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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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迪韵有些语重心长的看着她,“以我认识西爵十几年告诉你,他对你是不一样的,对柯小姐都没这么好过,给燕雅试药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我劝了很多次他才点头的。”
苏安浅笑了笑,“你当然是替他说话了。”
感情这种事确实别人不好说,但迪韵不能不说。
“苏小姐,别看西爵平时很刻薄,又狠淡漠,一贯生人勿进,其实他是个感情丰富而专一的人,不说别的,只看他对燕雅就知道了,你看他平时惜字如金,又一针见血,但这种事他根本学不会解释,所以你更不能误解了。”迪韵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拿了外套往身上裹。
苏安浅略微低头看了针孔,还没完全止血,她就把面前扔了,穿上外套,对迪韵的话没什么反应。
迪韵都说到这儿,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所以送苏安浅出去时,她冲燕西爵摇了摇头。
示意他好好说话,别惹苏安浅生气。
走出去之后,苏安浅又转身看了迪韵,“对了,检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什么时候需要我,直接通知就好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会为燕雅做所有事,虽然这些在合同里没有,但她欠燕西爵、欠柯婉儿的,就当还吧。
车子缓缓驶出去一段,她看了看不远处的路口,“你在前边放我下去吧,我不跟你去公司。”
燕西爵神色微敛,“先送你回去。”
“不用。”她打断了,就在那儿停吧。
“安安……”燕西爵也打断了她,转头看了她。
苏安浅神色很自然,有些清淡,看了看旁边的车,对他投过来的视线提醒:“你好好开车。”
这种很自然,但又比较生分的语调让燕西爵很难受,薄唇抿了抿,停在了下一个路口,但也伸手把中控锁落下了。
“怎么了?”她站过头淡淡的看了他。
燕西爵欲言又止,最终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一个人别逛太久,晚上我早点回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她很客气的拒绝,“我想去晚歌那儿,好几天没见了,你晚上有应酬就不用管我了。”
“没有应酬。”燕西爵沉声,深眸定定的看着她的安然。
苏安浅听完点了一下头,“哦,那你自己吃晚饭吧,我不知道几点回去。”
燕西爵终究是蹙了眉,“你是在怪我么?”
苏安浅转过头,甚至淡然的脸上带了一点点笑意,很自然的回答:“没有啊,这是我应该做的。”
男人眉峰紧了紧,“什么叫你应该做的?”
她理所当然的回答:“当初签了结婚协议,你帮我保住苏氏,我本来应该付出很多,但目前为止什么都没做,还刷过你的卡。你替我安置好我爸,付了一大笔钱,到现在我还没还,正好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可以还你一点是一点,这才叫真正的交易不是么?”
她头脑很清楚,好像真的一点也不生气,真的当做在跟他履行交易。
交易?
燕西爵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动了动,眉峰微郁,“你是这么理解的?”
“不然呢?”她淡笑着看他,笑得很勉强。
燕西爵很明白的告诉她,“不是这样,这跟协议没关系,跟交易没关系,我不准你以为这是我在利用你,你只能以为这是我有求于你。”
苏安浅笑了笑,“没什么区别的……”
“有。”燕西爵很霸道,棱角微凉,深深沉沉的凝着她。
她还是笑了,“没关系啊,谁让我喜欢上你?可能喜欢一个人总要对自己做一次孽吧。”
燕西爵看着她,眉峰拧起,“你在拿我跟叶凌比?”
她为叶凌连身体器官都可以拿去卖,所以跟现在太相似,是这个意思?
苏安浅看了看他,“我情愿的。”
燕西爵握着方向盘,因为用力,指骨略微突起。
他说不是交易,她反而觉得讽刺,多说反而成了掩饰,所以燕西爵闭了闭目,开了中控锁,嗓音低沉缓慢,“你要这么想,那就这样吧……今天天气不太好,逛完早点回去,我……”
“嘭!”车门关上了,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苏安浅转身下去,往远处走。
燕西爵说到一般的话卡在喉咙里,下巴绷了绷,极度隐忍下似是低咒了一声。
正文 第53章 你说什么?你一直在吃药…
苏安浅说是去晚歌那儿,但很长时间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着,说不上难受,但总归有一种被利用的悲哀。
终于到晚歌那儿时,估计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陆晚歌刚上外一节课,外边很冷,舞蹈室很暖和,她只穿了一件性感的舞蹈服装,一眼看到了门口的苏安浅。
“浅浅!”晚歌冲她招了招手,等她过去才笑开来,“怎么想起来过来了?是打算给我打工了么?”
苏安浅勉强一笑,“没地方去啊,所以只能来这里了。”
“合着我这儿还是收容所,避难营?”陆晚歌玩笑着,很自然的给她拿了饮料。
她摆摆手,“太凉了。”然后又看了看陆晚歌,“今晚我去你那儿吧。”
陆晚歌的动作顿了一下,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个意思?”
苏安浅见她那么盯着自己,也就揣测开了,“看你这表情,是家里有客人?”然后拨了拨长发,“明承衍那么有钱,就不能自己买别墅,非跟你挤?”
“他是有自己的别墅啊。”陆晚歌随口说出来,不过顿了顿,没再往下,因为明承衍现在的别墅,是当初苏钦辰看中的,估计浅浅还不知道。
“没关系,我让她别过来就行了。”陆晚歌微微皱眉,不知道能不能说得动。
晚饭是两个人一起吃的,又在街头逛了会儿,然后回到陆晚歌的公寓,洗完澡窝在一起。
不知道外边什么时候下雨,苏安浅走到窗户边时已经感到一股子寒意。
冬天的雨,冰凉冰凉的,她在窗户边看了会儿,才发现应该是雨夹雪,还不小的样子。
这样的天气有一点好,好睡觉。
苏安浅都睡得迷迷糊糊了,陆晚歌起床去接电话,“你烦不烦?我都说了家里有人,下这么大雨你过来干嘛?”
明承衍声音淡淡的,“已经到了,给我送把伞下来。”
陆晚歌往窗台谈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明承衍的车,车灯还亮着,她顿时拧眉,“你掉头回去吧,不送伞也不开门。”
“藏谁了?”明承衍悠悠然靠着车子后座,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抬头看了看她站的位置,十分精准,跟带了千里眼似的。
未几,他又道:“不用送了,淋两步的事。”
陆晚歌骂了他第一句,转头看到苏安浅醒了。
“怎么了?”苏安浅抚了抚额,困顿的眯着眼。
陆晚歌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一脸无奈,“神经病,非要上来,我去打发走就好了。”
所以陆晚歌也觉得自己有病在,怎么会喜欢明承衍这种男人?说不上什么脾气,整天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若不是长得帅,谁爱看?
打开卧室的门,明承衍居然站在门口了,一身寒气,吓得陆晚歌一惊,瞪着他。
明承衍往卧室里扫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转身去了客厅,一边脱掉外套,“我当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罢,他给燕西爵打电话。
燕西爵那边正烦,微蹙眉,嗓音淡淡:“有话说有屁放。”
明承衍扯了扯嘴角,坐在了沙发上,一边解领带,“把你女人弄回去,别碍我事。”
原来真在陆晚歌那儿。
就一小时前,苏安浅关机,陆晚歌跟他说没见过苏安浅。
卧室里,苏安浅已经起来了,总不能当电灯泡。至于晚歌和明承衍的关系,她从头到尾就没觉得奇怪,也不多问,只笑了笑。
走到客厅,明承衍面无表情的把电话给了她。
她皱了一下眉,听到那边是燕西爵的声音,“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去。”
她淡淡的抿唇,“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我说我去接你。”燕西爵压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乖乖的就在那儿等着,外边在下雨,嗯?”
她没说话了,把电话递了回去,“谢谢。”
明承衍转手把电话一放,起身很自觉的往她房间走,“我去洗澡。”
陆晚歌皱了皱眉,没说话。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了,苏安浅也只是笑了笑,“不奇怪,燕西爵他们是朋友,都这样。”
燕西爵过来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敲了门,开门的瞬间目光几乎就在她身上了。
她从沙发起身,对陆晚歌笑了笑,淡淡的一句:“要以前多好?我想怎么跟你睡都行。男人真麻烦。”
陆晚歌夜宵了,看了一眼门口的燕西爵,居然没见他不乐意。
苏安浅走到门口,燕西爵把额外带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外头很凉。”
那会儿,陆晚歌才狐疑的盯着燕西爵,他竟然对浅浅这么体贴?
等两人走了,陆晚歌回了卧室,盯着走出来的明承衍,“你跟燕西爵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明承衍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问?”
“不然燕西爵破天荒对浅浅那么好?吃错药了?”她走回床边。
明承衍一边擦着头发,嘴角微微的扯了一下,“他喜欢苏安浅就对她好点很奇怪?”
喜欢?陆晚歌嘴角抽了抽,只当听了个笑话。
香雪苑。
车子刚停下来。
燕西爵是准备给她开车门把她直接抱下来的,但是他下了车,她已经开门下来,快速往公寓楼里跑。
男人脸色沉了沉,终究是没说什么,稳步跟上她,抬手拨了拨她的发掸掉细微的水珠。
从楼下到楼上,两个人几乎没说话,她也没看他,径直往自己家门走,然后又想起了还穿着他的外套,折回来脱掉,递给他。
燕西爵没接,只低眉凝着她清淡的脸,等她递的手都酸了,燕西爵终于拿了过去,也低低的道:“想一个人静静?”
她抬头看了他一下,勉强的弯了弯嘴角。
开门的时候,她知道燕西爵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苏安浅才闭了闭眼,转过头看了他,“你想让我睡哪?”
燕西爵微微一喜,上前靠近她,却听她微仰脸,“我觉得两年期限内都应该听你的,就算是睡哪儿这种很小的事。”
宽健的步伐果然顿住,略微蹙起眉。
等了会儿,苏安浅只好看了他,“你不说我就回去睡了。”
燕西爵高大的身影在走廊里显得十分具有压迫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我去处理点事,给我留门。”
“那就不了,我很累,进去就睡了。迪医生说要保证睡眠,否则影响身体质量,我怕到时候对你没没有影响……”她很平缓的说话。
话音还没落,燕西爵已经到了她身侧,低低的望着她。
她话里的讽刺燕西爵当然能听出来,终究是微微蹙了眉,“我说了的,如果心里过不去,就没必要勉强自己……”
“然后你去求柯婉儿?”她笑了笑,表情很平静,“我说了没事的,只是今天很累。”
她本想转身进去,燕西爵没让,一手扣了她的手腕,目光在她脸上微微打转几许后忽然吻下来。
苏安浅本能旧挣扎,皱着眉推着他。
一次两次没推开,第三次终于趁他不备得了空隙,脸上已经有些恼了。
而恼的也不只是她,燕西爵深邃的眸子沉了沉,凝着她,“就这一件事非要闹到明年么?”
她微微握紧手心,没说话。
吻再一次压下来,带了些生气,炽热而略微的粗鲁,撬开贝齿一路侵犯。
她挣扎,他就用力攫取,吮着她的唇舌惩罚。
苏安浅越是恼了,握起粉拳砸在他肩上。
燕西爵今晚本来没应酬的,但临时谈了点事喝了不少,沉郁的男性气息里夹杂着酒精刺鼻的味道,她很讨厌这种味道!
显然他忘了这些,捉住她胡乱挥动的拳头,剪在她身后,索性将她抵在门边吻了个够,然后低低的睨着她。
她闭着眼,但已经看得出情绪不对劲。
燕西爵终是心头软了软,隐忍着,“别再跟我闹脾气了,我不想因为一件事持续不愉快几天,很影响生活质量。”
她微微有些喘,柔眉也轻轻蹙着,撇开脸不语。
“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你。”他再次开口:“既然你喜欢了那么久,怎么也要继续喜欢下去的,闹这么不愉快,到底谁比较受罪?”
苏安浅闭着眼开口:“可以放开我了吗?”
燕西爵薄唇微抿,索性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往他的房子走。
她也没挣扎,直到被压进床褥里,才睁开眼看着悬在身上的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很沉、很浓,像要把人吸进去。
在他覆下薄唇时,她微微躲开,看着他即将蹙眉才低低的开口:“酒味很浓,我不喜欢。”
燕西爵没说话,动作只是略微顿住,继续吻了下去,吻得有些凶,墨色的眸底浓浓的欲望。
但就在他即将进入正题时,又被她打断。
燕西爵彻底黑了脸,“又怎么了?”
相对他来说,她很平静,只略微迷情轻喘,抿了抿唇,“不要直接进去,不是安全期……”
男人薄唇微微紧了,就在她快把话说完时微微挺身,黑眸睨着她,已经有了阴沉的趋势,“从来不说让我采取措施,今天吃错药了?”
因为他忽然闯进来,苏安浅蓦地咬唇,被动的抓着被子,看了他,“因为以往我都在吃药,迪医生说吃多了不好……”
“你说什么?”燕西爵彻底黑了脸,死死盯着她,“你一直吃药?你一直吃药!”
他重复了两遍,一遍比一遍清晰,一把捏了她手腕狠狠压到头顶,差一点把她的手捏断。
正文 第54章 她一声惊叫刺得他耳膜疼…
苏安浅直直的看着他,眼底很平静,“难道不让我吃药,你是打算让我给你生孩子么?”
燕西爵被问住了。
他只是想跟她好,听到她自己避孕,他怒了,但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动静,但他眼底的欲望褪去不少,苏安浅顺势离开他的禁锢。
“明天我要去看我爸,早上出去,晚上回来。”那意思就是告诉他,她明天一整天都没空。
燕西爵已经倚在床头,剑眉淡淡的拧着,没说话。
苏安浅理了理衣服,态度还算温和,温和的有些冷淡,“那我先回去了,”
他依旧薄唇紧抿,锋利的目光随着阖上的眼睑没了光芒。
她也就慢慢走了出去,随手给他关门。
身后隐约传来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苏安浅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走,直到出了他的门,然后长长的一个深呼吸。
进了自己家门,她仔细想了会儿,她真的不算生气,不就是给他妹妹试药么?再坏一点就是输血,或者捐骨髓?反正她不会死,不算什么大事。
一个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所以出门时上了点妆,也好不让父亲担心。
到医院时,她努力牵出一点笑意,推门走进父亲的病房,“爸!”
苏培丰上一秒还蹙着眉的,见了女儿立刻弯了眼角,“浅浅来了?”
“您没有不舒服吧?”她坐到床边,略微担忧。
苏培丰淡淡的笑着,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