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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皇城有嘉人-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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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对啊,谁知道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沈嘉玥挥挥手,“她恨我,迟早要对付我。如今她有协理之权,必然希望趁着她手中有权时早早对付我,好让我早点下台。前些日子皇上经常入妱悦殿,她必然不方便,如今…呵,她自以为时机到了。这么着急请我去,必然是准备好了证据。若我们一同去,会牵连你们的。”复道:“保不齐是我那妹妹又做了什么‘好事’,唉,当真不让人省心。”
    如此一来,三人也不再说话了。沈嘉玥一面让人去传轿子,一面换了一件藏青碎花宫装,不出挑,许是颜色深更衬得沈嘉玥愈发沉稳、内敛,送走三人后,匆匆上了轿子,往懿祥宫淑意殿而去。
    果然不出沈嘉玥所料,淑意殿外跪着沈嘉琼,她只静静看了沈嘉琼几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后缓缓入内,恭贵姬杜旭薇低头绣花,见沈嘉玥入内,只抬眼瞧了她一眼,显然不想起身行平礼,如此沈嘉玥也不想与她装客气,直接入坐,让宫人上了杯黄山毛峰,只凝睇着雾气绕顶的茶盏,并不说话,嘴边的笑容亦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而渐渐消散。
    杜旭薇如此,摆明就是想看看沈嘉玥到底多能忍,能忍到什么时候才能替她妹妹求情,而殿门敞开亦是让沈嘉玥看着她妹妹罚跪,更好挑拨离间一番。而沈嘉玥亦隐隐猜得几分她的心思,本不打算让她如愿,两人便一直僵着,谁都没开口。
    杜旭薇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事情一直没有按她设想的方式下去,终是忍不住挥退众人,紧闭殿门,对上沈嘉玥的脸,说道:“如今你倒愈发沉得住气了,睁眼看着自己的亲妹妹罚跪也毫不求情。”
    沈嘉玥微微一笑,如秋枫飘落,“自打你同我翻了脸后,我还是头一次入淑意殿,没想到记忆中淑意殿的黑与白已经散去了。”复道:“方才你来请我,我便知道是一场鸿门宴,既然是鸿门宴,那我自然要小心点,总想着活着出去吧,恭贵姬你说是不是?华婉仪必然是惹怒了你才被罚跪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做错事,你这个协理六宫之人怎会不罚她?如此一来,我求情做甚,”瞥了她一眼,“何况,你根本不会因为我的求情而放过她的。若我求情,不仅会变本加厉,还会想法羞辱我吧,那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杜旭薇的心思沈嘉玥猜得很对,可杜旭薇见沈嘉玥不接招,话锋一转,泯然一笑如绵绵细雨,假意发愁,脸上却闪过几分幸灾乐祸,道:“那这也罢,今儿邀你来,也不是只说这件事的,还有一件事。”望着沈嘉玥一无所知的神色,不免心中得意,道:“好歹从前我们一同成为姐妹过,我这儿有件喜事要告诉你呢,想不想听?”
    “愿闻其详。”沈嘉玥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或许她口中的喜事,却会是她的噩梦吧!
    杜旭薇愣了一下,她如何都没想到沈嘉玥会如此爽快,凝睇着案几上的香炉,袅袅青烟,她眼睛一花,看着青烟竟有些像东宫时的她和沈嘉玥的影子,连忙让蓝衣将香炉取走,看的碍眼。对上沈嘉玥深邃又明亮的眸光,不禁恨意十足,长长的掐丝缠枝玉兰护甲着小腹,浑身散着母性光辉,道:“我又有了身孕呢,惠贵嫔你说这是不是喜事?你还是头一个知道的人呢。”复道:“还记得上回吗?我查出有孕是在你生辰那日,如今又巴巴儿邀你来,你可欢喜?”
    “自然是喜事,我欢喜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皇上欢喜就行了。”沈嘉玥身子微微一颤,挤出一丝孱弱的笑,“恭喜恭贵姬,方才我来时并不知恭贵姬有喜,未曾带礼物,等下回了妱悦殿,我亲自选些礼物送过来。”
    杜旭薇笑道:“那便有劳惠贵嫔了,只是惠贵嫔前些日子圣宠不断却为何没有身孕?莫非也与定妃一样不能再生育了?”
    沈嘉玥神情有些尴尬,道:“有身孕如何,无身孕又如何?恭贵姬这已经是第二次有孕了,可膝下呢,竟没有一个孩子。”复道:“我虽身子‘不好’,可膝下也有了宜静,这儿孙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享的。”冷冷道:“但愿恭贵姬为人母妃的,别在做那样的事了,天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孕!折了福寿终究不好。”
    沈嘉玥本是好意,只是语气差了些,但听到杜旭薇耳中,变了味。

☆、第七章 爱屋及乌(4)(二章 到)

道不同不相为谋,沈嘉玥与杜旭薇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连声‘告辞’都没说,便回了妱悦殿,至于还在殿外跪着的沈嘉琼,她也没心思救,她知道这罚跪不过是摆在她面前的一出戏而已,没了看戏的人,台上也不必演戏了。
    果不其然,待沈嘉玥一回妱悦殿,让人去打听淑意殿的情况,回来的人称轿子一离开淑意殿,恭贵姬便让华婉仪离开了,临走时还送了尚好的药膏。
    沈嘉玥听完,便让众人下去,紧闭殿门,一个人悠闲悠闲做画,约莫一个时辰后,一副仕女摘花图完美呈现,沈嘉玥看着这幅画还算满意,只是提什么字好呢?!也不知道提什么字,随便提笔写了下去,写完后看着娟秀细长的字,不免发愣,缓过神来,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沈嘉玥一坐便是一天,出殿门后才得知消息:恭贵姬杜旭薇有孕,晋为恭妃。淑意殿一时门庭若市,多少妃嫔、宫人上赶着去巴结,可沈嘉玥以身子不适为由并未去淑意殿亲自道贺,只让人将礼物送过去。用了晚膳,早早歇下了。
    次日一早,沈嘉玥亦早早睁眼,瞧见身边的皇上抱着自己,不免心下一暖,连日来对他小小抱怨亦烟消云散,然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皇上,只好继续装睡,装着装着又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时阳光已照入窗棂,幸好如今皇后禁足免了各宫的晨昏定省,不免这时去必然是迟了。
    沈嘉玥换上一件碧绿碎花宫装,佳鬟上镶着几颗珍珠,既飘逸又不失单调,匆匆用过早膳,淑意殿让人来报请沈嘉玥去繁花园赏花。
    对于杜旭薇的手段,沈嘉玥表示无奈。不是请人一叙便是请人赏花,如此一来,那人也不得不去。如今人家为恭妃,沈嘉玥一个小小的贵嫔,自然没法推托,何况沈嘉玥根本没想过推托,便缓步去了繁花园,承乾宫后头便是繁花园,路并不远。
    走着走着,片刻也到了,杜旭薇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和善的向沈嘉玥招手,沈嘉玥只得硬着头皮去,先是行了礼,过了半刻才让沈嘉玥起身,沈嘉玥只得谢恩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沈嘉玥与她离着一小步之远,谁知会不会出高徽音陷害慕容箬含的那幕,沈嘉玥明知杜旭薇是个厉害角色,自然有所防范,眼睛紧紧盯着杜旭薇,哪还有兴致赏繁花园的花。
    杜旭薇见气氛沉闷,只好开口道:“我两已经好久没这样逛繁花园了呢,感觉如何?”
    你如此恨我,我又怎会邀你赏花?沈嘉玥轻嗤一声,面上却堆着笑,恭敬道:“回恭妃娘娘话,臣妾觉着尚好。”
    杜旭薇一身勾金孔雀长裙,在阳光下映衬起一片金闪闪,嘴角勾起若无其事的笑,垂下眼帘,眉梢带着一丝喜色,道:“尚好?也是,如今我为恭妃,你为贵嫔,以前的位子颠倒,本宫自然觉得好。”
    沈嘉玥从杜旭薇脸上看到‘一朝得势’四个字,扑哧一笑,对杜旭薇少了几分恭敬,柔声道:“娘娘觉得好便好了,臣妾并无异议。既然娘娘觉得好又何必问臣妾呢?反正即便臣妾说不好,在娘娘心里也是好的,那么问问臣妾,也无多大的差别。”
    杜旭薇脸上一白,旋即轻笑道:“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口齿伶俐,只是……你再口齿伶俐,也不能为你妹妹脱罪,”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与决绝,手一指,凌厉道:“你瞧你妹妹大庭广众勾引皇上呢,你说这是什么罪?秽乱宫闱还是红颜祸水?”
    沈嘉玥的脸顿时苍白,向她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绮兰亭内华婉仪沈嘉琼着一身彩色舞衣翩然起舞,而亭内还有一个深绿衣的人站着,不是皇上又会是谁,宫中可只有一个男人。轻声道:“这便是你今天邀我来的目的吧?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成,我也已经看到了,那么请问恭妃娘娘,臣妾能不能先行告退?”
    杜旭薇只要一看到沈嘉玥心情不好她便很高兴,只是她还没高兴完呢,哪里会如沈嘉玥的意,秀眉一挑,梨涡深陷,笑的愈发明媚,小家碧玉之感尽显,“若本宫说不能呢?你又要如何?”
    沈嘉玥并没有理她,亦没有看绮兰亭发生的事,别过脸,她只是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又想到合欢殿的事,更希望沈嘉琼和皇上不要在绮兰亭行男女之事,不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白日淫宣便好了。
    杜旭薇见沈嘉玥良久未曾说话,也不在意,她不管沈嘉玥在不在听,自顾自说下去,“绮兰亭,还记得当初你帮我得宠,我与皇上下棋么?在那儿,我开始改变了我的人生,到如今几年过去,我仍旧没有忘过那时。
    世易时移,如今我帮你妹妹在绮兰亭争宠,也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像我一样,几年之后顺顺利利成为妃位娘娘吧!你帮我争宠那会子,你还是惠妃,而柳氏也还在。到了如今我身为恭妃,帮你的妹妹争宠。这个场景是不是很熟悉?
    呵,几年的时间竟然改变了这么多,后宫新人不断,当年的柳氏已经化作一堆白骨,当年的文婕妤,已经成了文淑仪又手握凤印,而当年的惠妃却成了如今对本宫行礼的惠贵嫔。这时间啊,匆匆溜走,一眨眼,在皇清城也过了几年,算计了几年,更是熬了几年。”瞥了身边脸色极差的沈嘉玥一眼,“你退下吧,若几年前你想到现下的场景,你还会帮我争宠么?你说过,你能让我复宠,也能让我失宠。如今我也将这话送给你,我能让你妹妹复宠,也能让她狠狠摔下去。至于你呢?好自为之。”
    沈嘉玥仍旧愣在那儿,而杜旭薇却扬长而去。过了一会子,沈嘉玥深深看了一眼绮兰亭的《惊鸿舞》后,回了妱悦殿,她经过合欢殿一事,她看开了,她的内心也渐渐强大起来。绮兰亭一事她略略难过一阵子便丢开了。
    她在妱悦殿内坐了大半天,自己一个人想东想西,渐渐迷糊了眼。听得‘吱呀’一声,殿门打开,皇上穿着一身轻简的常服,手执一把扇子,踱步入内,又连忙见礼,皇上走到她身边,亲扶起身,看见桌案上的一张画,是昨儿沈嘉玥画的那幅仕女摘花图,画上的几句诗,与画并不应景。
    皇上戏谑地看着沈嘉玥,又看了看画,将画拿起来,打趣道:“好端端的画,这画上的诗与画可不相符啊。”对上沈嘉玥哀怨又迷茫的眼神,心中一软,笑道:“朕记得这是班婕妤的《团扇诗》啊,爱妃,你能告诉朕你的意思么?”
    沈嘉玥想起绮兰亭,便不大想见皇上,一把夺过那幅画,手一紧,画撕破了,轻声道:“就那个意思,没有别的意思啊,字面意思。”
    皇上知道沈嘉玥早上陪着恭妃繁花园赏花,也知道沈嘉琼一舞之事已被沈嘉玥知晓,在得知后,甩下正在曲意逢迎的沈嘉琼从同心宫赶来看她,他始终不明白他对沈嘉玥的感情究竟是如何的,他很清楚那不是爱但却比喜欢深。轻声笑,点了点她额头,也不管外头的宫人,一把抱住她,“婉儿,你不高兴?”
    “我才没有呢,宁郎哪里看出我不高兴了,”沈嘉玥并不想再继续,说:“皇上‘日理万机’,怎的还有时间来臣妾这儿?”
    皇上那会听不出弦外之音,知道她真的难过,坐在木凳上,一把拉过沈嘉玥,美人入怀,“看来朕的婉儿真的吃醋了,朕可没有在绮兰亭做什么事啊,只是赏了华婉仪的一支舞,你不会以为在绮兰亭做什么事了吧?”
    这样一说,沈嘉玥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起杜旭薇趾高气扬的姿态,勉强笑了笑,道:“臣妾才没有呢,皇上同臣妾说什么啊。只是……”对上皇上询问的意思,索性一股脑儿全倒出来,嘟着嘴,“只是臣妾怕宫里传出臣妾妹妹勾引皇上这样的事,臣妾心中害怕…万一…勾引君上的罪名或是红颜祸水,那嘉琼她…沈家…臣妾不敢想……”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假戏却成了真,“那臣妾可没脸见皇上了……”
    皇上身子一颤,寒意森森,旋即恢复如常,心疼不已,把她搂的更紧,“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害不害臊啊?你放心朕不会让华婉仪有事的,你呢,更不会有事,朕可舍不得朕的爱妃去受罪。”
    沈嘉玥破涕为笑,瞪了皇上一眼,糯声道:“臣妾又不是没在皇上面前哭过,从前没见皇上这样说过,”小心翼翼问道:“那皇上是不怪罪了么?”
    皇上朗笑声传遍妱悦殿,摇头,宠溺说:“不怪罪,朕即使为了你也不会怪罪的。”为她擦拭眼泪,“朕都忘了你以前端庄贤惠的模样了,愈发没大没小,越活越回去,朕看你的惠字是要换咯。”
    “皇上既许了臣妾,臣妾自然要好好守着喽。”沈嘉玥有些恍然,想起自己从前人前人后都是端庄贤惠的样子,即便是不想装也要装下去,如今的自己真的变了许多吧,从合欢殿……开始,“那皇上以为哪个字最适合臣妾?”
    皇上不假思索道:“俪。”
    沈嘉玥一惊,“美丽的丽?还是伶俐的俐?”
    “伉俪之俪。”
    沈嘉玥从未想过这个字,这个字亦不是寻常妃嫔能用的字,心下惊讶之余只剩下浓浓甜蜜……

☆、第七章 爱屋及乌(5)

戏台上唱着词,众妃嫔认真听着戏,此次是慎宁夫人请来的戏班子入宫唱戏的,如今慎宁夫人和恭妃圣宠尤甚,慎宁夫人相邀众妃嫔全然到齐,即便再不愿听戏的妃嫔也是打起精神听的。台上唱着一出《风筝误》1,底下的妃嫔看的热闹,齐齐称好。
    看戏哪会不评戏,众人只听得愉贵人许妙玲喋喋不休,暗自不喜,然愉贵人位分虽低却是慎宁夫人堂妹,众人亦不好斥责她,且慎宁夫人未曾厌烦,兴致颇高的听着愉贵人说话,众妃嫔也只得作陪,象征性的笑笑,说上两句。
    定妃慕容箬含本就与慎宁夫人许美淑不和,从东宫到皇清城一直不和,如今许美淑又有身孕且升了夫人位,心中郁结难解,现下听着许妙玲的喋喋不休之语,更瞧不惯她两,回眸看向许妙玲,鬓边一支玫瑰镂空步摇轻拍脸颊,脸上漾起笑意,“愉贵人,喝口茶再说话吧,本宫瞧着你说话都说的累了。”
    众妃嫔掩帕暗笑,许妙玲双颊微红,她听出慕容箬含的话中之意,不免尴尬,心思灵动,仿佛丝毫没有听出一般,眸中闪着亮,“多谢定妃娘娘挂怀,可这是娘娘的一厢以为,并非婢妾所觉,婢妾并未觉得口渴,娘娘错了。”
    慕容箬含一听,眉间浮上一丝凌厉,瞧着众妃嫔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由来气,一朝失势,倒纵得你们猖狂起来,语气顿时生硬,“从小到大还没人说过本宫错了,愉贵人可是第一人,倒真有胆识。许家不愧是名门,庆朝多少文臣武将皆出自许家啊。慎宁夫人与愉贵人皆出自许家,本宫‘佩服’之极。人人都会犯错,即便是名门之后亦在所难免,”复道:“慎宁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慕容箬含三言两语让许美淑陷入难看,想起陷害赵箐箐一事,而赵箐箐亦死死瞪着许美淑,许美淑只觉如芒在背,暗自责怪许妙玲多嘴,面上不显,浅浅一笑如秋风吹过,“定妃妹妹说的极是,人在世上哪里会不犯错的,谁都不是圣人呀,”眼神一凛,微微眯眼,示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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