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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修真之临阵磨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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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初次见面,这人言语间却有三分的亲昵,七分的宠溺。

    展长生不惯同人如此亲厚,自然眉头微皱,却知他言之有理,便站起身来,抖落衣袍的碎叶,施施然行了一礼,“一时情非得已,幸得兄台援手,先行谢过。”

    那男子修为深不可测,灵压斐然,身后跟随的随从亦是个个灵压强大,想来此人来头不小。

    这青元仙境中来头不小的人士,屈指可数,展长生细细看他,那人也细细看回来,笑容愈发柔和,忽地伸手道:“此地不可久留,若叫花奴瞧见死了这许多映空鸢尾,只怕要听他唠叨半日,不如随我回庄。”

    展长生略一迟疑,仍是先问为妙:“在下姓展,名长生,敢问尊驾是……”

    那男子尚未开口,身旁一名魁梧如铁塔的黑面随从厉喝道:“此乃青元山庄庄主大人,休得无礼!”

    展长生心头明镜一片,波澜不惊,只道果然如此,面上却装作诚恐诚惶,行礼道:“参见庄主,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那男子神色却不见如何变动,只柔和道:“我名照空,长生,你唤我照空便是。”

    他仍是柔和伸手,等展长生靠近。

    同庄主见面本就在计划之内,展长生再度压下心头怪异,欣然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他神态自若,与庄主并肩而行,一名绿衣的女侍自袖中取出天虹宝船往半空一掷,那法宝迎风而长,便化作了十丈长的精致大船,四周被虹光灵罩团团包围。

    照空笑盈盈道:“请。”

    展长生自然只得欣然从命,回一声:“请。”

    二人依次上船,那船舱内布置得美轮美奂,金黄牙雕摆设,丹木樨桌椅,俱是华贵无匹的珍品。

    照空显是享惯了富贵,一撩衣摆,在丹木樨的圈椅中坐得如鱼得水,玉雕般洁白手指曲起,优雅支颐,沉吟道:“长生,我在你身上瞧见有故人的因果,你可识得展龙?”

    展长生手指在袍袖下微微收紧,面色却不见如何变化。

    照空如此问不知是友是敌,只是展龙树敌众多,此人十有七八来意不善。

    他却也不敢一口否决,他这番沉吟时,只怕早就被看穿心思。故而展长生微微一笑,柔和道:“自然识得,展龙曾救我一命。”

    照空略略侧头,发冠中一缕微微带紫的长发垂下,更衬得他丰神如玉,俊朗迷人,唯有一双桃花眼半睁半掩,分明是个昂藏男子,却自有一股诱人风情。他见展长生神色变化,低声笑叹道:“三世无常斩龙枪曾立誓屠尽万灵,不想竟学会救人了。”

    展长生不知如何回答,却忽觉面颊微凉轻痒,却是照空突兀伸手,蜻蜓点水一般在他面颊一拂,继而又听照空持续叹息:“可惜这般好一具身子,白白便宜了那个不解风情的莽夫。”

    展长生听他说得轻浮放肆,眉头又是微皱,才欲愠怒,照空却已急忙哈哈一笑,朝展长生作揖谢罪,“一时口快,得罪得罪。”

    展长生眉宇稍霁,却仍是道:“照空,你何必这般旁敲侧击,若想知晓那些隐秘之事,直说便是。然则我自问俯仰无愧天地,不害人不坑人,我若想同……谁人亲近,与旁人何干?”

    照空却突兀握住展长生一只手道:“我不甘!”

    展长生一时错愕,竟任由他握住手背,“庄……照空?莫要拿我开玩笑。”

    照空忽的敛去了轻佻笑容,一双狭长双眼此时正视于他。展长生方才瞧见他瞳孔颜色淡如一层琥珀轻烟,如梦似幻,仿若要将人神魂吸入其中一般。他肃然道:“长生,自在漫天蓝紫风暴中瞧见你身影之时起,我绝不再将你让与任何人!”

    展长生蓦地抽回手,冷然道:“修真者纵使不必七情断绝,如庄主这般处处留情、时时动心亦是大忌。请恕在下道基初稳,不能奉陪庄主这番风花雪月的美意。”

    照空还欲多言,展长生却已站起身来,离开船舱,立在甲板上。

    遥遥已望见青元山庄的踪影,过了不足半盏茶功夫,便悬停在展长生居所附近。

    展长生心头纷乱,只觉这劝服庄主,提早开启关卡的计策已然受阻。眼下他纵使想要硬闯,却连往何处闯也全然不知,莫非要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不成?展长生仰头看璀璨日光,事已至此,他终是有些不知所措。


第三十七章 奇遇

庄主宝船悬停时;引得街道上来往修士纷纷侧目,展长生迟疑片刻;依旧坦荡荡同照空致谢道别;随后坦然离船。

    照空仿佛先前种种妄语全不曾说出口过,欣然笑道:“保重。”

    展长生在众修士或嫉羡或仰慕的复杂视线笼罩中镇定落地,才要取出玉符开门;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展长生;竟然是你?”

    展长生应声看去,竟是同他有数面之缘的许文礼。那少年笑逐颜开,自人群中越众而出,仔细看他一眼;怒道:“你竟然凝脉了!”

    展长生见他毫不作伪的气恼神色;反倒心情极好,微微一笑,回了一礼,“承蒙夸奖。”

    许文礼一声冷哼:“哪个在夸你!”他终是忍不住好奇,上前抓住展长生手掌问道:“展长生,你何时来的仙境?如何来的?”

    展长生见周围神识交织成网,窥探成风,便低声叹气,只得抽回手,取玉符打开小院大门,“进来再说。”

    许文礼先是一喜,才要迈步入内,忽地收回脚步,迟疑道:“……门中可有陷阱?”

    展长生道:“有。”

    许文礼斜睨他一眼,毅然决然踏入大门内。

    他方才迈入,头顶一阵劲风袭来,许文礼大叫道:“果然有诈!”立时曲膝蹬地,离弦之箭般朝院中窜去,躲开了凌空而下的一抓。

    毛毛一击落空,两翅轰然振动,扬颈厉声唳叫,身躯在半空画了条利落的银色弧线,再度朝许文礼急追而去。

    许文礼不敢进屋,唯恐屋内陷阱更多,只得硬着头皮祭出灵剑,仰头大喝一声:“兀那畜生,竟敢偷袭你许道爷!看剑!”

    许文礼金火双灵根,如今剑道小成,灵剑化作一头细长鲜红的火鸦直冲毛毛而去。幼雕被热浪一卷,两翅却扇不动那火舌,便知道厉害,顿时收了翅膀,一溜烟躲到展长生背后去了。

    展长生早已取阵盘在手,眼下便使了个二阶的云水阵,刹那间院中乳白烟雾缭绕,如结茧一般层层缠绕上灵剑。火光顿消,那灵剑颤抖挣扎,却挣脱不出。

    序文里默然看了片刻,又是犹豫,又是不甘,最终仍是叹息道:“你这阵法,又有进步了。”

    展长生操纵水雾,卷着灵剑还给他,神色却一派闲定,“承让,你如何来了这里?”

    许文礼心念一动,便将灵剑收回,两眼一瞪道:“你来得,为何我却来不得?”

    展长生也不开口,只抚摸停上肩头的毛毛,喂它几粒灵兽丹,许文礼见猎心喜,待要上前抚摸,毛毛却不肯,立时低头啄他手背。

    许文礼飞快缩手,眼中一派纯然的赞叹,“这莫非是妖禽之王,银足金羽雕的幼崽?”

    毛毛听得明白,昂首挺胸叫了两声,神色间全是倨傲。

    展长生道:“你若觉得是,那便当它是。”他拍拍毛毛后背,接它进入灵兽袋中安睡,又在许文礼再度发火前,引他进入右侧厢房,主动报了来历:“我历练途中,偶然误入一处传送阵,就来了此处,加上凝脉的时间,约莫一月有余。如今却寻不到离开的途径。”

    许文礼大惊小怪道:“原来如此……为何想要离开?大陆中再找不到比此地更好的修炼宝地。”

    展长生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竟真心喜爱这仙境,这房中遗留的蛛丝马迹,只怕说给他反倒不妙,一时沉吟,又听许文礼讲了他的经历。

    论道大会后,许文礼即被关押在后山思过,不料他终日练剑,竟震塌了一处山壁,露出了隐藏其中的传送阵,随即进入青元仙境中,迄今已经有百余日之久。

    展长生便料想许文礼被罚闭关之事,应当同当初放走他有关,便肃容行了一礼:“通天坊时多亏许道友相助,我展长生铭记在心。”

    许文礼却依旧骄傲哼道:“不用介怀,我无非是看不惯天眠城霸道,看你也不是个坏人罢了。”

    展长生知他口恶心善,只是温和笑。许文礼已大马金刀在房中坐下,又道:“展长生,你运道当真惊人,青元仙境中多少人梦寐以求,愿得庄主青睐。你却浑然不肯珍惜,竟一心求去,这是为何?”

    展长生敛目,他尚未曾将此地疑惑探个分明,既无证据,想来无论他如何言说也难取信于人,只得道:“人各有志。”

    许文礼却是大喇喇一点头,竟信了他,“言之有理,虽说得了庄主指点固然有百般好处,换作我也不肯做那劳什子的仙侍——小爷我修行不易,可不是为了伺候人去的。”

    他那般少爷脾气,果然也不是个伺候人的主。

    展长生却略微一惊,方才想起这个可能性,一时间情急,竟倏地站起身来。

    许文礼反被他吓了一跳,怔愣问道:“展、展长生?”

    展长生道:“我有急事,恕不奉陪了。”

    许文礼英挺剑眉微挑,迟疑道:“你要离庄不成?”

    展长生被他看穿心思,更不耽误,不料才一动脚步,许文礼却急忙喝道:“且慢!”

    许文礼见他不肯且慢,大步上前拦在门口,展长生面如寒霜,取出阵盘在手,沉声道:“你要阻我不成?”

    许文礼眉头紧皱,冷声道:“我许道爷救过的人,若是死在别人手下,叫我颜面何存!听闻庄外灵兽妖兽个个凶猛,若是独自在外过夜,恐有性命之忧。”

    他踌躇半晌,取出个储物袋扔给展长生,视线却看朝别处,“随身带着,若有危险……可传讯与我。”

    储物袋中有一枚传讯灵符,另有百枚灵石,几道土遁符,更有一条银灰丝质腰带,展长生竟看不透它品阶。

    许文礼道:“那隐身腰带可用一个时辰,灵力耗尽后,须放置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隐身之时,大罗金仙也寻不到蛛丝马迹,若遇到危险,靠这腰带同你那木简,尽快逃命。”

    展长生略一皱眉道:“这等珍贵法宝,你竟随意交给我?”

    许文礼怒道:“自然没有交给你!借给你用的,日后记得还我!”

    展长生低声喟叹,终觉人间温暖,柔声道:“多谢,他日见面,一定归还。许文礼,这仙境中另有蹊跷,你要小心行事。”

    他将一个瓷瓶交给许文礼,便打开大门,重新将写有空字的木牌挂在门上,加快脚步往庄外行去。

    许文礼漫不经心将瓷瓶打开,顿时两眼瞪得溜圆,那竟是满满一瓶雪穗草草籽,服食能提升凝脉机会,乃是凝脉丹的主要原料。

    单这一瓶的数量,足有上千,价值连城。许文礼大喜过望,将展长生的叮嘱抛在脑后,回了自己院中,一心去研究如何早日凝脉。

    展长生一路匆匆疾行,遥遥看见山庄大门时,身后却传来一声洪钟大喝:“展仙师请留步。”

    今日倒是人人叫他留步,展长生头也不回,只一味加快脚步冲向门外。只可惜山庄内另有禁咒限制,用不了飞行法宝,他只得将灵力灌注在脚下,一路狂奔。

    那修士轻咦一声,便追上前来,朗声道:“展长生,庄主看上你,要选你做仙侍,你为何要躲?”

    展长生只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便只觉就地一滚,几根浅绯色触手自他方才所在之处一挥而过,扫了个空。

    山庄大门也收到指示,正快速关闭。展长生一咬牙,取出木简,那木简放大后却骤然一沉,险些跌落地上。他迅速给木简贴上狂风神符,勉强提了点速,朝着渐渐合拢的大门靠近。

    身后绯色触手再度毒蛇般窜来,展长生直觉后背生寒,一掌拍在腰间灵兽袋上。

    淡金光芒一闪,毛毛又是一声尖啸,振翅如利箭射出,它同展长生心意相通,钢铁般脚爪狠狠抓在绯红色触手上,将最粗壮的一条撕裂为两截。

    淡红□□溅出时,地下传来痛楚嘶吼,地面隆隆振动,惊得众修士如鸟兽四散。

    展长生只心无旁骛,一味疾冲,木简终于在大门轰然合拢前,自缝隙间挤了出去,木门堪堪擦着木简尾端关上。一离开大门,木简顿时挣脱束缚,如鸟翔长空,鱼游大海,闪电般冲向天空,连残影都未曾留下。

    毛毛憋闷了这几日,终于得了自由,连连振翅,飞得比木简更快更远,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展长生长舒口气,方才回头看一眼那山庄,却见无边的青绿原野上,一片蒙蒙的淡红光幕如倒扣的大碗,将山庄笼罩其中,看不清其中虚实。

    他立在木简上,如今既然凝脉,灵力更为充足,他便驱动木简,朝天顶位置一路飞去。

    穿透云层后,高空里罡风猛烈,头顶无边无际尽是黑暗。

    展长生再往上行了将近百丈距离,便再也无法寸进半步。有一道远超他如今修为的屏障,几同界域晶壁,横桓天顶。正是这仙境尽头。

    展长生神识四扫,只觉这晶壁无形无色,却坚固厚重,光滑无缝,呈现出细微的弧度,逐渐往下,收拢成一个巨型天罩。

    他如今神识有百丈之远,四周又无人打扰,他索性顺着那穹顶来回穿梭,将整个天罩形状在心中描摹清楚。

    行至靠近边缘之处时,地面已清晰可见,天际连接之处,乃是高耸山川。

    这片青元仙境形如半粒围棋子,上圆下平,衔接处严丝合缝,不见半分外泄。那山庄所在则是圆形地面的正中心。

    展长生寻不到阵法痕迹,正暗自焦急时,忽听得毛毛一声啼叫,惊怒交集,他急忙寻声追去,便瞧见天际边缘,那幼雕正被三头巨鸟围追堵截。

    三头巨鸟头顶秃毛,露出泛红的皮肤,焦黄色鸟喙锋利细长,喙下生有肉瘤状赤红嗦囊,伴随行动晃晃悠悠,再配上枯黑凌乱的羽毛、肉红色瘤结丛生的脚爪,堪称丑陋不堪。

    这仿佛唐国火鸡与秃鹫杂交而成的丑陋巨鸟,名唤食尸妖鹫。这妖禽不过二阶以下的低等妖魔,只爱食腐,张口时恶臭冲天,令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此外却并无多少杀伤力,不足畏惧。

    此时这三头食尸妖鹫却一反常态,凶猛异常,自左上、右上、正下三个方向,将毛毛围堵在晶壁角落。一面张口嘶哑鸣叫,一面去啄那幼雕。

    毛毛哪里见过这般丑陋的妖禽,又被恶臭一熏,顿时惊慌失措,只顾躲闪尖叫。往下是腐臭密林,后退却是晶壁挡路,顶头与面前去路却被这丑鸟挡住,毛毛素爱自己淡金羽毛,分毫不愿触碰那妖鹫,故而百般受限,只顾扑腾羽毛,扇出阵阵强风,只求将那三头怪鸟吹飞。

    怎奈它体型娇小,两翅更是不足一尺长,哪里有成年银足金羽雕的威风与威力。那三头妖鹫虽被吹得羽毛翻飞,却依旧迎头而上,张开口涎滴落的奇臭鸟喙,一口啄在毛毛的左翅上。

    那声惊怒尖叫,正是毛毛此时发出,唤来展长生。他立时心念一动召出阵盘,取出六片剪成狭长柳叶形的透明蝉翼,布阵只用了一息的功夫。旋即那六片蝉翼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统共化作了四十八枚巨大风刃,发出刺耳的破空锐响,自四面八方朝着三头妖鹫同幼雕一道激射而去。

    妖鹫闪躲迟钝,连挨数刀风斩,生生被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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