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无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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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那张猪头一样的脸唬的一愣一愣的。可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接下来铃铛传皇太后的话,让我们中午过去和她一起用午膳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五哥已经肿的只有一条缝的眼皮跳了几下。
皇太后院落门口,我们五哥对视着,无声的问对方:“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进去了。”我对着他挤眼,示意他先走。
“你怎么不先走,为什么我被咬了,你一点事都没有,这不公平。”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不服,如果那条缝也算眼睛的话。
走就走,我跨进院子,皇太后身边的嬷嬷笑着拉我进去,说:“公主来了,太后娘娘等你们好久了,几日不见,公主和五殿下都还好吧?”
“五殿下呢?”
“我在这儿!”我身边传来二哥瓮声瓮气的回答。
嬷嬷惊呼道:“天呐,五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我捂着嘴笑的站不稳往铃铛身上靠,没有理会五哥越变越黑的脸色。
当然,皇太后看见五哥的时候同样惊讶,直呼道:“哎呦我的孙儿啊,你这是干了什么,原本漂亮的眼睛现在……”她定睛看了一会,没想出个什么形容词,我想,她其实心里是有一个合适的词语,碍于身份不能吐出口。
五哥脸上越来越没有颜色,我怕他秋后算账,于是挨到皇太后身边,说:“皇祖母你可不知道,昨天寺里落了只马蜂窝,我和二哥经过刚好马蜂飞过来,五哥他都是为了保护我。”说到最后我都有些戚戚然,“要不是我非要往那边走,也不会掉下个马蜂窝,要是不掉下个马蜂窝,五哥也不会被蛰了,皇祖母,都是我不对。”
要不是碍于皇太后在场,看五哥的脸色,恐怕会对我竖个大拇指然后冲过来把我大卸八块从我房间里的窗子丢下去。为什么不从他房间的窗子丢下去呢,他怕脏了他的窗子……
皇太后安抚的拍拍我的手,“他是哥哥,保护你是应该的,可是这脸……我也没被马蜂蛰过,白雪,你知道怎么……解决吗?”
白雪就是皇太后身边的那个嬷嬷,她往前走了走,看了看五哥的脸,说:“老奴自小跟着娘娘,也没听过见过,倒是知道‘黄蜂尾上针’,该是有些麻烦的,不如让五殿下去住持那处看看?”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怎么扯上了方圆?
33 昔:松香熬酒膏
我和五哥心里有鬼,自然不愿意再一次面对方圆,毕竟如果他想到那天的事,把我们做的好事抖出来,我和五哥就不只是结伴在白马寺待一年的事了罢。
“皇祖母,我没有大碍,方圆住持事务繁忙,我们还是不要去麻烦他了吧!”
皇太后柳眉一竖,径直招手叫过白雪嬷嬷:“白雪,你亲自去请方圆住持,让他务必过来一趟,对了,你与他说说五殿下的情况,好让他能准备准备。”
嬷嬷答应一声就出了房门,一直到方圆进门,我都胆颤心惊,这么看来,五哥的心理素质显然比我好太多,起码他在看到方圆那一刻,还站起来叫了一声:“方圆住持。”
虽然……我觉得方圆看到他的时候,脸抽了一下。
方圆脚步顿了顿,把视线从五哥脸上移开,然后向着皇太后行礼。
皇太后笑意恹恹,恐怕是一直担心着五哥,这时看到方圆才挤出点笑容,对着他说:“住持来了,快请坐。”
等方圆坐下,她接着说:“主持,你快看看我孙儿的脸,是不是特别严重?你看看他肿的……”
“脸都变形了。”
我接了一句,顶着五哥看不大真切刀子般的眼光和方圆淡淡的眼神还有皇祖母责备的视线,默默的把头转到一边。
真是,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方圆拿出一个白瓷瓶,我这才看到他随身带了个药箱,箱子里密密麻麻放了不少药瓶,还有镊子纱布等。
说实话,我看到纱布小小的激动,脑海里浮现一副五哥被裹成木乃伊的画面,憋住笑,抽搐了一会。
他拔开一个药瓶,顷刻飘出一股浓郁的酒香,还夹杂着别的味道,我吸了吸鼻子,觉得说不出的好闻。
“这是什么?”
他把瓶口放在手掌心,倒出一点白色半固体的物品,我惊讶了一下,本以为是药酒,没想到是药膏?
“对啊,这是什么?味道还挺好闻的。”皇太后接着我的话又说了一遍,方圆倒出一点,伸手均匀的抹在五哥额头和眼睑处,边晕开边回答。
“这是我熬的酒膏,加了几味药材,可消肿治外伤,也可内服。”
“酒膏?”我奇道。
酒是液体,怎么能熬成膏,恐怕一煮就变成气体,而且他不是和尚吗?居然还能私自用酒!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方圆应当是不太想理我的,但是碍于皇太后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他只得又倒了一些出来,两边脸颊也抹上,并出声解释。
“酒里面加了药材和松脂,乍一闻酒香浓郁,等风干就无味,要说有,也只是浅浅的松香。”
皇太后盯着五哥的脸看,感叹的说:“方圆住持真是能干,这真是个好东西,听你这么一说,果然酒味淡了。老五,你觉得怎么样?”
我吸了吸鼻子,若有所思的盯着方圆的侧脸看,我说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吗?再看方圆,他站着,微微弯腰,一只手托着五哥的下巴,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划过,而五哥仰着头,那双眼睛肿着也看不出是睁开还是闭着。
我再吸了吸鼻子,双手托腮凑近了些,我怎么觉得这副场面那么有爱呢?
“五皇子感觉怎么样?”方圆放开五哥,站远了些,从箱子里掏出两个瓷瓶。
五哥伸手在脸上轻触,咧着嘴说:“感觉甚好,疼痛减轻,多谢住持。”
方圆点头,又把手中两个瓷瓶放到他面前,说:“这是解毒的丹药,你每日服一粒,消肿以后就不必再用,这是往脸上抹的,每日早晚净脸以后涂一层,可以让清江公主帮你,注意不要弄到眼睛里去。”
我没想到还有我的事,于是点点头。
皇太后又心疼的拉着五哥,一口一个“孙儿”的叫着,直问他“疼不疼”。
方圆收拾好药箱,说:“五皇子已无大碍,可能半月左右就能痊愈,期间不可见风受热。”说完顿了顿,又说:“如果五皇子想快一些好,不怕麻烦的话可以每日来我这里涂一次酒膏。”
五哥嘶嘶的抽动嘴角,像是在笑。
“不怕烦不麻烦,多些住持,我一定每日叨扰,就是怕麻烦了你。”
方圆背药箱的手一顿,对着皇太后说:“那小僧就先告退。”
我追着他出去,说:“我去送送住持!”
“方圆大师。”我在院口叫住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你为我五哥医脸,还要谢谢你没有把我们那天的事告诉我皇祖母,真的谢谢你了。”
他默默地看着我,盯得我更加不好意思。隔了一会他才说:“小事,不足挂齿,但是公主如果真的有心谢我,还请以后不要拿自己和他人的生命作乐。采花盗蜂这种事,实在不是一个公主的行事。”
耶?他怎么知道牡丹是我采的,再说了,马蜂窝在你的院子里可又不是你养的,怎么就变成“盗”了,这话说的多少让我有些不满。
我低下头,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吹过来:“没事,公主无碍就好。”
我猛的抬起头盯着他,向前行了几步,惊喜道:“那你的酒膏可不可以送我一瓶!”
……
我回皇太后的院子,把五哥接回去,也没留在皇太后那里吃饭,事实上估计五哥看到汤里面他自己的“容颜”,也会伤心到实难下咽。
“柳清江我警告你,你再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就……嘶,疼死我了!”他或许说的太激动,牵扯到脸上的伤,疼的捂住了脸。
“五哥!你还能看到我啊!”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气的他又一阵痉挛。
我凑凑凑,慢慢挪到他面前,遮不住心里咕噜噜冒泡,红光满面的问:“五哥,当时方圆托着你的下巴你是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种冲动想凑上去一亲芳泽!”
他勾勾手指,我连忙把耳朵支过去,他的手飞快的捏住我的脸,怒道:“我真想把你脑袋把拉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默默的答了一句:“是脑花。”
34 昔:发髻会乱的
虽然五哥确确凿的告诉我,他是个男的,不会对一个男的动心,更别说还有一亲芳泽,但是我还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方圆就算有着一身冷漠的禁欲气息,有着一副不太好接近的外表,但是我深深的相信,他一颗心是火热的,砰砰砰的跳动着。
五哥遵方圆医嘱,这几日几乎跟绣楼里的大姑娘一样,除了每日捂着脸去找方圆涂酒膏,可奇怪的是,他从来都不找我帮忙抹脸。于是每日我倚在门槛上,就闻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围绕在鼻尖。
淡淡的,浅浅的,丝丝缕缕。像绕着一根一根的线,慢慢裹成一个线团。
“五哥,你感觉怎么样?”
他瞪了我一眼,我不由得感叹,方圆的酒膏果然好用,这么快五哥的眼睛就露出来了,虽然依旧有些红肿,比之前来说已经好了太多,起码我能看到他在瞪我,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终于像个人了!
他笑着,走到我屋前,说:“真应该让马蜂把你也给蛰了,看你还这么嚣张。”
我乐道:“我俩本就是双生子,虽然长得不像,要是肿成一样的两张脸,那倒是像了许多。更何况,疼在你脸痛在我心啊!”
五哥干呕了一下,不理打算我,自己进了屋子,我感觉无趣,也回自己的屋。这几日真的是无趣的紧,比之前五哥还没来的时候更严重,那时候没人陪我,我就自己找乐子,和五哥闹了一阵子,倒是觉得他当真是个好玩伴。
我扳着手指算日子,大概还有五日就到十五,就快见到宋远了,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他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或者遇到了漂亮姑娘就把我给忘了,想他那一张如沐春风含笑三分,来者不拒的脸,该是很讨人喜欢的吧。
第二日一早,我还在一片雪白的梦中,就感觉有人拽我,我惊醒来,就听见五哥把房门拍得“砰砰”直响。
“柳清江,你给我出来!”
我瞪着房梁躺着挣扎,还是蛮不情愿的去开门,五哥脸黑成一片瞪着我。
“怎么了?”我小心得问他,看他脸色实在不好,我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别开脸,说:“你先去换件衣服,我在房里等着你。”
我低下头一看,原来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赏给他一个到天灵盖的大白眼,我把房门摔上,一通起床气无处发泄。
我去的时候,五哥已经喝上了铃铛泡的清茶,他真是一点也不客气,使唤铃铛就像使唤自己的丫头一样,我打个眼色让铃铛出去,这才坐下来不满的看着二哥,他这会已经恢复了一派谦和的样子,脸上的伤也已大好,美的一塌糊涂。
我敲着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忙问道:“怎么了嘛,你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我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手曲成爪状企图威胁他,结果在他轻飘飘的一句“那你不知已经下几个十八层。”当中,成功的泄了气。
事实告诉我,千万不要惹到二哥,因为他是只披着矜持的腹黑狼,刽子手,杀人于无形无影当中,还会有附带的连锁报应;但是事实告诉我们,更不要惹到五哥,他没有看中和在乎的东西,更无畏一切,痞子最可怕。
说道二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依旧很忙碌很辛苦,帝王业千钧。
五哥放下茶杯,问道:“方圆屋子里有个男子,你知道是谁吗?”
我心头“咯噔”一下,问:“是谁?”
“我要知道是谁我要用来问你!”五哥激动的说道,于是又放软声音说:“穿着蓝色长衫,是个俊秀的公子哥。”
他像是在回忆,当我听到蓝色长衫时,我已经万分确定这人便是我心心念念的宋远,不知五哥怎么和他打到照面的。
五哥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我今日依旧去住持院子里上药。”
听到这里,我内心稍微鄙夷“得了吧,就你那张小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老早就好了还给自己找借口,虚伪!”
我继续听他说下去,“可是他居然把我拦到屋外,说他还有别的病人,说我已大好,扔给我一瓶酒膏就把门关上,你说气不气人!”
酒膏!我眼前一亮,五哥伸出食指摇了摇,说:“不可能的,别妄想了。”我“哼”了一声,又问:“那你怎么看到屋里那人的?”
“他关门的时候从门缝中看到的呗。”
五哥话音未落,我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他在后面问道:“你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的跨过院子去自己屋里换衣裳,边走边说道:“我去帮你探探是什么情况!”
我在屋里翻了一会衣服,拿了一件蓝色纱裙,偷笑着换上,又叫铃铛来帮我梳头发。
铃铛拿了一只簪子给我试位置,最终戴在右边发髻上,她奇怪的问:“公主,你这几日不都是自己编个辫子,怎么要想起要梳发了,不过公主这样怎么样很好看。”
我冲她眨眨眼,顿时心情大好,搂了一下她又急匆匆的出了门,听见铃铛在后面叫着“公主慢点跑;发髻会……”
后面的话被消散在风中,我已听不太真切,我只知道宋远来了,我现在要去见他。
等我到方圆院子的时候,刚踏进院子,房门就打开了,不知宋远与方圆谈了些什么,两人脸色都不大好,我犹豫着要不要再上前。
方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关上房门,我摸摸鼻头,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宋远看到我先是惊讶,然后笑着朝我走过来,手也朝着我脸颊伸过来。
我顿时一阵紧张,不知道这时候是该闭眼还是不闭眼呢?这还是在方圆院子里呢,我要不要躲啊,我仿佛看到了方圆略带责备清冷的眼神。
这时候,宋远的手已经伸到我的头上,我又不敢动,翻着眼睛向上看,又想起来这样很像在对他翻白眼,于是又低下头。
他的手扶在我头上拨弄着,话语里尽是揶揄:“小公主,怎么每次见你都这样让人惊喜呢,你跑的发髻都乱了。”
我终于明白铃铛那句被我消音在风里的那句话。
是“公主慢点跑,发髻会散掉的……”
35 昔:还是要找他
我不好意思的扶了扶发髻,冲着宋远略微娇羞的一笑,然后说道:“你可算是又来了,这个月你过的好吗?”
宋远笑着点头,负手往前走,道:“过得很好。”
我跟着宋远往前走,直至一处陌生的院子门口停下来,他回头,好笑的看着我,表情有些无奈:“你跟着我作甚,快回去。你作为晋国的公主,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撇嘴,最近这话都不知有多少人对我说过,方圆对我说过,皇太后对我说过,五哥好似也提了提,到现在,连宋远都这么对我说,我是个公主没错,可这并不代表我该一板一眼按照别人的路子来走,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柳清江不是吗?
宋远盯着我笑,我瞪了他一下,然后又问:“那我现在回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来找你吧!”
他低头想了想,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片刻后他抬头盯着我,一字一语道:“好,既然你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