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空-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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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拓斜着眼,冷冷瞧着尘幻兮,哈哈大笑道,“你的老相好不愿出来见我呢!”
尘幻兮面上一红,冷声喝道,“无耻叛徒!快快受死!”说完纤腰一转,已经飘身来到栖凤拓身前,手提长剑,剑光闪闪,灵力逼人。尘幻兮自从出了灵界一直是忍气吞声,先前在路上给一个金铃族神兽驳了面子,进了这浮云山,又摄于阿鼻大帝的威严而处处低声下气,不敢妄言妄动,此刻被栖凤拓一激,满腔怒火全部涌了出来,心底想着就算阿鼻大帝怪罪,自己也可打着为他除害的幌子,这样一想,便使出浑身的招数以及胜出平时多倍的灵力朝栖凤拓袭去,大有置他于死地之心,“你这奸人,竟敢对阿鼻大帝不敬,我今日一定要为阿鼻大帝好好教训你不可!”
栖凤拓瞧也不瞧尘幻兮一眼,听她手中长剑凌风呼呼刺来,转身轻轻一躲,斜靠在一棵树上,嘴角一扬,吟吟笑道,“奸人配贱人倒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不过就算我是奸人,怕也不爱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
尘幻兮见栖凤拓十分轻易地躲过了自己的长剑,心中已是急火攻心,又听他如此出言不逊,更是怒不可赦,刚想凝聚起初蕊夫人临行前秘传给她的那个金铃光圈,谁料这时候栖凤拓掌中突然发力,只见他大手一挥,一个火红色的光圈就带着凌厉的气流朝尘幻兮飞去,尘幻兮又惊又急,连忙运息起体内的灵力去挡,无奈那光圈并非是金铃族中的力量,一时之间尘幻兮体内的灵力并不能与之抗衡,幸亏是榆画匆忙之中站在了尘幻兮身后,借力与她。但即使这样,尘幻兮也还是被光圈的余波震得双脚不稳,踉跄地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掌中还未凝聚起来的金铃光圈瞬间也熄灭了下去,咬牙切齿道,“叛徒!你用的根本不是我灵界的招术,我看你一定是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旁门左术!”
“哈哈!尘幻兮你也太可笑了,打不过人就找这样不入流的借口来遮丑!哎呀呀,真是贱不可挡啊!”栖凤拓斜瞟了一眼尘幻兮,冷冷一笑道,“要不,赶紧叫出你的老相好来帮帮你,如何?”
“栖凤拓,你无耻!好,既然你说你这招术不是旁门左道,那你且说说你这是我灵界哪一族的灵力?”
尘幻兮在金铃族众多女弟子中,无论是能力还是忠诚都是初蕊夫人最欣赏的,因此平素初蕊夫人也格外照顾她些,虽然金铃族的女弟子大多命途多舛连遭厄运,但是初蕊夫人对尘幻兮总是格外又要好一些的,尘幻兮在金铃族中就像是真正的大师姐,真正的初蕊夫人的得意弟子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从小到大不管其他人怎么样,但是她却是没怎么受过苦的,因此也格外心高气傲些。其实连尘幻兮自己也不知道初蕊夫人为什么对她又格外特别些,其实论能力,她也算不上多好,后来她去问初蕊夫人,初蕊夫人笑了笑说因为她够忠心,尘幻兮记下了这句话,用来勉励自己,平时但凡初蕊夫人吩咐要做的事情,她也是第一个首当其冲,力求做到最好。可是这一次她替初蕊夫人出来办事,因为阿鼻大帝的缘故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现在又遇上栖凤拓这个金铃族的叛徒从中作梗,尘幻兮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心里十分愤恨。
“那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个光圈就是灵界圣火族的招式,你若还不明白就回头问你那水性杨花的师父去!”
“你——”
榆画在一边瞧见尘幻兮吃亏,也知道她的脾气,走上前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栖凤拓,不急不缓道,“栖凤拓你好歹以前也是我金铃族的弟子,如今当着大师姐的面,却不敢使出本族的招术来,是不是因为怕败给了大师姐,而心中胆怯啊?”榆画这样一说,一来挫败了栖凤拓的锐气,二来也是想为尘幻兮搏回一点面子。
栖凤拓哈哈大笑道,“好,那今天我就用这本族的招式来会一会你这贱人!不过嘛……我的尘幻兮娘子,你不会真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圣火族吧?”
尘幻兮听了这句话顿时心中一震,想起了以前初蕊夫人在私底下说过,圣火族是绝对不允许说的。她也只是有一次好像听许清池和初蕊夫人说话时听到过,难道灵界真的有圣火族吗?为什么初蕊夫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但是现在看一看栖凤拓,便可知这圣火族有多厉害了。这样厉害的五行族类之一,为什么她从来没在灵界见到过呢?
尘幻兮心里扑腾扑腾凌乱起来,一时之间也答不上话来,真是又急又恼,想着自己先前在初蕊夫人那,一直受尽恩宠,自从大祭司仙化以后,整个灵界又无不唯她马首是瞻,现在却当着榆画的面,被这栖凤拓给刁难住了,心里不禁十分挫败,但很快这挫败就转变为对栖凤拓的恨意,她扬起手中的长剑道,“废话少说!你这个叛徒,先前我念在你以前是我族中弟子的份上,让了你些,你当我真的怕了你么?”
栖凤拓邪气一笑,对尘幻兮的话完全置若罔闻,将身上的长袍轻轻一撩,对着梁灼他们这边大声笑道,“阿鼻你这个老妖怪,怎么见你的亲妹妹受伤了,也不出来相救。难道老的已经走不动了吗?”栖凤拓的声音洪亮清晰,一字一句传到后面阿鼻大帝的耳朵里。梁灼只看见阿鼻大帝面带怒色,双眼猛然一急聚,显然对栖凤拓的话非常愤怒。
梁灼见势连忙跳了下去,堵在阿鼻大帝的面前,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心想他若是伤害栖凤拓,她就只好先折了他的一个骨头来,毕竟断骨头事小,没了性命事大。
但梁灼看着他断了肩膀又断了手的模样,又真是可怜兮兮,心里正纠结着待会他要是真伤害栖凤拓自己万一又下不去手怎么办?她一边想,双眉也不禁微微轻蹙了起来,面带愁容。
幸亏这时候阿鼻大帝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抱着七宝气呼呼地朝旁边的草丛上不亦乐乎的滚起来,闷哼道,“等他们走了叫我!”
068 故人紧,命悬一线中
尘幻兮看栖凤拓一副不拿她当回事的样子,心中愤怒,上前一步,对着梁灼他们这边的方向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阿鼻大帝在上,尘幻兮并非有意在浮云山上妄然动武,而是这小儿实在是嚣张之极,一再辱骂大帝。尘幻兮忍无可忍,还请阿鼻大帝允许我在这收复了这无耻小儿!”
尘幻兮一句话说完,跟上来的金铃族弟子包括桃姬在内全部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弯腰弓身行了大礼,方才起身一脸肃穆地立在一旁。
梁灼在树上看着那一群人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心想,怎么桃姬也心甘情愿地跪了下来,难道她也是金铃族的弟子不成?
榆画走过来对着尘幻兮微微躬身,俯首道,“大师姐,对付这种小儿岂用你动手,不如让榆画去帮你对付?”
尘幻兮一双妙目死死地瞪着栖凤拓,心里恨得牙痒痒,只想亲手杀了栖凤拓解恨,因而仰头冷冷道,“不,我自己来!”
栖凤拓完全没有理会尘幻兮,只是人挂在树上,一声接着一声喊着老妖怪老妖怪的,见阿鼻大帝迟迟没有回应,心里烦闷,堵着气十分不快。尘幻兮此刻突然倩影一闪,仿佛移风换影般迅速,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慢慢凝聚起金黄色金铃光圈,势如破竹般朝栖凤拓刺来。
栖凤拓看着她使出的也无非是和刚才一样的长剑,而且还是一样的招式,心里不禁轻轻一笑,笑尘幻兮自不量力,伸手轻轻一挥,但是手指还未截住长剑,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嘭嘭嘭”声,那长剑剑尾上突然腾起一个金光闪闪的光圈来,光圈灵力十分强大,并且栖凤拓也从未见过金铃族弟子中有谁使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时长剑上的光圈又陡然间窜了出来,朝着栖凤拓的方向猛地追去!
“啊!”梁灼失声喊了一声,喊过以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无辜地瞥了瞥一脸愤怒的阿鼻大帝,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弱弱地转过头来。
金色的光圈竟然变成一把金光闪耀的光剑,长七寸,疾风阵阵,异常迅猛!
梁灼在树上看着,心中也不由得吃惊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尘幻兮现在使出的难道是金铃族的秘术吗?为什么自己从来也没见过?自己练了那么久的剑谱上也从未看过?并且远远看着,总觉得透着一股子邪气!
光剑威力无比,升到半空中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然后剑身在半空中哗啦啦地抖了片刻,突然停住不动了,剑锋转向栖凤拓,“嘭”一声,对着栖凤拓疯狂地刺去!
栖凤拓大吃一惊,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一棵树旁,一边使出先前的圣火族光圈来挡着光剑,一边背着大树不停躲闪。
哪知光剑却是穷追不舍,无奈栖凤拓一路上浮云山已是精力耗损大半,先前又和尘幻兮斗了大半场,现在面对着这光剑不由得气喘吁吁,应对不急,身上甚至刺啦、刺啦给刺开了好几道口子,血肉翻出来,猩红色的翻着花,恐怖至极。
尘幻兮冷笑着站在一边的石块上,手里的光圈愈来愈亮,放着金灿灿的光芒。
梁灼仔细盯着那光圈看了看,心中一凉,难道这就是金佛手?传说中的灵界很早之前引进的邪术?
火倾城给梁灼看的那些书上,记载了许多灵界这上万年来所发生的事情,其中更是详细介绍了灵界的历任大祭司,虽然其中偶有破损,但梁灼模模糊糊中好像记得是在卿柏航在位时,亦或者许卿绫在位时,当时金铃族中人突然有人灵力无敌招式诡异,后来那人被秘密处死了,书中记载那种招术就叫金佛手,被金佛手害死的人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他们的魂魄将永远效忠于黑暗。同样的使用金佛手的人也要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无边无际的黑暗,并且容貌将一日比一日衰老,衰老速度是常人的百倍以上,总之,这种秘术十分狰狞恐怖。
梁灼又认真地看了看,尘幻兮执掌光圈的右手小手指处泛着淡淡的黑气,那黑气若隐若现,隐隐约约藏在金光之中。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尘幻兮竟然真的学习了金佛手。
尘幻兮斜睨着栖凤拓,冷哼一声道,“无耻小儿,我看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贱婆娘!”栖凤拓运息起身上的灵力,咬牙逞强道,“你这破剑也不过如此!”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可知道我这光剑都是靠什么养着的?靠的就是源源不断滚烫的鲜血。你现在身上已经被我这光剑划伤了,这光剑觅得血腥味必然死死相逼,直到将你全身鲜血全部舔舐干净为止!你要是现在跪下来磕头喊我三声亲奶奶,我也倒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栖凤拓你这个叛徒,你那一点不入流的手段也敢在大师姐面前卖弄,我看你今日是离死不远了!”
“就是就是,这种人死不足惜!”
跟上山的那些金铃族弟子,现在看着栖凤拓明显处于劣势,连忙纷纷附和着,一边不加修饰地拍着尘幻兮的马屁,一边呵斥着栖凤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竟然敢和大师姐斗,简直是自不量力!”
“还是大师姐厉害!”
栖凤拓猛一发力,仰脖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趋炎附势之辈,刚才你大师姐被我一掌震得站不稳的时候怎么不拍马屁?小心爷爷我待会将你们这些长舌妇全都卖到窑子里去!”但是身上却是酸软无力,他一路从灵界死里逃生跑出来,又找到火倾城接着四处去找许清池和梁灼,现在又马不停蹄地冲向这浮云山,和尘幻兮斗了半天,如今又因为先前轻敌身上被光剑划出伤口来,一时半刻灵力运气通通不管用,已经是全身乏术,精力不支了。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别说反败为胜了,就是保命也是难上加难,如此这样一说,不过是不想输了一口气罢了。
尘幻兮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稍一运力,掌中微微一翻,那光剑上的光芒便越来越亮,宛若龙游天地,招术诡变,剑风凌厉,呼地一声以越发凶猛之势朝栖凤拓连连攻去。
奈何栖凤拓手脚齐用也硬是躲避不及,突然一个踉跄,转身不力,那光剑便如一道极快的闪电,瞬时刺向了栖凤拓的肩膀!栖凤拓只觉浑身猛一痉挛,四肢百骸好像是同时被长剑刺穿了似的,疼得钻心!
那光剑闻到新涌出来的鲜血味,不由得越发威猛起来,刷地一下向栖凤拓飞来,栖凤拓虽是极力腾起光圈护体,无奈还是被光剑的威力给“咣当”一声狠狠地震住了心脉,栖凤拓感到嗓子眼一股甜腥之气窜上来,瞬间便从嘴里喷射出一大口鲜血来,紧接着人也被光剑的余波给震到了树枝上,不上不下地挂在那,面色惨白!
“啊”梁灼忍不住又惊呼了一声,脸上面色难看。
这一次梁灼喊得声音比先前那一次要响亮一些,尘幻兮她们都转过头来,对着梁灼他们的方向满腹狐疑地看着,心想,难道这里面除了阿鼻大帝还有别的人不成?不知这个人是谁?怎么会为栖凤拓担心?
梁灼自己也知道做得不对,跳下树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了阿鼻大帝面前,低着头一副任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的样子。
可是半天没有见到动静,再一抬头发现阿鼻大帝正在看着她,一双眼睛澄澈无波,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孩子般纯净,不禁心里舒坦了一些,看来这家伙并没有生我的气呢。于是复又抬眼瞧了瞧阿鼻大帝,小声道,“外面那人是我的故人,我不能看着他死!”
阿鼻大帝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梁灼脸上咕噜噜巡视了一遍,嘴角轻轻一扬,伸出两个摇摇欲坠的小爪子,一脸无邪道,“接好。”
梁灼气急,说不出半句话来。于是又跳到树上去了,一脸担忧地看着外面。
栖凤拓在树上渐渐凝聚起一点淡红色的光圈,那尘幻兮见先前有人惊呼,一时之间又分不清是敌是友,又或者是不是阿鼻大帝的弟子或者爱徒什么的,左右慌乱之下掌中的金光也慢慢弱了些,光剑悬在离栖凤拓不到十米的地方,迟迟未动。
栖凤拓顿了顿,刚想大笑,无奈声未出,一口鲜血却喷了出来,连连咳嗽了几声,勉强撑着牵起一丝笑容道,“不错不错,改日爷爷我将你这破剑卖了兴许还能换得了一口酒水喝呢。咳咳……咳咳”
尘幻兮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仰首朝他冷冷看去,淡淡道,“怕就怕就算是酒水,你也没命喝了。”她朝梁灼这边又看了看,未见再有什么声音了,心中犹豫不决起来,想着“阿鼻大帝是不是念着许清池的缘故不忍心杀了他,若是这样,不如我将他灵力全废,然后交给阿鼻大帝处置。”这样一想,尘幻兮掌中的金光便愈加闪亮了起来,光剑也随着那强烈的金光而在半空中哗啦啦地摇动起剑身。
栖凤拓正在树上试图凝聚起一个更大的光圈,但看见刚才停而未动的光剑又哗啦啦的响起来,眼看着即刻就又要朝自己刺来,头皮发麻,心道,“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自己万般艰难才来到这浮云山,竟然连阿鼻大帝的面都还没有见到!他越想越气,又想起了青菱和灵界的众位同门兄弟姐妹,只觉得身上的使命任重而道远,不允许他有半点差池,于是闭上眼,猛吸了一口气,“青菱,我不能让你失望!”说着凝神屏气,自六脉处积聚灵力,缓缓调息出一个浑圆明亮的光圈。然而,他身上伤势实在是过于严重,又连途劳累,若想仅仅依靠光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