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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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明确,她还要拿着我当枪,非得让我带她去。”
“如果她是个没坏心的,大家都是女人,谁家没有阿娘的,不知道女子孕期有多么娇嫩的?何况,她家又不是真正的贫门小户,她爹爹就在大理寺,整日里后宅的阴私事不要知道得太多!那还要闹着去,能是什么意思?我是不聪明,可也不是真傻!”
“她越要去我越不让她去!我就说她:当年背叛崔姐姐的阿琚,不就是皇后带着咱们去的那一趟,被你拉着手各种打趣之后,才端得出来那碗药么?这回万一我带你去了,明儿邹姐姐的胎也没了,活活打死你不值什么,我邹姐姐肚里的孩子谁能赔的来?”
沈昭容说着说着就笑了。
余姑姑也忍不住又叹又笑,道:“你也是。这种诛心的话也说得出来。”
沈昭容似乎是在里头跳了起来,嚷道:“姑姑,这就是我今儿为什么要来告状!”
然后转向裘太后:“太后,您就把这个不省事儿的家伙给我弄走吧!她天天缠着我,我真怕她哪天往我身上塞点什么脏东西,回头我去看姐姐的时候不小心留在仙居殿,害了姐姐——那我可真的就百死莫赎了!”
裘太后咳了一声,轻描淡写的声音之中,满满都是怒意:“哪里就这样严重了。你且说完,她是怎么答你那句话的?”
沈昭容似乎被裘太后的样子吓到了,老老实实地说:“她说,那就等着皇后娘娘召集所有的嫔妃去探望姐姐时她跟着去,也是一样的。”
裘太后一掌拍在凭几上,啪地一声脆响!
明宗只觉得心里一跳。
只听裘太后压抑不住的怒吼传了出来:“所以皇后就还真的召集了所有的嫔妃,一起去看惠妃了,对不对?!”
沈昭容“呃”了一声,停了一会儿,方道:“过了好久呢!”
裘太后冷笑一声,道:“自然,不满三个月,惠妃有理由一个都不见她们。所以,她们是掐着三个月的钟点儿去的!真是迫不及待了都!”
沈昭容显是在满满寻思:“还真是,那会儿好像是牟老刚刚说过满了三个月,可以松一下心了。然后我就收到了例见日去探看惠妃的通知。”
余姑姑忽然插了一句嘴:“所以说起来,钏娘还是懂事的,这种时候,她就没去搀和。”
沈昭容没有做声。
裘太后却又冷笑了一声,道:“那是因为,钏娘必定知道我把你的那条鞭子赏给了戎儿!既然惠妃前头除了皇后谁都不让她们进仙居殿,这回,依着惠妃的性子,只怕去了的人也都讨不到便宜。更何况,她今后还有半分脸面见惠妃么?只怕是朝会上撞见,都要当做没看见罢!让她去给惠妃恭贺有胎?小余,你太高看她的心胸城府了!蠢货!”
余姑姑沉默了下去,沈昭容则赶紧说起了别的:“要说,太后,我那日有没有告诉您,我还闯了个祸呢!”
裘太后哼了一声,道:“我知道。那算什么祸?照我的意思,你就该当场抽死那个贱婢!不是说打狗看主人么?她当年敢给小余没脸,今天你拿着小余的鞭子,就该直接给小余找回这个场子来!只是抽花了脸,又算得了什么?我便借她个胆子,看她敢不敢来我这里告状!我便借她八个胆子,看她敢不敢把那日的情形从头到尾说给圣人听,敢不敢让圣人给她主持这个公道!”
沈昭容听裘太后越来越生气,便赶紧转移了话题:“太后别恼,我那日也算是给崔姐姐讨了利息了!她带着人去紫兰殿的事儿,她天天去骚扰邹姐姐的事儿,我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掀出来了!我看她以后还能腆着脸去邹姐姐那儿一坐一个时辰不!”
裘太后似是长出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方叹气道:“光吓唬她有什么用?你看看,现在的这个景儿,除了你,竟是众志成城,挨着个儿的都想弄没田田这一胎呢!”
沈昭容沉默了下去,半天方道:“这个我不懂,看不出来。但是我能看出来,那天,除了凌婕妤和高美人,其他人都在幸灾乐祸,似乎是我和皇后娘娘谁死在那儿她们都不心疼的架势。”
裘太后冷笑道:“这还只是表面上的。傻戎儿,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加小心!”
沈昭容忙道:“沈戎谨记。”
裘太后冷道:“紫兰殿那个,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田田中秋节宴后专宠一月,她就急着解除封宫。还是求到了皇后跟前。我告诉你,她这次颜色动人地出现在圣人面前,就是冲着你邹姐姐来的!你以后少搭理她!她失了个孩子,狠起来,最少比戴绿枝能狠十倍!你是个直肠子,前头又有心结,绝不是她的对手。回头你也告诉你邹姐姐一声,紫兰殿的东西和人,比承欢殿一点儿也不善。让她加小心。”
☆、282。第282章 无痕
明宗腾地立起。
好,好,好。我原来都不知道。原来早已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一件都不知道!
明宗转头看向孙德福,目光阴鸷。
孙德福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吐沫,方嗫嚅道:“圣人容禀……”
明宗一言不发,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长庆殿,连进门去给裘太后行礼都懒得了。
……
……
裘太后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方道:“行了,走了。”
沈昭容睁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地看着裘太后:“太后……”
裘太后冷哼着横了她一眼,骂道:“小妮子!敢在我跟前耍花枪!当我真不知道呢?匆匆忙忙跑了来,来了就乱七八糟地告状胡说,是别人教的吧?是要说给圣人听的吧?”
沈昭容顿时红了脸,上前一步就滚到了裘太后的怀里:“嘿嘿,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不过是要找个机会让圣人知道知道这些事儿。孙公公不敢直说,就让洪凤来告诉我,看看能不能借着我的嘴,把他最不好说的话都说出来。”
说着,又从裘太后怀里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裘太后说:“不过,太后您是怎么知道崔姐姐的事情的?我没觉得她有那样坏啊!”
裘太后伸了手指戳她的脑门,恼道:“你怎么就教不出来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快的补品,能让一个人用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个皮包骨头恢复到明艳照人?我告诉你,这人世间,最大的力量不是爱,是恨!她心里压着恨,所以才能这么神速地恢复起来!既然挑的又是田田解除封宫开始吃补品,恢复身子,那就必是冲着田田来的!我告诉你,如果这回不是你邹姐姐好命,能在她病愈之前怀上身孕;那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沈昭容却满不在乎地摇头,整个人又腻回裘太后怀里:“不会!我姐姐可不是崔修容那种纸糊的人儿。她肯定不会输给崔修容的。”
余姑姑听着她这么信心满满,不由得好笑:“傻丫头,你凭什么这样说呢?”
沈昭容回头看着她笑:“我姐姐迁居掖庭,避难幽隐,挨过棍子,受过耳光,那样恶毒下流的招数都没有打倒我姐姐——就凭崔修容?就算她是世家大族的大家千金又如何?她若是有我姐姐一半的坚强心志,也不会沦落到在大明宫还自请封宫的地步了!”
裘太后拍抚着沈昭容的手一顿,片刻又笑了,手臂紧一紧,笑道:“是,我戎儿说得很是!”
余姑姑看着沈昭容,轻轻喟叹,不一时,神思不属起来。
沈昭容看着,便知道她不是想起了裘昭仪,便是想起了寿宁公主,也便就微微敛起了笑容。
余姑姑,我恐怕,你是白****这一世的心了。
……
……
明宗坐在御书房里,面沉似水。
孙德福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之前宫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甚至包括皇后、贵妃、贤妃在清宁宫曾共坐半个时辰等等。
明宗听完沈昭容在仙居殿门前响鞭,抽花了兰香的脸这件事,心中的郁闷终于出了一部分,吐了口气,方道:“既然已经伤了脸,就送回戴府吧!留在宫里吓人吗?顺便,德福,你去拿块出入宫禁的牌子,送给端阳县君去。等等,沈迈是三品,县君委屈贺氏了,你回头顺便去门下说一声,贺氏老家是清源,封清源郡夫人!”
孙德福展颜一笑,点头道:“理当如此!”
明宗冷冷地看他一眼,森然道:“你个知情不报的狗东西,你还笑得出来?!”
孙德福有点耍赖一样坐到了脚上,扬起脸来笑道:“这您可怪不着我。邹惠妃说,前朝的事儿多,您又老是惦着陪她晚膳,如果这些本来不用过您的手的糟心事儿也报到您跟前,怕您累着了。邹娘娘说了,让您攒点儿精气神,等着以后教养小皇子用。跟这些本末倒置不知所谓的内宫女人们,生不着这些闲气。”
明宗这才一愣,又禁不住一笑,嗐了一声,摇摇头,笑道:“真是,什么都让她说了。罢了罢了,既然她这样说了,我就不去清宁宫找戴绿枝的麻烦了。且让她占着那个位置,替田田再挡上十个月的明枪暗箭。等孩子生下来,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明宗说到这里,凤眼一眯,寒光四射。
……
……
虽如此说,直到新正,明宗也再没去清宁宫一趟。甚至连紫兰殿明白地派人来请,明宗都一句“年下没空”打发了事。
邹惠妃得了信儿,摇摇头,叹了口气,轻声道:“沉不住气啊,孙公公还是太急了。”
尹线娘进来,脸色怪异:“娘娘,小穗来了。”
邹惠妃一愣:“小穗?哪个小穗?——哦,凌婕妤那里的?快让她进来。”
凌婕妤的贴身侍女小穗规规矩矩地进了仙居殿寝室,毕恭毕敬行了礼,低声急道:“给邹娘娘问安,婢子说两句话就走。”
邹惠妃听她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别着急,说吧,什么事儿?”
小穗低头道:“圣人让皇后把兰香送回戴府,还加了一句不要让她留在宫里吓人。皇后气坏了,砸了不少东西。连带着,听说贵妃在佛前跪了好久。可是我们殿里的魏充媛,原本也很是气恼,但去了一趟贤妃娘娘那里后,就没事儿人一样了。我们婕妤觉得不对劲儿,找了个借口也见了贤妃娘娘一面,发现贤妃娘娘竟然气定神闲的。回想起例见那天贤妃的状态,我们婕妤说,嗯,她说跟我说不清楚,反正就让我只把这些事儿告诉您,请您一定仔仔细细地检查身边的人和东西,还有,一定要请最好的御医,仔仔细细地诊脉!”
其实小穗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贤妃的态度不对,那不是即将出手的状态,那是已经得手的状态!
邹惠妃心下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让你家婕妤费心了。线娘送出去,看着些人。”
小穗低头抽身便去了。
在一边听着的桑九已经完全吓白了脸,急道:“娘娘,婢子这就去请牟老来!”
邹惠妃摇了摇头,出神地想了想,问道:“桑九,这阵子去尚食局的都是你,我问你,有没有什么食材是她们特意让你拿的?”
☆、283。第283章 冻鱼
桑九身子一震,低头细想,半晌方道:“没有啊,只是那日……”
尚食局里人来人往,尤其是食材库。
有人正在高声道:“这冻鱼留一些,怕一会儿贤妃和修容娘娘要,听说最补身了。”
便有人问:“敢是孕妇不能吃?如何不给惠妃留?”
那人便答:“孕妇吃鱼是最好的,怎么会不能吃?只不过惠妃以前没吃过这种鱼,谁知道身子是不是能接受?不是听说正吐得昏天黑地么?”
然后自己就过去拿了几条,打算让娘娘试试……
桑九猛地抬起头来:“冻鱼!那冻鱼本来不是我看上的,是听人议论说好,我才起了心试试!”
邹惠妃皱了皱眉头,问道:“可是我这几日吃的酒糟鱼?”
桑九颤声道:“只怕是的……”
邹惠妃看了她一眼,笑了:“别紧张。我都吃了好几日了,什么事儿也没有,胃口好,睡得好,身子也好,脸色也好。你怕什么?也许是凌婕妤想差了呢?也许是贤妃确定了旁人会出手呢?牟老明天一早来,你请他老人家仔仔细细地检查一下那冻鱼就是了。”
说完,再次歪倒,打了个呵欠,漫声道:“今夜圣人来时,必定陪着小心,你还是去找阿舍商量下吃什么罢?莫要真怠慢了他!”
桑九应是,脸色惨白。
……
……
早晨,牟一指来了。
照例,牟一指先去检视厨房的材料。
进了厨房,桑九正在和阿舍说话,见牟一指进来,二话不说,迎面便给牟一指跪下了:“牟老,请您救命!”
牟一指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拉起来:“别跪别跪,有话说话,有事说事。”
桑九的泪便掉了下来:“我们得着消息,这冻鱼怕有不妥,但娘娘已经吃了好些,请您仔细瞧瞧。”
牟一指大惊失色:“哪里的消息?说的是什么?”
桑九摇头,哭道:“这个我不能说。求您快查这鱼吧!”
牟一指在宫廷里几十年,如何不知道这种事情的确不能刨根问底,但既然桑九都已经这样激动,那这消息恐怕是没有错的。急忙把药箱放下,把那盆冻鱼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翻看起来。
这鱼显然是海鱼。冻得很结实。鱼嘴扁长,牙齿青黑。鱼身上没有鳞,有一层淡淡的银色。鱼已经杀好,开膛破肚过,鱼肠鱼肝都已经摘下来丢掉了。
牟一指翻来覆去地仔细地看,从里看到外,鱼肉的颜色,鱼骨的颜色。牟一指紧紧地锁着眉,下意识地举起了鱼,细细闻了闻。
忽然,牟一指的眉毛一挑,又细细地闻了闻那鱼。然后把鱼放下,愣愣地坐在那里,开始发呆。
桑九和邴阿舍都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敢吭声。
牟一指忽然站了起来,撩衣往外走,问道:“娘娘起身了没有?”
桑九连忙跟了出去:“起来了,刚用了早膳,在写字呢。”
邹惠妃正在写颜真卿的《自书告身帖》。
自从怀了身孕,邹惠妃常常情不自禁地写这张帖。
这是颜真卿被肃宗授太子少师时自书的告身帖。
太子啊……
邹惠妃对这个孩子,要多期待,有多期待。
牟一指在门外告进:“惠妃娘娘,臣牟一指请见。”
邹惠妃忙放下笔,笑道:“牟老请进。”
见礼罢,牟一指直奔主题:“娘娘请宽坐,老夫要仔细诊脉,请娘娘耐烦些。”
邹惠妃心中一动,抬头去看站在一边的桑九。
桑九有些不敢看邹惠妃,便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边伺候。
邹惠妃心往下沉,敛了笑容,挺直脊背,把手搁到腕枕上,淡然道:“牟老,不必紧张。”
半个时辰后,牟一指失神地抬起头来,双目无神,额头涔涔:“娘娘,老臣失职……”
桑九顿时觉得自己的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坐到了地上。
邹惠妃的脸色也渐渐白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颤声问:“牟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牟一指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噗通跪倒:“老臣无能!娘娘已经中了毒……”
邹惠妃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还是不行么?
还是中招了么?
竟然这个样子还是被算计了么?
她们到底有多么神通广大,竟然无孔不入?!
邹惠妃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倒在了地上。耳边传来桑九悲痛难以的压抑着的喊声:“娘娘,娘娘!你得撑住啊!”
邹惠妃悠悠醒转,只见自己已经被抬到了床上,桑九正在自己身后,将自己抱在怀里。而牟一指,则满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