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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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天,花期母亲不在家里闹了。而且,也不再张罗着要去见花期、给花期送口信儿、送东西进去了。
因为,宫里有人替她联系上了花期。
这个人,就是最新采选入宫的耿才人。
耿才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点头示好:“花期姑姑是哪里人啊?看着像山西那边的长相。”
花期温和地笑着答话:“才人好眼力。正是山西。”
耿才人啧啧:“我进宫前,也认得了几个山西人,都很是恋家,提起家里的大人孩子,滔滔不绝的。”
花期笑而不答。
耿才人又笑意深深地续道:“而且,他们特别喜欢说起自家的侄女儿,说小娘子聪明、坚毅、好学、上进,啊呀呀,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花期姑姑!”
花期的笑容已经有些发僵:“耿才人谬赞了。”
耿才人见她回身想走,轻轻伸手,牵住了她的衣襟:“自然,他们说的肯定不是花期姑姑,因为花期姑姑是姓邹的,而那几个人,姓——武。”
花期如同被人使了定身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耿才人笑眯眯地走到她身侧,低声道:“花期姑姑,你猜,我知不知道他们姓的是哪个武?”
花期只觉得头上一晕。
耿才人退后一步,摇着扇子款款地走远,细细的声音远远地飘回来:“花期姑姑有空去看看刘才人啊,她那儿的好东西更多……”
……
四
刘才人是个很直接的人。
刘才人直接把花期二叔的信递给了她:“你叔叔让我给你的。”
花期的二叔在信里写得十分明白:“……我们都在宝王殿下的庄子上住着,殿下答应,如果你听话帮忙,他就想法子让咱们家昔日的荣耀重现。你妹妹的年纪,是可以给小王爷当侧妃的……”
花期把信当着刘才人的面烧了。
然后也直截了当地问她:“你们想要做什么?”
刘才人微微一笑:“这个轮不到你问。你现在只要把皇后的库房钥匙给我就行。”
花期摇头:“我可以帮你们的忙,但前提是我不能把自己的命搭上。否则,你们就是把外头我爷娘弟妹都杀了,我也不会冒险去做。”
刘才人若有所思:“这样啊。”
花期回去了。
再次联络时,就是刘才人悄悄地递了张单子给自己:“把这些给我。”
花期看着单子上的东西,大吃一惊:“你如何知道娘娘的库房里有这些东西?!”
刘才人似笑非笑:“采葛去了掖庭,可并没有死呢!”
花期醒悟,采葛曾经管过一阵子邹皇后的梳妆,对于邹皇后的首饰物品,自然是了如指掌。
花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些东西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便悄悄地把东西给了刘才人。
——反正钥匙有两把,自己一把,采萝一把,到时候就算是被发现丢了,自己也大可推到采萝身上。
就像当年推到采薇身上一样。
花期的心思其实不在这些上头。
她那时候一心在想着“冠军大将军夫人”这个头衔。
沈迈的崛起如日中天。
邹皇后动了拉拢之心,不仅对昭容沈戎格外地好,而且,已经开始想要把采萝嫁给沈迈——
这样好的事情,怎么就轮不到自己?
采萝高兴得像是天下真的平白无故地掉下了大馅饼,每天都绯红着脸,哼着歌儿做事。
那是啊,到将军府去当侧室,又与先夫人有七分相像,想来必是能够大大地得宠吧?那日子肯定好到了十分去……
花期却早早地去警告采萝:“但有非分之想,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如果万一被采萝真的嫁给了沈迈,清宁宫内有丹桂,外有采萝,就真的没有自己施展的余地了。
而且,如果采萝嫁不成,以邹皇后和明宗想要拉拢沈迈的状态,自己是不是就有了机会呢?!
花期想入非非。
……
五
贤妃大闹清宁宫。
花期去御书房搬救兵。
搬救兵的时候,她已经知道,第一,贤妃这一胎未必保得住,第二,这一胎保不住,必定会导致邹皇后废后,第三——邹皇后的性命,是不是也会有些危险?
前两条,是耿才人偷偷买通了小宫女来通知她的,第三条,是她自己猜的。
因为,她掂掇着,若自己是贤妃,若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拿自己的孩子去换邹皇后的后位,那么,能现场置邹田田于死地的话,就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活着走出清宁宫。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花期在犹豫,如果邹皇后死了,自己该怎么办?如果邹皇后只是被废,自己该怎么办?
这些,耿才人没有告诉她。
她得自己想。
所以,采萝被押往宫正司,邹皇后昏迷不醒,她第一件事,就是跪到明宗跟前,哭着说:“闹成那个样子,我们娘娘和贤妃娘娘的名声都要坏掉了。吉祥和采萝分明都是大宫女,却任由事情发展成这样糟糕,实在是,留不得了……”
明宗看着花期的眼神十分怪异,却立即抬头令孙德福:“你赶去宫正司,传朕的密旨,采萝即刻杖毙,吉祥问问口供。”
花期听了这话,松了口气。
而且,孙德福脚不沾地地去了。
花期转向明宗,轻轻地咬住了下唇:“圣人倦了,早些歇息吧,奴婢,奴婢愿意服侍圣人……”
明宗挑眉看着她:“服侍我?”
清宁宫里的人一部分围在昏迷不醒的邹皇后身边,一部分在另一边的偏殿里伺候太后,在花期的特意安排下,清宁宫书房明宗的身边,这个时间,就只剩了她自己,而已。
花期轻轻地,但是坚决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不剩。
明宗歪着头看她,忽然笑了:“德福虽说是个阉人,却从小跟朕一起长大。人家说,朋友妻不可戏。何况我们二十多年的情分。朕是不会跟他抢女人的。”
明宗的话其实说得很是刻毒。
跟阉人抢女人?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阉人的女人了?!
不就是邹皇后刚入宫时,为了打探明宗和宫中的消息,自己给孙德福绣过些小东西么?怎么怎么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就他一个没了未来的内侍寺人,他配得上自己么?
自己可是姓武!
武则天的武!
花期羞怒交加,低下头快速地穿好了衣衫,掩面跑了出去。
不是委屈,是愤怒。
明宗!
你等着!
我本来还在犹豫,如果你能接受我作为你的嫔妃,也许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两位叔叔,专心致志地替你生个儿子!
可你既然这样羞辱我,那我就真的不用犹豫了!
耿才人轻轻巧巧的话在花期耳边不停地响起:“跟着邹皇后和圣人,你一辈子也就是个奴婢,到头了。可如果跟着宝王,至少,奴籍是会脱的,接着,诰命夫人也是有盼头的。至于其他的,只要你的价值足够大,投名状足够重要,也都是可以商量的哟……”
花期从这一刻起,下定了决心,与宝王合作!
☆、403。第403章 番外:花期(中)
一
邹皇后醒了,怀疑的眼光不停地在她身边闪烁。
花期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从丹桂到横翠,紧紧的注视让花期的心越来越沉重。
其实,自己并没有那样想要杀采萝和邹皇后。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机会只有那么一点点,所以必须要眼疾手快——
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为了更好的活着。
邹皇后自请退位,然后去了掖庭。
花期、丹桂、横翠,当年的五个人,采菲被贬至尚食局,一辈子不可能再回清宁宫,采萝则死于非命……
花期心里吁了口气,因为有些事情,可以像以前一样,委委屈屈不阴不阳地推到采萝身上。
但是花期发现,邹皇后的犹疑已经变成了明明白白的全幽隐对自己的防备。
花期很愤怒。
毕竟自己服侍了她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哪一点不尽心尽力?哪一夜不细致周到?
就连她和明宗的洞房之夜,那个给沉稳安静地给她擦洗、换衣的人,不也是仍旧是个姑娘家的自己么?
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采萝才一死,她就这样直直地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既不看横翠,也不看桑九,就这样,死死地,看着自己!
花期蓦然间觉得无限委屈。
然后就开始愤怒着安慰自己:反正,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就这样,卖了她吧!
但是横翠还在尽力弥合花期和邹皇后之间的裂缝,只可惜,这两个人,都不想再回头了。
花期在幽隐被防备得很严很严,她现在甚至都看不到幽隐这几个人的日常支出和邹皇后的嫁妆情形。
掌院的宫女变成了丹桂——哦,邹皇后,也不对,是邹充仪,邹充仪赏了丹桂恩典,允许她改回自己的名字——桑九娘。
一直以来,桑九与花期的关系都是淡淡的。
两个人的气场似乎相冲,说什么都处不到一起。
现下到了掖庭,就更不要说了。
花期毕竟对采萝有愧,加上实在需要做些事情来表现自己的忠义重情,所以她****夜夜地给采萝念往生咒。
只是不知道采萝,会不会稍稍原谅她一丁点儿。
然后花期见到了沈迈。
沈迈的形象,在她心中有了一个奇异的坍塌——
因为想嫁给这个人,所以她一直把这个人想象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儒将模样,就像,就像——花期咬着嘴唇想,就像穿上征袍盔甲的明宗一样,才好。
但是很可惜,沈迈这个从枪林剑雨中摸爬滚打出来、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糙老爷们儿,怪眼,鹰鼻,阔口,虬髯,加上大手大脚,一副呼呼喝喝的粗嗓门儿,怎么看怎么不像小娘子们愿意幻想哪怕一瞬间的夫君形象。
花期下意识地否决了自己本来希望这个人与自己可能产生的关系。
但是她发现,沈迈很聪明,而且,很快就跟邹充仪形成了默契的同盟关系。
花期皱起了眉头,心里想:有了羽卫总管守护,邹充仪还怎么死?
……
二
花期开始在言语上顶撞,甚至侮辱邹充仪。
她明明白白地告诉邹充仪:“您和沈将军,似乎很合拍。”
一个皇帝的元后,怎么会跟八竿子打不着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头一次见面的武将,合拍?!
这是在暗示,邹充仪您,很会跟男人相处嘛!
邹充仪没有理她。
花期却看到了她僵硬起来的胳膊。
花期觉得很痛快。
但是花期还是觉得,如果邹充仪不急着回清宁宫,那么外头就没有借口来收拾她了——
或许,花期也是希望自己能跟着邹充仪再回大明宫的吧?
她的感觉其实很是复杂。
一忽儿,她希望邹皇后重新掌权,自己可以接着做风风光光的四品女官,也许某年月日,皇后娘娘一高兴,就能给自己赐一门体面的婚姻。
一忽儿,她希望外头的人能赶快解决掉邹充仪,然后按照约定,给自己挪个好地方,最后找个好人家。
一忽儿,她希望日子就像现在这个样子这么过,自己不用做活,也不用担责,只要做出一副委屈愤恨执着的模样出来,就能安安静静地活下去了。
花期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纠结的时候,明宗来了。
花期从床上一跃而起,梳头净面,描眉打腮,点上樱唇,梳好螺髻,快速地穿上整齐的衣衫——
桑九在叫阿舍起来做菜了。
花期深吸一口气,伸手拉开了房门。
正房门口,是与明宗须臾不离的孙德福。
花期直直地看向他:你该明白的,我在邹充仪身边呆不住了,你有没有法子让我见见圣人?我答应给他当眼线的你忘了?当眼线的话我可就是归你的管的了啊!
桑九在一边,口吻平静:“都睡吧,有事自然会叫你们。”
花期的眼神连颤都没颤一下。
桑九算什么东西?她也配使唤自己?!别忘了,我才是四品女官!我的品阶比你桑姑姑还高着一级呢!
但是孙德福也别开了脸。
孙德福,也别开了脸。
也就是说,明宗不会见自己……
没办法了么?
没机会了么?
到底,还是要跟外头,联手么……
花期心里翻腾得厉害,黯然神伤,只得退后一步,低下头,闭上了房门。
——你们,不要逼我……
……
三
皇帝来了一趟,回去就宣旨立新后。
然后太后娘娘就来了。
想起小娘在清宁宫昏迷时,自己还曾经贴身伺候过太后几天,花期又是精神一振:太后本来就看得起自己,若是能令太后一直喜欢自己,那以后万一邹家有事,自己是不是还能有除了当外头傀儡的第二路呢?
花期兴致勃勃地收拾着自己,胭脂香粉,宫花宝结,太后娘娘一向喜欢宫女们鲜亮热闹。
可惜,太后娘娘来去跟一阵风一样,转眼就走了。
花期没精打采地卸妆。
横翠又来了。
她又来做什么?!
花期很烦。
横翠看着她,眼神悲悯:“姐姐,娘娘唤你值夜。”
花期:“忘了,不会了,娘娘有话就白天说,我不值夜。”
横翠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道:“姐姐,那是主子,是咱们小娘,是清宁宫的旧主,你再怎么样,也得——”
花期啪地一声把红色宝石宝结扔回首饰盒子,冷淡地说:“我得怎么着?顾念着尊卑主仆?那也该她来教训我,何时轮到你了?我不去值夜巴结不是正好?你去啊!去跟你们家小娘好好谈谈心,聊聊朝局,再把我的事儿添油加醋地密报给她,不是正好你上位么?”
横翠被她说得眼圈红透了,捂着嘴饮泣:“姐姐,我只不过是希望你跟小娘和好!咱们五个人来的,如今采萝死了,采菲被发配,只剩了咱们仨还能守在一起。可如果你们俩一直这样别扭下去——姐姐,你什么时候见奴才别扭得过主子的?我是好心啊姐姐……”
花期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采菲不过是去了尚食局,不是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的么?至于采萝,我倒是每日替她诵经,也看得见你为她伤心,可你们家那位小娘呢?见了圣人了,见了太后了,可曾替采萝问过一声儿?她还能跟沈迈那个人那样和睦相处!不就是因为像沈迈的夫人,采萝才死的么?!”
横翠连连摇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失望:“姐姐,你这是,强词夺理……”
花期懒得再开口,转身上了床,面朝里躺着去了。
横翠走了。
花期脸上的神色却阴沉起来。
看来,自己还得再作态一段时间,不然,难道现在就跟邹充仪翻脸么?
……
四
福王妃忽然欺上了门。
花期十分愤怒!
不就是来了掖庭么?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叫嚣了!
她不自觉地又拿出了清宁宫掌宫女官的气势,好好地给了福王妃一顿!
然后就是福宁公主。
花期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棍子抡到邹充仪背后的。
花期登时傻了。
“小娘!”
花期放声大哭。
是我先害你,是我一直在害你呵!
你怎么还能这样护着我?!
福宁公主的棍子是直直地冲着花期和桑九去的,而邹充仪那柔弱单薄的后背,却硬生生地替她们两个挨了一记!
邹充仪嘴角鲜血溢出,面如金纸。
花期紧紧地抱住了这个从十岁开始一天都没有离开过的小娘子,哭喊:“你怎么样?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