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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莲花成长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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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公子也是极有诗才的,抬头看了看雪景,立刻有了,道:“白雪却嫌j□j晚”

    “故穿庭树作飞花”邵素立时接了。

    公子面显异色,似乎对邵素的敏捷十分吃惊,沉吟片刻,又道:“千峰笋石千株玉”,

    邵素忖了忖,看了看梅园西边的青松,道:“万树松萝万朵银”,

    公子听了这话,再次打量了下邵素,缓缓点头道:“确实是好句,小姐果然蔡琰之慧,谢王之才。”邵素这些年来,第一次在自己重视的上面被人真心夸奖,心中喜悦无限,忽然想到这种半夜与男子对诗的举止甚为突兀,脸上忽然一红,结结巴巴道:“我要回了。”说着,便要转身。

    “姑娘——”公子在后面叫道,邵素转身,见那公子走了几步,竟是右腿微瘸,忽然想起徐家亲事,难道这就是徐家公子,她未来的夫婿?心中羞怯,飞霞染色,转了身急匆匆拽着坠儿向回走去。

    “你是邵家的哪位……”徐公子还未说完,佳人依然不见踪迹,他发了会子怔,忽然微微一笑,喃喃道:“竹下君子吗?”摘下了邵素站立之处的梅花,嗅了嗅,方转身离开。

    便在他离开之后,那青松背后忽然有了响动,一名彪形大汉攥着那簪子,呆呆看着这一切,那充满喜悦与兴奋的面庞,一点点黯然了下来,直至面如死灰。

    他突然明白这位官家小姐约他来的深意,这是明明白白告诉他,她是天上的神仙,只有象那玉面公子般的人物方能配得起,而自己,自己……他低下头,看着那簇新的葛衣布袍,只觉得刺眼的要低入尘埃里去……

    这么想着,忽觉气息翻腾,内功紊乱,如此大喜大悲之下,竟有走火入魔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

 17

    柳儿自幼就是个有大志向的,亲娘去世之后,娘的妹妹做了后母,遮遮掩掩跟人牙子商量要卖了她,却又却不过人情面,她干脆挑明了,只是有一个条件——卖到最好的人家……

    于是,她进了王府,虽然只是个下厨的烧火丫头,但她并不泄气,她长得不够漂亮,在美女如云的王府自是当不上通房的,因此只能在各个主子面前努力卖弄机灵,终于入了二小姐的眼缘,调入了文华苑,做了一名扫地丫头,有一天,二小姐跟她说了件事,虽然很多事情没有说明,可她很快便明白了其中奥妙,与其中凶险……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这个世间,若是不去赌,你就永远爬不上去,沉没在底层变成一个招人厌的平凡看门婆子,是她柳儿宁死也不愿要的人生。

    梅园雪夜,她早早就去了,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把手脚都冻麻了,才看到了三小姐,侍卫,与那个公子,在向二小姐禅院走的时候,她多少有些犹豫了,主子们的命运明显向着不利于二小姐的方向发展,死心塌地投靠二小姐是否值得?

    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的小丫头忽然到王妃那里告状,又牵扯到宅内小姐们的闺阁隐秘,说不定会被灭口,若是去三小姐那里,又是个不中用的书呆子,即使有心保护自己也未必能周全,何况二小姐的心可是个狠的,若是背叛了她……

    忖了忖,还是决定去二小姐那里,看着屋内没有外人,原原本本把看到的情形叙述了一遍,邵盈穿着家常带着秋板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坐在那里抱着手炉,听了半晌不说话,忽然对掉头蕊儿强笑道:“你说果然是傻人有傻福,那福气真是抢都抢不走的。”说着,眼角忽然掉了泪来。

    蕊儿见不是话,对柳儿使了个眼色,柳儿忙蹲身行礼出去了,蕊儿这厢劝道:“小姐,不是这话,你机灵百倍过那三小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邵盈发了半会子怔,呆呆道:“人算不如天算,这心机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天福的,我……认输了。”

    蕊儿见小姐脸上显出凄凉之色,十分不忍,叹了口气道:“若是别人也罢了,若是她,总让人觉得不服。”邵盈听了这话,眼皮一跳,她输给谁都可以,连那呆丫头也不如的话……不由咬住了嘴唇,忽然听外面婆子传唤,道:“小姐,王妃带话说,让您明儿晨时去正院。”

    邵盈听了这话,心中砰砰乱跳,难道这事被王妃知晓了?站了起来,道:“蕊儿……”

    蕊儿拉着小姐的手道:“不怕,不怕,小姐,没那么巧的,”说着,忽然高声道:“柳儿……”柳儿正在屋外站着,支着耳朵留心去听屋内动静,忽听蕊儿传话,吓了一跳,忙道:“在,在……”蕊儿和颜悦色地笑道:“柳儿,你以后就在屋里伺候。”

    柳儿听了大喜,心道自己一番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忙叩头道:“谢谢主子,谢谢主子。”蕊儿对着邵盈使了个眼色,主仆两人是二房内院冲杀出来的,十分默契,邵盈立时明白了蕊儿的用意,王妃若是真的知晓了什么,这个丫头就是关键,如今把她弄进来,真的有什么,只好灭口了。

    邵盈深深地看着柳儿,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日,邵盈的两个大丫头绿儿与蕊儿把她打扮妥当,蕊儿在屋内看着柳儿,邵盈带着绿儿走到了沈氏的禅院,还未进院,便看见邵素正向这里赶来,她心里有鬼,却也笑着迎上去道:“哎呀呀,三丫头,恁地我等了你许久,你未曾赶到?”

    邵素听姐姐提起昨夜之事,飞霞染腮,忽然又想到姐姐也是想要这亲事的,若是让她知晓了……忙吱唔道:“我觉得天太冷了,便……”邵盈马上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太冷了,那雪夜自然是极好的,梅园也是极佳之所在,只是有一样,这是寺庙,十分不便,若是在府里……”话音未落,忽然见沈氏的大丫头辰儿走出来,道:“小姐们快去把,王妃与徐老太太等着呢。”

    姐妹两个人听了这话,对望一眼,一起进了正房,见沈氏正与徐母叙家常,见了两姐妹,忙笑道:“你们可是失礼了,竟让老太太等。”两人忙向徐母见礼,徐母面上十分慈和,看看邵盈,又望了望邵素,忽然道:“府里的小姐们都是些才女,竟常有吟诗聚会?”

    沈氏因刚才徐母提起“赏春会”,也不疑其他,点头道:“不过几个丫头胡闹罢了。”徐母笑呵呵道:“胡闹也闹到好处哩。”说着,顿了顿,望向两个人,道:“那赏春会你们可都去?”

    邵素迅疾点了点头,邵盈经过上一次,已然知晓徐母喜欢那知书达理的,这厢里端端正正地沉思一会儿,方点了点头。

    徐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头对沈氏道:“我家那小子素来是个古怪的,不肯多见人,这次居然也肯去的。”

    沈氏不由诧异,前日看徐母的意思,似乎已然定下了三丫头,恁地忽然又要改主意?只是她反应极快,忙回道:“那自然是极好的,两个丫头都是爱诗的,他们年轻轻去了也热闹。”

    徐母听了这话,知晓沈氏已许了,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又道:“你们家郡主我听说是个极其爽利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得见哩。”

    沈氏一听这话,心中大喜,邵月是她的心头肉,一般这样的嫡女是有封号的,只不过瑞王府圣宠不盛,这封号便一直没有下来,如今徐母既然提前说是“郡主”两个字,言下之意,若是结亲成功,自是会代她们讨要的,这是她最最关切之事,心中欢喜,忙道:“将来成了一家人,必是有机会的,改天我让这丫头去拜访您。”

    徐母笑呵呵道:“那敢情好”。

    邵盈一边听着两位长辈说话,一边打量着邵素,见邵素听到“那小子”时,忽然脸上一红,迅疾一白,长长的睫毛闪烁不定,她皱了皱眉,略微忖度便恍然,柳儿原原本本跟她说了当时情形,怕是那位不确定是邵家哪位小姐,便让老太太来邀请两位一起去,那么……

    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吗?邵盈咬住嘴唇,三丫头一向与世无争,自己并不讨厌,若是……心中有些犹豫,忽然又想到,当年在虎狼窝若是犹豫一刻,心软一点,早就坟头长草了,如今这是由人不由命,还是由命不由天?不由紧紧攥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几乎嵌在肉里,渗出点点血丝……

    沈氏既然定下了徐家之事,又心急如非地挂念邵月的靖毅之行,便不肯多呆,当日午时便想要走,谁知那车马不知为甚有些拉稀,车夫禀告说许吃了巴草,方可行路,忽然侍卫旗总又来报,说一个侍卫病了,须休养一夜方可,沈氏不得不推迟一日。

    李哥从王妃处回到侍卫们的禅院,见砚儿从里面走了出来,皱眉问道:“如何了?”砚儿摇摇头道:“那老和尚说,萧爷虽然身子强壮,却不知为甚伤到了气血,说什么入魔什么……”

    李哥听了这话,加快了脚步,推开萧生的门,见老僧华越正坐在床边,华西寺的僧人里,有很多精通医术的高僧,这位便是其中之一,因萧生是皇家侍卫,因此能请得过来。

    “老法师,我兄弟他真的会走火入魔?”李哥张口问道,要知他们这些出身卑微的侍卫,全靠武功,若是内功尽废,则前途尽毁矣。

    华越捋须不语,半晌才道:“这位小施主内力强壮精纯,本来底子是极好的,不知为甚,忽然心肺皆伤,倒不像是外力,而是遇到了什么极伤心之事,那精气神毁了。”顿了顿又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世间之苦,大多起源于求不得,施主,放下方可得大自在。”这话是对躺在床上呆呆不语的萧生说的。

    萧生眼珠一动不动,宛如死人般木然无波,华越见劝不得,摇摇头,对李哥道:“若是小施主有心,自是能好的,若是无心,大罗金仙也无用。”李哥知晓萧生心事,当着外人的面却无法相劝,只点了点头道:“老法师,我知道了,我劝劝他。”

    华越饱经阅历,一听这话,知晓必有事端,因此也不耽搁,站起身来,交给李哥一盒药丸,道:“这药房治身不治心,施主劝上一劝,吃了这药,倒是有救的。”李哥忙合十称谢,华越念了声佛号,迈步走出了房门。

    李哥把那盒药放在萧生头边,坐在床边叹了口气道:“兄弟,我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你的心事我是明白的,可你要晓得,象咱们这样的出身,若是拼了命混出个军功来,兴许能娶个知县小姐,人家……人家可是王府的闺女,是皇家,你就是拼十条命,也不能到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18

    萧生听了李哥的话,面上木然无波,那眼睛直直看着床帷,一言不发,李哥情知劝不的,心中一动,忽然拍了拍案头道:“罢了,罢了,你要死我也不拦着你,只是有一样,什么时候死告诉我一声,我好告知你家爹娘,他们白养活你一场,好容易有了点出息,却为个女人丢了性命,也是他们大造化了!”

    萧生听了这话,眼珠才转了转,忽然把那被盖在头上,能哭就好,李哥知晓这法子有救了,忙站了起来退出了屋子——军营讲究流血不流泪,但凡铁血汉子没有流泪的,自己出去,这小兄弟哭一场,许是能过关。

    果然,第二日五更时分,院子里又传来拳脚棍棒的声音,李哥刚起了床,踢踏着鞋走出来,见朦胧的晨色里,一个灰色的身影正在雪中练剑,眼见那剑光烁烁,吞吐抽撤如鹰隼飞天,击刺斩截如猛虎伏地,正是一舞剑气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李哥亦是会家子,高兴地喝了声彩“好——”。那人剑光一敛,徐徐守住马步,一身布衣,正是恢复往日的萧生。

    “兄弟,这才像话。”李哥裂开大嘴,用拳头捅了捅萧生的肩头,哈哈大笑,道:“爷们就都得这样,拿起的放得下!”

    萧生似乎不想对此多言,转了话头问道:“今日还要启程回府吗?”

    李哥点头道:“王妃急着回去哩,说是巳时准时启程。”说和,那眼眸紧紧盯着萧生,萧生低了头,躲避着他的审视,“嗯”了一声,忽然又道“李哥,我在最后压阵吧。”——侍卫们一般那会在围在最重要的人物,象这次出来,王妃地位最崇,因此侍卫便跟在王妃的车舫后,萧生的意思乃是要站在丫头婆子之后,离那位小姐的车舫也远远的。

    李哥听了这话,终于放了心,道:“也罢,你就在最后压阵也好。”说着,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萧生,这人经历多了便晓得了,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最重要的还是要过日子,你就是娶个天仙来,不中用也是白搭的,小兄弟好好干,将来混出个军功来,老哥给你找个好媳妇。”

    萧生听了这话,勉强一笑,也不接话茬,只道:“那我这就去准备。”

    李哥见他虽然放下了,却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心中暗叹,忽然又想这男女痴情上,哪有那么多快,多些时间自然淡了,点了点头,道:“快去吧,一时去普华殿点卯。”萧生点了点头,回了屋子。

    邵素此时正急的团团转,又是一次大出行,侍卫是不得不见的,那汉子再盯着她看,若是被别人看到,尤其是嫡母看到,简直不可想象……想到这点,急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坠儿见了,觉得奇怪,问道:“小姐,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邵素“啊”了一声,点了点头,呆呆望着坠儿半晌,忽然低声道:“坠儿,咱俩换衣服吧?”

    “啊?”坠儿眼皮一跳,道:“小姐……”大齐国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服饰,若是越界轻则罚钱,重责入狱,坠儿作为丫头若敢如此,棍子自然是免不了的,她沉着脸问道:“小姐为甚换衣服?”邵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坠儿神色,情知是不愿的,只好罢了。恰在此时,镯儿进来道:“小姐,王妃说要启程了。”

    邵素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可两个丫头都拿着包袱看着她,不能不走了,咬了咬着嘴唇,心道若是那汉子再如此,自己就……就恶狠狠地瞪着他,抓住他的软处,告诉他的上峰,让上峰打他棍子……下半天决心,终于抬脚出了门,走到王妃的禅院,见沈氏已然打扮妥当,邵盈早就站在那里,脸上挂着笑,看着邵素道:“三妹妹又来晚了呢。”

    邵素低着头对着沈氏做了个晨礼,道:“母亲。”

    沈氏归心似箭,无心跟她计较,点了点头,道:“走吧。”带着一行人施施然走出了华西寺,华谭法师带着几个老僧送到了门口,对着沈氏合十道:“施主若是常居善心,有心向佛,自有福报。”

    沈氏合十回礼,转身抬脚踩了台阶,走上车舫,忽然听见马蹄声声,原来侍卫们早早骑马在寺外等着了,一行走到沈氏车前,李哥首先出列,对着沈氏抱拳道:“王妃,御林军报到。”

    沈氏点了点头,进了车舫。李哥吹了少子,七八个侍卫形成扇状,把王妃的车舫紧紧围在中央,李哥抬头望了望,见萧生骑着马远远停在人群最后,面容冷峻,眼目只是向前,对那小姐的车舫连看都不看一眼,又掉头见两位庶小姐也进了车舫,道了声:“开路”,一时马鞭声起,轱辘轱辘向前走去。

    邵素心惊胆战等待着自己被眼目侵略的那一幕,谁知那汉子然连自己这个方向也不望一眼,不由诧异,上了车偷偷掀开车帘,瞄着车队后面的人影,忽然换了颜色,不再是从前痴望相灼热,而是冷冽端然,眼望群山,对她这个车舫仿佛未见,吁了口气,那忽悠悠的心终于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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