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空-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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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孟戟神君点点头,又道:“这也是推测而已,还算不得数。”
梁灼又走到许清池旁边;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两只手绞来绞去;明明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嘟了嘟嘴;只指着阵境中的凌霜;冒冒失失的问了一句;“清池;你觉得会是玄厉吗?”
问完又觉得好愚蠢;不等许清池回答便悻悻地闪开了;许清池眼光从她颈边滑过;淡淡道;“那上面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白首友情提醒:明日后天未来江浙一带会有大规模的雨水;明日后天白首这个老骗子会有大规模的偷懒;今天是日更6000;6000字到了;但是本章内容还没有写完;只好明天再写了;这次白首没话说;我偷懒;我认错;嗯嗯…………那个你;说得对极了;坚决认错;死不悔改!= =。。。。其实也没有啦;再熬几天放暑假了;我会好好修书的;毕竟怀胎十月也不容易;可以偶尔闹个肚子痛;可是没有哪个妈为了偷懒生出个畸形胎儿来;对不?么么。喜欢上海的梅雨季;听;外面又下了;真好。)
205 旧事
树林间;孟戟神君与许清池小心翼翼并肩而行;只闻得见周围树响风动;飒飒做声。
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突然一道人影闪过;电光火石之间;孟戟神君和许清池二人合力;屏息凝神;一道强大的波光从两人掌间窜出;将来人生生罩在其中;不得丝毫挪动。
“放开她!放开她!”旁边的男子一个劲地嚎叫;孟戟神君抬眼淡淡看了一下许清池;许清池会意;掌上猛一发力;“嘭”地一声两人俱是被吸纳进了水蓝色的穹庐之中……
波光运作……
……
“你觉得老孟和许清池会到这来?”阿鼻大帝看她。“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嘛?”梁灼反问了他一句;幽幽道;“昨天的那个凌霜;我总觉得她一定是知晓什么的……有时候;你知道;装糊涂和真糊涂往往就一线之差……”
“你想……”
“没错;我想从她口中一探虚实。”
梁灼说完又看了看前面的树林;咂嘴道;“希望我们没有白来一趟。”
“呵呵是;是么。”阿鼻大帝笑了笑;等梁灼和阿鼻大帝往树林中走了几步以后;发现孟戟神君和许清池果然已经来过;不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肃杀气。
又往前快步走了几下;走到昨天凌霜被打的地方;一眼便看到了孟戟神君和许清池正在面对面的不知正在行什么阵境;周围一片蓝莹莹的光;中间团着一个人;仔细一看;不对;竟然是两个人;卢毅和凌霜。
孟戟神君听到逼近的脚步声响,连头都不抬一下,顾自将手伸到淡蓝色阵境之中;运起一束淡蓝色光穿过凌霜和卢毅的天顶盖;渐渐地、里面也开始弥漫出一些淡蓝色的烟雾;但是很细、很细;一丝一缕的……
“取忆*!”旁边的阿鼻大帝突然惊呼了一声。
“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就是神君现在想直接摄取凌霜和卢毅的记忆……”阿鼻大帝顿了顿;不由道;“不愧是神君;做事情就是一劳永逸干脆利落;想我们方才还打算去盘问凌霜;却望了这能盘问下来的胜算几近于零……”
“呦呵;是啊;神君自然是……”此情此景。梁灼其实很想开玩笑说一句,孟戟神君你果然对这件事特别上心,毕竟这还关乎你的终生大事啊。谁知她一看见孟戟神君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这句话转到了嘴边立刻咕嘟一声咽下去了。
她的胆气终究还是不够肥。想一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能救她亦能杀她……呜呜呜;想想就好可怕。
看了一会;见阵境中凌霜卢毅二人的记忆之光还是细如泉眼;阿鼻大帝不禁起疑;走上前两步。低声问:“如何?”
孟戟神君微微摇头,语声低沉:“似乎这二人的记忆已经被人用强灵封锁了起来;现在;以我和清池两人之力仍不能摄取这二人记忆的分毫;看来;这人绝对不简单。”
阿鼻大帝闻言,微微沉吟片刻:“如果是有人用强灵封锁了这两人的记忆岂不是愈加欲盖弥彰;可见这其中必定是有蹊跷的;说不定风溪浣的死也与此有关。”
“能将他们的记忆偷偷封锁住又能不被外人知道的……”梁灼抠了抠下巴;眼睛一亮;“既能将两人的记忆全部封锁起来;又能蒙过兰烬族中所有人的眼睛只当这二人是疯了傻了;可见这人不仅要灵力高还要德高望重……阿鼻;听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应该就是族长玄厉了?嗯?”
孟戟神君点点头,又道:“这也是推测而已,还算不得数。”
梁灼又走到许清池旁边;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两只手绞来绞去;明明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嘟了嘟嘴;只指着阵境中的凌霜;冒冒失失的问了一句;“清池;你觉得会是玄厉吗?”
问完又觉得好愚蠢;不等许清池回答便悻悻地闪开了;许清池眼光从她颈边滑过;淡淡道;“那上面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不许动他们!”他们说话间,一道犀利的身影忽而穿林剑雨般朝孟戟神君和许清池的阵境中飞去;只一刹那;孟戟神君和许清池快速地松开手;两人‘呼”地一下同时放开手朝两边飞去;才没有让这个不速之客给伤到。
梁灼抬眼一看;这人年约五六十岁;剑眉星目颜色威严;却正是兰烬族长玄厉!只见他步履矫健;目不斜视;径直迎向了孟戟神君和许清池;面色微柔;轻声道;“方才恐是惊着二位了;只是在下贸然在林中看到此等场景;以为是有人要对我族人不利;还望海涵。”
孟戟神君和许清池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俱是没有应声。
玄厉也不理会这些;说完话便转身走到先前的阵境中去;拉住凌霜和卢毅二人;又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掌心微微用力运起一道金色的光芒朝二人的百汇穴倾注而下;直觉告诉梁灼;这个人绝对不是在纯粹的想看两个人有没有受伤;而是……而是看起来似乎在担心什么?
梁灼怔在那想了想;终于忍不住;想着玄厉和这个村落里发生的事情一定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便走过去假意和玄厉聊天;语笑嫣然;”族长;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神君和清池的阵境都摄取不了他们的记忆呢?难道……是被有心的人给故意封锁了起来?”梁灼说着便要伸手去摸倒在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凌霜;谁知手还没伸出去;就被阿鼻大帝拉住了。阿鼻大帝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你且歇歇吧。”
梁灼回答的理直气壮:“他本来就很可疑不是么?这村子里的护法无缘无故的死去;你见过他紧张过动手去查过吗?难道这一切不奇怪?还有;我倒是想劳烦族长大人告知一二;”梁灼说完不顾阿鼻大帝的阻拦;看向玄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凌霜和卢毅的记忆就是你封锁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玄厉慢慢抬起头来;回头望了一眼众人;接着将凌霜和玄厉扶到了一边的树下;一切弄好之后方才站直了身子;背对着梁灼气定神闲道;“不错;是我。”
“你看;我就知道……”梁灼刚想说看来果然就是你搞的鬼;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便旋即意识到自己;在这样一切尚未有定论的时候;就妄下结论未免太显鲁莽;又看了看身后的阿鼻大帝;见他也微微摇头;便顿了顿;语气立时有礼貌柔和了许多;“那你何故这样?”
“我今日要是不说出来;你们大概就要不放过我了是么?”玄厉看着梁灼众人;淡淡笑了一声。
“族长此言差矣”孟戟神君看着面前的玄厉;云淡风轻一笑;“族长说与不说都是族长的家事;与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要是族长族中的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我想族长您大约也是要放我们一行人走了吧。”
果然;玄厉听了孟戟神君此番话;脸色一白;朝梁灼又看了看;来回在林中不停踱步;渐渐地停下来;目光看上去很是为难;“这都是原先的旧事了;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可是我知道我若是不说;你们定是不肯信我……”
梁灼几人当即明白;看来这玄厉大概是要说点什么了;于是都没有吭声;等着他的下文。
“我兰烬族人原来也只是蛇妖一族;也是后来得了庇佑徒然在天地间傲然了起来;我们族中每个人因为这一份与众妖不同流合污又不与众仙点头哈腰的逍遥态度确实是风光了一段时间;在世人的眼里;我们兰烬族人也是如此高傲到不可一世……”
“却不知;在我们的族里还留有一条足以震慑所有人并且令人人人自危的诅咒;”玄厉似是说到了痛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终于一字一缓说了出来;“凡我兰烬族人皆不可与外族暗通曲款无媒苟合;否则……否则就;”接下来的话似乎令他很难启口;梁灼不由想这种规定她也听得多了;顶多不过是违规者处死;更狠者连其子女也不放过;还能?难道还能更恐怖一些?
“否则;举族沦灭;天地不得人身。”
“啊”梁灼脑袋里面“嗡”地一声响;瞪大了眼睛看向玄厉;心里暗暗腹诽道;“这什么破族规;不不;这什么破诅咒;实在是太过于狠毒和冷绝了吧?当初下这个诅咒的人到底和世人有多大的仇恨啊;竟然要搭上全族的性命为代价!
想想也不禁毛骨悚然;便颤声问了一句;“所以?难道这一切和凌霜有什么关系吗?”玄厉;我们不是来听故事的;你要是有话就快点抓着重点讲出来好不好?
“因为族中众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对这条诅咒烂熟于心;所以一直一来都没有人敢或者说忍心与外族之人相爱或者相许;就算终有那么一两个确实有些难舍难分的;也都在未酿成大错之前先自我了解了。但是那一年……”玄厉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梁灼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痛心;于是便不再吭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想知道那一年到底是哪个风流少年郎或者娇俏呆小姐与人暗通曲款?
“那一年是冥界神君与宫无忧成亲的大好日子;三界之中无人不前去庆贺;我们虽然素日与外隔绝;但奈何宫无忧实在是美得令人觉得此生不目睹一下她的芳颜死都有憾;所以那一次我带着不少的族人前去参加了那次冥界神君的喜宴……”
“所以……你?”梁灼不得不承认;玄厉的一番话确实让她好好的邪恶了一把;什么意思?难道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没有把持住?哎呀呀;要真是这样就有意思了;岂不是监守自偷?
“可是我们路上突然遇到了意外;耽搁了几天;竟然迟了;也因此错过了去吃宫无忧的喜宴;也、也不用吃了……”玄厉抿着唇;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不堪的记忆中。
梁灼不明白他为何一下子脸色变得如此之快;突然一下子眼波一闪福至心灵;扭头略略不经意地瞥了瞥依旧面无表情的孟戟神君;目光又重新定在玄厉脸上;试探性的问;“却正好碰上了宫无忧婚前失贞背被夫休弃是么?”
“错!那人从未休过她!他怎么会愿意休了她呢?他以为是宫无忧背叛了她;所以他要将她圈禁在他身边;一辈子一辈子的去折磨她;他怎么会休了她呢……”玄厉说到此处嘴角微微抽动。
梁灼用余光看去;发现连孟戟神君也终于颜色微微散乱了一些;似乎有什么积血正在翻腾着要跳出来一样。
“所以……你不会;那个;所以就……”梁灼见玄厉谈起宫无忧的时候明显就是心存爱意;凭借着一个女人的直觉;不禁好奇地问;“然后你和宫无忧……”
“不!宫无忧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好女人;好妻子;虽然她遇人不淑命运凄凉;但是我和她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你不知道便不要乱说话!”玄厉冷声呵斥了一声;“宫无忧一生最大的败点就是嫁给了冥界神君;那个人根本就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这你都知道!”梁灼不觉讶然;怎么;这玄厉被关在这往生咒里这么久了;难不成他也知道孟戟神君和红豆的事情。刚想问问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身后的阿鼻大帝猛烈地咳嗽了一声;拉了拉梁灼的衣袖;“娘子;你脸上有东西……”
“哪有哪有……”梁灼东摸摸西摸摸回头撞上孟戟神君一张快要冻成冰块的脸;才悻悻地闭了嘴;站到了阿鼻大帝身后。
“原是那畜生自从误得了宫无忧婚前失贞的消息以后;便发了魔;愈发丧心病狂起来;他竟然说……说要毁尽天下所有清誉贞烈的女子;我、我……”
梁灼浑身一激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肺里一阵恶寒;回头也顾不得阿鼻大帝;十分鄙视的白了孟戟神君一眼;原来他那天晚上所说的话竟然并没有坦坦荡荡的说完;他竟然、竟然真的这样变态!竟然真的这样丧心病狂的做了!
“啊”玄厉双手猛地一握;又往右边猛地一挥;只见他右手边树林中的树木一大排哗啦啦倒去;“轰隆隆”“轰隆隆”几声;如同打雷甚是吓人。
许清池面色如水;低头不语;阿鼻大帝也是低着头不再说什么;也不再阻止梁灼做什么。梁灼等着他说;肺里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火辣辣了;只是淡然到极致的一种鄙视!
就算你夫人不忠?作为一个男人竟然只是拿天下间的其他无辜女子做补偿吗?好个懦夫行为!
“我唯一的女儿宁萱是我的嫡长女;人聪明;样貌也好;她的名声自然也更好。”玄厉想必也是气到了一定的程度;越说到重点部分;语调反而越来越淡然;就好像所说的人不是他女儿;而是一段别人的故事;“所以那个冥界的畜生自然不肯放过她;他不知用了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将萱儿掳了过去;对其百般凌辱;最后竟然还让萱儿珠胎暗结;”
“你是说宁萱有了孩子?”旁边一直冷色如霜的孟戟神君突然淡淡的问了一句;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梁灼不知道是他真的根本不在意还是他装的功夫太好;反正就是听上去连玄厉也没有怀疑到他为什么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想到这;梁灼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世间上的事情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大概打死玄厉也想不到他口口声声骂的畜生这么快又要和他做亲家了?还是他亲自满意的……
哈哈;多么讽刺。
“宁萱有了那畜生的孩子以后自知兰烬族人举族即将面临诅咒;后来萱儿她、宁萱她为了不连累族中众人自愿脱去族籍……”玄厉眸色骤然收紧;咬牙切齿道;“那个畜生永远也想象不到一个兰烬族人的族人要想脱掉族籍会有多么血腥和残忍;何况那时候宁萱的肚子里还有着孩子;她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活活在千蛇窟度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期间夜夜兰烬族人的山谷床头边上都回荡着萱儿、萱儿母子惨绝人寰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尖叫声……”
“凌霜和卢毅就是当日千蛇窟的执行判官;那之后;他们因为目睹了当日情景之后痛不欲生;我亦是、亦是……”玄厉眸中渐渐红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保住他二人的性命;特意背过族中众人将他们的记忆封锁了;那件事在老一辈的族人中是噩梦;在年轻的一辈便淡了些;我也是有意希望宁萱的这件事、这件事、它就、从来、从来没发生过……”
“我说完了。言尽于此;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玄厉说完脚步蹒跚;身影一闪;消失在翠绿的林中;只剩下剩下的几个人各怀心思;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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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旧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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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梁灼东摸摸西摸摸回头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