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无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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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做的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处,也人家没有什么影响,我偶尔去一次的早课上见了方圆,他也只是淡淡的嘱咐我“明月阁地势太高,公主要小心”,噎得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干瞪眼。
隔天傍晚,我撇下铃铛,跑到他院子里等他,一直到天边没有火光升起了月色,一身红黄袈裟的方圆大师才出现在他自己院门口,他看见我,顿了步子,打量四周发现并没有走错院子,这才平和的与我对视。
在我看来,这白马寺存在着很多不寻常,方圆就是这其中一件。哪个寺庙会容忍一个年轻,秀美异常的男子做他们的主持方丈,可事实上他不仅做了,还做的很好,很得人心,让人尊重。
或许是觉得,孤男寡女在朦胧的夜色下对视显得有些含情脉脉,他首先出声打破了安静。
“清流公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袈裟,手上用了些力气,直叫他皱眉,我问道:“他在哪里?”
他没有动作,依旧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不解道:“贫僧不知公主所说何人。”
我气极,揪着他衣服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宋远,告诉我宋远在哪里!”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在我快不好意思之前收回目光,脱开我的手往他房间走,我追上去不依不饶得继续问。
“你快告诉我宋远在哪里!”
他回过头看我,我不客气的瞪回去,看什么看,长得高了不起啊!我脖子都要望断了他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往前走。
“大师,方圆大师,你就行行好告诉我他在哪个院子好不好,我明天起再也不打扰小师傅们做早课,再也不去清风阁敲钟了,你看着这样好不好。”
他目光惊疑不定,过了一会才轻声问道:“你保证。”
我一看有戏,连忙拍着胸脯发誓:“我以清流的封号发誓,只要你告诉我宋远在哪个院子,我保证不再打扰你们早课,不去清风阁敲钟。”
说完便用充满期翼的目光看着他,他点点头,转身开了房门转过头对我说:“他已经不在菩提寺了。”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留着我对门凌乱,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这是……被摆了一道?
就这么个小困难,我丝毫不泄气,把这当作是一种挑战,想象自己要翻越一座大山,要翻山,首先要把守山大boss方圆踩在脚下,反正在这菩提寺也是无聊,要住一年那么久,不找些事来做,人生何其无聊,何其无趣啊。
“公主,我们今天还上明月阁吗?”铃铛收了碗筷问我,我看看天色,正是小秃驴们早课时间,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此时不上更待何时,我大气蓬勃的说了一个“上”便领着铃铛往明月阁走。
半路被红白袈裟的小秃驴拦住,铃铛看了看我,识趣的往旁边站了站,我瞪着他,没好气道:“方圆大师你拦着我做什么。”
“公主,你每天玩这样的游戏有趣吗。”
作者有话说:依旧无点击无收藏无更新情况,依旧要更新=。=
16 昔:终于等到你
有趣吗?约莫是有趣的,要在这荒山上待上一年那么久,我总是要给自己找些盼头和乐子的,盼头没了,我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些乐子啦。
方圆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虎口荡了一串佛珠,晃的我眼睛都花了,他屈了屈身子,说:“我佛慈悲,他每月十五便会上白莲山,公主也要多多注意身份,白马寺终究是个寺庙,住的都是些清修的人。”
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转身就走了。
铃铛这才走到我身边,颇是为难的看我:“公主,其实,奴婢也觉得你做的不对,毕竟这白马寺,不止我们晋国……”
我当然知道铃铛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对过,横竖我脖子上这颗脑袋,挂的不太安稳罢。
“铃铛。”我叫道,她应了一声,问我:“那我们还上明月阁吗?”
“又不是姑娘,怎么上!打道回府。”谁没事天天起得比鸡早爬个顶去敲一口破钟,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回去补觉去。
于是我整日算着时间,看离十五还有多少日子,不去敲钟也不去捣乱,安安心心的等着十五的到来,幸亏时间过的很快,月亮一片片拼凑,很快就圆了。
方圆只说宋远十五会来菩提寺,却没说是早上还是晚上,中午还是深夜,我放了铃铛一天假,她不放心;却还是在我期盼的目光下去找随行的小宫女,我笑着和她挥手送她远去;便独自一人坐在寺门石阶上,望着长长阶梯,看着远方;时刻期盼会不会走来一个拔长的身影。
其间我回去吃了一道午饭一道晚饭,匆匆扒拉几口便回到寺门口数蚂蚁。一直等到月亮挂上了树梢,树的影子移了半个圈,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我百无聊奈,低着头拿树枝拨弄地下的叶片,起**了还是有些怕的,铃铛说来陪我也叫我拦住,这时才发觉一个人站在寺门口实在是有些傻的,山间夜静,只有门口两盏烛火,我默默想到,这是寺庙,大鬼小鬼该是近不了身的,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隔了一会,感觉光亮被挡住,罩在一个的影子里,磕在膝盖上的头一僵,半天没有反应,我抬起头,黑漆漆的看不清那人的脸,一直到后来成了亲,那人成了我的驸马,有一次不经意的提起,脸上全是笑意,说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如此深情迷离的仰视,像一只乞怜的小狗,于是我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打诨,始终没有换来一句“爱。”
我眼睛逐渐清明,看着他很是高兴。站起来脚有些麻,差点站不稳,他扶了我一把,我顺势拉住他的大手。
“宋远,我可算等到你了。”说着我不禁有些委屈,他轻轻一怔,脸上依旧是缠绵的笑意。
他问:“你在等我?”
我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蹦了几下,脚下钻心的酥麻,我哈哈大笑起来,他有些搞不懂,使了些力让我站好,又问:“你等我做什么。”
“我想你了啊!”
我捂着脸笑了一会,又捏着衣袖垂头拿眼睛偷偷瞅着他。
月色里宋远的脸实在看不大清楚,却感觉他难得的安静,为什么这样说呢,虽然我只见过他两次,但是印象里它是极爱笑的,不管狼狈几何尴尬几何,嘴角总是挂着温润的笑。见他不出声,我以为他不喜欢,心头着急。
“怎么了宋远,你不喜欢吗,那我就不说了,我就是……”
“你……想我?”他问,有一些试探和不确定。
我看有戏,忙抓着他的手点头,生怕他不相信,“那个,有句诗念的好,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嘛!”
他拉着我进了寺门,出声纠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娇羞的低头:“我只是想念的紧,你都隔了三个秋了,我会更努力的!”
他脚步顿了一些,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在里头,说:“公主的学问,委实做的有些好。”
我诚恳的说了句“谢谢。”他便不再说话了。
我被宋远拉着走,也没记路,只觉得他拉着我的大手实在是太舒服了,让人忍不住想用脸去蹭蹭,事实上我没有那么做,显得女儿家太不矜持了,我只是含蓄的拿另外一只手去摩挲了几下。
让我惊讶的是宋远直接走进了一个院子,同我的清荷苑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屋里摆设更加简单了些,清荷苑自从我住进去,陆陆续续添了些女孩子家的玩意,比如说山间多蚊虫,母后特意让人带了蚊帐给我挂着,庙里吃不了肉,水果也只是那几样,隔几天总是有快马带了四处稀奇的贡品。
这样来看,宋远这个屋子,除了被子床和桌子,就再没有什么了。再没有什么了的意思是,连凳子都没有一张。
我踌躇着,我是站着还是怎么办呢。
宋远走到桌边,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桌子,这才回头来看我。
“要坐吗。”他努努嘴,示意我坐到上去。
我手指忍不住抖了抖,那是宋远的床啊!压抑住内心的小激动坐上去,只觉得挨着床板那一块异常柔软。
宋远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今夜来白马寺。”
“小秃……方圆大师说,你每月十五都会来。”我抬着头,这动作多少有些气势不足,像是被他审问一样。
“那你,等了一天?”
我点头若敲木鱼,整张脸上都写着夸奖我吧,夸奖我吧。
“那换我问你了。”
他一颔首,笑道:“你问什么。”
“你果真每个十五都会来?”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一使力便坐上了桌子,也不管有没有灰尘。我以为长得好看的人多半都会有些洁癖,小说里是这么写的,事实上也是,像我二哥就是如此,见不得半点脏东西,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净手,才能进他的浮生宫。后来我才知道,这一条是专门为我设的,原因是他在他的古籍和衣摆上都发现了糕饼沫子,经鉴定,是我宫里的芙蓉三春。
宋远坐的很优雅,我们先且忽略他是坐在了一张矮桌上,他拍拍手,如是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一点你不该怀疑他。”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的没错,然后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赶忙问他:“那你一般住几天?”
“看情况。”
我还想问什么情况,却觉得问多了可能不好,毕竟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很尴尬的状态。
“明日你还在吧?”我小心的问。
他一直看着我,目光浅浅淡淡,就是有些叫人吃不消。他点点头,嘴角笑意更深。
17 惊魂青花街
轩辕克在晋国国都,这真是让人意外又意外,这片土地,他还能再踏上来。
他居然能。
清江带着铃铛出门时,可乐仍旧睡着,李嬷嬷在房里,她也就放心了很多。至于柳絮,倒真的去给她的主子送信,清江笑了笑,不置一否。
这是在国都青花街侧的院子,青花街不得不提,在晋国国都汾阳,有青花街,蓝房街,玉峰街。其中蓝房街连着皇宫大道,是一条宽阔又热闹的街,商人小贩都抢着在这个地方经营。
玉峰街偏远一些,却也是个好去处,酒楼茶室很多,当年江汜楼就在玉峰街。
青花街算起来相当于郊外,也算富人街,大宅大院很多,寸土寸金奢华异常,朝中大臣都有皇上赐的宅子大多都在蓝房街,临近皇宫,皇上传召清晨上朝都很方便,但是不免有养个外室小妾的,都愿意在青花街置办一套宅子。
门口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的盯着每一个到访的人,院门关的紧紧的,牌匾斜挂着像是有些年头了,和周围富丽堂皇的宅子一比,显得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铃铛,去敲门吧。”铃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敲门,门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铃铛又敲打的大力,清江往旁边躲了一下,避过空气中的飞尘。
“公主,没有人。”铃铛说。
清江找了一根柱子,脚向后蹬在柱子上斜靠着。
挑眉说道:“继续敲。”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有人凑在缝隙里往外看,从清江这个角度,只看得到一颗黑色的脑袋。
“公主?”
门里那人惊讶,连忙把门打开,脸上像是震惊又像是喜悦。
原来,这人便是一直跟在宋远身边的小九,清江想,这下看来,倒是没有来错,宋远一定在这里。
她点头,从柱子上起身,说:“你主子呢,我有事情要与他说,他……现在方便吗?”
清江问得隐晦,气势却有些逼人,小九上次见她就知晓,她该是变了些,开门之始看她靠在柱子上,一如以前的随意脾气,一开口,又是另一种作态,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有让让身子,把清江迎进去。
清江进门才发现,这诺大的宅子,一个下人也没有,她觉得奇怪,也没有多问,倒是小九出声解释道:“主子很少到这里住,他爱清净,只夜了请人打扫。”
清江跟在他后面,进了院子,眉头一跳,不置一否。
小九在院子口停下来,屈身说道:“公主,我去通传一声,你……随处看看。”
小九撺掇了好多词才想到了这个说法,没有办法,正厅没有来过人,也没有丫鬟小厮,看茶是不行的,清江是公主,让她在门口等着好像又是大不敬,想他一介武夫,任劳任怨尽心尽力伺候主子,到头来还要用脑操劳。
小九进了屋,又关上房门,轻声唤道:“主子,主子……公主来了。”
宋远到正厅的时候,清江已经喝了半盏茶,正摊开手掌瞅自己的指甲,他忍不住笑,她最怕尴尬,一尴尬就会扣指甲,想来她大了些,觉得抠指甲不太文雅,改为看指甲了。
“清江。”他叫道。
清江把手放回衣袖里,坐的端正但是没有起身。她此刻很庆幸多年后重逢,她与他相见淡漠,他再没有叫她“小公主。”
宋远走到主位坐下,不算居高临下,却在清江正斜方,丫鬟给他上茶,清江看到茶碗上空升起的白雾,走了神。
刚才一瞥,他脸色不大好,她以为他生病了,却看到他步子迈的很稳。记忆里他身体很好,当然,身材也很好,很少生病,但有时候会昏迷或是突然一下子……
“我来……”
“你来……”
宋远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说吧。”
“嗯。”清江理了理裙子,看着宋远的眼睛,打算看到他心里那种,一字一句的说:“可乐的病很棘手,你身边不是有个神医……我想着,能不能让他帮忙看一看,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宋远也看着她,隔了几步远却像是天涯海角牵不到衣角的距离。
“可乐被你养的很好。他是什么病?”
“娘胎里带来的,身体底子差,虚弱,最近严重了些,会昏睡不醒。”
宋远衣袖里的手指曲了一下,不自觉伸出手捂嘴咳嗽起来,小九连忙拿茶给他,还转过头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清江。
她表示很无辜,谁想到他真的病了,不知道严不严重,这么想些,自然就问出来了?
“你病了?”
宋远缓过来,冲小九摇头,这才笑着说:“也是老毛病了,不碍事。我这几日便传信让鬼医过来。”
清江点点头,觉得来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方便久留,起身准备找个说法告辞。
“你这就要走了?”宋远问道。
清江点头,不自觉习惯性的去看他,说:“我该回去了,可乐起来见不着我会……你,也好好休息吧。
“他醒来见不着你也是不会闹的。你再坐一会,绥州一见怕是隔了半月有余,我们说会话。”
清江不知道自己怎么依言坐下,小九和铃铛怎么出门,等她回神,诺大的厅里就只有她和宋远两人。
“清江。”
她惊觉自己晃神,连忙抬头去看他,他笑容浅淡,戏谑道:“想什么那么入迷,我唤你几声都未答应。”
想什么?大概是有些受宠若惊,他这般开口挽留却是头一遭。清江眼神闪烁了几下。
“铃铛呢?我该回去了,鬼医的事麻烦你,有消息的话你派人到公主府来通知我。铃铛,铃铛!”
她起身朝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喊着铃铛,像是身后有无数猛禽追赶。
呼吸间传来淡淡的药味,宋远拦住她的路,擒住她的手,力气不大却叫她挣脱不开。
“清江,你怕我?你为什么怕我呢,我对你不好吗,知道你要黄花瘦我给了,小九说你来了顾不得重病我也起来了,千里迢迢不管不顾追到晋国,到最后你连多与我说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