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之都市狂龙-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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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蒸蒸日上的李凌峰的风云企业似乎在一夜之间,便呈现出一种日薄西山的老态。
靠着《征途》闷头发大财的史玉柱对此只是笑着说:“当初我的巨人集团倒塌前,就是这种感觉,李凌峰应该学学我,该准备做东山再起的心理准备了。”
做生意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而另一面则是树倒猢狲散,而这群猢狲散之前还不忘推树,这便是商界。
北京一家西餐厅外。一辆挂国务院牌照地轿车停下,一个女人走下,戴着副黑框眼镜,套着件格子呢绒大衣,秀修长如玉的脖子系着条藏青琶丝巾,都是一般时尚杂志极难看到的稀有品牌,一双典雅高跟鞋突出她小腿的优美弧度,这样的女人,自然不是不屑用世人眼中的奢侈品来装扮自己的。
身处漩涡中心的李凌峰此刻便坐在这家餐厅的靠窗位置,没有外界想象中的颓废脸孔。英俊成熟地脸庞依然坚毅。清澈地眼神,阳刚的棱角,雍容的风范,都无一不显示他北方商界领袖的底蕴。他随手浏览着餐厅内提供地财经杂志,其中几篇甚至还有以前对他的采访报道。微笑着翻阅,轻轻地叹息。
“找我有什么事?”气质女人在服务员地领路下走到李凌峰面前,却也不坐下,说话的语气很冷淡,犹如陌路。
“韩雅,坐下说。十年交情,纵使我错了,也不至于这样生疏吧,再者。琅邪也不是那种小气的男人,不至于因为你跟我这个败在他手下的情敌吃顿饭就耿耿于怀。若真是那般小鸡肚肠,你当初还不如跟着我。”李凌峰苦笑道,眼神示意那服务生帮韩雅拿外套。
韩雅犹豫了下便坐下,这个时候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打开一看,忍不住噗哧一笑,原来是琅邪的一条短信:你老公此刻正蹲餐厅门口给你做护花使者,李凌峰敢调戏你,我就让他赤。裸裸跑出餐厅,总之安心吃饭,吃完记得打包捎给门口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可怜老公~
聪明如李凌峰自然能轻易猜出是琅邪的短信,也不吃醋,只是有点感慨,挥挥手让服务员上菜。
“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李凌峰。”韩雅轻声道,心中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恨,随着琅邪带来地爱情滋润,逐渐淡去,繁华落尽尘埃落定,随着真相水落石出,往往不是预料中的仇恨,而是谁也不怪谁地遗憾和欲言又止的一声叹息。
“你不需要怜悯我,我对你,并不是单纯那种小男生对初恋情人的炙热暗恋,我当然也看重韩校长的门生弟子遍天下,也考虑娶到你就能够让我更快地进入北京那个俱乐部的核心。”
李凌峰很坦白道,端着酒杯,凝视着对面这位清浅微笑的浙大副校长,很自嘲道:“琅邪不清楚韩雅你的能量,我不傻,别人都以为软银和红杉资本对我的夹击是肯尼迪家族那个小丫头的授意,其实是你的意思吧,当年在哈佛你可是不少如今美国财富新贵和世家贵族的梦中情
人。你的心思,兴许在中国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我如果有了你。风云企业的国际化道路会走得很轻松。”
“我没你说的那么一手遮天。”
韩雅摇头道:“确实,我跟红杉和软银的高层都接触过,但真正说服他们放弃你的原因,不是我跟这两家风投大鳄高层非同寻常的关系,而是神话集团在他们眼中的美妙前景,以及你的形单影只。”
“说句我不吐不快的话,琅邪吃软饭的功力在中国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李凌峰喝了口酒,很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这倒不是他要刻意在韩雅面前诋毁或者打击琅邪的形象,只是他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掰掰指头一数,好家伙,不说韩雅,北方燕清舞,南方苏惜水,再加上那个隐性资产破百亿的上海段虹安,寻常男人“傍”上一个都是一辈子笑得合不拢嘴,这花花公子倒好,左拥右抱。
“吃软饭,何尝不是种本事?”
韩雅笑着反问道,“试想一个凡夫俗子恐怕想要让燕清舞这种女人正儿八经瞧上一眼都是奢望吧?再者,能够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拿着百亿资产双手奉上,这口软饭我觉得比太多男人的铁饭碗金饭碗都要来得有含金量吧?李凌峰,你也说你看中我父亲和我的人脉,可结果,你吃到这口软饭没有?”
“没有。所以,江河日下的是我,如日中天的是他。”李凌峰微笑道,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苦笑,还是释然。
“不过,你今天的状态还是让我刮目相看。”韩雅轻声笑道。
“你应该觉得我现在应该是消极处世,自甘沉沦,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像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那样酗酒撒疯?”李凌峰笑容恬淡从容,放下刀叉,正视韩韵道:“我本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底层草根人物,在北京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依然不算个上流,我怕什么,不就是再来次身无分文?更何况鹿死谁手,还不好盖棺定论,现在说谁笑到最后还稍微早了点。”
“你这心态不错。”韩雅由衷欣赏。
“我不是陈影陵。其实,我的优点不少,只是你不肯去发现罢了。”李凌峰低下头,眼角流露出一抹伤感和遗憾,他丝毫不后悔当年他横插韩雅和琅邪之间的那一脚,不管从什么角度考虑,当年的他都不希望一个只知道玩女人的公子哥占有韩雅,只不过三年后的琅邪改变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这是李凌峰想不到也永远猜不透的缘由。
一顿西餐不温不火地吃完,李凌峰埋单后,见韩雅准备起身,带着股子痛彻心扉的哀伤温柔道:“韩雅,让我先走吧,跟你吃了那么多顿饭,好像没有一次是你等我,也没有一次是你后走,以前总以为以后会公平回来,现在看是没有机会了,那这次就让我先走吧。”
韩雅安静坐在位置上,看着李凌峰的背影。
心中百感交集。
男人也许可以在爱上一个男人后仍旧能够沾花惹草风花雪月,可女人不行,女人可以为了男人在身体和精神上忠贞一辈子。
李凌峰走得并不颓废,背影依然坚定。英雄末路,一般都显得悲壮。
可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傻乎乎用一生幸福去换取名声的英雄,所以他即使在失去心爱的女人,在事业陷入绝境的此刻,也没有自暴自弃,事实是从他走出孤儿院的那一天起,再落魄再凄凉的岁月,他都没有绝望过。
韩雅走出餐厅,却看见自己车旁真蹲着一个呵气暖手的男人,眼睛一下子就湿润起来,小跑过去,从包中掏出围巾狠狠围在这个男人的脖子里,赶紧蹲下来伸出自己的手,温暖他那双微凉的大手,柔声道:“怎么真来了?来了也不知道进去坐着?”
男人笑容迷人,凝视着韩雅,笑嘻嘻没个正经道:“怕李凌峰那鸟人说我没度量,怕韩老师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年纪比你小心胸也比你小的男人,也怕韩老师真的以为李凌峰只有有机会,可以比我更爱你。”
“真傻,怎么那么聪明的人,就这么傻。”韩雅哽咽道,轻轻抱住这个昔日的学生、如今自己的男人。
一个名动京华的男人,却在蹲在餐厅外蹲了将近一个钟头。
是很傻很傻。
708 从这一头,背到那一头
北京颐和园外,琅邪拉着韩雅的手站在售票门口,韩雅笑着买票,道:“为什么突发奇想来颐和园,其实仁寿殿也好,十七孔桥也罢,如今都沾染了太多的世俗气息,看着也生不出半点沧桑感,唯一能让你感兴趣的恐怕只有那‘转轮藏’。
“刚刚翻了下《本草纲目》和孙思邈的《千金翼方》,发现有几味药对你的身体有益,就去胡庆余堂抓了几副,不过还有几种草药不容易找,他们暂时没有,不过我有催他们,等找齐了,我给你煎药,现在的中医除了那些个确实精湛的老头老古董,我还真不放心一般所谓中医院高材生来给你配药。”琅邪从后面轻轻搂着韩雅柔声道,韩雅的行踪自然掌握在他手中,这种时候难保没有敌人暗中出阴招,听说李凌峰找她的时候他恰好从胡庆余堂走出来,于是直奔餐厅,后来觉得太少时间陪她,便随便说了个景点。
“胡庆余堂的老板肯定被你催得慌兮兮。”
韩雅娇笑道,内心暖洋洋的,从满眼祝福一脸慈祥的售票大妈手中接过两张门票,走向颐和园大门,这个时候一个俊俏女孩走过来,些许腼腆,略微青涩,似乎见韩雅和琅邪这对情侣太鹤立鸡群,想说却不敢说。
“一开始还跟我耍大牌,这不是耽误我给韩老师献殷勤嘛,于是我怒了,来了个拍案而起,大堂顿时鸦雀无声。那个时候我那个帅气,简直就是一枝海棠压梨花潘安再世英俊潇洒到渣了。”琅邪漫无边际地自我吹捧起来,配合那故意装出来的憨厚模样,当真是令人捧腹,起码韩雅就成功被他的无厘头表演打败。咯咯笑个不停,一路上俱是男人惊艳女人嫉妒地眼神,琅邪瞧了瞧那欲言又止的女孩,见她脸颊立即绯红一片,不知不觉便想起了南方别墅中的那个刘清儿,也是这般不曾涉世的羞赧。
“你是要给我做导游吧?”韩雅算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对于景点门口地情况也熟悉,知道这女孩无非是想领着他们逛颐和园。那样对条件不错的游客是个蛮好的选择,毕竟自己囫囵吞枣地游览一遍肯定比不上有人在旁针对性讲解。
相貌清秀的女孩点点头,打扮朴素,带着点陕北口音。
“多少钱?”琅邪笑眯眯问道。
“20。”年轻女孩怯生生道,她固然不会花痴到以为能够跟眼前这个英俊的青年有场邂逅后便会发生点什么,潜意识中却有点惧怕这个笑容迷人的男人。
韩雅轻轻一笑,还好没有漫天开价。不过这女孩子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她递给这女孩一张20块钱,她倒没有一厢情愿到说要摆阔地甩出几张百元大钞,怜悯是什么?看似慈悲,其实却是一种尊严上的施舍,这种施舍韩雅跟琅邪一样不做。
女孩怯生生跟在他们后面,用不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给琅邪和韩雅讲解颐和园景点。兴许是做导游次数不多,而且生怯含羞,所以讲解完全算不上绘声绘色,只是韩雅早就清楚这里的历史。琅邪这个从来出去各个景点旅游能够做到比导游还导游的家伙自然也不需要那女孩画蛇添足,一路行来,倒也融洽,那约莫二十岁的女孩也渐渐放开,偶露笑颜。
琅邪也时不时客串下讲解员的身份,这让那个女孩更加刮目相看原本她印象中琅邪就是一个应该很有钱的公子哥。要不然身边也不会有那样出类拔萃的女人,只不过随后琅邪的滩涂时不时令她一惊一咋。
“你是来北京读书的学生吧?”
韩雅笑问道。女孩点点头,他们走到那白色石雕清晏舫的前面,女孩带点恍惚,望着远方轻声道:“我是我们家乡唯一一个考进大学的人,我们家乡很穷,不想北京,我们那别说电,水都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村子只有婚嫁的时候才有机会痛痛快快洗一次澡,平时都是省着用。”
“那你考上大学走出村子的时候,一定是最干净的女孩。”韩雅柔声道,摸了摸女孩地头。
女孩眼睛悄悄湿润,背对着他们抹了抹眼睛,转过身,又是一脸笑容。
“以后还回去吗?”琅邪轻笑道。
“为什么不回去?”女孩诧异道,眼神有种城里人绝种的清澈,“那里是我的家。”
韩雅点点头,这是个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不回更好。”
琅邪望了她一眼,道:“把你家人带出来,那才是本事。不耻于贫穷,这是很好的品质,但也要不耻于追求富贵,毕竟你一个人清高确实不错,说不定就苦了你所有在乎你的人,我看你应该学习成绩不错,争取以后把你亲人,甚至有本事还可以把你父老乡亲都带出来,看看这北京,看看繁华,看看外面的世界。”
女孩默不作声。
“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学校的?”韩雅女人的好奇天性终于在此刻展露出来。
“尹铃。”赧颜道,“人民大学。”
琅邪一楞。人民大学,乖乖,了不得。
“人民大学?很好,你下个学期多去学校要几份勤工俭学。”
韩雅却是笑的更加灿烂,学校里的勤工俭学一般都不累,再说这个女还也不是怕吃苦的人,恐怕你就是让他做十份勤工俭学她还嫌少,她见这个尹铃十分忐忑和为难,知道学校里地名额肯定是满了,韩雅解下脖子里的那块丝斤。帮脸唰一下子红透地女孩系上,再让琅邪把围巾拿过来,也一股脑帮女孩围住,原本单薄的尹铃一下子温暖起来,她的脸皮很薄。内心更是比一般人要敏感,她并不是感激这两样东西,感激的是韩雅眼中那种发自肺腑的关怀,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如果仅仅是这种施舍,她宁可不要。
“如果人民大学的领导不同意,说没名额,你旧说你是韩点将的新收的学生。”韩雅柔声道。帮女孩理了理围巾,一个不忘本的女孩,韩雅觉得应该对她做点什么,也许对她来说微不足道,但对尹铃来说,兴许就是改变了一生。
多行善事,就当作是给他积德吧。哪怕一点点也好。
韩雅悄悄忘了眼身边嘴角挂着温煦微笑的男人,他虽然常说无所谓去第十柒层还是第十捌层地狱,但对韩韵来说,希望他能入天堂,哪怕她在地狱。
女孩愣了一下,微微张开嘴巴。
韩雅以为她不明白,耐心解释道:“韩点将是我父亲。以前在人民大学教书,那些领导再大牌,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以后有时间我再去学校看你。”
跟女孩告别后琅邪和韩雅渐渐走远。
女孩解下那条丝巾。端端正正折好,放入那只缝了不少布丁地背包中,噙着泪水,紧咬着嘴唇,就是不哭出来。
韩点将。
尹铃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位被整个人民大学记住的老人呢,她当初入学,开学典礼上讲话的便是如今身为教育部副部长的和蔼老人。桃李满天下的他当初在讲台上的发言尹铃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她如果去说她是韩点将的学生,别说是领导。就是人民大学地校长,兴许都要找她促膝长谈吧,谁不知道那位老人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学生了……
望着那对情侣的背影,尹铃再次抹了把眼泪,转身走向颐和园大门。
她当然不会去说自己使韩点将的学生,她告诉自己,她总有一天,要将父老乡亲都带出那片贫瘠的土地!
“要不我们下去,去这昆明湖湖面上去玩玩?”琅邪提议道,昆明湖结冰很厚,许多人都在上面玩耍。
也不等韩雅犹豫,琅邪就找了个将近有三米高的地方跳下去,然后张开双臂,笑道:“来,我接住你。”
韩雅闭着眼睛跳了下去,迎接她的是他那温暖的怀抱,还有周围诧异和艳羡的视线。
“你怎么这么有空陪我逛颐和园,要知道现状北京想对付你的人可以从北京排队到中楠海。我可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真不是不怀好意?”韩雅轻笑道,因为穿着高跟鞋,在冰面上容易滑倒,只能死死拉着琅邪,半依偎着他行走。
“我能有啥邪念坏心,你看我们应该做的都做了,不应该做的差不多也都做了,韩老师,你说我能对你干啥哦。”琅邪邪笑道,因为韩雅只能靠着他才能前行,没有少揩油。
韩雅俏脸一红,摇了摇头,她脸皮厚度哪能跟这个男人相提并论。
韩老师,要不?
琅邪突然暧昧地在韩韵耳畔呢喃道。
“不要”韩韵下意识摇头道。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