你没说我也只当没猜得。只是……”放下茶盏,柔声问:“姐姐今日怎么提出了呢?好歹也要等到年后啊,现下大伙儿正忙着,恐怕……”
    沈嘉玥不以为意,摆摆手,道:“正是因大家忙,无人去理会旭薇的恩宠,应当不会有人害她。”
    心中隐隐觉着年后有事发生,却不与她说,自然这也是原由之一。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若是旭薇不愿,怎么办?还有我倒也罢了,只姐姐得宠不是更好,何必多此一举?其实,孙芳仪也是极好的人选。”
    沈嘉玥思衬这话,转而否认道:“孙若芸虽好,可她到底没和我们在一处过,不是知根知底的,我也不放心。我的情形你也瞧见了,太后时不时试探,弄得我胆战心惊,若再得了宠幸,太后必不叫我安生,何必趟这浑水。而你又不愿得宠,我也不好强迫你,这才选了旭薇。至于她是否愿意,等下她来了,问问便是了!”
    听着这分析,赵箐箐连连点头,又问:“若她不愿意,莫非要强逼她么?”
    “自然不是,若不愿,也罢了。全当作没提及,以后再说。”沈嘉玥附耳过去,没待说完,却听得有人敲门,“进来吧!”见来人,起身笑称:“只等你一人了!”
    杜旭薇款款一礼,“是么?二位姐姐关着殿门,在聊什么呢?”
    赵箐箐拉她入座,笑意渐深,人比花娇,“喏,我们方才在聊这个。”拿过《全唐诗》翻至《长恨歌》这篇,递过去。
    杜旭薇不明何意,接过一瞧,知此诗,“怎么是这个?《长恨歌》由白居易所写,既是讽刺荒淫,也是传颂爱情的长篇诗歌,是一出美化了的宫廷爱情悲剧。”
    沈嘉玥含一抹甜蜜的笑,点头,“没错,那么旭薇最喜欢哪一句呢?”
    杜旭薇沉吟片刻,温然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赵箐箐急着问:“妹妹不喜欢那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么?那句岂不是更好?”
    沈嘉玥蹙眉,暗嗔她说话太急,却不言语。
    这是怎么了?好像她们有事,我不知道。一味提这个做甚?这是奇怪。
    杜旭薇心有疑虑,不愿多言,随口应付一句,“不喜欢。”又说:“二位姐姐,方才来时宫里还有事呢,如今要回去处理了,最近忙碌,年后再聚罢!”
    赵箐箐不明所以,沈嘉玥却是知道的,索性不再隐瞒,“旭薇我知你心中有疑虑,如今我便实话实说,我想问你有没有想过去争宠?若是有,我和你箐姐姐会帮你的,安排在年内。若是没有,只当我们没说。方才提及《长恨歌》也是为了了解你的心思罢了,万不可误会啊!”
    杜旭薇听明白后,只留下一句:我想想。便跑着离开了舒兰宫。

☆、第二十四章 自尔

一针一线,一松一紧,绣线穿梭在绣布间,绣成连绵起伏的山脉,朦朦胧胧,如云雾飘忽山前,顿感飘渺之意。
    “啊!”沈嘉玥一晃神,绣针刺入手指,渗出点点鲜血,顺着指尖细纹缓缓流着,不过一瞬,血布满整个手指,显得可怖。
    如花取来棉花,为沈嘉玥止血包扎,虽是埋怨,却关心满满,“娘娘怎这么不小心?娘娘小心些才好呢!”
    沈嘉玥心里忽上忽下的,总觉着有事发生,担忧道:“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事发生,唉!”
    话毕,只见一宫女慌张跑进来,顿时大怒,“还有没有规矩?这是什么地方瞧瞧清楚,任由你跑来跑去,失了规矩!”
    那宫女忙跪下,口口声声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娘娘恕罪。奴婢有事禀告娘娘,才失了规矩,还请娘娘莫怪罪。”
    “何事?这般慌张。”
    那宫女听她口气,未有怪罪之意,遂定下心,大口喘气道:“娘娘,帝旨传召了六宫:锦瑟宫的自尔册了末等选侍,赐封号柔。准其复本名钱嫣然,居琳烟宫倩影堂。今晚侍寝。”
    沈嘉玥大惊失色,娇媚的妆容显得暗淡无光,“是谁?是谁推她出来的?”又接,“一个小小的宫女若非背后无人岂会勾引皇上?这不是祸乱宫闱么?”不知何时摁住了伤口也未知,伤口疼,心更疼。
    柔,这字她也配?一个爬上龙床的狐媚子,竟然也要和自己一同册封,怎咽得下这口气?嫣然,嫣然一笑可会失了后宫颜色?也不知箐箐如何了,唉!
    如菊挥退殿中宫人,紧闭宫门,又沏了上好的珠兰花茶递于沈嘉玥,耐心宽慰道:“娘娘,何必动怒呢?其实娘娘不也猜到了,不是么?”
    沈嘉玥回眸望向如菊,接过茶盏,也不喝,“猜到是一回事,听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做才能让皇上高兴,让箐儿也不受伤呢?”心中一沉,重重放下茶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也不知道箐儿如今怎样了?”
    如菊一边为她揉肩,一边说着,眼中满是坚定,“娘娘,既然走了这条路,便只能走下去,回不了头。让爱的人高兴,才是最要紧的。清容华如何了,奴婢也不知,想来应是伤心的,自己陪嫁丫鬟背叛了自己,任谁也受不了!”
    沈嘉玥的心渐渐随如菊的话平静下来,苦笑一声,“如菊啊,你说我失不失败?我仿佛从未赢过。”坚定道:“没错,这条路注定没法回头。”又一想,犹豫不决道:“那我现如今该去锦瑟宫安慰还是去琳烟宫道喜呢?”
    “琳烟宫备一份礼就行,娘娘可是惠妃娘娘,她再得宠也不过末等选侍罢了,而清容华那儿娘娘必然要亲去安慰的,不说别的,只为情谊二字。”
    沈嘉玥淡笑,“遇着这事,我便没了主张,幸好有嬷嬷在。”握住如菊的手,以示亲密和感谢。
    如菊受宠若惊,“娘娘抬举了。情爱之事,本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
    沈嘉玥微微一笑,不搭话,面上羞红了脸似玫瑰般娇美。又唤了如花进来,说道:“你去库房挑着好的,送去琳烟宫倩影堂。你亲自去,记得话说的好些。”又言:“我要去锦瑟宫,让如梅陪着罢。”
    如花深知自己主子的意思,本就瞧不上钱嫣然,如今愈发瞧不上了,她又是个伶牙俐齿的,自然明白如何说话。哎一声去了!
    沈嘉玥命如菊下去休息后,换了一袭淡蓝暗纹宫装,往锦瑟宫扬长而去。

☆、第二十五章 嫣然笑否

午后的皇清城仍寒冷而潮湿,太阳升在空中,未给它送去暖意。天空白蒙蒙一片,清风吹拂,花木摇摆,似落花流水浮动着。
    如花捧着准备好的礼物往琳烟宫而去,宫女裙装随风飘舞,如脱俗的仙女下凡。
    琳烟宫周围皆是宫殿,鳞次栉比的立着。与舒兰宫还算近,走两个转弯也到了。这是一座与众不同的宫殿,内外建筑结合风格,除正殿外几个后院采用邻国建筑风格,以淡紫为主色,给人以高贵之感。
    如花径直往倩影堂而去,堂前空地候着不少人,各宫主子的贴身丫鬟及尚宫局数人。虽静悄悄的无人说话,却还是从她们眼里看出了很多的不屑和讽刺,只为数不多的人眼眸里满满的嫉妒和羡慕。
    如花站在一堆人里,与人小声交谈后,才知柔选侍无意在怜乐殿玩乐时传出笑声吸引了在藏书殿里的皇上,而被册为妃嫔,一朝飞上枝头变妃嫔。又恍惚间听闻她是丽贵嫔推出来的人,为着自己不成枪头鸟。如今大伙都候在外头,只柔选侍尚在午睡,命众人不准离去,不准喧哗,静候着。得知这些,如花忍不住腹诽着,好大的架子,不过是选侍罢了,满宫妃嫔里最低,有何可耀的?麻雀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一朝得势不代表永远得势,真以为自己是谁了呢?
    众人吹着冷风,候了约莫两三个时辰后才得命可入室。
    倩影堂内一应事物皆是红色,满眼望去,一片红。如此反倒失了红色喜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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