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觉醒-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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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出殡
　　身后原本有六个人，现在已经走了一个。
　　灵堂之中原本是有不少人，但是没人能够看到那个铁匠“江寒”，在江寒的可以控制之下，也没人能够看到他。
　　跟江寒长得完全一样的五个人就这么站在江寒身后，静静得陪他在这灵堂之中。
　　江寒完全搞不懂是发生了什么，没过了多久，有人走了进来，这些是来给段铁胆出殡的人员。
　　他们捆好了段铁胆的棺材，众人一起用力抬起来，走出了灵堂，走出了大门。
　　江寒跟着队伍走出了段家的大院，站在门口回头看的时候，他看到了大汉“段铁胆”正在看自己，江寒有预感，那就是看着自己。
　　他好像是在说话，但是江寒听不到半点声音，通过他的口型，江寒大致还是得知了，“你看，你是你，你也不是你，我是我，我也不是我。”
　　画面顷刻之间，如同镜子摔在地上一样的破碎，整个世界裂开，大院不见了，出殡的队伍也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
　　江寒重新站在了湖面之上，身后跟着的还有五个人。
　　进门的时候见证了一个人的生，难道进这最后一扇门，就是要分别见证那些人的死吗？
　　江寒带着疑问，继续在这水面上前行。
　　还是跟之前差不多的景象，江寒走出很久，周围景色才发生了变化，这次不是花草树木，只是沙滩礁石和椰子树。
　　江寒来到了海边得到一个渔村。
　　错不了了，这里地方比较小，江寒第一眼就认了出来，这里就是海丁所在的那个村庄。
　　江寒怀揣着不安的心情，从海滩边，走进了渔村。
　　整个村子的方子都是石头建成的，除此之外，房子的顶，也同样是石头覆盖，这样的房子那就是十分耐灾了。
　　寻常的大风，根本没法对这种房子造成什么影响，只是要建造成这样的房子，只怕还是非常不简单。
　　这一点，江寒很清楚，因为这房子就是他亲手建造的。
　　江寒没有遇到一个人，他一直在村子里走着，终于还是发现了一些迹象。
　　村子有被海水浸泡过的迹象，都淹没到了房子一半的位置，江寒有印象，发生这种灾难的话，村民们都是需要上山去避难了。
　　现在虽然天气看起来是不错，但村民们还没有下来，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水灾，他们才需要去避难，只是不知道，大嘴还有没有继续出来害人。
　　江寒往山上走了过去，不过他遗憾的发现，自己只能呆在这个村子里。
　　很快夜幕降临，江寒好像是睡着了一般，猛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的是村子中灯火通明。
　　所有村民都在收拾东西避难，江寒愣愣地走了几步，一个年轻看起来不大的男子跑向了江寒。
　　“海丁叔，您快收拾东西啊，这大风暴要来了，我们只能上山去避难，快。”那男子说完之后不等江寒回答，自己就向着另一个方向匆匆忙忙走开了。
　　听到这人的话之后，江寒算是确定了，果然是那样，在这世界，估计同样也是发生了翻转，他现在是海丁。
　　江寒按着自己的记忆，走进了自己的房子之中，当他踏进那石头房子的瞬间，很多事情涌上了心头。
　　某年里的某一天，江寒出海大鱼，收获倒也还算是不小，准备回去的时候，他发现了海边有一个人躺着。
　　江寒赶紧走了过去把他翻过来，确认他还活着，之后把他搬上了拉鱼的车给带走了。
　　只是那个人的样子，让江寒非常惊讶，因为那个人长的跟他之间印象中的海丁，完全一模一样。
　　他救回了那个年轻人之后，悉心照料，终于在七天之后“海丁”醒了过来，帮助村子做了不少事情。
　　之后没几天的时间，一次罕见的大风暴来袭，江寒还记得这风暴，这样的灾难，带走了他的儿子，带走了他的妻子。
　　时隔多年，大风又一次出现，这次要带走他什么？
　　江寒留在渔村之中等待着风暴的来临。
　　而他救回来的“海丁”则是完全不顾自己安危，大风呼呼的时候，他回到了村子里，要把江寒救走。
　　海浪涌起，波涛兼天，一头海妖出现在了岸上。
　　面对这种危机，“海丁”完全不顾个人安危，直接冲上前来就要保护江寒，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那海妖一嘴就要吃了“海丁”还好最后关头江寒动手了，他抬起满是皱纹的大手，轻轻摇了摇。
　　“大嘴，你又忘了？”
　　那海妖听到了江寒的话，大眼睛转了转，最后还是放过了“海丁”。
　　“海丁”在大嘴张开大嘴的瞬间已经昏了过去，躺在地上，是江寒他把带到了山上。
　　过后几天，“海丁”醒了过来，他要离开村子了。
　　江寒亲自把这个自己救起来的小伙子，送到了村口，看着他远去，慢慢的自己也就在那个时候闭上了眼睛。
　　村子还是原来的那个，被海水淹没了一半，江寒身后跟着的五个人，那个“渔夫”离开了队伍，就坐在了村子出口那个地方，一动不动，嘴角带着微笑。
　　江寒神识之力散开，他没有在村子后面的那座山上感受到任何人的气息。
　　原来不是村民们去避难了，而是这个村子已经完全没有人了。
　　渔夫江寒坐在了村子口之后，跟上次一样，整个世界又破碎开了，江寒再次回到了湖面上。
　　现在他身后还有四个人。
　　错不了了，他开门走进了那些世界，当了一回那些人，离开的时候也把那些人带着出来了，现在走进这第七扇门，就是要把他们送回去。
　　只是可能现在再次换个角度经历的，跟之前是相反的，但也不能说是相反的。
　　就像是铁匠江寒，他现在甚至不知道，他在第一扇门中见到的段铁胆，是不是第七扇门中见到的“段铁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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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又见白衣江寒
　　世界破碎之后重新拼接起来，果然江寒又出现在了那个水面上，四周什么都没有，身后跟着四个江寒。
　　他在水面上，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就径直前行，然后没多久，到了第三个世界，也到了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世界。
　　那些世界都是身后跟着那几个“江寒”原本的世界，都是江寒经历过一次的世界，只是这次再进去，江寒的角色都是翻转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完事之后江寒根本就梳理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现在第六个世界破碎了，他回到了水面上的世界，这个时候他身后已经没有人跟着了。
　　一共六个人，经历了六个不同世界，江寒已经把他们都送回去了。
　　现在就他一个人站在这水面上，四周还是没有任何景色。
　　他还是选了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不过这次周围没有在出现一个世界。
　　“你别再走了，停下来吧，你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江寒没有见到人影。
　　不过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还在四处找人。
　　“不用瞎找了，往下看。”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往下看？”江寒带着疑惑，还是把头低了下去。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水，一个很明显的倒影，不过这个倒影却吓了江寒一跳，因为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你，有多惊悚，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
　　“刚才你到处找我，现在找到了，又犹豫什么？”下面的那个江寒开口说道。
　　这确实能够让人吓一跳，不过这还不足以让身为修士的江寒发愣，他愣住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发现，下面的这个人，就是很久之前，他在大街上讲过的，白衣江寒。
　　也就是在二十年前，跟晏世一战的那个白衣江寒。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这是江寒心中的疑惑。
　　“我是江寒，你也是江寒，你其实就是我。”白衣江寒开口说话，面带微笑。
　　不过他的说法江寒可是没法接受的，这简直太骇人听闻了，根本不可能，如果他是自己，自己是他，那就是一个人的两个人格，以不同的个体存在。
　　这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分身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寒问道。
　　“到了现在，你还是没有想通吗？那我告诉你吧，时机也差不多到了。”白衣江寒笑了笑，把一切都告诉了江寒。
　　二十年前，白衣江寒跟晏世一战，是这个世界，也不是这个世界，总之那一战之后，白衣江寒就算是离开了。
　　但也不算是完全的离开了，他的灵魂，还有留在了地球上的，于是转生成人，也就是现在的江寒，这魂虽然是一丝，却不是某种狭义上的一丝。
　　这一丝的灵魂，已经孕育成了一个全新的生命，那就是江寒。
　　当江寒完全完整的时候，他也就成了唯一完整的江寒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江寒，算是丢弃了二十年前之前的所哟记忆，重新活了二十年，独立的人格，独立的生命。
　　而实际上，他并不是新时代的人，而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人。
　　二十年前的江寒，同样也可能是某个人的一段新生，佛家把这个叫做，轮回。
　　而实际上，这跟轮回不一样，江寒的所有“上辈子”都留在了世间不同的时间点，不同的位置，但一直都是存在的。
　　只要最新的那个江寒愿意，他是能够找回一个完整的自己的。
　　之前的六世，实际上就是他的六生，所有的人都是江寒，他开门是生，关门是死，进第七道门，更是从生到死，经过之后，那些时代的记忆和技艺，都会落在江寒身上。
　　去了六个世界，实际上对于江寒来说，就是找回了六世轮回中丢失的记忆和技艺。
　　这种说法让江寒非常难以接受，但那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解释清楚。
　　“你是说，我在轮回中所有的痕迹，都只是被保存了，而没有消散，之前的经历，就是我找回了六世的轮回痕迹？”江寒听完之后，花了好长时间才整理好了思绪，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以这么说。”白衣江寒说道。
　　“那我到底活了多少世？”江寒继续问道。
　　“你应该是知道的，因为你都见过了。”白衣江寒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寒非常疑惑。
　　“你接受正式的巫医传承的时候，是不是去过一个祖巫世界？”白衣江寒问道。
　　“是的。”江寒很肯定的回答。
　　那白衣江寒直直看着江寒，“祖巫世界号称三千万，每一个世界，就有你一世轮回，第十三人，始终只有一个，能觉醒的，始终只有一个，从来没有别的可能。”
　　白衣江寒的话让江寒彻底震惊了，他知道巫医道的最终归宿，就是完成第十三人的最终觉醒，这个第十三人，就是第十三祖巫。
　　天地祖巫十二，其它十二个人都是不乐意看到那种局面的，所以才会有祖巫世界中的那些场景。
　　“能连起来了吗？”白衣江寒开口道。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江寒长舒了一口气，他在水面上坐了下来。
　　“大概是能连起来了，只是这如果是真相的话，太难让人接受了。”江寒的声音有种很疲劳的感觉。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哟的话，我要送你到下一个地方了。”白衣江寒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我的，或者说，我们的第一世，是什么？”江寒问道。
　　“问的好，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所以我说要送你去的下一个地方，就是搞清楚这个问题的地方，你刚好最先找回的那六世，也绝对不是偶然，去了一切都明了了。”白衣江寒笑着说道。
　　之后只见水面上出现了一道涟漪，再恢复平静的时候，白衣江寒已经不见了。
　　江寒抬头来，看到了远处有湖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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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生命的最后一程
　　三面都是水，只有一面是岸，只要江寒不是傻的，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走这条路了。
　　前行没有多久，江寒发现这段路程实际上比他看到的要短了不少，很快他就站在了湖岸上，转身看过去，才看请了，身后是一个大湖。
　　以江寒的目力，能够看到湖的对岸，只是在很远的地方。
　　江寒上岸之后，并没有纠结要往哪走，因为目标已经非常明确了，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阶梯，一直斜向上。
　　坡度不是很大，一直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远处有迷雾笼罩，江寒看不到终点在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就这么一条路，别的地方再看不到任何可以走的。
　　江寒沿着阶梯走了过去，眼看就要踏上的时候，一个人影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那人一边走下来，一边还开口说道，“你可想好了，这阶梯虽然是最近最真实的路，但是也是离死最近的路。
　　这里一切都在模仿地狱，但实际上，只有这里才是最接近地狱的路，你一定要想好了。”
　　那人走到阶梯的下面一踩站住了，他低着头，江寒没能第一时间看清楚他的长相，不过这声音，倒是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是简单的，突然出现个人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让江寒不得不重视一些。
　　“那你先听我说一个事情，你知道吗，每一个生灵的福报、寿元、灾祸等等一切都是早有定数的。”那人依旧低着头。
　　“是有这种说法，怎么了？”江寒顺着问道，。
　　那人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在最后一踩石阶上多走了几步，“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这有定数，是什么意思，这定数，就是固定的数额、程度之类。
　　换句话说，一个生灵寿元是有限的，打你却不知道这有限是怎么个有限法，我要告诉你的，跟你了解的，可能有点不同，一个生灵的起源，是一滴水，命起涟漪，有始有终，始就是出生，终就是最终逝去。
　　中间过程，就是万世轮回，一个人从出生，经历一生，生命暂时终结，步入轮回之中，劫数到了又能回来，接着新的一生，如此反复，看似每段人生都已经是不相关的事情，然而实际上，每段人生都会在他的命盘上，刻下印记。
　　所有的人生都是最初那个生命的过程，都是在他的寿元之内，我所说的寿元，是大寿元，大寿元终结，就代表这个生命要完全从世间抹去，包括所有留下来的痕迹，都要被被抹去。”
　　那人说完之后停下了来回的脚步，而江寒听完之后，则是陷入了一种迷惘的状态，倒不是这人说的话他听不懂，而是他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跟这阶梯有什么关系？”江寒开口问道。
　　“当然有关系，而且有很大关系。”那人说着把头抬了起来。
　　是他！江寒心中一震，怎么又是他？
　　原来站在阶梯上的人，就是那个青年男子。
　　别的都不用多说了，只要是见到了这个人的地方，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这里同样也是，被他说的那么扯淡。
　　“你是生命的最后一程，你是你这个生命的终章，第一代和最后一代，某种意义上来讲，都是一样的。
　　想必你之前是经历过了，看一个人出生，送一个人入死，丛生到死的一辈子，都是你这个生命的一个过场，而你，是这个生命的最后一场，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神秘的青衣男子如此说道。
　　这对于江寒来说是一个全新的理论，按照这种说法的话，现在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