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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帝姬-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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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帝姬
作者:辟雍

文案

作为天帝之女,天界唯一的帝姬,我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前提是,没有沉璧这家伙的存在。

可是等到他不在了,我才明白,千万年浮生流光,相思早已刻骨。

一句话简介:废柴帝姬和青梅竹马的日常。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千倾,沉璧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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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年少无端不知愁(一)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还是古风写得比较顺手= =
  在我将仙禽异兽园所豢养的仙兽一不小心全数放走之后,父皇与母后开始商议要为我寻一名仙师,将我送往遥远仙山中学艺。
  我自是不肯的,尝听闻在仙山中修炼十分艰苦,经年累月不得沾上一点荤腥,每日除了修习法术便是打坐、看书,那样的生活,想想便觉是个噩梦。
  于是我决定离家出走,以示抗议。
  但当我看见沉璧站在我面前之时,便知道我离家出走的计划失败了。
  “天色已晚,阿倾意欲何为?”他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呵呵地干笑两声,“天悬星河,月明如水,当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他抬头看了一眼唯有疏星几点的沉暗天色,仍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果真是美妙的夜晚。”
  “阿璧,你知晓父皇母后要将我送到仙山学艺之事吧?”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企图让他看到我眼中的盈盈动人之光,“仙山路途遥远,我如何舍得父皇母后……和你?”
  “要将你送去学艺?”他神情似乎惊讶地一动,随即以一种惊喜的语气道:“那可真是太美妙了!”
  “我去你马勒隔壁!”我的怒气值终于达到顶点,爆发出绝技,手上一挥,数道流光向他突袭而去。
  暗沉夜色之下,他如一只灵巧的蝶,翩翩然地闪过我的攻击。
  正在我就要再次施展法术时,全是忽地动弹不得,身后一声怒吼:“千倾,你在干什么!”
  这时沉璧已端正站好,微微躬身行礼道:“见过父皇。”他眼珠微微偏转,想必是不想看到我狰狞的面容。
  “父皇,”我动作不了,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乖巧,“我只是在与阿璧切磋。”
  父皇母后是除沉璧之外最能拿捏我的人,只听他嘿嘿一笑,说道:“送你去学艺之事原本尚在商议中,如今看来便如此决定罢。”
  这于我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若我能动作,必定已跪下抱着父皇的大腿求情,可是如今我只能声情并茂道:“父皇,您如何舍得,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儿啊……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噗嗤——”这是沉璧忍俊不禁的窃笑声。
  我连忙补救道:“父皇,我不是说您要乘化归尽的意思……只是舍不得而已……”
  父皇在我面前袍袖一挥,作为天帝的威严一下弥散开来,“此事便如此决定,不再更改。沉璧,你不要笑,到时候你和千倾一道前往学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取东海明珠之事。”
  看着沉璧瞬间僵硬的脸色,我几乎要仰天长笑。
  父皇走后,我身上的禁制解除,我拍着沉璧的肩膀笑道:“原来你与我一道,真是太美妙了!”
  “真不知你在高兴什么,”他瞥我一眼,说道,“你终究还是得去。”
  “总比我一个人好。”我说道。
  他抚了抚下巴,笑道:“而且即使拜师,我也总会混得比你好。”
  我“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他。
  他说的是实话。
  沉璧是父皇的养子,他在我出生的前日被父皇抱回天宫。当时母后怀着我已有数百年,身体虚弱,行动不便。怀着身孕的,不论是女人、女仙、女神还是女妖、女魔,当看到自己的丈夫抱回一个明显才出生不久的婴儿时,会作如何想法,可想而知。
  便是在怒火中烧、气急攻心之下,母后生下了我,天界唯一的帝姬。
  即使后来父皇用各种方法向母后证明了沉璧与他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对这个害自己早产的孩子,母后也应该不喜才对。可惜,沉璧有特别的讨人喜欢的技巧,这个技巧我至今尚未能够参透。总之,父皇母后对他视如己出,器重不已,天界各方都有猜测父皇日后会传位与他。但我一直坚信,我一定会有一个弟弟作为父皇的继承人。虽然如今我已有数千岁,母后却还未有再怀孕的意图与迹象。
  父皇一向被誉为明君,行事雷厉风行,在为我们寻找师父之事上亦是如此。不过两三日,便有宫娥传来父皇口谕,命我与沉璧到前殿拜师。
  当我走入大殿时,看到的是一个背影,青衣白发,如雪覆青松。我暗想,必定是一个老头,或许性格还十分固执古板,依照父皇想教训我的心情,为我寻这般的师父,是十分有可能的。
  由于存着这样的揣测,所以当他转身时,我不由大吃一惊。这仙人并非我预料的白发白眉白须的老头子,而是一位容如朗月的青年男子。不仅白发白眉,肤如白玉,他的眼眸亦是淡如琉璃。
  那双琉璃之眼自我身上一掠而过,在我身旁的沉璧身上停驻,两人的目光对上,我敏锐地捕捉到沉璧一闪而逝的复杂又疑惑的情绪。
  我心下暗道不好,他们这是对上眼了,眼看着一段惊世骇俗的耽美师徒禁忌绝恋便要诞生,我这个女主角要无处容身……我连忙一闪身挡在沉璧面前,冲那白发仙人一躬身,“见过上神。”
  他温和地一笑,与我还礼之后,对父皇道:“传闻帝姬顽劣,眼下看来还是知礼的呢。”
  “览幽上神取笑了。”父皇无奈地微微摇首。
  各自客气闲话几句,我们便开始拜师的一套流程,正式拜入览幽上神座下,成为他的入室弟子。
  事实上,览幽上神在天界并非籍籍无名之辈,他实乃上古遗神,论辈分甚至比父皇更高,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只是他一直隐居于渺云山,久不出世,天界多数神仙对其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容。他座下弟子三人,各个神通非凡,声名倒比师父更高,可见名师出高徒并非虚言。父皇为我们请到这样的师父,可谓是用心良苦。
  大约是已对我所作所为已非常不待见,我们甫一行毕拜师之礼,父皇便迫不及待地让览幽上神将我们领走,我以收拾行李为名要盘桓两日的申请也被驳回。
  天界广垠,云海飘渺,仙洲无数,传闻渺云山隐于云蒸霞蔚之间,踪迹无常,又兼有上古结界相守,若无览幽上神引领,外人往往难以觅其踪迹。
  当我进入这传说中的渺云山时,没有丝毫惊喜,只有一种“果然是个荒僻清苦的修炼之地”的意料之中的哀叹。玉殿宫阙自然不可能有,便是神仙洞府也称不上,偌大山中唯有模样还算精巧的竹楼几间。
  而览幽上神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微笑,告诉我们:“渺云山有为师亲自设下的结界相守,念及你们年少,生性好动难免,故暂不传出入之法,期望你们得以静心修炼。”
  意思就是逃跑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
  “为师年纪大了,难免健忘,总是不大记得徒弟之名,故以为你们各起道号,日后便如此唤之,”览幽上神指了指沉璧,“小四,”指了指我,“小五。”
  且不吐槽这是否算得上道号,我不由深深地同情起小二和小三。
  “你们之修为在同辈中称得上佼佼,想必亦是天资聪颖,为师便也不过多指点,关于修炼的一切典籍都在藏经阁中,”他示意其中一栋竹楼,“为师尚有要事在身,须离开一段时日,你们且自行修炼,待为师回归自要考较一番。”
  原来拜师就是为了把我们关在一个地方自修的哦。
  览幽上神将一切交待完毕便翩然而去,白发如云,衣袂飘然,煞是好看。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在我见过的神仙中,颜容最为精致无暇还要数沉璧,他如今尚且是少年模样,天界已无人能与之争辉。这也是母后笃定沉璧非父皇亲生的证据之一,她深深以为,凭父皇之容,最多能生出我这样的,万万不可能生出沉璧这样的。其实我也长得不错的好吗!若单论颜容,览幽上神自然亦是比不上沉璧的,但他却更有着如烟云般的飘渺与高远。
  在我终于从望着览幽上神背影的胡思乱想中回神时,转头却见沉璧同样望着览幽上神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我心中不由警铃大作,从他身后用力一推,“你真的对师尊一见钟情了?”
  他白我一眼,说道:“只是有莫名的熟悉之感。”
  我以深深的怜悯目光看着他,说道:“看来还是三生三世,虐恋情深。”
  他懒得理会我的胡言乱语,转身便往自己暂居的竹楼走去,看来又要继续修图大业。百年前,他偶然觅得一幅残破的所谓山河社稷图,视若珍宝,从此将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修图中去,窃取东海明珠亦是为了将其研磨为粉末作为绘图的颜料合成物之一。据他所言,此图乃上古神祇伏羲之法宝,威力无穷,我从来笑而不语。
  但这渺云山中,如今除了我与他,连仙兽山精亦寻不到一只,我也只好巴巴地跟着他同他说话解闷,“我们如今无法外出,你要如何继续寻找修图的材料?”
  “材料已寻齐,如今只需重新着墨炼制。”他并不喜形于色,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喜悦,他抬起头看我一眼,“所以我要闭关。”
  随即我便被扔出屋外,我气愤地对着已设下结界的竹楼怒道:“你别指望我再理你!”
  唔,其实这话我几乎每隔三日便要对他说一次的。

☆、【贰】年少无端不知愁(二)

  沉璧这一闭关便是三百年,我在逛遍渺云山的每一个角落,翻遍藏经阁的每一本典籍却都没有寻到出山之法后,便开始了我最擅长的运动——睡觉。或许是早产的缘故,我天生神魂不稳,故沉眠的时间要比旁的神仙多得多。我睡起来没有百来年起不来,但醒来后又会特别有精神四处游玩,据说这便称做“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将我震醒的是一阵阵地动天摇,伴随着“轰隆隆”的爆炸倾塌之声,我瞬间清醒,自床上一跃而下,连忙奔出屋外,只觉整座渺云山仿佛要倒塌一般剧烈晃动着。
  我一眼便看到沉璧,遂冲他大声叫道:“怎么回事?”却在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他一把抓过,随他腾空而去,只听他匆忙道:“结界碎了,我们先走。”
  “喂!”我尚不明所以,转瞬已在千里之外,不舒服地挣扎几下,对他道:“你先放我下来。”
  他慢下行速,放开我。
  我眼珠一转,整理了一下思绪,便略略猜到事情的几分,“你的法宝出关之时震碎了渺云山的结界是吗?”
  他的神色介于得意与忧虑之间,但最后还是得意兴奋占了上风,拿出一柄折扇展开,心情甚好地道:“这便是我以山河社稷图重新炼制的山河社稷扇。”
  我的目光也不由被这震碎览幽上神亲自设下的渺云山结界的法宝吸引,那山河社稷扇扇骨乌黑,乃上古洪荒时期第一只凤凰涅盘时所焚烧的万年梧桐焦木所制,向来是凤凰一族的珍宝,却被沉璧处心积虑与凤凰族太子打赌所得。而原本模糊不清的山河社稷图作为扇面的此时,已变得栩栩如生,画面间不断流动的无限天地山河引人沉迷不已,其间流露出的无上神威亦令人心生震慑。
  “如何?”他将折扇摇动两下,面有得色地问我道。
  “还可以罢。”我不愿太过于称赞他,只勉勉强强地说道。
  他说道:“待我寻到更称手的法宝,这山河社稷扇给你也无妨。”
  我翻了个白眼,身为天界帝姬,我自幼也算见多识广,这山河社稷扇在天界法宝中堪称一流,仅在上古神器之下而已,什么更趁手的法宝,他不过是在戏弄我罢了,遂道:“你不如想想如何应付览幽上神吧。”对这有名无实的所谓师父我实在不想称他为师父。
  “览幽上神看上去并非小气之人,况且作为先辈与师父,他也不会和晚辈徒弟过于计较。”他言之凿凿地说道。
  “那你跑什么?”我斜眼看他。
  “不过是出事时的第一反应罢了,”他沉思一阵,随即说道:“我决定去向父皇请罪。”
  虽然我与沉璧年纪相差不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很多时候彼此间也不太对付,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城府深沉,诡计多端。我常常闯祸是因为心血来潮,一时兴起,可以说是仗势欺人,任性妄为,但沉璧不一样,他往往是处心积虑。譬如我领仙兽出游只是一时兴起,很轻易便被捉到,而他窃取东海明珠、万年梧桐焦木是为了炼制法宝,而且事情做得十分漂亮,让人即使知道是他所为也没有理由开口要回。
  他此次愿意向父皇请罪亦是深思熟虑的决定,将事情在父皇面前摆开,览幽上神更不好计较,他最多不过是被父皇责备几句,降下一些无足轻重的惩罚罢了。
  “但这样一来我们又要被关在渺云山了,”我提出异议,“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不容易出来,我可不想再回去。”说罢转身便走,他方将法宝炼制出关,功力耗损太过,即使有山河社稷扇在手,想必也捉不住我。
  我腾云不久便被他追上,只闻他没好气地说道:“罢了,我们一起走,免得你又惹出什么祸事。”
  我默默鄙视他的口是心非,分明是他自己亦不欲被困于渺云山,却说得好像为我好一样。
  他却同样鄙视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如今无法钳制你,为了你的安危才与你一道。反正你不可能躲一辈子,迟早会被捉回去,到时候还不是同样被禁闭。”
  我不屑地哼道:“你毁了渺云山结界,还畏罪潜逃,说得好像你不用被禁闭一样。”
  “本来是不用的。”他一副“这还不是为了你”的模样。
  此地不宜久留,我懒得与他再争执,询问道:“我们去哪里?”
  而沉璧也不愧为心计多端,说道:“你不是一时不慎让珍禽异兽园的仙兽全数逃逸么,如今有数只尚未寻回,我们便去寻那仙兽吧,若有所获,也可说是戴罪立功,免一些责难。”
  我怀疑地看着他道:“我们毫无线索,如何寻找?”
  他装模作样地说得:“待我卜上一卦便知。”言罢掐指一算,便道:“于人界有所迹象。”
  其实我知晓他于推演一道天赋异禀,但此时听闻他模糊的答案仍是“嘁——”了一声道:“人间三千界,比天界更为繁杂,你算了等于没算。”
  他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我自是心中有数,你跟着我便是。”
  我转念一想,去人界倒也有好处,人界广博繁杂且气息混乱,若要搜寻,恐怕会耗费不少时间,无论是我们寻找出逃仙兽,还是父皇搜寻我们皆是如此。而到底是否能找回仙兽,我却不甚放在心上。
  天界与人界之间,自有结界壁垒天成,若是天庭公差下凡,需得通过天宫越界殿,若是被贬下凡,便要通过冥界或是堕仙台。但这两界间的结界壁垒亦非毫无破绽,如今沉璧有山河社稷扇在手,只需寻找结界薄弱之处强行穿透。这简单粗暴之法自然也有不利之处,惊动天界守将事小,破坏天界防守便是大事了。
  沉璧却比我要果决且深思熟虑,“这结界防神仙私自下凡尚可,若说防妖魔入侵却大是不足。引来天界守将也正好让他们及时修补结界,此次最大的后果不过是使些许仙气下漏罢了。”
  虽然我常常看他不爽,但这不爽的原因大多是他总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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