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毒嫡世子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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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凌双默。
……
很快,过了几个时辰,便到达了京华国的境内。但战凌双让炙阳提前收起了渊姬,三人步行走进了京华国。
在途中,云锦终于完整地告诉了她,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那天她们离开皇宫后,战傲天也进了皇宫,过了许久才出来,又面色匆匆地跑去了京都的军营。云锦那时还纳闷着,战傲天又没有军令,去那做什么。于是云锦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却意外的看见战傲天拿着军令,召集了一些暗卫,意图在战凌双回来的半路上刺杀她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云锦连忙快马加鞭地去寻了战凌双,一路上累死了四匹千里马,结果也还是没来得及告诉战凌双。不过回去的路上产生了意外,炙阳召唤渊姬护送她们回了京都。
“那战傲天岂不是要郁闷死,哈哈哈,双双,你现在还会怪我不?”炙阳笑叉了,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帮了双双一把,让那些小人自个找去吧。
战凌双瞥了一眼得意洋洋地炙阳,“你别搞的我很窝囊行不行,好歹我也是守护者,这些人难道我还不能对付不成。”翻了个白眼给炙阳。
“喂,这位仁兄你谁啊,真是够恶心巴拉的,还双双呢,不害臊!”
云锦对炙阳很是不满,一路上他可是听了这炙阳左一个双双右一个双双都听出耳茧子来了。
炙阳嘴角的笑意一顿,双手环胸,眼神轻蔑,与云锦对峙了起来,“我就双双了怎么了,我就双双怎么了,双双,双双双双。哎,叫得我真是爽。你不服?你不服你也叫个呀!”
“就算要叫,我也不会叫这种低俗幼稚的名称,话说你爹娘小时候生你的时候是没有生完整么,这种名称也拿得出来显摆。”
云锦扬起下巴,语气丝毫不相让,愣生生地将炙阳骂地脸色涨红。
“你说什么,你个兔崽子!”炙阳一下子词穷了,这倒也不能怪他,他们原本就不是这种世俗之人,油腔滑调、口齿伶俐一般都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守护者的位置就应该是高高在上,不沾尘世污染,清洁如莲花般美妙,受万人追捧。
“好了,别吵了。”战凌双低声喝住了俩人。炙阳和云锦才没继续掐架,俩人环胸,怒哼一声,背对背不理对方。
战凌双唇一抿,如今最重要的是救出被赫连逸轩所软禁的赫连单贺,再将赫连逸轩废掉,重新立新帝。还有那个楚后……
“去皇宫。”凉薄的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皇宫。
炙阳一脚踹开昭阳殿的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仿佛这昭阳殿是自个家一般的随意。
原本高坐上面,面色安然,刚想怒斥谁这么放肆敢踢昭阳殿的门时,顿时瞳孔一缩,吓瘫在了位子上。
“你……你……”赫连逸轩惊吓地看着门口负手而立的战凌双,依旧那倾国倾城的面容,淡濯高雅的身姿,浅浅笑容却带着无边的寒气阴森。
“皇上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么,那你可真对不起战大人了。”
战凌双轻笑着缓缓逼近赫连逸轩,似乎赫连逸轩也不会想到,曾经那个懦弱傻愣的战凌双,今日会成为他帝王之路的最大障碍。也不会想到,他曾一度厌恶之人,却对她爱恨有加。
☆、179 将计就计
三日后,京都满风流言肆传。轩帝下位,太上皇重立赫连宇景为新帝。
轩帝则贬为庶人,发配沧州,永世不得回京都。而其楚后剥得封号,除去后位,驻入冷宫,至死也不能踏出冷宫一步。
远在庆州的袁旭和张程得知此消息后,皆纷纷一愣,他们自是晓得轩帝被废跟战凌双绝对脱不了干系,或者说战凌双才是主使,而他们这时候才真正知晓了战凌双的身份。
“真是没想到,一介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张程喃喃说道。金凤之主,京华国的守护者,比皇帝老儿都要大的人啊,谁又会想到这样不凡的守护者,竟会是一介女子,而且曾是满京华都不屑之人。
袁旭是欢心的,赫连逸轩不是做皇帝的料,能废了定是皆大欢喜。但是他对于战凌双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犹记得他们初见面时。
微黄微暗的灯光,缕缕与那一袭墨色渲染的黑衣相织相绕,衣摆上纹锈着的层层浪花显得柔和。散发着傲人的气质的人儿,朝他们款款而来,纯白如云的纱帽掩住容颜,朦胧面纱似梦似幻,举手抬足优雅雍容,远似看佛如画中仙般飘逸隽秀。
再转眼之际,依旧一袭黑衣如她,目光深沉如古老幽井,似乎能穿透人心,视线蜿蜒俯瞰众人,仿佛君临城下的王者般狂傲尊贵。
……
赫连逸轩被贬时,双目猩红地盯着战凌双,口不择言道:“战凌双!你毁了朕,朕永生永世诅咒你不得好死!哪怕朕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大难临头也还是死性不改。
战凌双却始终淡笑沐风,眼神也不丝毫斜视赫连逸轩一眼。只是眸底闪过一丝阔明与一丝释然。
她刚穿来时的那一幕,她还历历在目,别人的讥讽嘲笑,赫连逸轩的绝情戏弄,还有战云冰这朵伪白莲花……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被他们曾视为懦弱无能、花痴草包的战凌双,狠狠踩在脚下。
也不知这又是何等滋味。
“凌双,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赫连宇景一身明黄龙袍加身,头冠珠玉帘,气宇轩昂,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比平时多了一份威严稳重,少一份轻狂。
战凌双浅笑不语,径直越过赫连宇景,走至一张张奏章摆满的龙案旁,葱白如玉的手指划过空白的圣旨,嘴角一勾,抓起升到空中。
“皇上,恳请你写道圣旨。”语调轻松愉快,能拿着圣旨让皇帝写字的人,也仅是战凌双罢了。
战府。
得知赫连逸轩倒台的消息,战傲天也同时崩溃了,当初走这一步棋的时候,万分没有想到战凌双竟然会如此迅速地拉赫连逸轩下位。如今赫连逸轩一倒,第二个便轮到他。
“老爷!这下可怎么办啊。按照大小姐的性子,以往我们没有好好待她,肯定会逢此机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啊老爷!”一旁的老奴着急道。
那些不中用的下人亦是那么没心没肺,见老爷失势,都一哄而散。如今战府就跟个空壳子无异。
战傲天双眸微微一沉,整张脸黑的堪如锅底,眼神尽是恨意,牙关中逼出几个字,“战凌双!”
战凌双携着圣旨走进战府大厅之时,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就连丫鬟下人也统统消失不见,整个战府都散发着悲戚凄凄之感。
身后的德公公上前,“神女,战大人他们似乎不在。”
“这只是糊弄你们的罢了。”战凌双眯了眯金眸,语气清洌。“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战府掀了,也要找到战傲天。”
“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战府的四处而去。
战凌双先回了自个小院,她得去看看印月,战傲天的突然失踪让她觉得十分不安。一进小院,四周皆空荡荡萧索,并未见印月。
“印月?”战凌双沉吟出声,可过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回应她。一股不安从心底缓缓升起。
大步跨过,站立在自己的房间门前,侧耳倾听,里面传来细微得呜咽声。
“印月!”战凌双猛地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满屋子的灰尘,眯着眼睛走了进去,入眼帘的却是被绑在一旁的印月,嘴里被人塞了布团,手脚都被绑住,此刻正在努力挣扎。
而离印月不远的地方,大夫人一身凌乱的衣裳,被人绑在了木柱子上,双眼是紧闭着的,似乎昏迷了。
“唔唔唔……”印月见来人是战凌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恐慌,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含糊不已。
战凌双上前解开印月的捆绑,拿出布团,蹙着秀眉问道:“谁把你和大夫人绑起来的。”还有圣女令,为什么没有人帮她守护住印月。
“咳咳。”印月低声咳嗽,然后急急说道:“是老爷!是老爷将大夫人带到小姐的房间里,正巧被印月瞧见了,老爷也把我绑起来,锁在了房间里。”
“那战傲天人去哪儿了。”战凌双突然问道。
“老、老爷……”印月双眸有一瞬间的迷茫无措,嘴里喃喃,接着忽然一滞,大声喊着,“小姐你快跑!这是个陷阱,老爷是为了把你吸引过来,你快走!”
印月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了战凌双的身后,战凌双心一沉,果然是陷阱,目的就是把自己引入这里。
转身一看,一身光彩鲜艳的华服,面色红光满面,嘴边挂着歪邪的笑容,对着战凌双平和的语气。
“凌双,你回来了。”
战凌双冷笑一声,藏在袖袍的手慢慢攥起,“战傲天,我们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如此虚情假意。”
战傲天呵呵一笑,目光瞥了一眼战凌双的手,语气玩味道:“看在你是祭乐的女儿,我不会对你不利,你大可放心。但若你要使小手段,我定不饶你。”
战凌双心一惊,这战傲天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敏感,或者换一种说法。之前战傲天都是在伪装,骗过了所有人,她现在面前的战傲天,才是真正的战傲天。想此,战凌双手微微一顿,不再有所动作。
“虽然我不会对你不利,但是你却是我的最大的威胁,你必须和我去一个地方。”
话落,战傲天缓缓迈开步伐朝战凌双走来,目光直刺刺得看着战凌双。
“我如果不去,你难不成还要跟我动……”
战凌双话说到一半,可战傲天却没有半点畏惧之感,突然脑袋一晕,目光开始涣散,身子有些站不稳,倒退了好几步。
战傲天离她越来越近……
“早在你进来之前,我就撒了迷魂药,又恐你不上当,在印月的绳子上撒了‘蚀骨迷迭’。你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
不等战傲天说完,战凌双便坚持不住,双眼一黑,昏倒在地上,或许她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栽在战傲天手上的一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凌双才缓缓醒来,睁开眼那刻,看到了倒在自己前方的印月,刚想动身时,却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用粗麻绳给绑住,嘴里也被塞了布团,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唔唔。”战凌双挣扎,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随后才开始缓缓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湿漉漉的石壁还在滴水,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昏暗又微弱的烛光若隐若现,这里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战傲天的地牢。
“唔唔唔……”不经意一瞥,却瞧见她斜方,大夫人依旧还是被绑在木桩子上,只不过此时没有了凌乱的衣裳来遮掩身躯,赤条条的被绑着,身上还有几道结疤的伤痕,大夫人整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倏尔,窄小的地牢里,多了两道别人的气息。战凌双连忙躺回了方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可耳朵却竖了起来。
“老爷,听说大小姐回来了,那我应该回去继续演戏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战凌双听到演戏俩字皱眉,半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声音来源,却不由得心中震惊。
竟然是七夫人。好个柔弱女子,居然装可怜骗取了她的信任,果然女子乃世上最狡猾最小人之人。
而战傲天一开始便知道了自己的计划,那晚对大夫人的行为也不过是在做给她而已。因为在之前七夫人早已把这些事情都告知了战傲天。
“玉儿,日后你都不必辛苦如此了,战凌双已经在我手中,量她有天大的本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战傲天对张玉轻呢称呼,伸手将张玉抱在怀中,语气无限宠爱,面色却平静不已。战凌双知晓,这张玉也不过是战傲天手中的一颗棋子,是放在战府后院所有夫人中的一颗棋子,而对付的目的应该是大夫人。
“老爷……”张玉面上浮起满意欣喜的神情,娇嗔着,地牢中渐渐升温,很快战傲天的手在张玉身上不安分了起来,处处点火,惹美人娇羞吟乐。
“老爷,这里还有人呢。”张玉欲退还休道。
真是难为张玉,也还知道这里还有三个大活人了。
天眼神冰冷地划过依旧‘昏迷’的战凌双,一会儿后,沉声道:“没事,反正都暂时不会醒来,就算醒来了,又能怎样呢……”
战凌双挑了挑秀眉,这俩人不会是想在这里共度良宵,你侬我侬吧。须臾,果然不出战凌双所料,那俩人动作越来越火热,战傲天把张玉压在了身下,疯狂亲吻……
我靠,上演活春宫也别那么赤骨啊,即使她上辈子针眼不知长过十几回了,但是这里好歹也是思想封建的古代,就不能克制一点么。
地牢温度猛升,浓浓的靡糜充斥在空中,男人低吼,女子千娇百媚的低吟……
“张玉!你个小贱人!竟然和战傲天,在,在这里……真不知羞!”
突然,一道尖锐夹杂怒气的声音,打断了正沉迷在其中的战傲天与张玉。而那声音的来源,正是被绑在木桩子上的大夫人。此刻大夫人怒竖冷瞪得看着赤条条的俩人,木桩子猛烈的晃动。
张玉抖索了一下,缩在战傲天的怀里,对于这大夫人,她还是有一定的畏惧的。
相对于张玉,战傲天的反应便显得平淡冷静,看着情绪不佳的大夫人,嘴角挽起,将张玉推开,仅一件衣袍披在身上遮掩,继而缓缓走向赤着的大夫人。
适逢此机会,张玉也连忙捡过一旁的衣物,快速得穿戴好。
“湘儿,你可是吃醋嫉妒了?若你告诉我祭乐到底在何处,我可以不计你残花败柳之身,依旧宠着你,爱着你。”
战傲天手指挑起大夫人的下巴,十分温柔的说道,就连眼神也是那么温和亦柔,若不是大夫人之前已经吃过教训,此刻必然会相信战傲天。
“我残花败柳之身?呵,哈哈,哈哈哈,战傲天,你可还有一点犹存的良知。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以为你现在还配叫我的名字么。”
大夫人一甩头,脱离了战傲天的禁锢,眼里尽是滔天的恨意与怒意,唯独却没有了以往那蚀骨绵长的爱。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大夫人依旧抬起强撑的脸高傲得看着战傲天,语句字字珠玑,“不仅你不配叫我名字,就连祭乐,你也不配!”
一旁穿戴好衣物的张玉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轻蔑的看着大夫人说道:“不干净的人的名字,的确不配让老爷叫。老爷你说呢。”
“是啊!我的玉儿说的极对,一个不干净的人罢了。”战傲天眯着眸子,冷声道,顺便动作冷硬地将张玉揽进怀中,张玉娇羞得轻笑。
大夫人看着眼前俩人如此羞辱自己,眼眶微红,但却还是嘲讽的语气回张玉,“我不干净至少我是光明磊落。但比起某些人却好太多了,妓院出身,也不知某些人干净得哪里去!”
“姐姐,你怎能如此说妹妹呢,妹妹也是为了你好,女人活在这世上,为得还不是得到男人的欢心。妹妹比姐姐识趣,不然可要像姐姐般受如此大辱了。”
张玉倒也不气,那些被暗嘲冷讽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此刻大夫人的这些话,也不过尔尔。
“欢心?”大夫人挑了挑眉,很是不屑的说道:“你说的是没错,女人就该依附男人而活。但是至于他的情,你却怎样摆弄骚姿也不会抵得过祭乐的一分一毫。”
“你!”张玉这下还真没有话可以回顶大夫人,没错,她自知战傲天的心中只会有那个祭乐,而她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战傲天的消遣玩物罢了。
大夫人看着俩人吃瘪的神情,心中别提多少爽快,想着便不由自主大笑了起来,笑声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