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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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看着那目光呆滞的项天，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一剑刺破了项天的心脉，也似乎看到了项天眼里的生机正在慢慢流逝。
“很痛！”方晴心头道了一声。
“怎么又是这心痛的感觉，我对项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他受伤，我都会心痛？”方晴心头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谁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我会心痛？为什么？”她身体颤抖着又是退后了两步。
方士见着方晴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过去扶住方晴，担忧问道：“方晴，你怎么了？”
“爹！”
方晴见着方士，似乎这些年来的思绪一下子喷涌出来一般，她一把涌入了方士的怀中痛苦起来，“爹，我杀了项天，我杀了项天。”
方士并非方晴的亲生父亲，但他们这些年来都一直生活在一起，如果说没有那血肉相连的感觉那是绝对骗人的，看着方晴把一剑刺入项天的心扉以后的失魂落魄，看着此刻方晴那伤心的样子，方士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把方晴抱入怀中安慰道：“傻女儿。”
“爹，我不想杀他，我不想杀他。”方晴的泪流了下来。
这世上有些感觉，总会在失去以后才喷涌而出，痛彻心扉。
……
……
“我在寻找什么？”
此刻项天呆滞的双眼里生机正一点点流逝，但他的意识却是来到了一片奇怪的空间里头，他在这一片空间里登山，他心里头知道自己一直在寻找一些东西，但要寻找什么东西呢？项天不知道，他没哟具体的目标，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走了一天、一年、一辈子。
突然，项天的目光落在山上的一块普通石块上面。
“这是？”项天疑惑问了一声，他下意识地走过去，双手微微一碰触摸到这搁在山上的奇怪石头。
一下子，项天目光微微一白，他的脑海里画面一闪，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
……
“天生！”几乎就在狼天生晕倒的一刹那，方晴以及狼天涯同时紧张地叫了出来，而后方晴才知道原来狼天涯已经赶来了，连忙转过头来望着狼天涯浅浅笑了一下。
那对望的笑容，便如一把刀狠狠地刺向了项天的心。
项天的心中想起了第一次看到狼天涯送礼物给方晴的时候，想起了那一夜在魔兽森林当中方晴那受惊的求救，想起了那一次狼天涯为了方晴竟然带着狼牙佣兵团进入魔兽森林，原来，那一夜所发生的一切，是自己多事了。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项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但看入外人的眼中却是越发的凄惨。
“我问你，刚才你阻止我，是不是为了狼天涯？”项天依旧淡笑着反问方晴，但那语气却是如此的不容拒绝。
方晴本来就是方家大小姐，曾经还是德鲁修当中出了名泼辣的人，只不过近半年来方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因才收敛了不少，如今项天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方晴心中也是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抹火焰，她小嘴一翘，不忿地回答道：“哼，是又怎么样？”
项天手中一挥，一个巨大的瑞云黑锤出现在项天薮中、方晴眼前，而后项天冷笑着说道：“既然遮掩的话，那么来吧，要么打败我，否则，今天狼天生就要死了。”
“你……”方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升起了一阵怒气，愤怒地望着项天，道：“项天，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你这个胆小鬼就是不敢！”项天淡笑道。
“我就成全你。”方晴了目光一愣，双脚一蹬玉剑一舒朝着项天刺去。
项天微笑地望着方晴，望着那缓缓而来的玉剑，笑容更加的灿烂。
“项天，躲开。”肉鸡知道项天如今的意识有点儿的失常，连忙叫道。
柳心如也看出了这一剑的凌厉，连忙传音道：“项天，躲开。”
“知道。”项天点头，手中巨大瑞云黑锤一转，双脚猛然一踏朝着方晴走去，手中瑞云黑锤高高举起。
“方晴，狼天涯重要么？”项天问了一句。
方晴脸色冰冷，没有回答项天的问题，冷笑道：“项天，你发够神经没有？狼天涯重不重要，我有必要回答你么？”说完，身影再快了一分。
瞬间，玉剑来到项天身前。
然后，在众人那错愕的目光当中，玉剑刺入了项天的胸膛。
“噗”
玉剑刚一刺入项天的胸膛，方晴便停了下来，而后玉剑一拨望着项天，“项天，你想死了？”
“死，死了也好。”项天心中暗道，刚才被方晴刺入的地方已经微微渗出了血迹，但项天却是全然未觉，微笑地望着方晴，安静道：“很好，方晴你赢了我，呵，也就了狼天生以及狼天涯。”说完，项天紧握黑珠的手缓缓松了一下。
“嘟”的一声，黑珠滚落地上，滚向了昏迷当中的狼天生，然后缓缓消失。
项天微笑地望着方晴，没有说话，然后转身离开。
……
……
“对，十年前我也不知这样的吗？”项天终于知道自己在这茫茫山峰之上在寻找什么，他在寻找这一段已经被他埋藏在心头的记忆，他的意识在告诉自己，方晴已经杀过自己一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项天的手慢慢从石块之上离开。
那画面缓缓从项天的意识里消失。
站在山峰之上的项天浅笑着，笑容很浅很浅，自言自语说道：“对啊，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不是么？”
“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
“一厢……”
突然，项天嘴里头一直沉吟着这一句话，继而他的身体缓缓颤抖起来，画面里项天双眼里的意识也是缓缓溃散。
现实中，随着项天意识的颤抖，刚才那似乎已经生机断绝的项天也是微微缠头，那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双眼在方晴他们没有觉察到的时候竟然缓缓变得通红。
猛然，刚才呆站着的项天动了。
“啊！”
这是一声痛苦的叫喊，那个已经生机全无的项天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喊，继而他的双眼如恶魔双眸一般转为一片通红，这一刻项天的眼里似乎只有杀意。
远处方晴方士听到项天这一叫喊，吓了一跳错愕回过头去，刚好见到了这一幕。
这时候，项天身上一股漆黑的气息开始从他的身体里面涌出来，一下子项天化成了一只巨大的恶魔。
“魔化！”
十年前项天因为方晴的一剑因爱成魔，这十年里项天似乎把这让他体内混沌元素转化为黑暗光明两种元素的技能忘记了，但十年后，方晴的一剑再一次唤醒了项天心中的痛苦，所以，这一刻他毫无意识地魔化了。
这是一只混体漆黑的恶魔，那双让人心惊的通红双眼微微一扫，远处方晴方士看到那双眼通红的恶魔以后，两人都是猛然一愣，方士之所以愣住是因为这一刻他感觉到项天刚才那跌落到魔导师水平的实力正在渐渐攀升，而方晴愣住是因为身前的这道身影实在太过的印象深刻了。
很多年以前，项天就已经能够控制这魔化以后的意识，可惜，方晴的这一剑把项天的意识也完全刺破了。
“啊！”
项天看准了那两道错愕的身影，发现了这两人当中正有一人是伤害自己的，所以他发出了一声怒吼，身影一动冲向了方晴以及方士的方向。
“死！”
他嘴巴一裂发出一声嘶鸣，瞬间一张涌动着漆黑的手掌拍向方晴。
方晴猛然一愣，这动作实在太快了，方晴方士两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瞬间她看到了项天那一张透着阴森黑气的手掌朝着自己拍下来。
这一刻，方晴他们似乎被镇怯了，在项天那黑气笼罩之下根本动不了。
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死亡。
第419章：山洞
第四百一十九章山洞
“它是项天？”方晴看着那从天而将的巨大手掌以后，并没有被项天散发出来的气息而震怯，反而她的目光紧盯着项天，心中疑惑。
十年前那次生死危机，最后关头出现的不正是身前这个笼罩黑气的恶魔么？
“十年前救我的是项天？”方晴心头呆滞询问。
“我……”
方晴此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两剑，从她认识项天其她已经赐给了项天两剑，第一剑让没有伤到项天，却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第二剑穿心而过，却让项天状若疯狂。
“我跟项天终究只能够这样吧。”方晴看着项天魔掌笼罩，并没有感到死亡正在靠近自己，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一丝解脱。
她每每伤害项天，如今算是一个解脱吧。
随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从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一切一切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此刻项天的眼里已经完全被杀意所笼罩，他的脑海里只漂浮着无数个“杀”字，组成了一组强大的意念完完全全控制了他的意识，所以，在强大的意念之下项天被体内那蕴藏了十年多年，控制了十多年的黑暗元素喷涌而出，最终控制了意识。
他想杀人，与杀谁无关。
他只想杀，似乎杀人能让他心中的痛苦减弱一分。
所以，最后项天冲上了方晴他们，因为场中仅有他们两人而已。
“死！”
黑暗元素控制之下项天声音沙哑、阴森恐怖会让人不寒而栗，落下去的手掌更加接近方晴父女，然而就在这一刻，那双红色的眼眸却是看见了方晴脸上露出的那一丝笑容，瞬间那双通红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
项天那失控的意识似乎回来了一点。
“这是？”他脑海里缓缓问了一句。
“怎么这笑容这么熟悉？”
“这……”这一刻项天吓了一跳，他不想杀人，更加不想伤害方晴，在这一刹那项天的意识完全回来了，所以在巨掌将要落下的一瞬间，涌动着黑暗元素的手掌停住了。
这一停，距离方晴的距离不过一丈。
感受到项天停下了动作，方晴脑海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她睫毛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发现那双透着恐怖阴森红光的双眸正紧盯着她，似乎在直视着她。
那目光，让方晴感到了巨大的歉意，对项天的歉意。
然后，在方晴的目光当中，项天身上的黑气缓缓消失，那透发而出的恐怖气息缓缓减弱，首先消失的是手臂，然后慢慢而上去到了身体，接着露出了依旧插在项天胸膛之上的玉剑，最后露出了项天那苍白的透着绝望目光的脸庞。
他的手收回，落在那柄插在他胸膛之上的玉剑剑柄当中。
一用力，玉剑从他胸膛拔出，微微溅出一抹鲜血，很快项天衣服染成一片鲜红。
他盯着方晴，把手中的玉剑缓缓递到她面前，声音轻柔道：“给你。”
方晴愣了一下，望了望方士见他点了点头以后鼓起勇气接过项天递过来的玉剑，还没有等她说话项天便接着说道：“不见。”
方晴脸色一愕，不明白项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蓦然抬头，却发现项天已经冲天而起，再看只剩下一个黑点。
此刻她明白了那“不见”是什么意思，不见不见，不相见，今生不往来，她愣住了，良久良久直到项天已经消失以后她依旧站着。
方士担心地看着方晴，没有说话。他能够看出方晴跟项天两者之间有一些事情又或者有一些感情，也隐隐感觉到方晴这十年未嫁，或许正是因为那道冲天而去的身影，可惜，因为自己，方晴的一切都搞祸了。
“唉。”方士叹了口气。
“方晴，爹跟你说一件事。”方士解说道。
失火落魄一般的方晴虽然伤心，但不代表她没有听人说话，听着方士的话她疑惑抬头望向方士，点了点头用尽量轻快的声音说道：“爹，你说吧。”
“要说起来，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
方士所叙述的是一段已经没有多少人记起的事情，毕竟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如此久远相信记得的还在生的人并不会太多，但对于方式来说这件事却是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越发的清晰，因为这件事在这些年来一直压抑着他，而项天出现以后他更加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一个终结，而是一个开始。
一个噩梦的开始。
他不想再被这个噩梦纠缠，他不想在过着晚上睡觉会突然醒来发现心里空空的仿佛欠了别人什么的那只那种空虚。
更让他控制不住的是他在看到方晴跟项天的事情以后，他不想下一辈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错过了幸福，错过了未来，虽然，未来也许不会存在。
方士他说得很慢很慢，用他尽量轻缓的语气说出来，也尽量把当年的一切具体情况完整表述，这段历史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缓缓说完，最后他看着方晴，声音缓缓道：“晴儿，恨我吗？”
方晴呆住了。
她记得当年那位收留项天的大叔，更记得当年那位大叔望自己那么目光的深沉，那时候她并不明白，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这一切一切，明白了为什么当年项天要自己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坟前跪拜，更明白了为什么项天要杀方士？
“项天，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么？”她嘴里头年年道。
或许她并不知道，当年魔兽森林里，如果不是项天，她已经被狼天涯跟弓｜虽女｜干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项天要夺狼天涯的性命。
这一切一切，只是一个痴情者所做的种种。
可是，方晴竟然把项天赶跑了。
莫名其妙地，方晴感到心头很痛很痛，仿佛落在项天胸膛的那一剑完完整整刺入了自己的心头一般，那样的痛，痛到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没错就要死了。
她呆站着，望着项天消失的方向，双眼嫣红两抹不争气的泪光流了下来。
“项天，回来！”
她望着项天消失的方向大喊，“我喜欢你，你给我回来！”
然而，项天消失的方向注定什么也没有，回应方晴的只有那大战以后漂浮着散碎薄云的天空。
……
……
德鲁修开外那座不显眼的山坟前，项天一身血衣立在那里。
法圣强者，灵魂不灭，肉身不死。
方晴刚才那绝情的一剑虽然刺入了项天的胸膛，但他身上拥有着世上最奇异的元素混沌，在混沌的疗养下此刻伤口已经结痂，恐怕不用多久就能够愈合。
他满脸歉意地望着大叔的坟墓，内疚道：“大叔，真对不起了，你死前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不了。”
说完，他从空间戒指里面掏出酒缓缓倒落在坟前，同时意识一动泥土翻滚，那片杂草丛生的坟墓湛然一新。
“不过大叔，也许这样对方晴来说是最好的，你说不是么？”
说完，项天身上斗气缓缓涌动，刚才被火男阴了一道实力降到了魔导师水平，就连斗气也是大挫，不过现在他的实力已经缓缓恢复了一些。
“大叔，或许以后都没有机会或者不会来看你了，你自己保重。”项天声音飘远地说了一声，接着缓缓升起朝着家里冲去。
方家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他也是时候回家了。
一路经过，身下是大片大片的魔兽森林，碧绿碧绿像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