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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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侯被扔到了水里,心中叫苦,他有心要自尽,可是却又下不了狠心,他还不想死,他认为会有人来救他的,所以更舍不得死。、QunabEN、coM被扔到河里之后,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他刚把头从水里伸出来,好几只大手就按了过来,又把他给按进了水里!
李文侯难受之极,用水淹比砍脑袋还难受,这份罪遭的,早知李勤这么不是东西,说把他再扔进来就再扔,那他刚才就不应该逞口舌之能,结果现在倒好,又掉进河里了!
岸边,李勤见扶角兵噼里啪啦地激起水花,看他们的兴奋劲,是真的要呛死李文侯,他顿时急了,叫道:“行啦,给他点儿教训就行了,把他拉上来吧!”
扶角兵意犹未尽,可听李勤下令,只好又把李文侯给拖上了岸来,李文侯仍1日是小肚溜圆,被灌了一肚子的水,又被扶角兵们一通拍,他才又把水吐了出来。
李勤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李文侯大老爷,这回认得我了吧,不用我提醒了吧?”
“认,认得了,我认得你了!”李文侯这次不嘴硬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想不当俊杰也不行了。
李勤点了点头,又道:“怎么着,这回怎么不自称朕了,你不是自称大赵皇帝么,是皇帝就应该称朕啊,你怎么不称了?”
李文侯被当众戏耍,心中怒气勃发,他就不信李勤能再把他扔到河里,他叫道:“朕与社稷同休,今天朕和你拼了!”他猛地坐起身,就要扑向李勤。
周围一群扶角兵昵,哪可能让他真的扑到李勤,一起动手,把李文侯给按住了,扶角兵纷纷叫道:“把他再扔河里去,看来他还是口渴,刚才没有喝饱水!”
李勤回头问道:“张中官,袁兄,你们看昵?是不是还要再把他给扔河里去?”
袁绍心中有事,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一愣,心想:“还扔?再扔怕是要出人命!”
可张芹却叫道:“扔,再扔河里去,谁嘴巴缺德,谁嘴巴臭,就给谁扔河里去,让他多喝点儿!”喊着话,他对袁绍怒目而视,显见是在指桑骂槐,说的是把李文侯扔河里去,实际上他想的是袁绍。
袁绍心想:“这死宦官,小心眼儿……”
李勤叹了口气,对李文侯道:“那,那也只能如此了。李大老爷,再上岸时,可别再嘴巴说难听的了,要不然吃亏的可是你,别弄得没等人来救你昵,你就先呛水呛死了!”把手一挥,让扶角兵再把李文侯给扔河里去。
扶角兵可高兴了,就象是过年似的,他们以前听说李文侯登基称帝,建立什么大赵国了,他们简直是羡慕嫉妒恨,明面上大骂李文侯不是东西,竟然敢造反称帝,可晚上睡觉时,人人却艳羡不已,都想李文侯真是好狗命,竟然能过上皇帝瘾,就算以后被抓住杀了,可他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啊,和普通人不一样。要是他们知道李文侯家的祖坟在哪儿,嫉妒之下,都能把李文侯家的祖坟给刨了,现在把李文侯给活捉了,岂有不使劲虐之的道理。
抬起李文侯,又把他给扔河去了!
李文侯一掉进水里,他就哭了,泪水和河水搀和到一块,也分不出什么是泪水,什么是河水了,反正没有界限了,随他的便哭去吧,皇帝哭吧哭吧不是罪!
扶角兵扑通扑通又跳进水里一大群,都等在水面上,只要李文侯一露脑袋,他们就要往下按。可这次李文侯学乖了,他掉进河里时深吸了口气,不着急露出脑袋,让上面的扶角兵等着去吧!
岸上,有士兵来报,说李文侯所带的亲兵部队,有一部份逃走了,大部份被抓了,问李勤要怎么处理?
李勤想了想,道:“打造木笼囚车,把那些俘虏全都装上车去,等战事结束,就押进京去,领功受赏!”让手下人去办这件事,他又看向河里,却见李文侯一直没有露出头来。
心中惊讶,李勤道:“怎么了,是不是他逃走了,还是被淹死了?”
水性好的扶角兵立即潜入水下,眨眼的功夫就把李文侯给揪了上来,大笑着道:“李大老爷在下面憋气呢,这口气憋得好长啊!”
李文侯一出水面,忙大口吸气,他深怕再被按下去,叫道:“李勤,我决定投降了,我投降了,你把我送到洛阳去吧,让我离你远点儿!”
河中,岸边,顷刻间寂静一片,扶角军的人都是一怔,这么快就投降了,这什么大赵皇帝啊,未免也太没骨气了!
忽地,哄笑声大作,除了李文侯自己外,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张芹也笑了,满腹心事的袁绍也笑出了声,李文侯服软了,还想着离李勤远点儿,怎么几口水呛下去,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李勤见李文侯没有被淹死,稍稍放下点心,活着的大赵皇帝,肯定比死了的值钱。他把脸色一沉,喝道:“太不象话了,这么容易就投降了,你还有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么!
本来看你是个胆大妄为之人,马马虎虎地也算是个勇士,可你这么容易就投降了,说明不是勇士,不是勇士就得接着喝水!来人啊,再给他喝点儿!”
扶角兵轰地笑了起来,反正这李文侯是嘴硬也要喝,投降还是要喝,就可着他祸祸了!
一个扶角兵按住李文侯的脑袋,叫道:“我们从凉州大老远地跑到这里,全是因为你,我们赶路辛苦,可你却当什么大赵皇帝,这水你不喝,谁喝!”把李文侯又给技下去了。
贾诩手挥马鞭,叫道:“虐之,虐之!今日之事,便成我扶角军之惯例,以后每擒到敌军将领,必要如此虐之,以泄心头之气!”
张芹尖着嗓子,放声狂笑,他的心理向来是不怎么正常的,要依着他现在只不过是灌敌人一点水喝,这手段也太低浅了,要让他下令,那还得再劲爆些才成,各种各样好玩的手段,都要逐一使在敌人的身上,如此才能让他心怀大快,当然现在心里也是很痛快的!
袁绍咽下一口唾沫,心想:“以后可千万不要落到扶角军的手里,要不然这灌起来没完,谁受得了啊,反正我是受不了。”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应该不会落到扶角军的手里的,除非他和扶角军打仗,可他和李勤同为大汉朝臣,又怎么可能打仗呢,顶多也就是在朝堂上打打嘴皮子的仗罢了,所以自己被李勤虐之的事情,按常理来讲是不会发生的。
好一通虐之,李文侯终于又被拖上岸来,这时候出去追敌的扶角兵已经回来了,抓回来大批的羌兵,羌兵被绑威一串,牵着来到河边,他们见扶角兵把李文侯水淋淋地从河里拖上来,而李文侯则挺着个大肚子,一动不动,生死不知,他们立时放声大哭,既是哭李文侯所受之苦,也是在哭他们自己,他们现在可也是俘虏了,莫不要也要被扔进河里吧!
幸亏李勤对于虐名将有兴趣,可虐小兵却是兴趣缺缺,并没有把羌兵集体扔河里去洗个澡。李勤道:“让他们蹲在一旁,等木笼囚车打造好了,一起押回高奴县去。
扶角兵分开,一队人马散出去,继续去抓俘虏,而剩下的则打造木笼囚车。木笼是很好打造的,可是车却不好打造,车轮的问题就没法解决。折腾了好一阵子,连一辆大车也没打制出来,最后没办法,只好从高奴县调了批大车过来,把木笼装上去,除了李文侯被囚了进去,别的羌兵部是在地上走,仍是被绑威一串。
李文侯瘫倒在囚车里,精神萎靡,心想:
“看样子边童没有被抓住,只要他能跑掉,那么必会来救我的。我还有大军,只要集结起来,仍是好大一股势力,而边章是汉人,他驾驭不了我的军队,只能来救我,让我去当首领,我还是有希望出去的!”
李勤押着李文侯和俘虏,一路赶回了高奴县,他一回到县城外,就见四下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扔掉的帐篷和各种生活用具,除了马以外,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大锅都是成堆的,被收集到一起,放在城门口。
再看西面城墙,已然不复存在了,被高顺一口气全给砸倒了,估计着以后扶角炮兵的战斗力必会大幅度提升,再遇到什么城墙,必可一砸既倒,多造几架扶角炮,甚至拉去洛阳,干些拆迂的差事,他们也能完全胜任。
扶角军拆迁队长高顺纵马跑来,边跑边叫道:“李郎,我把西面的城墙全给砸倒了,啥时候盖新的?我看其它三面墙也部太老1日了,要不一次就全给砸倒算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打土豪分田地
李勤笑道:“他以后就是队长了,高队长。;”
他旁边的贾诩咦了声,道:“高队长?是队正一级的吗?那岂不是给他降了级,高顺会不高兴的。”
李勤笑道:“他是大队长!”
等高顺奔到近前,李勤道:“高将军,你把城墙给砸倒了?只砸一面就行了,修起来就够费事的了,要是全砸倒了,岂不是等于要建一座新城,咱们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啊!”
高顺勒住战马,笑道:“可以叫别人去修啊,说不定修得更大!”
李勤摇了摇头,问道:“典韦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高顺一指县城,道:“典将军在安置俘虏。说来真是奇怪,我本以为那些羌人部得跑干净,可只不过一晚的功夫,竟然回来上万人,虽然老弱居多,但里面却有不少的女人,不知她们回来干什么,难不成她们不知,当兵的见着女人就会没命地往前凑么,她们主动跑来当俘虏,这是很危险的啊!”
李勤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可贾诩却道:“这个原因很简单啊,羌人中很多人都是从凉州过来的,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现在更加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命之外。那些女子想必是没了家人的,活都活不下去了,还在乎别的么。而她们要是能被哪个士兵看上,总能得些吃食,说不定还会被带回凉州去呢。对你来讲,她们不应该回来,可对于她们来讲,回来却比不回来,活命的机会要大上许多呢!”
高顺哦了声,想了想,可他仍是道:“幸亏她们遇到的是咱们扶角兵,要是换了别人的军队,她们可要遭殃了。”总之,他对于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又加上他的性命没有危险,所以无法换位思考,不能理解遭受了兵灾之苦的百姓的悲惨。
李勤打马入城,进城之后,就见满大道都是转投扶角军的胡人难民,这些难民见有军队过来,不但不躲开,反而凑上来,伸出手向士兵们要吃食,情景凄惨,实是饱食者无法想象的。
李勤轻声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看着那无数的难民,想象着再过几年,天下大乱时,整个大汉帝国,处处都将出现这种惨象,一时之间,打败李文侯,灭掉新兴大赵国的兴头,全部消失了。
前面的扶角兵给他开道,而一众将领紧紧围在他的周围,不许难民靠近,李勤享受到了大官僚才有的排场,可心情却异常沉重。
到了县衙,县衙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就等着他进来居住。李勤见一块写着所归富的匾额被扔在门口的墙边,他摇了摇头,下马步行进入县衙,在大堂里坐好,扶角军将领左右分开,坐在他的两侧。
等了片刻,等将领把气都喘均了,李勤道:”外面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虽然我军大胜,可打地盘容易,守地盘却难。不说我有可能会当上并州剌史,就算当不上,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走了,把一个乱摊子留下,这会引发更大的叛乱的,今天出了个李文侯,明天就可能出现王文侯,今天出现个大赵,明天就有可能出现个大晋。”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会儿,又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说说,为什么?大家都说,谁也不许不吱声!”
沈乙的嘴最快,他抢先道:“这个简单,好回答得紧。老百姓造反,能为个啥,不就为了口吃的么,老百姓只要有口吃的,只要今天能过得下去,谁也不会想着明天造反。“将领们全都点头,人人都说是这样的,他们大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深深了解最底层百姓的苦难。这个世上什么事情是最可怕的?那就是家中没有隔夜粮的百姓,一早睁开眼睛时!
张芹不是扶角军将领,他默不作声,可却也想起了自己的往事,要不是家里穷得连渣都没的掉,他又岂能净身当了宦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要是能过得下去,他至于如此么!
可整个大堂之上,唯一一个没被沈乙的话打动的人,就是袁绍了,他出身豪门,一辈子都没吃过苦,连半点都没有吃过,也没有挨过饿,更加没有感受过下顿饭在哪儿的痛苦,一顿挨饿的感觉,和顿顿挨七我,而下一顿却还没有着落的感觉,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有希望,而一个是没有希望,当人没有希望时,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而袁绍恰恰就没有过这种感受。
袁绍心想:“这些人,太过小家子气了,就算没饭吃又能如何?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对于女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堂堂男子汉?难不成因为要饿死了,就要造反,就要不顾大义么?怪不得百姓不喜读书,他们不读书就不知先贤之语,大丈夫当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他的想法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就是那种听了百姓没饭吃,还会很奇怪,认为百姓很笨的人。百姓没饭吃,这有什么关系,不吃饭,吃肉不就得了么!
当然,袁绍就算是对扶角军众人的看法不以为然,可也不敢当众说出来,看看扶角军这些人的蛮横劲,他要是现在提出反对意见,那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非得把他给扔到河里,给他洗个澡,顺便润润嗓子不可。沉默是金,袁绍可不敢再乱说话了,免得象得罪了张芹那样,再得罪了别人。
李勤点头道:“沈将军说得对,老百姓只要能活得下去,他们就不会造反。可他们为什么要造反呢?不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么!我们在凉州时,仅限于扶角一地,充其量也就是能影响一下北地郡,我虽当上了护羌校尉,可因时日太短,真正能为羌氐各族牧民做的事却太少太少了,几乎没做过什么……众将领一起摇头,都说李郎太过自谦了,他做的是不多,可却开了个好头,只要以后接着做下去,羌氐各族牧民团结在他身边,是迟早的事。
贾诩道:“阿勤,你让大良羌的刘胜当了咱们扶角堡的副堡主,实际上这已不仅仅是善待羌人了,而是把他们当威是自己人啊!要不然你看,为什么别的地方羌氏各族的百姓总造反,只有咱们扶角堡没事?不光是咱们扶角堡没事,整个北地郡都没有事啊,这都是你的功劳呀!”
将领们一起点头,钟羽和刘迅一起道:
“李郎,你待我羌氏族人,如同一家,你做得不少了。”这两个神箭手,一个是羌人,一个是氐人,他们现在都是扶角军的高级将领,从来没有人歧视过他们,也从来没人和他们论过出身,别人感觉不出,他们哪能感觉不出昵!
李勤道:“我只是开了个头,还没有把咱们扶角堡的各项福利,推广到整个凉州,更别说是并州了。”
这回,连张芹都忍不住了,他道:“李郎,咱们刚到并州啊,尽打仗了,来不及干别的呢!”
李勤拍手道:“张中官说得好,咱们光顾着打仗了,尚未来得及干别的,那现在仗完了,咱们就应该干些别的了。”
堂上众人除了袁绍之外,人人都点头,确实该干些什么了,比如说征兵。要是李勤当上了并州刺史,还兼着护羌校尉的差事,那么执掌的兵马就要更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现在难民多到数不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