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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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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邴阿舍二话不说,转身腾腾腾地走了。
  尹线娘回来了,站在邹皇后身边,有点走神。
  邹皇后抬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问道:“线娘,和燕娘相处得很好?”
  尹线娘点头:“燕娘姐姐十分对我的脾气。”
  邹皇后抬起了眼眸,从含元殿,忽然移向了掖庭宫:“既然是这样,你替燕娘,陪我一起去看看——那个人吧。”
  清宁宫内殿中一静。
  横翠从一堆账簿纸条中抬起了头,凝神看向邹皇后。
  邴阿舍正在端着一碗七色豆粥进门,闻言停在了门边。
  尹线娘眨了眨眼,不答话。
  邹皇后的眼神遥遥地递向掖庭宫幽隐小院的位置:“圣人有他的含元殿,我也有我的。”
  ……
  ……
  崔漓在紫兰殿盛大梳妆。
  阿珩十分不理解,便低声问她:“小娘,阿郎不是说了不会让您当皇后么?”
  崔漓嗤笑了一声,抬眼看她:“傻子,我跟你打赌,今日含元殿大朝,必是圣人将阿爷和宝王达王一党一举成擒的戏码!事成之后,肯定会带着皇后娘娘在众臣面前转上一圈。我穿着这样规规矩矩的婕妤服色,就是为了到时候给皇后娘娘祝贺的!”
  阿珩看着崔漓,眼神中星点明灭:“小娘,你既然知道阿郎他们必输无疑,为什么不肯劝劝阿郎让他不要自蹈死路?!”
  崔漓冷冷地回眸:“那你为何不问问他,如何不肯劝劝宝王等人,不要为了一己私欲逼死他的亲生女儿我?!”
  阿珩垂下了眼眸:“小娘,那毕竟是你的父亲……”
  崔漓也垂下了眼眸:“阿珩,你当我不知道么?就在我落胎之后,他就纳了新姨娘,而当时的母亲,病重到已经起不来床了……”
  阿珩震惊,猛地抬起了头,紧紧地盯住她:“小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崔漓苦笑一声,低声道:“邵宝林就是用这件事,换得了我的信任,也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愤怒仇恨。那之后,因为我与戴后交通,意欲重新解除封宫,夺取帝宠,他才对母亲又好了一些。可是,就在邹后复立,我的位份降至婕妤,紫兰殿重新封宫之时,他仍旧对母亲很好。母亲来的信里,字里行间都是说不出的苦楚。我就知道,我们家这位风流状元,只怕是,搭上了旁的什么野心家,要拿我当筹码了!”
  阿珩心中一跳:“小娘早就知道?”
  崔漓平静下来,看向铜镜中那张淡雅的脸庞:“我知不知道那些已经没关系了。重要的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在这座大明宫中,想要活着,就不能肖想皇后之位;想活得好,就要像沈英妃那样,乖乖地坐在皇后娘娘身后,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379。第379章 含元

  含元殿。
  一年到头也开启不了几回的大唐第一大殿。
  只有新皇登基、册立皇后、改元、纳贡等几个重大的事件和新正、冬至等大节时,才会在这座可以容纳上万人的大殿里举行相应的仪式。
  今天是明宗承诺的宣布过继诏书,并举行过继仪式的时间,所以,几乎所有在京的官员,都来了。
  大家都想看看,那个被即将过继成皇子、备位东宫的温王,究竟是怎样一副儒雅温润;也都想看看,那个被逼宫半月,终于决定放弃自己帝王尊严的明宗,究竟是怎样的愤怒无措。自然,还有很多很多人,潜意识里,都想亲眼见证一下,也许,一向喜怒无常的明宗,能够成功逆转形势,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大明宫?!
  含元殿里五步一岗,羽卫和神策军如犬牙差互,交替站立。沈迈和潘盛,一左一右,就站在大殿御阶的两侧。
  众臣在御阶下分文武两班站好,武一班打头儿的是裘峰,文一班站在首位的,是被明宗一句“抬也给我抬来”的右仆射凌允。
  孙德福从殿后转了出来,看看众臣齐至,便高声唱道:“上朝!”
  众臣轰然立好,躬身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宗穿着全套的朝服冠冕,玄色的龙袍,腰间的环珮宝剑,脚下的玄色舄履,无一不昭示着他对今日大朝的重视。
  明宗在御案龙榻上坐了下来,先看了看有气无力的凌允,嗤笑了一声:“右仆射,你这病体很是沉重呢?”
  凌允白了明宗一眼。
  自己是,有多么不想搀和到人家兄弟子侄的翻脸大战之间来啊!
  反正明宗不会输的。
  凌允懒懒地拱了拱手:“多谢圣人体恤,老臣暂时还死不了。”
  明宗乐呵呵地看着老头儿,又问道:“哦对了,上回听皇后说,你们家里有个天香国色的内侄女?”
  凌允脸色一变,想了想,又放松了下来,满不在乎地挠了挠鼻子:“嗯嗯,是有,我们家夫人的心肝宝贝,一直嚷嚷着满京城都看不到配得上的小郎君。”
  明宗的两只眼睛直放光:“咦?!那你还敢告诉朕?”
  凌允的神情依旧懒懒:“有皇后娘娘在,老臣我什么都敢说。”
  明宗立时便囧了,歪歪嘴,气哼哼地问:“右仆射,听说你家最小的郎君也要出仕了对吧?”
  凌允的胡子顿时一抖:“你想干什么?!”
  明宗看着老头儿终于抖擞起了精神,咧嘴笑了,挑挑眉,嘿嘿,嘿嘿:“朕没想干什么呀?就是问问,问问而已。”
  阶前众臣顿时都傻了眼。
  这是,在,聊天?!
  而且是,闲话家常!?
  杨幕的心里顿时涌起来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觉。
  明宗此刻即便是再不在乎,也不应该轻松随意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么?
  杨幕的眼神隐晦地飘向潘盛。
  但潘盛却没空看他。
  因为,宝王和温王,携手进殿了。
  明宗停下了跟凌允的闲聊,淡淡地笑着,看着父子二人,慢慢地走到了御阶之下。
  宝王似乎苍老了一些,大约是因为毒杀达王引起的良心不安?
  温王却依旧稚气,眉宇间的毒辣被巧妙地掩藏了起来,如今众人看到的,是一个微微带着些害羞、难过,甚至不乐意的,大孩子。
  到了御阶前,宝王依旧不在意地一拱手:“见过圣人。”
  这已经是他这辈子对着明宗行过的最恭敬的礼节,因为不论何时,他对着明宗时,都叫的是“四弟”。
  明宗丝毫不打算理他,只是将眼神定定地看向了温王。
  温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
  只有对自己有期待,才会用这样明显状态来面对自己吧?
  温王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大朝时的参拜礼节:拱手至额,双膝跪地,稽首,拜手,口中朗声道:“臣温郡王雍,拜见圣人!”
  明宗等着温王一拜完了,方徐徐开口:“罢了,平身,站在一旁。”
  温王听到这虽然无奈却依旧算得上温和的声音,心中更喜,依言站起,口中应诺,叉手不离方寸,果然站到了御阶一边,潘盛的身旁。
  含元殿上,与明宗直面而立的,只剩下了宝王。
  ……
  ……
  与此同时,邹皇后的凤辇稳稳地停在了掖庭宫的幽隐小院门前。
  这座院子,自从邹皇后离开就封闭了。
  尤其是到了邹皇后复立之时,仅仅是封闭的小院又迎来了新的命运:作为皇后娘娘曾经休养生息的地方,每日恭谨打扫,焚香洒水。
  但离着不过一射之地的静思殿起了大火的那一夜,幽隐悄悄地住进了几个客人。
  邹皇后今天就是来看望她们的。
  在尹线娘的搀扶下,一身常服的邹皇后下了凤辇,慢慢地打量一下院门,才微微一笑,指着门楣上的黑漆匾额道:“何时多了这个?”
  尹线娘瞧着上头的“幽隐”二字,抿嘴笑道:“咱们前脚儿走,孙公公后脚就令人把您写的纸摘了下来,描着那原样大小,不过三天就做好了这块匾挂了上去。那阵子,横翠姐姐只一见了孙公公就笑话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奉承您了呢!”
  邹皇后笑着摇了摇头,叹息,然后慢慢地亲手推门,走进了院子。
  正房前有两个小宫女正站着晒太阳。
  两边的厢房门前却都站了内侍和粗壮的宫女,显然是在看守些什么人了。
  见邹皇后进来,正房前的小宫女惊喜交加,一溜小跑奔了过来,到了邹皇后面前,笑逐颜开,小声说着话行礼:“娘娘,不是说外头今日乱哄哄的么?您怎么来了?”
  这都是清宁宫的旧人,被邹皇后放在了幽隐,专门看着厢房里的人。
  邹皇后和煦地笑着:“人怎么样?”
  小宫女干脆利落地答话:“都挺安静。魏氏闹了一回,被贤妃隔着墙骂了一顿,也消停了。”
  邹皇后抿嘴一笑:“也算得上一物降一物了。”
  小宫女也跟着咧嘴笑,然后问:“娘娘今日想见谁?”
  邹皇后的眼神飘向最头上的那间厢房:“这些人,也只有她,还值得我一见了。”
  ……
  ……
  明宗居高临下地看着宝王,直过了半柱香功夫,才慢慢开口:“无诏,无职在身的闲散王爵均不得上殿,宝亲王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这一句话出口,凡宝王一党,都不由自主地变了脸色,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明宗!
  就连温郡王,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向明宗。
  唯有沈迈,眼角直抽抽,心道,小祖宗,你逗我么?!人家是来逼宫的好吗?你逞口舌之利作甚啊?!直接亮刀子不好么?
  宝王却觉得,终于面对了一个正常的明宗了,微微一笑,拂袖道:“四弟,别闹。事已至此,你便是反悔,又有什么用呢?”
  站在勋贵宗室一列里,被明宗下了特诏请来的福王、老皇叔瑞王以及禄王,都抬起眼来看向宝王——明宗没有让煦王来,他怕这个最小的亲弟弟难过——
  这是,图穷匕见,连遮掩都不肯了么?
  明宗笑眯眯地看着他:“反悔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宝王看着明宗,笑容比他还要温和:“四弟,我听翰林院和门下省都说过了,过继的诏书已经准备齐全,雍郎太子的衣冠也已经做好,一应过继礼仪的物事都齐备了。既然你已经都认命了,又何必在大朝上做出这种姿态来?”
  明宗收敛起了笑意,淡淡地说:“原来,翰林院和门下省,都已经是阿兄的了。”
  宝王轻轻点头:“翰林院的新任掌院学士,他家里阿爷年前病逝了,他刚刚得到家乡的书信,所以前几天留书丁忧。如今翰林院由小杨学士代管。至于门下省,因为右仆射前几天告了病,所以暂由天官吏部赵尚书顶替。大唐的朝廷,终究还是要转的嘛!”
  明宗的手扶在了御案上,屈起了食指,轻轻地敲着金丝楠木的条案,笃笃笃,笃笃笃。
  宝王从来不曾像今日这样有耐心,只是站在御阶之下,安安静静地等着明宗的反应。
  明宗终于展开了眉头,看向宝王,又绽开了一个微笑:“不过,赵盟不过是个平庸之极的人,吏部在他手里已经是勉强,你把门下省再给了他,他能行么?”
  宝王翘了翘嘴角:“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儿的江山,我自然会替他看好。”
  明宗的目光转向温王,比对宝王说话时,柔和亲热了一百倍:“雍郎,你已经决定让你阿爷做辅政亲王了么?”
  温王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明宗,稚声稚气:“大人们的事情,我不懂。今日来这里,只是因为礼部前几天告诉我们家,阿叔要过继我当儿子。”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
  对呀,今天的重头戏不是要宣布过继诏书,举行过继仪式么?
  就连杨幕,也是微微恍然。
  竟是被明宗带偏了话题!
  明宗却轻声地笑了起来,戟指点了点温王,笑对宝王道:“睁开眼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枭雄,帝王之才!他知道,究竟什么才是重点!”

  ☆、380。第380章 兵围

  邹皇后推开门。
  桌边一个正在悠闲地守着火盆吃冰碗的女子抬起了头,张嘴便笑了出来,脆脆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娇媚:“啊哟!这不是邹家的皇后娘娘么?”
  邹皇后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她,也微微笑了笑:“贤妃,好久不见。”
  ……
  ……
  明宗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都有些诧异。
  但瞬间,浸淫政局数十年的这些老油条,就明白了过来:不错!被明宗带跑的话题,对温王来说最重要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这一件。所以,故意做了天真烂漫状,将自己单纯地放到了即将被叔叔过继的侄儿的位置上,轻轻地带过去了自己和亲父正在逼宫夺位的罪过——温王,果然是个乱世枭雄!
  这个心思转了回来,众臣看向温王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往那样慈爱和蔼,而是带上了微微的惊惧和疑惑。
  温王却夷然不惧,面色如常,仍旧有着微微的羞涩,和不安:“阿叔,是不是不用过继了?那我能回家了么?”
  明宗看着温王,眼神戏谑,呵呵大笑。
  宝王皱了皱眉,喝道:“雍郎,说甚么胡话?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拉弓何时有过回头箭?”
  转向明宗,终于板起了脸:“四弟,不要玩了。瑞叔祖岁数大了,可站不了那么久!”
  谁知瑞王竟如同在看热闹一样,一挥手,乐呵呵地说:“没事儿没事儿!你们聊,我挺好!”
  明宗的眼神越见讽刺,笑道:“阿兄听到了么?族长说了,咱们这件兄弟争产的事情,他老人家肯定能好好的看到底!”
  宝王的脸色终于铁青起来,袍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
  杨幕终于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头,悄悄地往前挪了半步,伸袖拽了拽站在自己前头的礼部尚书崔酲的后襟。
  崔酲会意,立即出班,大声道:“圣人于正月初九,在宣政殿朝堂上亲口下令,元宵节,含元殿,宣布过继诏书,并行礼节。须知君无戏言!圣人今日,可是要反悔了?”
  明宗的目光从宝王的身上移开,看向崔酲,眸中的笑意更盛,笑问:“崔尚书,你给崔婕妤传书之日乃是初六一早,不知你到今日今时还没接到你家听话的乖女儿的死讯,是何感想?哦哦,大约你早就忘了她了。你以为,用她的母亲去威胁她,她就一定会就范。何况她又一向是个最高雅最傲气的小娘子,所以一定会找个最合适的时机自戕的,对吧?”
  崔酲的脸色随着明宗的话,一点一点地变得煞白。
  明宗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不过呢,前几天皇后就接到崔婕妤的亲笔秘书了。随书还附上了崔大人您的亲笔秘书。皇后看了之后赶紧去劝了劝她。所以呢,崔婕妤决定不死了。等到什么时候您死了,她再死不迟!”
  崔酲的脸色彻底地垮了下来,整个人软倒在地!
  魏冲冷眼看着崔酲,心中暗暗骂着蠢货,脸上却不由自主显出了一点得意:他的女儿,是真的已经死了的。
  魏冲当机立断一般,闪身出班,高声道:“圣人打算出尔反尔么?臣秉承御史台的……”
  人称慢半拍的魏大夫话刚出口,明宗手边的砚台已经嗖地一声飞了出来,正正地砸在他的额角!
  可怜魏冲臀背的棍伤还没好,就被这一砚台砸得额头冒血,啊呀一声,捂着脑门就疼得蹲下了。
  明宗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无耻小人!你女儿还没死呢!别以为自己没把柄了就想出来乱跳!当年采选时,品阶最高的就是你家!你知不知道我家太后阿娘怎么说你?没得卖的就卖闺女!你当朕真是荒淫无道的昏君么?为了你个****般的闺女就能接着升你的官?”
  魏冲虽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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