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科女生的文科爱情8.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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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停在花圃的某一处,平静的问我:“多久?”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蓝色的风信子,开的朝气蓬勃:“认识快两年了,交往半年多吧。”
我的理解能力可真强!
“before the spring festival?”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点头:“您还是说中文吧,我听得懂。”
说完思考了一下,又补充:“年前分手过,年后又好上了。”
我全都告诉你,不给你自由想象的空间了。
他转头看我,眼睛里有我不能理解的沧桑与深沉,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我,然后他眼神抬高,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了。
我回头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三楼宽大环形阳台上站了个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我知道他肯定在看着我们。
小子,特想跟着来吧,嘿嘿。
他又平静的开口,我赶紧转回来洗耳恭听。
“你们结婚吧!”
我咂舌,失语了好久才颤颤悠悠找回自己的声音:“您老开玩笑呢,我们没到那程度。”
再说我才多大啊,还差几个月才能毕业呢,别说我三十之前都没这打算,就算有结婚打算您儿子可不在我这打算之内。
他没看我,眼神又落在随风起舞的风信子上:
“不结,分开。”
……
我沉默了,他也没再开口。
我想了想:“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儿,有没有缘分走到一起那要看我们以后的发展,您老不应该插手,我尊重您,可我也不会因为您老的话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听了我的话没有任何波澜,眼睛还是在那些蓝蓝的风信子上……
我们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也不在开口,我又回头去找阳台上那个身影,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讲一个,故事……”
我转过头静静地听着,他的故事里夹杂和一些英文单词,语句刚开始不是很连贯,我也听懂了。
不知道是不是说多了就练习了的原因,他中文好像越来越流畅。
他故事的主题是一个海外归来准备大展拳脚的资本家遭遇H大清高冷艳大学生的爱情故事。
没有些手段,没有些欺骗,在那个虽然改革开放吹进门,工人的成分依然高的年代,资本主义如何能够抱得美人归。
虽然最终那美人也是归去来。
风信子的花语是悲伤的爱情,是永远的怀念!
这是一份悲伤的爱情,断掉的双腿便是那个离开的人曾经存在的伤害。
我想起了H大的一生馆,这个纪念石一出生而投资的图书馆会不会在她看来也是一种手段而无关乎爱情。
一个女人是如何做到可以那么绝情那么彻底的抛弃断了双腿的丈夫,抛弃还未成年的儿子,狠心离开的。
他问我:“为什么要你们分开?”
我没吭声。
他说:“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爱上她。”
“……”
他又说:“我怕石一以后会走我的路,……你不够爱他,现在还早,分开吧。”
……
我回头看那个依然站在阳台的身影,忽然就觉得孤单。
回去的路上,他心情不错:“谈了那么久,老头跟你说什么了?”
我心情不太好:“让我跟你结婚!”
我转头看他表情,他倒是一点儿也没惊讶,我有点儿明白了:“出去之前你爸跟你说了什么?”
他转头看我:“你怎么说?”
我没好气:“能怎么说,想说你就是个神经病!”
他安静了一会,忽然恨恨的说:“还有他搞不定的事儿!”
我不想听他说这个:“咱们一起去学校的小公园吧。”
他瞟我一眼:“你这是想去那儿怀念谁呢?”
我不想在路上跟他拌嘴:“我有点困,眯会儿,到了叫我!”
我们并肩坐在我和五月坐过的长椅上,我转头看他表情难看,笑着问他:
“干嘛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
他冷冷的回我一句:“吃大便是这表情,你试过?”
噎死我了。
……还好以后我要远离他了。
我张开双臂,抬高双腿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这就是我和五月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他冷冷的打断我:“你最好别惹我!”
这句快成你口头禅都。
我收回伸出去的胳膊和大腿,转头看他:“不要否认事实!要学会尊重事实,实事求是是美德!”
“你不是老说我缺德吗,我正好缺了这一样。”
又噎我?
我磨刀霍霍向石一:“你哪里是缺了一样?你是ALL lost!今儿我要给你找回来!”
他转头嘲笑我:“跟老头聊了一下午,就给我使口语了。”
然后表情一下子降到零度以下:“是不是老头跟你说了什么?”
我点头:“不就让咱两明天领证结婚吗!”
他不吭声了。
我来了一句:“神经病!”
被他捏住了胳膊,他狠狠地盯着我:“够了啊!你一句一句的,真以为我那么想娶你?”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也是被迫的,紧绷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那就好!”
他又说:“早是早了点儿,反正快毕业了,等咱俩毕业后也成!”
……
看来我得把我方主要观点及结论阐述给他听:
“甭管早晚,咱两结婚,别说门和窗户,连孔都没有!”
他手上使了劲:“你现在跟我混着是要干吗?”
我抽气:“你给我松开点儿,我给你分析一下!”
他手劲松了下来,我转身看他,特别平静的对他说:
“要不是因为你爸他提出结婚,我也根本想不到这些,……跟你处男女朋友凑合着玩玩还行,谁会傻到结婚啊,我现在要功成身退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撤退?”
我每吐一个字,他的表情便阴沉一分……
他冷冷的问我:“凑合着玩玩儿?
夹杂着冰雪又问:“功成身退?””
我点头:“说得好听点儿是这样!”
……
他半天没说话,忽然一把拉我到他眼前,眼睛中藏不住要呼啸而出的血腥,他一个字一个的问我:
“那我听听你那难听的版本?”
我想要挣扎一下,没躲开,想着早晚也得摊牌,那就一次解决掉:
“我也就琢磨着跟你能长长经验才跟你玩玩的,你别太当回事!”
他捏着我脸,我看着他脸色龟裂的表情,也不觉得被他捏的咯咯作响的骨头有多么疼了:
“没想到你于陆还有这花花肠子!”
我费劲的开口:“你没想到的事儿太多了,你脑子忒笨!”
“把刚才那句话给我吞回去!”
我摇头:“要不是你算计我,凑合玩玩的人也轮不上你!”
这句话绝对是事实,估计他自己也清楚。
我牙齿都合不上了:“……你给我松开,捏碎了还得花钱装!”
……
“我是不是洗干净了送上门给你糟蹋你他妈的觉得我太便宜了?”
我知道他怒了,上次他开口骂我是我坐在五月车上的时候。
……
不在爆发中死亡就在爆发后死亡。
这条路,我们终于走到头了……
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仿佛又看到了下午阳台上那个远望身影的孤单与落寞,忽然就生出了一丝不舍,这一走,以后见面也就是bbs上的照片转播了,而且这转播没几个月也要伴随着我们的毕业永远over了……
心里这么想着口里就无意识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我脑袋里嗡嗡叫嚣着我这嘴咋这么贱呢?
……现在怎么办?
他身体顿住了,并没有回头。后背绷得僵硬笔直,又好像含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他在等我最后一句话,我有种错觉,也许我一个字出口他就会重新扑回来把我撕碎……;
又也许我另一个字出口他就会立刻,永远的消失在在我跟前……
我斟酌着问:
“要不来个最后的吻别?”
反正最后一次了,看你那么喜欢做这个,那我吃点儿亏再给你一次福利。
他的背绷得更紧了……,最终也没回头,就送了我仨字,大步离开。
“我恶心!”
这个人可真难伺候,不刷牙的时候你不嫌恶心,从我嘴里抢东西的时候你不嫌恶心,这次我从你家别墅出来之前还专门淑了漱口,就等着跟你来个激情如火的离别之吻……
你竟然嫌我恶心?!
还好我不用再伺候你这个难伺候的小心眼儿的男人了。
走了~~
走之前还想对着你的背影悄悄告诉你:
“以后擦亮眼睛,一定要找一个你只稀罕她8分她中意你10的人,别再找个我这样没骨气的人没事自己找抽了,我也挺累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写这个情节的时候边写边流泪,难受的不行,等我写出来一读。。。。。。
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要大吼!!!!
没写出我要的感觉来!!!!
我的文笔实在是太太太差了!!!
55555555
狗血了!
还好不是你们期待的狗血!!
下章继续狗血!!!!!
第 24 章
我的生活现在突然回归到没有石一那小子的存在还有点点儿不太习惯,毕竟我跟他稀里糊涂的也瞎晃了快两年。
说是他完全走出我生活了也不是,我在H大熟悉的人不多,5个手指头数过来有一半是他的人,比如说陈姨,比如说刘洋。
陈姨经常打电话叫我去吃饭,我都摇头拒绝了,后来陈姨生气的说: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识驹呢,你不过来陈姨可生你气了。”
我特别平静的跟陈姨说:“陈姨,见你当然没问题,你让我过去真的只是简单的看看你,我二话不说立马过去,不过陈姨你别糊弄我,我清楚你要我过去是去见见谁!”
……
陈姨叹气:“你说你小丫头,心怎么那么狠呢?”
“您就当我蛇蝎心肠吧!”
刘洋还是继续他那行骗的行当:
“这小子抽烟抽得吓死人,你能不能劝劝他?他跟你处朋友之前可是不碰这东西的。”
“于陆,石一喝醉了,我可告诉你,他现在跟别的女人热乎的不行,你赶紧来给带走,别酿成什么不可弥补的大祸。”
“石一醉的不清,你来看一眼,就看一眼,朋友一场算我刘洋求你!成不?”
“……看不出来你个丫头片子那么狠心,怎么说都不通气?你拍屁股来,又拍屁股走,是想玩死他?”
……
“你们都当我狠毒吧,以后关于那小子的事跟我完全无关,不必特意通知!”
挂了电话,我心里贼不痛快,我现在不狠有两种结果:
1。他厌烦了我,一脚踢开!
2。他爱上了我,抓住不放!
反正第一种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那我现在踢了他不正好;
第二种……,正如他父亲讲的那样,他需要的是一个爱他胜过他所爱的人,显然,我不是,我们距离那个字十万八千里还要加上筋斗云,我现在不趁早狠点心,时间长了真的就骑虎难下了。
我开心的是我终于又回归单身大本营,六日可以随心所欲赖在宿舍里打打扑克,跟于阳聊聊天,看看工作图纸什么的,再也不用接到他的夺命连环Call去他家里私会了。
于阳最近终于松了口:“你的毕业我当然不会错过。”
当然,我毕业,作为交换生的她也得毕业,但她是提前毕业,留在那边攻读硕士。
这小妮子,还算有点儿良心。
现在一切都很圆满,如果能打消李柏思那小子还想教我旱冰的欲望那就完全perfect了。
以前还有借口:“我得去石一家混吃等死,没空学!”
现在可没了这个无懈可击的借口了。
来就来吧,我拉上青青丁当一起跟他学,他倒是教的不亦乐乎,青青好像很喜欢学旱冰,看着李柏思“嗖”一下远去的身姿羡慕的冒着小星星……
我也冒,是冒火,我盘腿坐在草地上冲李柏思喊:“三缺一,赶紧回来~~”
等着他打扑克呢,这年头凑足人手多么困难啊,多亏他还能经常来转转。
青青是个泄密者,在我接到五月的电话后,她吞吞吐吐的告诉我:“是我告诉五月你跟石一分手了。”
一向爽快的青青这么别扭我都纳闷:“没事!早晚的事,谢谢你为我终身大事着想!”
她好像更羞愧了。
五月在电话里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跟以前一样闲聊,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年龄问题上……
估计是我起得头……
他说:“我好像是老了,你别让我等太久。”
“不是不让你等吗?你别等了。”
“除了年龄我们现在又增加了别的障碍?”
“也没有,年龄一直都不是障碍!”
“那就是石一留下的那个障碍还在你心里。”
……
原来五月也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刚从一个男人的怀抱跑出来,就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估计往后我那骨架没法继续支撑我脸皮的重量了。”
他淡淡的说:“接收你的怀抱都不介意了,管别人做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问我:“于陆,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你说吧,我听着呢。”
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到我耳膜,每一句都那么的婉转,那么的动听,像一首好听的歌谣,带我回到那个遥远的过去:
“6年前的晚上我在75路公交车上看到一个小姑娘,她被雨淋的浑身湿漉漉的,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比她还重的书包冲上了车……”
“她打着喷嚏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带来了车外雨滴的味道,那个味道到现在都是闻到过的世界上最好闻的气味,我忍不住回头去偷看坐在最后那排座位上的她……”
“她竟然倚着靠窗的位置睡着了,那时候的我抑制不住的想要微笑,你说她身上还不停地往下滴着雨水,这是个多么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啊。”
“那一天我感冒了,知道为什么吗?”
我悄悄地对着手机说:“知道,那傻丫头醒来不仅身上盖了一件好心人的外套,身边还留下了一把雨伞。”
……
高中是住校生周六下午回家,周日晚上返校。
一般情况我是骑自行上下学的,车子后面经常会坐只拖油瓶,那只拖油瓶放着可以直闯红灯的专车不坐,非要跟我挤一辆自行车。
有时候回家早我也会选择走路,一个小时说长很长说短也挺短,两个人走走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一周一次于阳简直要把我每个错过的生活小细节一一过个遍。
他所说的那个雨夜我也记得,倒不是全因为有好心人帮我,主要是那天在遇到好心人之前我太倒霉:
于阳有事儿先回家了;
我一套卷子做下来天就乌漆抹黑了;
出来意识到没有雨伞还下起大雨了;
走进车棚更发现自行车被人偷了;
……
要不我能坐公交吗我。
我觉得我不应该再矜持了,这么好的男人这一秒不抓住下一秒就风化了:
“徐午越!我们交往吧!”
我对着蓬勃吐蕊的米兰感慨万千:“闺女~,我总算摆脱了奸人的控制,回到你亲爹的怀抱了~~”
叮当尖叫:“于陆!你没人性!”
青青倒是没吭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