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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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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王很不高兴,私下里找裘岚抱怨:“弟弟太也无情。便是太子当年,也曾许我领一军,去边疆继续杀敌。如何到了他这里,就这样把我高高挂起了?”
  裘岚上下打量他半天,忽然问了一句:“太子死的时候,你在京城还是在猎庄?”
  这一句话,问得直接,也问得诛心。
  宝王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满面怒容跳了起来:“母亲是什么意思?”
  裘岚的话却丝毫没有回寰:“你想我是甚么意思,我就是甚么意思!”
  宝王气得脸通红,喊道:“阿爷和三弟刚死,母亲就急着帮小四猜忌起我来,母亲这是要让小四做孤家寡人么?”
  裘岚冷漠地一个眼风扫过去,森寒入骨:“我丈夫儿子都死得不明不白。虽然为了大局我不肯细查,但是管马的人从上到下一个我都没杀,有朝一日,咱们查将出来,再说其他的!”
  宝王的气焰不自觉间矮了一截:“那母亲凭什么确定小四不是那个人?!”
  裘岚冷道:“因为小四那阵子在宫里陪我,听到消息当时便呕血昏迷,御医诊了,说是急痛攻心,让万万不要过度刺激!”
  宝王被堵得一句话没有,铁青了脸半晌,方咬牙道:“这与小四薄情有甚么关系?”
  裘岚随手扔给他一卷黄绸:“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要问而已。不让你入朝,不是小四的主意,是你阿爷的遗诏!他不拿出来念,是给你们大家面子。我告诉你,你也转告其他打主意的人:别给脸不要脸!”
  宝王身子一颤,打开卷轴,果然是昭宗亲笔:“……皇子不得已掌兵权,不得超过三年;皇子不得已入中枢,不得超过一年;后世子孙若不欲纳妃嫔侧室,愿其母听之,勿以孝道相强……”
  宝王面色灰败,抖着手把遗诏还给裘岚,一言不发,跌坐在榻上。
  余岩在一边,实在是可怜他,便悄悄地递了盏热茶:“宝儿,吃茶。”
  宝王眼神凌厉:“姑姑,我四十多了!”
  余岩被噎得眼圈儿一红,扭过脸去,泪花簌簌。
  裘岚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变成了什么样子,心灰意冷:“你回家吧。我马上就给四郎立后,然后搬去兴庆宫。你以后少进宫,有事儿去兴庆宫跟我说。”
  宝王下意识地反对:“热孝之中……”
  裘岚厉声喝道:“是不是要让你弟弟一辈子没女人生不出孩子然后过继你的宝贝儿子当皇帝你才甘心!?”
  宝王恼羞成怒,腾地立起,再也不跟裘岚讲母子礼节,拂袖而去。
  ……
  九
  昭宗的遗诏除了宝王之外无人得知。
  宝王知道,那封遗诏是父亲亲笔,所以母亲不愿意宣布,因为宣布就要封档,收进史馆。母亲大约更愿意抚摸着那上面的笔迹,看着最后一句话微笑。
  所以,母亲一定会把那封遗诏留在身边,嗯,也就是兴庆宫,寝殿,密隔。
  宝王把这件事告诉了当时看起来还懵懵懂懂的雍郎。
  只告诉了雍郎。
  ——若是没有那封遗诏,那么可以先掌兵权,再进中枢,天下,唾手可得。
  达王府,林樵那个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只是达王为什么这样喜欢帮着我家这位便宜老爹……
  雍郎小小的身子在春夜的月窗下写字,脑子里转的,是前世写小说时设想过的各种各样夺宫的法子……
  呵呵,我是穿的啊,我自带主角光环,呵呵,大唐,我来啦……

  ☆、390。第390章 番外:昭宗之死

  (上)
  昭宗的病势越发沉重了起来。
  裘岚没日没夜地守在他身边,什么也不说,只是握着他的手看着他。
  昭宗每每睁开眼,便看到裘岚越来越憔悴的平静面容,眼中是巨大的哀痛和惶然。
  昭宗微笑,点头示意裘岚俯身,然后吃力的抬手掩住她的双眸,低声令她:“去睡一会儿,让小四进来陪我。”
  不论是对自己煎熬的强制性体恤,还是有帝王之术传给儿子要避开自己,这样温柔的说话,裘岚都是会言听计从的。
  裘岚站起来走出去,临出门时终于忍不住举袖拭泪。
  昭宗看着她日渐单薄的背影,微微闭一闭眼,一声轻叹。
  英王进来了,与裘岚酷似的面目上满是不肯接受现实的强颜欢笑:“父皇,我陪你一会儿,你今日想听什么?”
  昭宗的笑意深了些,慈爱、骄傲地看着不经意间便长成了一个王者的四儿子,低声道:“今天想听听你对邹家什么感觉。”
  英王愣了愣:“老师家么?”
  昭宗缓缓颔首:“对。”
  英王微微思索了一下,方道:“老师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而且爱惜羽毛,对自己的名声简直有种变态的执着。所以到现在为止,邹家没有任何丑闻,甚至,邹家的姻亲家,也没有任何丑闻。尤其是邹家大郎的夫人家,万家在司农寺任少卿,家里七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间各种明争暗斗,却丝毫没有出圈的手段,实在令人惊叹。万少卿人称万老实,我倒觉得这个人老实得十分有分寸,应该叫万规矩才对。”
  昭宗满意地点点头,追问:“还有么?”
  英王低下头去想了想,又道:“咦,父皇不问我都没仔细想过,老师很厉害啊,竟然没有妾室,三子一女都是老夫人亲生。而且,老师的四门姻亲都没有结到朝廷的要害职位上去,司农寺、史馆、国子监,啊,工部那一位好似还是父皇刚刚擢了侍郎没两年。看来老师还真不是一般谨慎啊!”
  昭宗的眼神露了一丝欣赏,缓了缓声气:“还有么?”
  英王苦苦地思索半天,一摊手:“没有了。”
  昭宗颔首,微笑道:“已经难为你了。”顿一顿,方缓缓道:“如你所说,邹寂好名,但是谨小慎微。他这样大的名气,本来我是打算给他个弘文馆或者集贤殿学士的名头挂一挂的,既然给你们当了老师,那么给天下学子当老师,也无可厚非。他却一叠声地推辞,说教着这么多的皇子已经很吃力了,若是挂个闲差,挂不如不挂,若是实职,又顾不过来,辜负了人家。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与我李家的纠葛,仅仅是给你们几个当了老师而已。”
  “这就是你说的,对名声的执着。他怕别人说他名不副实。”
  “你刚才说的很对,他谨慎到所有的姻亲都不肯结到朝廷的要害职位上去,只肯在这些清贵、无是非的衙门打转,甚至他一家子三个儿子,只有老大一个人在吏部任侍郎,算是他们家最冒头的一个,可在部里,我特意令人注意过,也是个低头做事闷不吭声的人。我把赵家那一位搁到他对面,两个人都做侍郎,高下立判。邹家二郎在军器监任副手,也做得风生水起。老三在礼部,仅仅是个主事,做事情却有板有眼、一言一行无不以礼仪相约。听说得这是邹寂亲手教出来的儿子,看来以后若是给个磨练的机会,那只怕是能一飞冲天的。”
  “但邹寂恰恰也在名声上执着得过头了。他家要有麻烦,也从姻亲来——”
  看着听得出神的英王,昭宗微微喘了口气,笑问:“你猜是谁?”
  英王想了想,一皱眉:“周家?”
  昭宗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颔首时微微有些疲倦:“没错。周家的内当家心有点高,但女儿却养得见识短浅、性情懦弱。这样的女子,万一耳边有人说什么话,是很容易听进去的。邹寂就算不喜欢二儿子,也不该这样糟蹋他的婚姻。邹家如果出麻烦,恐怕这里是最大的一个漏洞。”
  英王边听边点头,想了想,笑起来,轻声问:“父皇这阵子天天跟我说朝中这些人的家事,我都明白,可今天这样细细地说老师家,我有些不太明白。”
  昭宗慈爱地看看英王:“你老师家有个嫡长孙女,现下有些浅薄,但磨练一下,是个皇后的料子。”
  英王愕然,眨着眼睛看昭宗,手足无措。
  昭宗难得看到儿子尴尬的样子,轻笑一声,道:“我令人打听过,那孩子孝顺,有股子拗劲儿,老太傅也亲手带在身边两三年了,应该能练出来。不过,你可能要忍忍她,宫里的事情一开始总是会乱七八糟的,你当丈夫的不站在她这边,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只怕就更加混乱了。”
  英王的俊脸红了红,低头道:“阿爷这事应该跟阿娘说……”
  昭宗听他提到裘岚,脸上微微一滞,接着就是怜惜满面:“我走后,你阿娘一定会一场大病。何况,这么多年,我也没让她操劳过,她忙不来这些琐碎的。这件事情,你自己办吧。也不必说是我的主意。”
  让邹家感念新皇的恩情好了。
  英王默不吭声地点点头。
  昭宗今天的精神似乎格外好,看了看窗外,又轻声问:“跟着你的是谁?”
  英王眨眼道:“孙德福呗,还能是谁?”
  昭宗点头:“那小子我看着很是顺眼,有情有义,有脑子有手段,总归是自幼服侍你的,两省都掌得。我最近已经让人把两省的事情都慢慢移交给他了。你只记得一件事:这样的人,重情义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毁在情义上。他身边的人你要留个心眼,万一看着哪个有野心的,不动声色地剪除掉,德福就还是那个德福。”
  想了想,犹豫片刻,问道:“我把羽卫给你五弟可好?”
  英王大喜:“当然好啊!太好了!五弟跟我最好,羽卫给了他,我夜里睡觉都安稳三分!”
  昭宗轻轻呼了口气,怜爱地看着英王,主动去拉了他的手,拍一拍,轻声道:“傻孩子,你不记得羽卫是做什么的了?万一你弟弟坐大了怎么办?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英王呵呵笑着挠后脑勺:“不瞒阿爷,我还真不担心小五。小五是个好孩子,我看着他长大,如今他又年轻,我跟他又好,教成我的左膀右臂不成问题。何况,羽卫除了正职还有副职,回头搁一个年轻些的混蛋武将在他手底下,两个人互相制衡着,也就是了。”
  昭宗听到这里,真正放了心,微微笑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小五是你的兄弟里头跟你最亲近的,必能助你一臂之力。他现下还小,等到他成亲那天,我会着人一点一点地将宫闱和京城各家的秘闻都告诉他。现在先将一部分放在半明面上的隐卫交给他——你做了皇帝,跟你阿娘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亲近,到时候万一有事情,你和你阿娘中间转圜的那个人,就是小五。所以孩子啊,你一定要善待你这个弟弟。”
  英王看着昭宗殷殷的眼神,严肃起来,举手发誓:“我此生必善待五弟,他不负我,我绝不负他。如违此誓,教我绝子无嗣,死于刀剑之下!”
  昭宗并不阻止,而是由着他把誓言发全,轻轻一笑,道:“好啦,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皇室宗亲,各有立场,各有手腕。这个不是我能教得出来的,你凭着自己,去慢慢闯吧。我只告诉你一条:老皇叔是个全心都放在咱们李姓的人,你只管信他。其他人,你慢慢品,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英王心里咯噔一声:阿爷让我信老皇叔,却没有让我信达王阿叔!
  昭宗面色有些潮红,精神越发振奋,自己高兴地笑了笑,想一想,却自嘲地摇了摇头,道:“好孩子,去召集中枢,然后把你阿娘叫醒,让她来我这里。”
  昭宗自知大限将至,且喜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由得心神松懈了下来,神情微微有些委顿。
  英王脸色一变,顿时急了:“阿爷!我哪里都不去!”
  昭宗笑看着他,拍拍他的手:“好孩子,听话,阿爷想跟你阿娘再说一回话。”
  英王只得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给昭宗磕了三个头,疾步奔了出去:“孙德福,去请中书门下来,还有近枝皇室的人。”然后喊起来:“阿娘!阿娘!阿爷找你!”
  昭宗听得这带着一丝痴气的喊声,无奈地摇头一笑,示意进来服侍的小内侍把自己腰后的靠枕弄得再舒服些,然后静静地等着裘岚。
  ……
  ……
  (下)
  裘岚来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慌慌张张地便跑了进来。一看昭宗的样子,又长出一口气,转头怒骂英王:“莽撞得你!”
  昭宗呵呵地笑,向她伸出手:“岚岚,你来。”
  岚岚。
  你来。
  这句话一说,裘岚睫毛一抖,大滴大滴的泪珠掉了下来,一步便扑了过来:“丈夫!”
  满内殿的人一见帝后如此,知道这必是昭宗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恩爱一辈子的夫妻俩,要好好地道别了。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默默地心酸起来,低着头噙着泪,轻轻且迅疾地,退出了内殿。
  大殿里只剩了夫妻两个。
  裘岚知道没了别人,忍耐了好几个月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地爆发了:“你不要丢下我!”
  昭宗把她紧紧地揽在胸前,口中温柔地劝哄:“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大你十来岁,也差不多啦!”
  裘岚哭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前襟衣衫:“可你答应我要一起终老的!这才到哪?你让我以后一个人怎么过啊!”
  昭宗微笑着拍她的背,轻轻地摇晃着哄:“岚岚不哭啊,岚岚不哭啊……孩子们虽然都有小心思,可好在一个比一个孝顺……寿宁的终身是我误了她,这件事上,真的对不起你了……”
  裘岚紧紧地搂着昭宗的腰,偎在他怀里,低声泣道:“说他们干吗?一个个的白眼狼,我管他们?爱怎么过怎么过,都是自己的日子,过不好活该!谁规定咱们就得负责他们一辈子了?你既没有对不起他们,更没有对不起我——反倒是我,我很对不起你……”
  昭宗的手臂微微一僵,随即却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她:“傻话!你给我生了这么多子女,又这样全心全意地陪了我四十年,便有一星半点的疏漏,也都抵得过了!何况,你我之间,其实,哪里有对得起对不起这样的话……”
  裘岚的泪水汹涌:“可是你就这样丢下我了呀……”
  昭宗的眉头蹙一蹙,轻轻将手放在了裘岚脸侧、自己的胸口上:“霆儿之死,我心头上便似被狠狠地砍了一刀,那伤太深。岚岚,这孩子是我一生的心血,从他满月起,我就一天天地看着长大,他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叫阿爷阿娘,第一次自己吃饭,第一次握笔写字,第一次骑马挽弓,甚至第一次挨揍,都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说,这孩子就是我的心头肉、眼珠子,是我最大的软肋。伤他就是伤我,杀他就是杀我!可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就在我眼前,那样惨烈地,被马踏而死……”
  昭宗说到这里,已经痛不欲生,老泪纵横:“我的岚岚啊,我当时真想就这样一闭眼,也跟他一起去了就算了!”
  裘岚想起尸骨不全的心爱的二儿子,也哭得抬不起头来:“别说了,我何尝不是?看到霆儿的尸身,我恨不得立时就死了!不是顾念着你,不是顾念着小四小五,我要这条老命做甚么?”
  昭宗自己擦泪:“就是这话了——我能撑到今日,一个是须得安排好大唐的未来,另一个,就是得安排好你的日子。”
  裘岚赶忙强自止住悲声,拭泪抬头,听着昭宗交代后事。
  昭宗的神情渐渐颓然下去:“雷儿性子暴烈,随了你阿爷那边。好在他聪明,也算有三分心计,所以这个皇帝,就算辛苦,他也能做个差不多。你不要理他,该放手的时候就放开手,让他自己折腾去。只要不把歪心思打到裘家身上,这天下好歹也没人敢给你气受。”
  裘岚叹了口气,低声道:“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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