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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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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贵妃忽然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孙德福还没反应过来,赵贵妃忽然发力,拼劲全身的力量,狠狠地一头撞在了画着裘太后画像的墙上!
  砰地一声。
  血浆崩裂。
  赵贵妃正正地撞在裘太后画像的左手的位置。
  看这样子,竟像是裘太后用一只手,拍碎了她的头一样。
  鲜血四溅,墙上、地上、供桌上,还有赵贵妃自己的身上。
  血色渐渐洇湿了她白色的长裙,金色的大氅,与她头上那红色的宝结,融为一体。

  ☆、367。第367章 献计(今日双更)

  清晖阁赵贵妃的密室里抄出了很多东西。除了对裘太后的巫蛊诅咒,还有一系列账簿、记录,以及寥寥可数的来往信件。
  明宗十分不耐烦,将这些东西一股脑都丢给了邹皇后。
  邹皇后自然是已经听孙德福悄悄地说了赵贵妃愚蠢地成了别人设计陷害明宗的马前卒,知道明宗心中十分不爽快,便派了其他的差事给明宗:“戎儿知道太后和余姑姑伤着了,急得在蓬莱殿直跳脚。我已经按不住她了。但如今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她一来了,我还得顾着她,更加忙不过来。烦圣人跑一趟吧,好好安抚她一下子。德福先借给我,我们俩一起整理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前尘往事。小武跟着您去,有什么事儿,您让他跑腿好了。”
  明宗也觉得焦头烂额,点头应下,转身带着小武,安步当车,慢慢地走向大明宫方向。
  孙德福掂掇一下路程,啧啧摇头,低声道:“待圣人走到蓬莱殿,只怕就该吃晚膳了。”
  邹皇后看看明宗有些萧瑟的背影,轻声道:“让他歇歇吧。先是兄长,然后是阿叔,现在到了第一个枕边人。他也是够难过了。”
  孙德福默默点头,心内叹息,口中却神差鬼使地呐出一句话来:“御座之上,谁不是孤家寡人……”
  邹皇后看了他一眼,低头翻开小武留下的书,捡出一只纸双燕来,一点一点地拆开,口中问道:“这是清溪留下的?”
  孙德福正在暗暗懊恼,怎么会公然说出那样一句话来,好在是在邹皇后面前,若是别人,自己转瞬间就能失了明宗二十多年的宠信!忽听邹皇后问出这个话来,忙赔笑答道:“是,清溪自缢时,留在房内桌上的。老奴没敢拆,还请娘娘拿主意。”
  邹皇后细细抚平纸上的褶皱,看着上面的几行字,不由出了神。
  孙德福打定主意不过去看,低头只顾翻检从清晖阁密室里抄出的账簿。
  邹皇后愣了好一会儿,才垂眸将那张纸仔仔细细地叠起来,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自己手边的一只带锁的木盒里,口中道:“感慨几句,无甚要紧的。”
  孙德福会意,知道这是不欲明宗知道的意思,点头道:“如此。还请娘娘验看这些信件。”
  邹皇后看着孙德福递过来的半个信封,微微一笑,细心地拆开,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辩认起来。
  孙德福检看着账簿,忽然一愣,脸色凝重起来:“娘娘,赵氏自尽的事情,只怕瞬间就会传出大明宫,宝王会不会立即发疯?”
  邹皇后心中一顿,慢慢地沉思片刻,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什么,缓缓摇头:“应该不会。即便他有这个武将的直觉,肯当机立断;但雍郎一定舍不得自己营造出来的大好局势。我猜着,今夜应该会让咱们过个安生人日。明日一早,只怕就要一哄而上,逼着圣人废后、立储了。”
  孙德福的眉头皱了皱,低声道:“娘娘,京城倒是已经准备妥帖,可京郊的几个大营还不曾完全托底,咱们这样不紧不慢的,会不会太冒险?”
  邹皇后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会。如果明日他们就动手,那就完全失掉了大义的名分。圣人这样烈性的人,保准不会让他们得逞。要想谋得大位,还不想给圣人这一个喘息之机,那他最后留在史书上的,必是谋朝篡位、弑君杀叔八个字。以雍郎这么多年爱惜羽毛的性子来看,他一定会力谏宝王平稳过渡,安安全全地将他过继到圣人名下。只要过继诏书一发,雍郎成了唯一的皇子,那时节,才是他们真正的大获全胜。”
  孙德福犹疑地看了看邹皇后:“宝王殿下那样刚愎自用的人,会听雍郎的?”
  邹皇后轻轻地笑了:“宝王必定是知道的,现在身边的这群人,之所以肯放弃圣人而选他,其实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雍郎。大家都是看好了雍郎的治国之能、容人之量、温文儒雅,才肯放弃看起来暴虐无常的圣人,转而投向他宝王。所以,在这种大事上,只要雍郎开口坚持,宝王是一定会听的。何况,”邹皇后的唇边扬起一抹讥讽的微笑,“还有咱们的达王叔呢!达王叔那样郑重亲热地解了水清双鱼珮交给雍郎,此刻若是竟然也递一句话进去,让宝王等等看,只怕宝王就算再急躁,也得按捺下性子干巴巴地等吧?”
  孙德福听她这样言语不忌,吓了一跳,急忙左右乱看,待到发现只有低头默不作声整理资料的小语和尹线娘时,长长出了口气,拍拍胸口,低声道:“娘娘慎言!”
  邹皇后轻轻笑出了声,缓声道:“若是我在长庆殿已经待到了第三天,竟然还不能畅意说话,那我这个皇后,还真不如还给圣人去呢!”
  ……
  ……
  宝王府。
  商议大事的地点,从密室挪到了书房。
  宝王的头等心腹幕僚正在通报宫内的情况:“神策军那边的消息,邹皇后派人盯了赵贵妃和崔婕妤,所以清溪的进出被他们发现了。皇帝一怒之下,令人抄了清晖阁。结果,竟然从大床后头发现了一间小小的密室!赵贵妃竟是从落胎之后便一直怨恨太后,在密室里设了巫蛊诅咒!清溪倒是见机快,抢在孙德福冲进清晖阁之前便自缢身亡。赵贵妃还没来得及跟皇帝说咱们的事儿,就被皇帝骂得撞墙而死了。听得说,孙德福因为没能成功阻止香雪焚毁贵妃的来往信件,被邹皇后打了一个耳光,如今正亲自在宫正司刑求香雪。”
  温王坐在一边,紧紧地皱着眉头,待听到孙德福正亲自刑求香雪,方微微松开眉心,轻轻呼了口气出来。
  宝王的脸上则不然,满满都是疑忌不安,迟疑道:“要不然,我们今夜动手吧?我现在的感觉,有些怪异。”
  温王看着自家阿爷,微笑了一下,稚声稚气地问:“阿爷是担心咱们的事儿已经泄露了么?”
  宝王凝重点头:“不错!你四叔骨子里是个枭雄,其实并不擅长守成。但如果给他一个乱局,他的才能必定会更加畅快地发挥。我十分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这个才能。”
  温王又笑了笑,云淡风轻:“虽然咱们扣下了梁遇安和安宁姑姑,梁奉安必定是会站在我们一边。但京郊几座大营还在摇摆,羽卫被沈迈打得铁桶一般。若是我们现在动手硬拼,虽然赢面的确相当大,但也免不了喊杀震天、惊动四方。到时候,我年纪幼小,大家疑不到我头上,可阿爷就委屈了。弑君谋逆、罔顾人伦的大帽子扣上来,只怕千载而下,史书上都不会那么好看的。”
  “不如我们放松一步,给四叔一个假相,让他以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譬如,到时候放出崔漓,将他必须立其为后作为留住他的性命的条件之一。而因为崔漓年轻,他必定以为二人以后还会有孕;兴许还能名正言顺地废了我这个过继的皇子。这样一来,他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在大朝上向天下宣布过继我为东宫太子之事。”
  “只要过继诏书一宣,到时候,不论是他,是邹后,还是旁人,还不是由着阿爷,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宝王还有些犹豫。
  温王看着他,又笑了笑,继续道:“不如这样,阿爷明日不是要入宫去看望祖母么?四叔此刻想必也是明白过来大半了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无法将咱们爷们入罪。不妨阿爷言语中刺激四叔几句。以四叔的性子,丁点儿委屈都受不了的人,必定会动手做些什么。阿爷且看准了机会,在脸上装些幌子。后日咱们就指着阿爷这脸上的伤,再给四叔钉上一条残害手足的罪过。只怕如此一来,便是裘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咱们再行逼着他下过继诏书,大事可成!”
  幕僚在一旁,只听得眉飞色舞,此刻不由得击掌称妙:“妙啊!如此一来,那一位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温王显是不愿意看到他那小人嘴脸,面色平静地将目光转向一边,不再吭声。
  宝王被这个主意说得意动,也露出了个笑脸:“这个主意不错。我明日便这样行!”
  温王看着宝王兴奋起来的脸,微微一笑,又转开了脸,眸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幕僚偷眼看了看他,低声对宝王道:“王爷,朝上跟着杨正卿一起说话的赵尚书和崔尚书,往常并不是十分买咱们的账,这回怎么会这样大的变化,突然站了出来,公然地帮着咱们了呢?”
  温王听到这话,眸中冰寒一片,回头看了一眼幕僚,却不肯说话。
  宝王和幕僚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还自顾自地在低声议论:“本王也并不十分清楚。不过这二人的女儿都因为邹氏变得疯疯癫癫的。只怕也有这个原因吧?清溪没有本王的话,是必不敢将我令她监视贵妃的话泄露出去的。所以赵尚书其实并不知道,他的女儿早就在本王的掌握之中。至于崔家,崔酲往常看来是个傲公卿的,但实际上却不然,骨子里最是热衷名利——你看他跟邹家三郎互相使绊子就知道了。”
  温王终于忍无可忍,脸色不善地看向幕僚:“先生在父王身边如许多年,都没注意到有人一直在帮父王么?!”
  幕僚和宝王相顾失色:“甚么!?”

  ☆、368。第368章 伤逝(今日双更)

  沈英妃听着明宗将这几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只觉得惊心动魄、山河变色。
  呆愣了许久,方感慨了一句:“可惜我伤着……”
  明宗看着她神往的样子,无奈地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髻,轻笑道:“傻丫头,你姐姐这几天过得胆战心惊、疲惫不堪。就担心你不听话,非要出去掺合,又想让我歇歇心,才把我指使了过来。若是给你讲完了,你还闹着要出去,可就是辜负了你姐姐待咱们俩的这片心了啊!”
  沈英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担忧地皱了眉,水汪汪的眼睛里盈盈地闪起了光:“太后娘娘没事就好——可余姑姑,是不是真的,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明宗听她提到余姑姑,神色又呆痴了起来,一点头,泪跟着落了下来:“是。”
  ……
  ……
  初八绝早,裘太后悠悠醒转。
  “小余……”
  嗓子依然嘶哑,裘太后只觉得自己鼻塞咽堵,全身发冷——这种感觉十分讨厌,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这个,应该是风寒吧?
  忽然一个年轻小娘子的脆脆声音响起,有些陌生:“太后娘娘,您醒了!?”随即冲着外头大声道:“快报圣人和皇后,太后娘娘醒了!”
  然后,一双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垫到了自己的腋下,一阵淡雅的香气在鼻端萦绕,自己被用力地扶了起来,靠在厚厚的枕头上。
  裘太后觉得眼前仍旧有些模糊,遂用力地眨了眨眼皮。
  忽然一阵冷风卷了过来,听声音是帘子挑开了,邹皇后熟悉的嗓音响起,有些急切,有些心酸:“母亲!母亲!”
  裘太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终于看清了,邹皇后衣冠整齐地跪在自己的床前,面容憔悴,眼底乌青。
  邹皇后看着裘太后还有些愣愣的表情,想起来王全安刚刚报来气息愈发微弱的余姑姑,不由得哭出了声:“母亲,您吓死我们了!”
  裘太后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四周,竟是一片陌生的环境,而四十年来一直睁眼就能看到的余姑姑,竟然踪迹全无:“小余呢?”
  邹皇后边擦泪边呜咽:“长庆殿失火,余姑姑为了救您,被火梁砸成了重伤,如今在外间躺着呢,只怕是,只怕是……”
  裘太后只觉得头疼欲裂,可那几个字还是没能逃出她的耳朵:“长庆殿失火?怎么可能——”
  裘太后的声音忽然一顿。
  她想起来了!
  睡梦中,有人在拼命地喊自己,推自己,然后,自己似乎被人拖了起来,架着往外拖去。寝殿里的冬夜从未这样温暖,自己当时十分不想走,所以下意识地还挣扎了几下……
  那是,失火了!?
  裘太后猛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忽地掀被下床:“小余在哪里?伤在何处?御医怎么说!?”
  完全清醒过来的裘太后顿时恢复了一国皇太后应有的气场和威严。
  邹皇后急忙拽了件长袍来服侍她穿上:“母亲,您躺了两天两夜了,外头冷,不急在这一时,穿好衣裳!”
  裘太后的手脚微微一抖:“两天两夜?!”
  旁边那个陌生的侍女也跟着邹皇后一起给她穿衣着履,低声快速回道:“是。长庆殿初五四更三点失火。太后娘娘自那时昏迷至今。余姑姑伤重,王奉御说,如今只是捱日子罢了……”
  邹皇后眉立,一声断喝:“多口,滚开!”
  裘太后只觉得头上一晕,立刻一把紧紧抓住那侍女的手:“很好,一应事情,都不要瞒我,这才是对的。你叫什么?”
  那侍女立刻站起身来,稳稳地撑住裘太后,低声续道:“婢子是采菲,皇后娘娘命婢子这两日一直贴身服侍。太后娘娘如今只是些微风寒,不会有碍。但余姑姑,只怕,就这一两日了!”
  裘太后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邹皇后急忙扶住她的另一侧胳膊,急急泣道:“母亲,您别急,别急,姑姑现在还没……咱们再想办法!四郎已经发了话,凡咱们有的,但姑姑用得着,都拿出来用!姑姑一定会,一定会……”说着,邹皇后自己却忍受不了一样,失声哭了起来。
  裘太后厉喝一声:“收声!”右手死死抓住采菲的手:“带我去!”
  采菲答应一声,稳稳地扶着裘太后便往外走。
  邹皇后自己哭得站不起来,且推了一把身边的尹线娘:“去帮忙!”尹线娘赶紧跑过去,扶住了裘太后的左手。
  ……
  ……
  余姑姑脸色越发灰败,平平地躺在窄窄的床上,微弱地呼吸。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绷带也是新换的。脸上除了擦伤,干干净净。就连发髻,都整整齐齐地梳成了她平日里喜欢的圆髻。
  在她身边,是正伏在床沿困极了小睡的桑九。
  裘太后在采菲和尹线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一眼先看见桑九,心中便是一暖,开口,轻声先唤桑九:“桑九,桑九,醒来。”
  桑九惊醒,猛地抬起身来,伸手揉眼,待看清面前来人,又惊又喜:“太后娘娘!您醒了?!太好了!”说着,又微微俯身,轻柔说话:“师父,师父,太后娘娘醒了,来看您了……”
  裘太后微微笑了笑,在采菲和尹线娘的搀扶下,在余姑姑的床边坐定,挥手道:“你们都退下罢。”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安。
  邹皇后掀帘露了个脸,看着三个人道:“作反么?太后娘娘的话都不听了?”
  三个人一惊,连忙敛眉,蹲身,福礼,退出。
  邹皇后站在外头看着裘太后,轻声道:“母亲,儿媳就在外头,您放心。”
  裘太后看看她,缓缓颔首,轻声道:“好孩子。”
  邹皇后垂眸,放下门帘,轻轻地走了出去,亲手合上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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