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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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初见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想要尖叫,想让他快离开,可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口。
“许初见,他既然这么爱你,我就成全你们……”
莫清那双骨瘦嶙峋的手忽然再次和她扭打在一起,脚下也不管不顾地去踩油门,车子形式的轨道诡异的扭曲着……
“莫清,你冷静点,我和沈绍廷没关系……你还这么年轻,千万别冲动,不然的话将来怎么办……”许初见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只能大神喊着:“你想想你的家人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这也是许初见脑海里面浮现的四个字。
砰的一声巨响,许初见眼前一阵黑暗,胸腔内所有的空气在这一刻像是全部抽尽,浑身的力气也在一点点抽离……
唯一的感知,就是莫清凄厉的笑声。
在那一刻,许初见弯着身子,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不可以出事……
……
城中心的某座商业大楼。
秘书敲门的时候的手都是抖得,双腿直打颤,大boss最近心情不好,公司高层几乎每个人都被他吼过,几乎处于一种人人自危的状态。
除了向谨言之外,每个在他手里办事的人都是战战兢兢,就怕哪里惹到了他,随时准备卷铺盖走人。
顾靳原正在看着楼下送来的预算方案,没看多久就发现了好几处漏洞,瞬间火大的想骂人。
向谨言敲门的时候他不高兴地喷火:“进来。”
那声音冷冰冰的,站在他面前的项目主管抖了一抖。
顾靳原那双犀利的黑眸毫不留情地直视着他问:“还有什么事?”
向谨言镇定了一会儿,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分资料放在他面前,言语间犹犹豫豫地,不知该不该说。
“顾先生……”
顾靳原挑了挑眉,当下便沉着声把项目主管赶了出去,拿项目主管得了这一声命令,脚下像是抹了油一般,走的飞快。
真吓人!
“什么事?”他冷声问着。
向谨言轻咳了咳,“许小姐办理了休学,原因不明。还有一份关于她留学的事宜,也被搁置下来了。”
经过向谨言这么一提醒,顾靳原倒是想起来了。
顾靳城做事情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这么快就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休学?怎么就这么突然地休学了?
难不成为了不想见到他,甚至连这座城市都不想踏进了。
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微微眯着眼睛,冷淡地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向谨言离开以后,他甩下了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两眼,便意兴阑珊地丢到了垃圾桶里。
全天下的女人多着呢,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他萧索地靠着椅背,一闭上眼睛就都是她那张白皙娇小的脸,看着他的眼神除了冷漠,疏离,再没有别的。
她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地在他心口划下刀子,尤其是这最后一次,疼的他近乎难以承受。
无论他做了什么事,在她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得。
没多久,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到那号码的时候他皱了皱眉。
是莫清。
这倒是稀罕的事情,莫清避着他还来不及,这时候怎么会主动找他。
“顾三哥,他们又在一起了……”
顾靳原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拇指轻按下,天光从檐角斜射下来,只能看出他微微勾起的嘴角,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呈现上扬的弧度。
却又不像是在笑,讥讽,自嘲,甚至隐隐带着一种寒森的阴鸷。
挂完电话,他烦躁的起身。
整个一下午,谁都知道总裁办公室处于一种低气压的状态。
天色昏昏暗暗,大雨交杂着响雷,搅得人心神不宁。
顾靳原忽然又接到了个电话,是个不常联系的人。
“阿原,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许初见的女孩?两人重伤,她是肇事者……”
☆、177。175他问:“还要好聚好散吗?”
审讯室里。
每个人都会对这种地方感到害怕,许初见亦是如此。
顶上昏暗的灯光似是弱不禁风般闪烁了两下,冰冷的铁凳子无端的让人生出一股子不寒而栗偿。
冰冷的板凳上,许初见身上带着血迹,一头长发被雨打湿一缕一缕地纠集在一起,脸色惨白地不见一丝血色,手上那副手铐似是千斤重的枷锁撄。
啪的一下,四盏明晃晃的白炽灯泡瞬间打开,刺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照的屋子里闷热无比,额头布满虚汗,她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冷。
她到底是该庆幸自己再一次的大难不死?
年轻的警官手里拿着审讯记录继续着,“毒驾?酒驾?蓄意谋杀?”
许初见冰冷的手指收紧,指甲深陷入掌心。
掌心处,原本凝住了的伤口此刻被雨水泡的发白,阴寒的冷意似是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许初见强行镇定着自己的声音:“我没吸毒,也没喝酒,你们已经查过了。我和那两人无冤无仇,哪来的蓄意谋杀?”
年轻的警官认真的记者笔录,“但凡进局子里都会这么说,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责任不在我身上。”
年轻的警官冷冷一哼,忽然面前的座机响了起来,警官接了电话。
是局内高层的声音:“有结果了没?”
警官看了眼面前脸色苍白的许初见,很快收回视线严肃道:“还没有。”
电话那头继续道:“你们继续审,受害者的来头不小,上面下来的压力很大。怎么做,自己应该知道。”
挂上电话,警官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人。
“开车的是你,不是毒驾,不是酒驾,难不成是情杀?我劝你想想清楚,毕竟另外两人伤的太惨烈,要是肯交代的话,能在法官面前博几分留情。”
雨天路滑本就是事故的高发段,两辆豪车相撞,状况惨烈。
两辆车各有一人重伤,而驾驶位上人却因为方向的侧偏和绝佳的安全系统仅仅受了些擦伤。偏偏那受伤的两人还都不是一般人,任何一个背景都不是一个局子的小警察能惹得起的……
闻声许初见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瞳孔一但触碰到那强烈的光便不自觉的想眯起眼。
“开车的是我,造成事故的不是我,副驾驶位的人故意和我撕扯打闹导致车不受控制,可以调路口的监控来看。”
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声音的嘶哑无力;语气却依旧坚定缓慢。
说完她像是脱力一般,灯光实在太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
“监控距离太远,并看不清,只能看到你的车子失控往前冲并且没有刹车痕迹。”
年轻的警官想起方才接的电话,语气不禁嘲讽起来:“你这话说的有谁信?你撞伤的人来头不小,我可听说那受伤的两人前段时间刚刚订婚,哪有未婚妻会蓄谋撞伤未婚夫,反倒是你……”
“你们再问一百遍我也是这个回答。”许初见近乎是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此刻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般,脸上很热很烫,手脚却是冰冷发抖。
“我劝你还是不要嘴硬的好,老实自己交代了。”
许初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再次说了一遍刚才的说辞。
而对面的警官,显然是不相信的。
许初见将嘴角抿成一道线,她解释的越多,好似都是在狡辩。
另一名警官见她这样的态度,便扯过一旁的大灯直接对着她的双眼,“嘴硬的人,我们见得多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初见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整个人显得极其狼狈。
她想伸手遮挡一下这光线却奈何无能为力。
眼睛很疼,手腕却是被手铐牢牢地锁着,只能任由这强光肆虐。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那名警官嗤笑一声,“你还能回去的去?受害者家属早就在外面等着结果了,我劝你现在还是将事情经过老老实实交代。”
受害者家属?许初见一听到这几个字眼,苍白的脸上便划过一丝嘲弄。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有些人又怎么会放过呢?
许初见将手指攥得发白,浑身冰冷无力,却依旧将背脊挺得很直地坐着。
“刹车失灵,副驾驶位的人和我扭打。”
“那继续审问。”
许初见垂下眼帘,良久的沉默后,她才问道:“那两个人……很严重吗?”
“听说女的还好,男的情况很糟。”
男的情况很糟……
闻言,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眼睛酸涩刺痛,眼泪不断地流出来。
有人通过关系介入了这件案子,那名警官也只是接到了上面的指示,务必好好审理,越快认罪越好。
只是整整一个小时下来,许初见还是原先的那番说辞,再后来就索性闭口不言。
迟迟不出结果,审讯室的门打开,另一人走了进来,顿时两个警官起身敬礼。
“李局。”
中年男子冷面严肃,很快就了解了案子的情况,随手翻开了手边的资料,“你叫,许初见?”
许初见没有应,唇瓣因干涸而破裂,此时丝毫不见血色,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男子翻了几页文件,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向来记忆力很好,很快便恍然大悟的想到。
几个月前的绑架案,顾家和杨家那两位祖宗不就是为了找这个人,还是他经手的案子。
应该就是她,没错。
“审出什么了吗?”他朝一边的人问道。
那名年轻的警官摇了摇头,“李局,这案子我们来审就行了,瞧着这天,您还是早些回家吧。再审审,约莫就能移交检察院了。”
男子点了点头,“嗯。”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眼许初见,慢慢地踱出审讯室,在走廊徘徊了一圈后,这才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串数字。
“阿原,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许初见的女孩?”
顾靳原闻言微蹙着眉,“李叔,怎么了?”
“就是你上次找的那个女孩,现在进了局子,刚发生了场车祸,两人重伤,她是肇事者。”
“车祸?”顾靳原的声音沉了下来,平静的声线中透着寒冽。
“嗯,撞伤的是沈家公子,就是你表弟。对了,还有一个是他未婚妻。事故现场比较惨烈,那车子几乎没什么刹车痕迹。……嗯,很意外,她倒是没受什么伤。”
电话那头的男人很久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还能听到那呼吸声,他甚至都觉得没有人在听一般。
良久,男人的声音平缓地响起:“李叔,我和她不熟,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平静,漠然,就好似在说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收线。
没多久站在办公室外的秘书就听到了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物件碎裂的声音,这会儿原本就不敢进去的项目主管和秘书面面相觑。
窗外的天幕,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没有透出一丝一点的光,阴沉的吓人。
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初见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开车?
他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听说沈绍廷的父亲找了她。
也对,沈绍廷马上就外派了,现在是私奔不成,便和人同归于尽?
真是讽刺啊,前一刻要和他好聚好散,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重新找上沈绍廷。
他鹰隼一般的视线夹杂着冷冽的寒光落向远处。
盛夏的夜,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骤亮似将夜空劈得米分碎。风使劲地吹着,路灯下树影被吹成张扬而鬼魅的形态,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顾先生,今晚回哪里?”司机因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而忐忑不安,他刚来不久,暂时还未摸清楚上司的脾气。
顾靳原回神,寒着声吩咐:“回半城湾。”
“好。”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都是在大院的,半城湾的别墅内除了每天打扫的人之外,不见一丝人气。
就连唯一的那一只猫,都被他丢到了向谨言家里。
回到别墅后,顾靳原照例去了书房,一室冷清。
没多久,他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阿原,我听人说绍廷出了车祸很严重,现在还没脱离危险,还有莫家那个丫头……我刚刚去了一趟医院,你臻姨现在都哭成了什么样子……”
顾靳原静静地听着母亲说完,眸子一片深沉,只是冷淡地说:“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他心烦意乱地抬起头,已然深夜。
……
负责审讯的警官已经换了两个,碰到些个嘴硬的也很正常,耗了大半夜。换做普通人这么长时间早就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已至凌晨,等先前那名警官进来时,许初见眼皮重的近乎掀不开。
蓦地,那刺目的大灯再次冲着她的眼睛,她睁开眼,两眼发红,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一片黯淡无神。
“到这个地步还嘴硬?赶紧交代了吧,也好少受些罪。”
许初见动了动干涩发疼的喉咙,声音沙哑却坚定:“不是我的责任,没什么好说的。”
事到如今,难道还要让她承受什么莫无须有的罪名?
不可能!
年轻的警官缄默了一瞬,审讯室里一片死寂,强光下她的脸色显得越发的苍白,只有微弱的呼吸在证明她还活着。
蓦地,审讯室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有急促的有沉稳的,在这死寂的深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许初见觉得自己的视觉和听觉都出了问题,她只能看到负责审讯的警官起身敬礼,耳中嗡嗡响着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空气里漂浮的尘埃此刻在光线下无所遁形,正如门口那道沉静却蕴藏的万千风暴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异常沉重。
头顶上四盏刺目的大灯终于熄灭,骤然的黑暗让她一时间无法适从。
她感觉到有人走近,步伐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怔怔地感受他走近,明明是那么几步的距离,却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终于适应了室内的光线,睁开眼睛。
她抬头,对上眼前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那种目光极具侵略性,只听得他居高临下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那两片薄唇上下阖动,他问:“还要好聚好散吗?”
这声音熟悉到令她心惊,就算是再被审问千遍万遍,她也不想听见这个声音。
“顾先生,您要办理取保候审吗?”说话的人身上穿着制服年过四旬,讲话时的语态和神情却是极为小心翼翼。
四九城的顾三少,有着强大煊赫的家族,深厚的背景,是什么人才能让这位贵人屈尊纡贵亲自来这。
他没有说话,抬起手,修长的指停留在许初见脸上来回摩挲,眼里似是盛着满满柔情,唇畔虽然微勾起弧度,却没有一丝温度。
“局子里待着舒服呢,还要不要继续?”
许初见想避开脸上的触感,身体偏偏与她作对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只能将头偏向一边。
她这一无声的动作落入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粗粝的指腹不禁加重了力道,面上表情讳莫如深。
许初见有种好似沉到了万丈深渊的错觉,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就如同那黑色的藤蔓死死地拽着她,不断下沉。
男人的指腹落在她的眼角,一点一点拭去不断涌出的液体。
又是一次,在她狼狈的时刻,他出现。
“顾先生。”她无力地出声,微微仰起下巴,想要努力坐直身体,想要减少一分她的狼狈。
那声疏离的“顾先生”唤醒了顾靳原应有的理智和冷漠。
他无情地收回手,沉声道:“又要欠我一次。”
不是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