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无双-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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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随着太后坐到凤椅上,看到身边的宋远,只是眯着眼笑,他可没忘记之前清江的嘱咐。这里的人,他都是不认识的。
宋远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想明白,不由得心头一暖,然后伸手在桌子底下牵起了可乐的小手。
凌妃看着这一幕。心头又是嫉妒又是酸涩,偏生底下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但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还要做出一副也十分喜欢的样子。凌妃的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盯着可乐的脸看了一会,然后低头一瞬,眼里染上怨毒。
这个孩子。这个陛下的孩子,为什么不是她的。
她曾经无数次想见一见可乐。是因为她心里仍抱着幻想,她想,或许是大家都搞错了呢,这个孩子或许不是陛下的,他们或许长得不像呢?
但是今日从红毯那头走来,她的目光就随着陛下落到了这个孩子脸上,只一眼她便知道,这一定是陛下的孩子无疑了。也怪不得连一向性子冷清的太后也对这个孩子颇多喜爱。
只因为他长得和自己的姨母,先皇后太像了。想到这里,凌妃不由得把目光放到台下。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时各国已经开始送贺礼,除了先前已经在午宴上先出手的燕国,宋国高官与大沉,冯国使者,都已依次送上了贺礼,对于见惯了这些金银的凌妃来说,看的有些兴致缺缺。
其中除了冯国送来的一只花色孔雀让她多看了几眼之外,其余的一概入不了她的眼。
就在这时,她一直余光注视着的清江……身边的柳州站了起来,手里捧着一只锦盒朝中央走去。凌妃顿时来了兴致,不由得又看了清江一眼,却发现后者正盯着手中的茶杯,好似能把上面瞧出个花儿来。
柳州在端起锦盒起身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清江,却止不住苦笑着摇头。
她嘴上都说着不在意了,其实心里怕是比谁都难受吧。只怕这一下,她对那两人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晋国柳州,特此送上贺礼。愿陛下国运昌盛,洪福齐天。”
“喔?”高台上的宋远挑了挑眉,“不知州王送的这又是一间什么稀奇玩意,可比得上冯国的孔雀。”
之前可乐看到孔雀时十分高兴,惹得宋远此时的心情也十分轻松。但是柳州此刻的心情却不是十分轻松。
“这件礼物,必然能入陛下的眼。”
柳州从锦盒中取出嫁衣,托在双臂之上。
太后坐的很远,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也没感觉到身边的宋远已经僵直了身子,她没有发现,但是一直被宋远拉着手的可乐却发现了。于是他的目光也一瞬不眨的盯着台下柳州手上的那件东西。
宋远正打算呵令柳州放回去,却不料晚了一步。
太后笑着说道:“怎么个宝贝法,你且打开,让哀家开开眼。”
柳州嘴角挂上一抹笑,然后双臂一抖,打开了那件火红的嫁衣。
在琉璃宫灯的照射下,红色的嫁衣竟隐射出五彩流光,一时间,晃得在场所有人险些睁不开眼,但是在场的女眷就算被晃到了眼睛,也仍是半遮着眼睛去看。
没有人能逃过这件嫁衣带给的惊起,这其中,除了清江和宋远。
往事像潮水一般排山倒海而来,顷刻就淹没了宋远。他觉得自己险些就不能呼吸了,尤其这时,在众人目光都聚集在那件嫁衣带来的惊艳时,有一处目光是满怀玩笑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用转过去看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她的嫁衣,为什么会被当做贺礼送来宋国,这是她的授意还是嘉庆帝的意思。
不不不,她绝对不会愿意让这件嫁衣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么这就是嘉庆帝的意思了?
宋远兀的一笑,拍掌叫好。
“晋国这件礼物实在是好,这件嫁衣绣工精妙,当真不是凡品。得此嫁衣,必定日后只能穿在朕的皇后身上,来人,把这件嫁衣收起来。”
说罢看着柳州笑道:“嘉庆帝有心了,届时朕必定也有回礼,还请州王带回去交予晋国陛下。”
宋远身边的贴身太监走到柳州身侧,收走了他手中的嫁衣,微微屈身然后大步离开。场上的女眷早已红了眼,官家小姐更是眼光热切的看着宋帝陛下,就算为了这件嫁衣,这宫也是必须得进的。
这其中有一个人,则是默默的下了决心。
凌妃看着小太监走的方向,眼里闪过热切。一半是因为这件嫁衣的美丽,一般则是宋远说出口的那句话。
他说,日后穿上这件嫁衣的女子,必定是他的皇后,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她。
158 昔:大公主往事
他?
我眨眨眼,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约莫是宋远吧?看来宋远这个大夫,倒还真是关心自己的病人啊。
“宋远吗,他……伤的有些严重。但是他托我告诉你别担心,他十五就会上山来,到时候还是麻烦方圆大师了。”
这话倒不是我杜撰出来的,事实上宋远的确也这样对我说过,算起来今日也算月初,过不了几日宋远便会来白马寺。
但是不知道,宋远得的是个什么病,须得月月来此。
“住持,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宋远他,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吗。”
方圆摇了摇头,然后屈身对着我身后行礼,道:“太后万福金安。”
皇太后身后跟着五哥,我转过去时,五哥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他这副样子,约莫是没什么大事的吧。
“方圆住持怎么会在这里?”
我心下一惊。依皇太后的眼力,方圆此刻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尤其是在通常的印象里,我们两人本没有多少交流,可此刻我们竟像老友一样闲话寒暄。还离的那么近。
我心里思绪翻腾,一时间不知道想个什么理由出来解释。
好在方圆脑袋转的比我快,面上表情也拿捏得十分好,我对着他挤眉弄眼急得不得了,可方圆大师只是淡淡的往前走了一步,解释道:“公主离寺这样的大事,作为住持的我定然是要关心的,现下看到公主与五皇子平安归来,小僧就放心了,我这就离开。”
方圆转身打算离开,被皇祖母一声叫住,“方圆主持,这件事……”
方圆头也没回,背对着我们摆了摆手。“太后放心,有的事本不在小僧份内,我自然也不会多说。”
皇祖母把手拢回衣袖,微微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皇祖母的目光才幽幽转向我,她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摆摆手,对着身后的嬷嬷道:“咱们也走吧。”
我立在原地,低下头恭敬的说了一声:“皇祖母慢走。”
待皇祖母的身影离开小院。我和五哥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清荷苑的小房间里,看着简单的家具摆设,我坐在凳子上,手枕在桌上叹了一口气。
铃铛端了盆水过来给我净手洗脸,对这次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扭干净帕子,温声道:“公主,擦把脸睡觉罢。天色也不早了,你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我现在去五皇子那里去看看。”
我摆摆手,示意她快走。
我这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铃铛。照理来说,按照我以前熟悉的铃铛的性子来说,她对于我抛下她下山去的事情,一定是耿耿于怀的,此刻见了我回来,怕是要拉着我一路叽叽喳喳着说话。
但是铃铛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她十分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人惊奇。我一直打量她,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因为我不知道,她这样是不是经过了皇祖母的授意,还是说。铃铛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但是就算有那么多问题困扰着我,那一夜我枕着星光睡得出奇的好,可能是过于担心第二天的到来,生物钟早早的便把我唤醒,我醒来时,铃铛已经端着洗脸水候在门口了。
我呼唤铃铛进屋梳洗。等一切的打理妥帖,这才迈着步子往皇祖母的院子走去。我心里担忧害怕,但是担忧和害怕也是没有用的,这件事我迟早要面对,倒不如早些取得皇祖母的谅解,到最后事情抖到父皇母后眼前,也有个人是会站在我这边的。
所以想清楚以后的我,显得十分洒脱,连步子都轻飘飘的。
嬷嬷在门口候着我,放我进屋以后便关上了房门。
皇祖母正在用早饭,招呼我过去一起吃。我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的坐过去,小心翼翼的喝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粥,但是一碗粥能喝多久呢,就算我一直拖着时间,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但是那小小的一碗粥,总是有喝完的时候。
等嬷嬷和铃铛进门,收下碗筷端上清茶的时候,我便知道,时间已经到了。
这时我也不敢再坐着,我站起身,脑袋盯着自己的鞋尖,等着皇祖母的发话。
皇祖母被我这副装出来的乖巧逗笑,“怎的这么拘束,我叫你来又不是叫你来站着的,坐下吧,只是说几句体己话儿,又不会把你怎么样,难道你还害怕皇祖母不成。”
我撇了撇嘴,怕。怎么不怕,晋国上下除了父皇,便是皇祖母最大了,更何况皇祖母一句话在父皇面前就跟圣旨一样,若是我过不了皇祖母这一关,想必最后父皇母后那一关也会非常的难过吧。
“皇祖母,清江有话说。”
我抬起头,眼里已经含了眼泪。
都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但是就不知道,这一招对女人来说有没有用处了。
皇太后招手让我坐下,但是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我心里突突的跳着,怕自己再忤逆她会适得其反,于是只得坐在她旁边,等我坐下以后,皇祖母这才抬起头看着我,语重心长道:“清江啊清江,这件事,你叫皇祖母该怎么说你才好呢?哀家知道你一样特立独行,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但是你要知道,你这样的性子,并不适合长在皇家,但是你既然长在了皇家,你便要学着去适应和看开。”
“难道,你要步你大皇姐的后尘吗?”
我猛地抬起头,终于明白了皇祖母为何一直不松口,就算我昨晚一番话都已经快要打动她了,可是皇祖母却仍不表明态度。
原来她只是对大皇姐的事情耿耿于怀。
皇太后见我吃惊,于是语重心长的劝慰道:“你大皇姐当初与你一样,小女孩年纪,对一切都好奇,情窦初来,这个哀家可以理解,但是你们是公主,就该拿出公主的担当,难不成你们真的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一切去吗?”
159 昔:松口
皇太后这一番话带了些私人感情,她说的激动,忍不住捂着嘴咳了两声,我连忙伸手去替她抚背,皇太后挥开我的手,然后抬头安静的等着我的回话。
我定了定神,抬头时眼里少了怯弱,全是坚定。
“皇祖母,我知道你始终放不下当初大皇姐的事情,但是大皇姐是大皇姐,我是我,我并不会为了他而放弃自己啊!皇祖母,我从未说过我要抛弃现在的一切和他走。”
皇太后盯着我问道:“那你是打算要一个驸马?清江,你以为哪里那么容易,若是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大皇姐当初又何必落到那个下场。你父皇与我,是绝对不会接受那样的一个男子成为我们晋国的驸马。你们是晋国的公主,哀家和皇上的心头宝,养了那么多年宠了那么多年,最后为了一个男人放下一切,你以为,真的值得吗?”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说到底,皇太后只是打不开那个心结。所以说,我若是打开了皇祖母心中那个关于大皇姐的结,她是不是就能接受宋远了?
“皇祖母,当初大皇姐……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这个女人有多华贵荣耀,那也始终只是个女人,当这个女人被提及往事的时候,面上总会染上哀切。
“你大皇姐是哀家第一个孙女,哀家多宠她爱她,她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吃穿用度一律是最好的,就算后来陆儿出世,她的荣宠都未有少过,哀家反倒觉得陆儿抢了她父皇母后的宠爱。于是对她更加好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与先皇长得有几分相像,哀家看了她就觉得先皇仍然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于是便更加喜欢她了。”
我沉默着点头,认真的听皇祖母说下去。
“可是后来澐江越长越大,性子也越来越活泼,那时她总爱带着你二哥出宫去,哀家与皇上看在眼里。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到。可是却没有想到,哀家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放任他们如此玩闹。”
说到这里,皇太后露出了几分痛心疾首。看样子是真的牵起往事有几分伤心。如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当初的大公主澐江,是真的十分受皇太后的宠爱。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恐怕到后来皇太后下的那个不准许大公主回宫的命令。也只是一直生气罢了。
“她出宫便遇上了那个男人,说是相爱。但是让我看,人家早就看出了她贵家小姐的身份,等着攀高枝罢了,可惜那个丫头一直看不明白。还怨恨哀家的抹黑。哈哈……哀家养了她那么多年,最后换来她一句那样的话,莫不要说哀家见过千百种人心。一看便知道那不是她的良人,就说她。她如此说哀家,也绝非晚辈该为!”
“所以皇祖母就下令,剥去大皇姐公主的身份了吗?”我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皇祖母喝了口茶,这才摇头道:“不是,这个命令并非是哀家下的,当时你父皇也在场……他听了以后很生气,当场便逐她出宫去,哀家那时还想着办法替她求情,倒不想,三日后便传来她已与那个男子成亲的消息。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连套像样的嫁衣都没有,她就把自己托付给了那样一个男人。”
我听皇太后说了那么久,对大皇姐……夫的称呼一直都是那个男人,看得出来,皇太后介意的并不是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而是伤心大皇姐的态度,还有就是对大皇姐的心疼。
毕竟没有哪个长辈,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我起身跪到皇太后膝头,伸手摸住她的手,又把头搁在她膝盖上。
“皇祖母,你别伤心。清江不会像大皇姐那样的。”
“清江对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所以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但是第一次见到皇祖母我就相信您是我的皇祖母,清江知道你心疼我们,你心疼我们每一个人,包括三皇姐和四皇姐。”
是的,就算皇太后不喜欢慕妃,但是三公主四公主同样也是她的孙女,不论如何,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一直口口声声中维护的是清江,但是细思间不难看出,每一次她让泠江快点成亲搬出宫,也只是看似偏向清江的维护着她。
皇太后把手放在我脑袋上,轻轻一路从头顶摸到我的背脊。
“你倒是看的明白。”
“是啊,怎么说,清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是。”我笑着开了一句玩笑。
倒不想这句话戳到了老人家的忌讳,“呸呸呸,说些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得了,你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想让我松口,往后再在你父皇面前为你说些好话。”
我吐了吐舌头,果然是一眼便看出来了,还好我没耍什么小心眼,不然怎么完蛋的都还不知道。
“皇祖母,他是个好人,十分十分好,他救过我的命,对我十分好,所以很早之前清江便决定非他不嫁了。”
皇太后摸着我的手一顿,揶揄道:“你以前见到三驸马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额头划下三根黑线。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那什么白许,虽然是被人念的很多,但是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