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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天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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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那声清晰的:“标定距离,100米!放!”
  一阵稀疏的箭雨向马匪们头上射去。
  面对这种层次的攻击,马匪们显示出了他们高超的骑技。
  他们既不隔挡,也不退缩,而是直接藏身马腹,最大限度地缩小了自己的面积。
  只是一个瞬间,数千匹疯狂驰骋的战马上,竟然一下子全都空空荡荡起来。待箭雨落过后,却又再次齐齐出现,口中啸傲出得意的欢啸。
  如此两三个轮回,他们已旋风般冲至方虎的部队身前,所受到的箭雨伤害竟是微乎其微。
  方虎也不由轻轻吐出一句:“这帮家伙……骑术还真是不赖。”
  马匪冲至的一刻,突然变成两队,斜向插上,在佑字营的两侧划出一条浓密厚重的大黑线。
  这一次,云风寒没再使用旋星阵,而是采用了轻骑兵的传统战术……两翼齐飞,迂回折返。
  两支铁流在那刻宏扬出浩大气势,方虎部的四周立刻沸腾飙扬起一片狂放恢宏的铁骑澜流,卷着漫天肃涩凌冽的风尘。但是方虎的眼中,却透露出胜利的曙光。
  他就象是早已在渴望中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大餐;又象是在黑暗中寻觅那处久违的他妈的。
  马匪轻骑的突出,只给了方虎久候的杀戮渴望,而非遭遇突袭时的惊慌失措。
  他残忍地微笑着,伸出舌头添着自己干涸的下唇,轻声吟语:“狗已进门,放闸!”
  ……
  随着那一声放闸声落,方虎的部队突然做了一个大转向。所有的骑兵全部后撤,车队旁赫然现身出一批身着铁甲的重装战士。他们的手中,竟然是专克骑兵的锋利长戈。
  无数面盾牌也在同一时间在各个角落擎起,转眼间就组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大圆阵。
  每一面盾牌中都有一点空隙,正好可容长戈通过,仿佛一个包裹住全身的铁刺猬,密密麻麻伸出无数根钢铁长刺,予人以无处下手之感。
  就在对方把自己用铁皮完全包上的同时,却并未静止下来。
  他们在移动,就象一只缓慢爬行的大乌龟,一步一步,虽慢,却绝不停顿。
  缺乏足够攻坚能力的轻骑兵,面对这只巨大浑圆而混身铁刺的步兵大方阵,一时间颇有无处下手之感。他们旋绕盘舞,大声咒骂,少数马匪冲上前试图杀出一条裂缝,然而对方这只铁皮刺猬,却还拥有飞刺的功能………一支支流箭从盾牌缝隙中射出,正中敌人。
  这只铁皮大乌龟,昂首摆尾,活跃之极。它左弯又绕,时而前行,时而后撤,就象是在随兴玩耍,肆意挑逗着对手,刺激他们的神经,跳动对手的火气。
  原本就不擅长攻坚的马匪们气得嗷嗷直叫,各种骂声纷至沓来:
  “狗娘养的杂碎,躲在乌龟壳里有个屁用!给老子出来!”
  “象个娘们一样的躲着,你们还是男人吗?”
  “妈的一帮没卵蛋的家伙!你们愧做帝国军人。”
  他们用无用的漫骂,发泄这种老鼠抓龟,无处下手的感觉。
  远处林中,云风寒也在惊讶。他惊讶的是:对方的变阵,为何如此之快?
  不过他还是冷冷一笑。
  甲壳包得再厚,失去了行动能力,依然只有死路一条。没有进攻力量的防御,再强,也总有被破的一刻。
  他镇定下令:“把所有用重武器的骑兵集中起来,集中攻击其一点。将所有弓骑也集中起来,改用覆盖式射击。再命二百个兄弟,准备投矛。我就是砸,也要把他们从这龟壳里砸出来。”
  然而,他的命令甚至还没来得及传达到位,战场上就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铁皮大乌龟,竟然自己出现了裂缝。
  就在马匪们为自己的骂战成功而欢呼的同时,一辆带着无数喷射小口的奇特车子,在裂缝中逐渐显现,那上面是一个个精亮着散发出夺命寒芒的箭头,正指向马匪轻骑。
  “糟糕!”云风寒大吃一惊,脱口叫了出来。
  下一刻,战况陡变。
  阳光突然在一瞬间变得刺眼起来,无数晶芒闪烁出夺命的光辉,红土岗的上空响起一道道尖利的破空风声,随着空中那百千道锋芒光辉的闪过,大批的弩箭飚射向对手,掀起一片猩红血雨,马匪群中瞬间舞动出一片撕裂天地的惨呼,无数马匪战士就那样哀号着倒下,身上插满了奇特短箭。
  云风寒的眼神剧烈收缩着:竟然是一次可发射二十支劲弩,连铁甲都可以穿透,奇贵无比的百弩连机!!!
  铁皮大乌龟分五个方向张开五条裂缝,整整十部百弩连机在同一时间推出,在刹那间催生出一片血腥狂潮。
  “该死!他们怎么会有百弩连机的?!”云风寒疯狂大叫。
  柳彪也慌了:“他们变出来的吗?”
  “不!”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个陆子山:“是那是辆大车上本来就装着的。那上面放的根本就不是金银财宝,而是百弩连机。咱们上当了,他们早有准备!”
  “立刻撤退!”柳彪吓得大叫。
  “不行!必须立刻让他们冲上去摧毁那些连机,让大家不要怕死!只要那些连机被毁,我们就还有机会取得胜利。”云风寒大叫道。
  若是在平时,这道命令云风寒颁布下去,他的士兵会不顾生死的冲上去完成任务。
  可惜,现在他不是在雪风军团。
  他的士兵,也不是真正的军人。
  “你他妈的休想!你想让我的兄弟和那帮铁壳子拼命吗?我要带我的人走,能走多少是多少!”柳彪大叫。
  混蛋!云风寒愤怒的想杀人。
  将军争执,士气受损,再想打胜仗,难比登天。
  然而这一刻,他还只是灰心,下一刻,他却彻底绝望了。
  ……
  随着一声响亮的清啸,铁皮大乌龟上的盾牌同时撤下。
  失去了龟壳的铁龟阵,放弃了防御的同时,换来的却是那凶猛飚悍的进攻力量。
  “吼!!!”
  一声狂怒的喧嚣,撕裂苍茫。
  一个高大威猛若盘古再世的超壮武士,站在一辆大车上,向着天空呼喊出雄壮的战号。
  无数高大的人熊诡异地出现在步兵方阵之中,一只只大人熊,踏着劲撼的步伐,轰扬出地动山摇的雄伟气魄。
  “熊族武士?!”云风寒的心都凉了。
  三百名和百弩连机一起隐藏在车中的熊族武士这刻的突然出现,带给马匪们是绝对的震撼。而他们出现的同时,已放出悲啸狂歌,凶狠地杀向外围的马匪骑队。
  与此同时,更多的熊族武士出现在红土岗上,摇曳出风中狂影。
  当先一人,青面獠牙,手持板门大刀,正是穆沙尔。
  他的大刀斜斜指向岗后的那片小林,正对云风寒绝望的眼神。
  沉静如水的大地,终于在这刻沸腾起来。
  ……
  9号去东北,准备在那里的农村过段时间。
  农村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四野开阔。东北的天也大部分是晴朗的天。
  对写作来说,这是很好的事。
  在城市里写作,每天承受那份喧嚣,感觉就象是精神上受到冲击与煎熬。
  对我来说,再没有比安静的环境和一份好天气更能让我进入状态的了。
  至少我不必每天半夜里爬起来写东西,只为了那一点深夜的静寂。
  跟大家说这个,一方面是表明自己写作的决心与信心,另一方面,是要说一下∶坐火车的时间很长,差不多要24小时,然后还要把电脑般过去,接通网络。很麻烦……这段期间里,我自己没法更新,只能委托编辑帮忙了。
  我希望在编辑把我的存稿发完之前,我能重新进入工作环境。
  如果顺利的话,应该不会需要太长时间,只是要有段时间不能看到书评,没法和读者做交流了。不过那之后,我想我的更新速度,一定会加快许多了。
  就说这些,单是看在我为了写好这本书甚至要去过农村生活的份上,大家也得继续支持我了哈。


第三部 佑字旗飘扬 ㊣第二十五章 … ~红土岗上(三)~㊣

  指挥战争,就象是指挥一场大型的交响乐演奏。
  每一个指挥家,都想让乐曲跟着自己的节拍去走,变音,是演奏中最不可接受的一环。
  一个小小的变音,或许只是演出中的一点瑕疵。可是变到成为一场巨大的噪声,那么这场演奏,就已经彻底走向死亡。
  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熊族武士这个变量,就象是一股巨大的杂音彻底冲垮了本属于云风寒的表演时间。
  他们从哪里来?他们为何而来?他们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一连串的疑问冲击着云风寒,他的脑袋有些发蒙。
  耳际是匪首们疯狂的咆哮,大声的斥责,无能的谩骂。
  柳彪大喊:“快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闭嘴!”云风寒愤怒大吼:“此仗败局已定,唯一的问题就是怎样才可以别把所有家底都输掉。敌熊族武士虽强大,奈何是近战步兵。步兵永远也不可能追上骑兵。立刻命令全军后撤,脱离战斗,同时留下一支五百人的队伍,牵制住敌军!”
  柳彪立刻冲出林中,下达退出战斗的指令。
  然而,战场之上,岂是你说退就能退的?
  没错,步兵追骑兵,永远是追不上的。但是把后背留给敌人,是一件相当危险的工作。倘若没有殿后部队的掩护,所有人集体后撤,那么在这个撤退过程中,敌方对己方造成的伤亡将是异乎寻常的大。
  云风寒老于沙场,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再次忽略了一件事。
  他所率领的,是一支马匪联军。这支联军里,没人愿意以身狙敌,做那殿后策应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英勇壮士!
  草原四流众,老鸦窝,五名匪首同时吹响了撤退的号角,面对云风寒愤怒的嚣叫,他们根本不予理会。
  谁愿殿后谁殿后,反正老子不干!
  风中呜呜的鸣角声吹响了马匪联军的草原悲歌。
  成片成片的马匪在转身,后撤的过程中倒了下去。
  方虎部的铁甲阵已防御全开,十部百弩连机嚣张至极的冲到攻击的第一线。它们尽情地向敌人喷吐着复仇的火焰,无数钢弩劲箭飙射敌人,将红土岗的上空笼罩出一片死亡阴云。
  数百名骑兵同时从铁甲阵中冲了出来,他们奔喝呼啸着杀向敌人,速度之快,之猛,之烈,是马匪们根本无法想象的。
  云风寒苦心积虑找出的这个战争地点,最终却成了马匪的丧葬之所。
  方虎堵在边道上,四周是熊族武士的疯狂围剿。失去了斗志的马匪如一群没头苍蝇到处乱转,白白化成他人刀下亡魂。
  兵败如山倒,这一声撤退的号角彻底吹响了马匪的丧钟。缺乏组织纪律的马匪们,终于尝到了自私的苦果,这场所谓的撤退,仅仅是成就了敌人对自己展开一场空前的屠杀。
  云风寒看得手足冰冷,他的心彻底凉了。
  不知何时,他身边的声音低了下去,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所有人都已不在身边,直到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用兵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而不知彼,则战无良策,被动挨打;知彼而不知己,则空有良策妙计,却有力难施。”
  云风寒霍然回身,正是浅水清,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
  那一袭白马银袍,在这秋风萧瑟下,竟是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佑字营浅水清,向二叔问好。”他淡淡地说,带出长空中漫漫风烟,飘向云风寒的身周。
  ……
  数百名战士,诡异无比地在后方归路上出现,切断马匪最后归路的同时,也将林中的指挥地围困成了一片狭小的空间。
  在这片空间里,无论是谁都难逃那片由钢刀长枪组成的密织大网。
  身处绝境,匪首们固然惊慌失措,云风寒反而镇静了下来。
  外面,是马匪们在被敌人做成夹心馅饼来打,这里,则干脆被浅水清轻骑迂回,直抄指挥中心。莫说马匪们现在已经是各自为战了,就算是他的指挥依然有用,被浅水清这么一搞,也要立刻断了他的全部生机。
  云风寒长叹一声,望着浅水清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浅水清微微一笑:“旋星阵。”
  云风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也该猜到我这样做的原因了?”
  浅水清只是一笑:“南督惯用借刀杀人之计。当初衡长顺这把刀他没用好,现在就找天下云家来出头。只是我没想到,二叔的手段如此狠辣,竟想将整个佑字营也一起灭掉。”
  云风寒摘去了面纱,这刻要这东西再也无用。面纱之下,是一张清削修长的瘦脸。
  下一刻,云风寒傲然说道:“浅水清,你虽然打败了我,我却很是不服。可恨这帮马匪全是乌合之众,根本就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否则我只要用一千骑兵,以锥形阵使用凿穿战术,你的那些熊族武士,未必就能挡我归路。”
  浅水清立刻回应道:“锥形阵攻击虽利,但是阵形过于呆板,缺乏变化。骑兵需要空间方能发挥高速优势,我若以挤压战术相对应,充分发挥熊族武士身体强健之能效,只怕二叔的这把尖锥也未必能撕开缺口吧?”
  云风寒微微呆滞了一下。
  他一生为将,跟随自己的大哥征战沙场,名气虽不响,战斗经验却极丰富。浅水清名气虽大,他却认为以自己数十年的沙场经验,绝不会敌不过这不过一个刚刚窜起的小小武将。
  然而他终究错了。
  红土岗一战,浅水清以方虎为诱饵,吸引大批马匪进攻,于悄无声息中布置好必杀的陷阱。四方包抄,中心开花,把马匪们做成夹心饼来打,战法布置精妙,他却尤然不服。这刻出言说什么凿穿战术,无非是为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试图挽回一点最后的尊严,却被浅水清三言两语就给破了。
  这样看来,即便是手下统率的是雪风军团精英战士,自己也未必能赢他一分半毫。
  他长叹一声:“江山代有人才。我本以为年轻一辈里,除了无伤和岚儿外,再无人可超他们,没想到现在又出了个浅水清。这一仗,我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他自承失败,显然是彻底心灰意冷了。
  “二叔过谦了。”浅水清淡淡道。
  挥一挥手,数十名战士押着匪首们离去,场中,只剩下云风寒。
  浅水清回首说:“你们都退下吧,我要和二叔单独喝上一杯,聊聊家常。”
  一张小几拿了出来,上面摆放着酒菜。士兵们纷纷退下,惟有沐血站在他身后,望着云风寒的双眼,喷薄出强烈的火焰怒潮。
  浅水清跳下飞雪,向云风寒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风寒呆了一呆,终究还是走了过来。
  说起来,这是云风寒与浅水清的第一次见面,这之前,他只见过关于这个人的画像。
  现在看来,他比画像上的人,要更年轻,也更英俊许多。
  这刻浅水清为云风寒恭恭敬敬地倒上一杯酒,执足了后辈之礼。战场之上,硝烟弥漫,喊杀震天,这里,却自成一片世外桃源,全不受林外战事的影响。
  时不时地会有士兵向浅水清报告战事进展,浅水清总是随意几句话就把命令吩咐了下去,一切调度均是信手拈来,却是胸有成足,智珠在握。
  云风寒看着浅水清镇定自若,指挥淡定有度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感慨。
  所谓大将之风,想来也就不过如此。如此年轻,就有这般谈笑用兵的举止风范,将来确是必成大器。
  如此风度,如此神采,难怪小霓要对他倾心了。
  那一刻,他突然有些惋惜。
  惋惜这样一个人才,却不能见容于云家,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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