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蜜宠:南先生,请矜持-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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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音自己不联系许若溪,也不许南景寒和齐思贤任何人去打扰她,好似是铁了心,冷静地看着席夫人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
“我去求她……”这一日,席恩韶终于再次从手术台上保住了最后一口气,席夫人终于熬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千音面前,声泪俱下,“千音,我去求她回来!”
第一卷 番外:混蛋,谁许你死了
千音神色不动,“她并不想看到你!”
席夫人咬牙,一双眼睛已经红肿不堪,浑身颤抖,“就当是为了阿邵,我求你们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终于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如果非要在儿子的性命和接受许若溪之间选择,她愿意放下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挽回儿子的性命!
千音本来还想再难为一下席夫人,给许若溪出一口气,南景寒却是将人拦了下来,“好了,别生气了!”他低头吻了吻千音的眉心,低声道,“这件事,还是让许若溪自己处理吧!”
千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听到席夫人声泪俱下地喊了一声,“许小姐,求你救救阿邵吧!你想拿我怎样都可以,先救救阿邵吧!”
千音心里咯噔一声,从南景寒怀里挣扎出来,便见憔悴单薄的许若溪被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带到了病房前,她没有看席夫人一眼,只是怔忡地盯着千音,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
千音手心紧了紧,走过去抱住许若溪,感受到她的脆弱,哑声道,“教授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这等于是给席恩韶的性命下了最后的通牒,所以席夫人才这样迫不及待,不顾一切地求到她们跟前。
许若溪晃了晃,千音还怀着孩子,扶不住她,最后还是齐思贤好心出手帮了一把,而南景寒眼疾手快地将千音搂到了怀里,低声道,“你别再胡闹了!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闭嘴!”千音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谁让你逼若溪回来的了?”
听着千音这话,席夫人顿时紧张无比,一手抓住许若溪的小腿,小心翼翼地哀求道,“拿我的命换阿邵的命,许小姐,可不可以?我知道错了,你救救他,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席夫人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许若溪眼眸颤抖,忽然甩开席夫人的手,看着她狼狈地跌倒在地,却没有一个人去扶,许若溪不禁冰冷地笑开,“还记得那时候你给我下药,然后把我丢尽男人堆里、那张趾高气昂的嘴脸吗?席夫人,你也会向我这样低贱的平民下跪吗?”
千音握紧了手心,没有想到席夫人还对许若溪做过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她忽然气愤上前,拉住许若溪的胳膊,柔声道,“若溪,我们走!”
顿了顿,她瞪了一眼沉着脸的南景寒,冷哼一声,“我看谁敢拦着我们!”
南景寒十分头疼,自己养大的孩子是个什么性格,他最清楚,千音嫉恶如仇,许若溪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知心闺蜜,两人比亲姐妹还要好,席夫人对许若溪做过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按照她护短的性格,怕是要和他们硬抗到底了!
席夫人忽然猛地起身,一头撞在了许若溪身后的墙上,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南景寒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扶起来,齐思贤赶紧过来检查了一下,焦急道,“您这是做什么?”
席夫人撑着眼皮,还要去拽许若溪,艰难道,“许小姐,我还你……一条命,你救救我儿子,我求你了……求求你……”
见许若溪神色不动,席夫人又要挣开几人去撞墙,一边还哭着哀求,场面一时极为混乱,千音也紧紧蹙眉,却是始终坚定地站在了许若溪这一边,“没有人能够逼你!”
许若溪垂了眸,好一会儿才道,“你的命,我不稀罕”!顿了顿,她冷声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席夫人反应了一瞬,忽然眼睛一亮,在齐思贤的搀扶下,踉跄着站起来,喜极而泣,“只要你肯救阿邵,我这就走……”
说着,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直到许若溪冷着脸进了监护室,席夫人才猛地软倒在地,彻底昏迷过去!
外头乱作一团,许若溪却是恍若未闻,她看着病床上形销骨立的男人,很难和不久之前追到国外找她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混蛋……”许若溪看着他呼吸微弱的苍白的样子,忽然蹲下身子,将脸埋在他手心里,哽咽出声,“谁许你死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是没有生命的木乃伊,只有手心的温度让许若溪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许若溪忽然就觉得委屈,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哑然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学长那么好,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偏偏却要纠缠在一起……你妈厌恶我,我忍了又忍,最后却被她下药……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我本来想留下来的……”
她怀着孩子被席夫人下药扔到了男人堆里,一切都是一场经久不散的噩梦,若非是白溪陪在她身边,现在哪里还有许若溪这个人呢?
她逃离国内,不过是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不想再和席家有半分联系!
许若溪说着自己心里的点点滴滴,却没有注意到那戴着呼吸罩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惨白一片,身体也渐渐抽搐起来。
许若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咬唇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放过彼此呢?”
话音刚落,机器忽然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许若溪还没有缓过神来,齐思贤等人就推门而入,连忙吩咐让要将席恩韶送进手术室。
“许若溪……你到底跟他说什么?”齐思贤也忍不住发了脾气,“如果你不想救他,尽管拒绝就是了!为什么要这样刺激他?”
许若溪抿唇,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她看着被护士急匆匆推入手术室的男人,忽然觉得心脏骤然剧痛,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南景寒冷着脸站到她身后,“阿邵如果死了……”
千音狠狠掐了他一把,恶狠狠地瞪着他,制止他继续说!
许若溪忽然一个激灵,不知道被哪个字刺激到,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即将要进入手术室的人,“等一下!”
第一卷 番外:曲终人不散
齐思贤气急,伸手去拉她,“你真的想要害死他吗?”
许若溪趴在床边,低头在席恩韶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便被齐思贤硬拽着倒在了地上,他纵然心有不忍,可还是记挂着席恩韶的命,匆匆关上了手术室。
千音连忙过来扶着许若溪,极力安慰道,“若溪,没事的!这不怪你!”
南景寒冷着脸站在一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眸色黝黑,“许若溪,你遭遇的一切阿邵并不知情,就算是要恕罪,也不该是由他来偿命!”
千音厉喝一声,“南景寒!”
许若溪身子一颤,忽然咬着唇抱着千音,身子及不可见地发抖,哽咽道,“我……不是有意的……”
她只是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被噩梦纠缠的日日夜夜,她最恨的不是席夫人,却是亲手让她陷入这样境地的席恩韶,更恨的,还是她自己!
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的人,动了心,就收不回来了!
千音咬唇,看着她这样绝望的神情,心疼又愧疚,“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上你!”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许若溪受过那么多的折磨,而每次见到她的时候,许若溪都和没事人一样,她从小就懂事地早,在村子里也照顾着别人,从来都是将自己放在最后一位……
这样美好的姑娘,到底为什么席夫人要这么恶毒?
两人慢慢地哭做一团,南景寒紧紧蹙着眉心,想要去扶千音,又被她狠狠甩开,顿时脸色沉冷铁青,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味道。
而刚刚醒过来的席夫人听说席恩韶命悬一线,险些又晕了过去,被席父扶着过来手术室门外,见到许若溪和千音抱着坐在一处,目光微微凝住了。
千音先看到席夫人两人,不禁护在了许若溪面前,南景寒见状,也默默地站到了千音身侧,护着她!
纵然心里对许若溪有气,可是却不能看着千音被伤到一根头发的!
席夫人却是没有说什么,只红着眼眶,不断地落眼泪,双手合十,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席父看着,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从许若溪身上一闪而过,微微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
对席夫人的反应,千音多少有些奇怪,可是现在却顾不得许多,只想着好好安慰许若溪,不让她出什么意外。
席恩韶又连续经过了了一天一夜的漫长手术,席夫人昏了醒,醒了又熬不住昏过去,整个人如同没了魂儿,就连南景寒都渐渐僵硬了身子,若非是要护着千音,他怕是现在也淡定不下来。
反倒是许若溪,最开始哭过之后,好像发泄完了,安静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红灯,每一次护士进进出出,她都安静地看着,也不上前去问。
这样的许若溪看得千音心疼不已,即使她表现地最冷静,可是千音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许若溪现在就是黏起来的碎玻璃花瓶,她的镇定浮在了表面,轻轻一碰,就重新支离破碎,再也粘合不起来了!
“若溪……”千音跟着守了这么久,声音也嘶哑不已,“你别这样压抑自己……”
许若溪却是主动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声音,比千音的还要难听!
南景寒走过来,将千音抱在怀里,瞥了一眼如同行尸走肉的许若溪,冲着千音微微摇头,将人抱到一旁坐下,“别打扰她了!”
千音还因为刚才的事情跟他生气,不想理会他,刚刚冷哼一声,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将南景寒吓了一跳,“怎么了?”
走廊里十分安静,这样的动静引得几人都看过来,席夫人只看了一眼就没有什么反应,许若溪担忧地看过来,想要去找医生,却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若溪……”千音肚子疼得厉害,还想要挣扎去扶许若溪,却有人快她一步,众人都愣住了:是席夫人!
“阿邵还等着你~”席夫人淡淡地收回目光,扶着许若溪坐好,便飞快地松了手,声音凄凉,“你别倒下了!”
南景寒顾不得这边,连忙抱着千音,“我让路莺来看看!”
“不行!”千音看着手术室,可是肚子疼得厉害,额头冒了冷汗,终于让她害怕起来,“小叔……孩子……””
南景寒焦急地加快了脚步,闻言担忧又恼怒,“早就让你回去,你偏不听!”
千音这会儿没有功夫委屈,一心担忧孩子,将南景寒搂地紧紧的,许若溪本身想追过去看看,此时手术室却忽然打开。
齐思贤疲倦地走出来,摘下面罩,看着目光灼灼的几人,微微叹气,听得众人心口一凉,席夫人更是瘫软在席父怀里。
许若溪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哑声道,“他没事,对吧?”
齐思贤愣了愣,不料她会这么反问,良久才点头,“熬过来了!”
席夫人经历过大悲之后又是大喜,顿时白眼一翻,生生地晕了过去,席父则是喜极而泣,连忙抱着席夫人去找医生了。
“那就好!”许若溪转身,本想走,可是脚下刚刚一动,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晕倒在地。
齐思贤:“……”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终究是重重叹气: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许若溪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好像那个从鬼门关走了一糟的人不是席恩韶,而是她一样,她是被一阵濡湿的触感弄醒的。
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憔悴又深邃的桃花眸,许若溪微微一愣,微微张开唇,“你醒……唔……”接下来的话,如数被席恩韶吞入口中,他也是刚刚清醒不久,却是死皮赖脸地搬到了许若溪的大病床上,看到人醒来,当即就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直到许若溪喘不过气来,又不敢轻易推他,整个人快要被憋死,席恩韶才松开手,虚脱一般躺倒一边,一手还抓着许若溪的手,紧紧不放,“若溪……你说的话,我都听得到!”
许若溪身体微微一僵,红了眼眶,微微别过头去不看他,席恩韶猛地咳嗽一声,引得她连忙转身,“哪儿不舒服?”
“我们结婚吧!”席恩韶却是微微扯唇笑了,“你说的,如果我能活着,我们就结婚!”
许若溪盯着席恩韶紧张又憔悴的眼睛,看着他眸中的神色从期待到失望,再到一片漆黑脆弱,她才微微抿唇,“你真的……不介意?”
席恩韶脸色微微一白,忽然侧身捧着许若溪的脸颊,哑声道,“我只想要你!若溪,对不起!我是混蛋!”
许若溪眼眸眨了眨,忽然泪如雨下,她轻轻依偎进席恩韶怀里,“你的命,以后是我的了!”
席恩韶心情如过山车,大落之后又大起,连连点头,“都听你的!都是你的!”
有些人,不怕荆棘,不惧火海,却是不能忍受心上人受一点点苦楚,经历过风雨飘摇的寒冬,席恩韶从此只是许若溪一人的阿邵,护她于荆棘火海之外。
曲终,人不散!
他们的故事,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