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总裁情深不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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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顾一念问。这么个鬼地方偏僻又无人,她心里难免有几分紧张。
“不清楚,我也没来过。”聂东晟说,平静的语气听起来居然那么的理所当然。他把车子熄火,侧头看着她,目光幽深。顾一念的紧张他自然看在眼中,于是说道,“紧张什么?如果我真的想和你做,也不会选在车里。空间小,施展不开,也不舒服。”
他还是第一次把话说得如此的直白而赤,裸,顾一念妆容精致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强压着怒火,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那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地方安静,适合谈话。”他回道,习惯性的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
然而,雨势太大,根本没办法开窗,车内的空气不流通,吸烟的话难免会呛人。聂东晟怕呛到她,犹豫了一下后,又把香烟重新丢进了烟盒里。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问。
顾一念迟疑了一下,隐约猜出他指的是上次医院的事。“没有。”犹豫片刻后,她才回道。
聂东晟听完,邪魅的勾动唇角,漆黑而深邃的目光似乎已经洞穿了她的心一样,“看来你当时在门外听到的应该不少。”
顾一念微皱着秀美,没否认。既然他已经把话挑破,她再掖着藏着也没必要。
“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女人之间即便关系再好,有些话也是忌讳。但男人不会,何况,于浩那个人说话一向口无遮拦。所以,无论你听到什么,不要一味的用主观判断,而是好好的动动这里。”聂东晟伸出指尖,指了指脑袋。
顾一念依旧没回答,她在思考他话中的可信度。
当天事发的比较突然,也存在许多不可预估性。现在仔细一想,聂东晟的确没必要自导自演这样一场愚蠢的戏码。
如果他存了心只想和她春。宵一刻,有很多机会可以对她用强,凭他的身份地位,她又不敢把他怎么样。何必舍近求远,舍易取难。
狭小的空间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顾一念不想继续和他这么僵持着,于是放低姿态说,“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关系,你想得通就好。目前我们还是合作的关系,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不必要的误会和隔阂,你懂吗?”
“嗯。”顾一念点头表示赞同,态度顺从了一些,“聂总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当然。”聂东晟重新发动车子的引擎,转动方向盘,沿原路返回。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聂东晟的迈巴。赫最终在金地名居的楼宇门前停住。
车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白昼恍若黑夜一般,雨势虽然小了一些,但雨珠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噼啪声仍不绝于耳。
顾一念推门想要下车,却被聂东晟阻止,“雨太大了,我送你进去。”
他撑着雨伞下车,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让顾一念下来。
从车子停靠的位置距离楼宇门大概是十几米的距离,但下雨天又起风,雨伞的作用就不那么大了,身体避免不了的要被淋湿。
聂东晟撑着的伞一直倾斜向顾一念的方向,他一侧的肩膀早已经湿透了。他护着她,一路走进楼宇门内。停住了脚步,但彼此的身体仍然亲密的贴在一起。聂东晟没有动,而顾一念是不敢乱动,心脏突然跳的有些厉害。
“聂总……”顾一念本想道声谢,然后赶紧逃离这种尴尬的局面。然而,两个人贴的实在是太近了,她一抬头,柔软的唇瓣不经意的擦过他刚毅的唇角。
☆、第86章 他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下雨天的气温明明很低,但这一刻,顾一念的脸颊却烫的厉害,也窘的厉害,身体僵硬着不敢再动。
聂东晟低敛着深眸,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勾起的唇角溢出淡淡的邪魅。他收起手中的雨伞,淡声说道,“快回去吧,衣服都湿了,担心感冒。”
顾一念湿了的裙子包裹着女子的身体,玲珑有致的娇躯展露,无遗,聂东晟是个身心健康并正常的男人,他很有种冲动想要把她圧在身下狠狠的蹂,躏逆。
但他并没有更进一步,如今的聂东晟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了,三十岁的成熟男人更能沉得住气,他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他撑着伞走进雨里,顾一念即将问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唱那首《蒲公英的约定》给她。但想想又觉得不妥,说不定聂总裁只是即兴发挥而已。她这么一问,就多少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了。
……
聂东晟开车回去的途中,车速快了许多。顾一念在车上的时候,他一般情况下会降下速度,一来出于安全考虑,二来是为了能够和她多一点的时间相处。
车内的空调也由热风调成了冷风,顾一念畏寒,大部分的女人可能都是畏寒的。而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反而怕热,何况,聂东晟现在有些欲求不满的感觉,好像体内都圧着一团火鼷。
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顾一念淋湿的身体,属于年轻女子柔美的、充满新鲜活力的身体,凸凹有致的展现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聂东晟一向自负冷静,这一刻,却好像什么都乱了。他手握着方向盘,不经意的抬眸,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无奈的失笑。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等信号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聂东晟接通车载蓝牙,那边传来了林向南恭敬的声音,“总裁,夫人最近的状态不是太好,疗养院那边打电话来,问您方不方便过去探望一下。”
聂东晟原本晴朗的脸色突然变得比窗外的阴雨天还要阴沉,他沉默着,双手突然紧握住面前的真皮方向盘。
信号灯已经由红转绿,后面的车子不停的鸣笛催促着。聂东晟启动车子,并转动方向盘,调转了车头的方向,然后淡漠的对林向南回道,“好,我知道了。”
汤池疗养院位于北边的郊区,从市内开车过去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下雨天的路况不好,聂东晟开车抵达疗养院时,时间已经是傍晚。
因为天气的原因,白昼和黑夜,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头顶的天空黑漆漆的,疗养院的大楼内四处都亮着白色节能灯,有些冰冷又刺眼。
聂夫人的病房位于二楼最尽头,两室一厅的套房,环境不错,干净也清净。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打扫。只是聂夫人的脾气不好,时常会发飙,医生、护士、连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挨过她的打骂。
如果不是后台硬,又有钱,她大概早就被赶出去了。
聂东晟站在白色的房门前,门板上贴着一张病人的基本信息表。
姓名:白慕雅,年龄:55周岁,诊断:抑郁症。
聂东晟抬起手臂,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里面并无回应,当然,他也从不期待一个抑郁症患者会给与回应。
他直接推门走进病房,卧室的大床上,白慕雅坐在床角,捧着一本老旧的印刷书,正在一页一页不停的撕扯着,扯得满地都是白色的纸屑。
聂东晟下意识的皱眉,吩咐护工把地面清理干净。然后走到白慕雅面前,从她手中夺下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的书,交给护工一并丢出去。
白慕雅仰头看着他,难得的没有对着儿子发飙。“你来啦。”她淡漠的开口。
“嗯。”聂东晟应了一声,声音比白慕雅更淡漠,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白慕雅床边,沉默的看着母亲。
他记忆中的母亲是温柔恬静的,典型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说话的声音都是慢声细语的,宛若江南春雪。
而如今,她垂着头,长发散乱,苍白消瘦的脸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她的声音不算太大,却歇斯底里的,“干嘛把书丢掉?你也应该好好看看!那个贱女人,明明是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一个无耻的第三者,却把自己写的像个无辜受害者一样可怜。你爸爸就吃她那一套,到现在也忘不了她。”
聂东晟皱着眉,却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要为母亲理顺头发。“她的确是受害者,她已经死了。”他平静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白慕雅却激动的推开他的手,瞪大了双眼瞪着他,眼仁白的有些骇人。“她没死,她还活在你爸心里呢。”
“这些年,我从未听他再提起过她,大概已经忘记了吧。”聂东晟平静的说道,一双漆黑的眼深邃的看不到底。
他的父亲,天生就是一个薄凉的人。活着的人都无法入他的心,死去的人更是轻易就能被遗忘。一直以来,走不出过去的,也只有他的母亲而已。
哦,不,可能,还有他自己……
房间内死一般的沉寂。
聂东晟没再开口,白慕雅也是十分的安静。护工敲门走进来,推着餐车,晚餐很丰盛,菜式也完全符合白慕雅的口味。
白慕雅拿起筷子安静的吃饭,举止优雅,隐约还能看到当年的一点影子。
聂东晟坐在一旁,看着母亲吃完饭才离开。
离开之后,白慕雅突然问了一句,“东晟,你呢,你忘记了吗?”
他无意识的停住脚步,剑眉深锁着。他没有回答,片刻的迟疑后,推门离开。
聂东晟去了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一个人站在寂静的长廊上,高大的身体依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的袖口挽着,俢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烟蒂。
他沉默的吸着烟,烟雾萦绕间,英俊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这些年来,精神上的摧残已经把他的母亲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而他,无能为力。
……
晚上的时候,雨终于停歇了。天空无月无星,像一块黑色的大幕布一样。只有街道两旁昏黄的路灯亮着,散出的光都是冷冰冰的。
回程的途中,聂东晟的车速飞快。这个时间,阿惟应该睡了,他不方便回林溪城的公寓打扰阿惟和月嫂休息。
至于北欧庄园别墅,他不想回去,那里太空了,没有一丝的人气,更别提属于家的温暖。呵,大概说出去也未必会有人相信吧,堂堂的聂氏总裁,也会害怕孤独的滋味。
最终,车子缓缓的驶入了聂氏集团公司的地下车库,在专用车位上停下来。他乘坐直达电梯,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他站在门口,在一片漆黑中熟练的按下了开关,LED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映入漆黑的眼底,静物都是深色的基调,空空荡荡的,让人感到几分压抑。
聂东晟穿着黑色的皮鞋走进去,习惯性的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去摸烟,烟盒空了,他随手丢进纸篓内。然后走到大班桌前,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软包中华,拆开了一盒。
抽屉敞开着,在红色烟盒的旁边,安静的陈放着一只黑色的首饰盒。他漆深的目光静静的盯着那只小巧的盒子,迟疑片刻后,才把他从抽屉中拿出来。
弹开盒盖,黑色的盒子里是一枚精美的钻戒,更确切地说,是一枚婚戒,钻石很闪,只是样式有些老旧了。
聂东晟颀长的身体半倚着黑色大班桌,一只手拿着戒指,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燃着的烟。烟雾缓慢的弥散着,他深邃的眼眸淹没在层层的薄雾里。
三年前,他用所有的积蓄买下了这枚戒指,然而,得到的却是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的消息。他无力阻止,也没有资格。只能把自己的心和这枚戒指一起封藏。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敲响,咚咚咚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的清晰。
聂东晟把戒指重新丢进抽屉里,合起抽屉后,淡淡的说了声,“请进。”
他漆黑的深眸看着门口,只见于浩推门走了进来。“这么晚还没回去?”
“技术部加班,我得盯着。”于浩回道,又问,“我见你办公室的灯亮着,才知道你回来了。伯母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聂东晟回答,平淡的语气没什么波澜。
☆、第87章 阿远来过
反倒是于浩无奈的摇头,“你家老爷子心也真够狠的,把发妻丢在疗养院里,这么多年看也不看一眼。”
聂东晟背对着他吸烟,侧影的轮廓深邃,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沉默半响后,他才说道,“一会儿把万源集团的资料发到我邮箱里。”
“你不是说对那个项目没兴趣吗?”于浩不解的说道逆。
“没兴趣并不代表这个案子没有可操作性,有钱赚没道理不做。”聂东晟回答。
“好吧。”于浩向办公室门外走去,打算回去整理万源集团的相关资料。聂总裁圣意有变,他这个小跟班也只能认命的被差遣。
于浩刚走到门口,却又停住脚步,转身对聂东晟说,“差点忘了告诉你,顾一宸回来了,你不去和未来的大舅子联络一下感情?”
聂东晟淡漠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在水晶烟灰缸上轻轻的弹了一下指尖的烟灰,依旧沉默是金鼷。
“得,你就憋着吧。我懒得管你的事。”于浩自讨了个没趣,耸肩离开。
今儿早上江离然还取笑他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当时就还了江离然一拳:你丫的骂谁是太监,老子行着呢。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顾一念上了趟厕所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凌晨五点钟,时间尚早,她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发呆。
昨晚睡得并不算好,一直在不停的做梦。算不上是美梦,但也绝对不是噩梦。
梦中下着和昨天一样的倾盆大雨,她和一个男人站在雨中忘情的拥吻着,然后,他把她带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里……他虽然温柔,可她还是很痛,咬着牙忍着不哭。结束的时候,她看到车座的垫子上有红色的血迹,是她的血,她的第一次。
……
顾一念用力的锤了下脑袋,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才会做这种春。梦,可是,梦境偏偏又是那么的真实,好像它真的曾经发生在她的生命里。
顾一念的脑袋突然像炸开一样的疼着,疼的几乎无法忍受。她丢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进厨房里,翻出放药品的盒子,找了一片去痛片吃下去。
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把意大利产的大提琴,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
小的时候,母亲带她去少年宫学琴,老师说她对音乐很有天赋,学了几年之后,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常见的乐器她几乎都精通,特别是大提琴,顾一念爱极了把它抱在怀中的厚重感。
母亲活着的时候给她做过人生规划,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就送她去音乐之都维也纳留学深造,她的梦想也是抱着心爱的大提琴,站在世界舞台上。
可是,当她车祸之后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经改变了原本预定的轨迹,母亲的离世,让一切成为了谜团,再也没有人能为她解答。
顾一念抱起大提琴,有些生疏的拉动琴弦,低沉而略带着伤感的曲调缓缓的流淌在屋子里。正是那首《蒲公英的约定》。
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真心,与你聊不完的曾经。说好要一起旅行,是你如今,唯一坚持的任性……
忧郁唯美的大提琴声中,突然夹杂进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的,一声强过一声,催命一样。
顾一念把琴放在一边,起身去开门,邻居的女人穿着一条吊带睡裙,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外,一脸的不满,嗓门也扯得很大,“你怎么回事啊,大早上的拉丧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们这种正正经经上班的人可和你比不了,你靠脸蛋吃饭,不起床也有人把钱送到床边。”
隔壁邻居的男人有点好色,见到稍有姿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