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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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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的确很难受,但是花期心里却似鲜花怒放,带着一丝羞意,和一丝笑,花期低低地柔声回道:“妾身,不怪您……”
  沈迈跳了起来,急急地往身上套衣衫:“我外头还有公事,你歇着你的。”
  歇?
  花期哪儿还有心思歇着?!
  太好了!太好了啊!
  阴差阳错,自己竟然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沈迈为妾!
  终于可以出了掖庭幽隐那个牢笼了!
  桑九,横翠,邹田田!
  我终于能彻底地摆脱你们了!
  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地,抬起头来当主子了!
  花期瞪着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屋顶,满眼都是兴奋到了十分的,欣喜若狂。
  ……
  四
  当花期真真切切地坐在沈府的宴息室里,接过老乳母递过来的账簿名册时,还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恍然。
  老乳母笑得整张脸都成了一朵花儿:“武姨娘是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自然色色都周到细致。我不过是照看,管家二字可是一星半点儿都沾不上。如今这就都是姨娘的责任了,我正好,回我自己的院子,养老啦!”
  对于知情识趣的老人家,花期自然拿出了亲切到十分的温柔笑容:“乳母说得是哪里的话来。您照看阿郎一辈子,好好歹歹也占着个母字,端得就是阿郎的半个娘。既是阿郎的半个娘亲,自然就是妾身的半个婆母,我如何能当真地就不让您再管着整个家了?养您的老是自然的,应当应分的;但若是真有大事,还得您老帮着我拿主意呢!”
  老乳母满意地点头,呵呵地笑,到底还是站了起来转身回房:“不介,不介,至少让我先歇上一年半载!”
  花期看着手里的钥匙、账簿,心中欢畅得几乎要上了天!
  还记得那天去幽隐拿自己多年攒下来的细软,本来不打算搭理那些人,谁知道桑九竟然还敢出来问自己是在做什么。那自己还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看?一句话扔了过去:“什么花期?花期也是你叫的?如今我已经是当朝冠军大将军的妾室,叫我邹姨娘!”
  想到这里,花期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邹家,不识好歹!
  竟然前脚自己出了掖庭宫,后脚他们就把自己一家子赶了出来,还特意去官府备案,赐还了姓氏!
  哼哼,也好。
  我本来就不打算顶着你家奴婢的名声过一辈子!
  如今回归本姓,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花期生气的,是桑九特意托人告诉她的那句话:“娘娘说了,邹家几辈子没有当妾的女儿,姨娘记得以后一定说清楚,是武姨娘,不是邹姨娘!”
  呸!
  早一百年,你姓邹的看见我姓武的,得跪下磕头!
  花期想到这里,才觉得又好过了一些。
  哼哼,姓邹,我好稀罕么?!
  花期忍不住哼了一声,低头去看账簿了。
  沈迈给她买了个小院子安顿家人。
  自己倒要看看,将军府还有什么东西,能够送去让母亲弟弟都享受一下,让他们也过一过,什么叫做富贵的日子!
  花期的神采,飞扬起来,说不出的得意满足。

  ☆、405。第405章 番外:花期之死(上)

  番外:花期之死(上)
  (昨天来不及了,她没死成……)
  一
  小半年了,花期从最初的飘飘然自得,终于渐渐地觉得事情不对头起来。
  从洞房之后,沈迈就再也没碰过自己。
  借口一开始还找得精致一些:宫里有事,羽卫有事,京郊练兵,城里有乱子,梁大找聊天,同袍请吃酒,不一而足。
  花期知道男人们都忙,所以并不在意,整日里在内宅布置花费上精打细算,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大包小包地回娘家。
  但是忽然有一天,自家弟弟鬼鬼祟祟地凑过来,悄悄地说:“王爷让你问问怎么回事。沈二好像很久没跟圣人私下里见过面了。他是不是失宠了?”
  花期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这可万万不能啊!
  若是沈迈失了宠,那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武将而已。明宗能抬举起他来,自然也能将他轻易地打落凡尘,甚至找其他人取而代之。到时候扔去边关打恶仗,大将难免阵前死啊!
  到时候自己怎么办?
  没了价值,又知道那么多内幕,且亲眷族人都捏在宝王手心里的自己,只怕就要被痛下杀手、灭口了事了!
  花期悚然而惊,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就问。”
  过了两天,沈迈好容易回来了,花期服侍吃饭,小心地问了一句:“将军在掖庭行走,看见我们娘娘和圣人了么?他们最近怎么样?”
  沈迈手一顿,不在意地笑:“都挺好。你既然出来了,就别再管里头的事儿。好好地在内宅过日子。”
  花期听他的口气并不严厉,松了心,便笑着撒娇:“好歹是旧主,我问问怎么了?将军是不是最近都没见过他们,所以敷衍我呢?”
  沈迈手里的牙箸往条案上一扔,脸板了起来:“花期,你进了我沈家当妾,就守好妾室的本分。外头的事儿,内宫的事儿,甚至朝廷的事儿,都不是你个内宅妇人能打听的。旧主如何,也要他们乐意在你嘴里嚼说才好。如今你这个架势,很是有些僭越。我念在你是采萝的旧友,元后的陪嫁,宫中的女官,给你三分面子。希望你不会把我的这个好意思,弄成了不好意思!”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地站起来,甩手走了。
  再接着,竟然连那些借口也没有,天天只是一句话递回来:“今日不回来。”
  叙述事实而已,起因,后续,一个字都没有。
  花期又惊惶,又委屈。
  我怎么了?
  既然你当我是元后的陪嫁,宫中的女官,那我问问元后和皇帝,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至于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么?
  还当着下人,筷子一摔就走了,后头连句安抚都没有!
  花期自己躲在房里偷偷哭。
  一个好心的侍女,觑了个机会,悄悄地对她说:“我们阿郎脾气就是这样的,听说当年对先夫人也不甚讲情面。说声恼,便三五个月回不过气来。姨娘且耐一耐性子,想法子给阿郎陪个不是,只怕他还能好些。”
  花期不由得更加赌气,哭道:“我怎么听说沈昭容对着他发脾气时,他连句二话都没有的?如何到了我就这样一丝余地也不留?”
  侍女想不到她竟然还敢跟沈戎争持,哭笑不得:“我的姨娘诶!大小姐自幼没娘,那是我们阿郎含在嘴里捂在心口上长大的。别说发脾气,大小姐便是一鞭子抽过来,阿郎都敢把脸迎上去让打,口里还能叫个好喝个彩。你如何能跟她比?你才来几日?!”
  花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到底想明白了沈迈的那一句话“守好妾室的本分”!
  妾室是什么本分?
  下人!
  比下人稍稍高一点,却仍旧只是下人!
  这府里的主子,唯有男主人、女主人和将来的一群小主人。其他的人,都是下人!
  花期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到底是什么!
  夜里,孤寝,花期辗转反侧,咬牙痛恨:
  到头来,终究还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吗?!
  ……
  二
  花期抑郁难言。
  回到娘家,便心事重重地坐着,也不再得意洋洋地炫耀多话。
  花期父亲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强撑起病体,叫她来床边,温和地问:“好女儿,出了什么事么?怎么这样愁眉不展的?”
  花期不耐烦:“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且好好保养身子吧。”
  花期父亲眼神中受伤失望,却还是硬扯出个笑脸,道:“好歹我是个娶过媳妇生过娃娃的男子,大约男子的心思还是知道一些的。若是跟姑爷有关的事情,你跟我说说,兴许我能给你提个醒儿呢?”
  花期想一想,觉得也对,便低声道:“前些日子,我问了将军一句圣人和娘娘怎样了,他就发我脾气,自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府里的下人却让我去道歉,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儿错了……”
  花期父亲寻思一会儿,不确定地问:“是不是,将军在圣人和娘娘面前受气了,你却偏偏提起来,加上你又是宫里出来的,所以迁怒于你?”
  花期恍然大悟,越想越觉得阿爷说得对,笑了起来:“必是如此!阿爷,还是你好,这些事情,母亲和弟弟就想不到!”
  花期父亲却皱起了眉头,边咳嗽边摇头,低声道:“若果然是这样,花期啊,你可要小心了。阿爷只想着我的好女儿能平平安安过日子,何况姑爷对咱们家又这样好。你以后,不要再听你弟弟的话,给那些王爷们当枪使。不然,姑爷不论知不知道,都会反感你总插手他的正事儿——男人们在这件事上特别敏感,姑爷一个人过了那么久,只怕会更加要强才对……”
  花期听见前头的话就已经再次不耐烦起来,越听越忍不住,终于出言打断:“得了吧阿爷,圣人就很乐意跟娘娘说这些事儿!当了大官儿的男人跟你想事情的方式不一样的。何况,阿娘在家里做了一辈子主,也没见阿爷你怎么样她啊!”
  花期父亲被女儿噎得一滞,苦笑起来。
  穷成这样,难道还能因为婆娘碎嘴就休了她?
  何况,宫里能一样么?皇上是最大的官儿,娘娘那也是有品级的官儿啊,官儿和官儿说这些,当然正常。
  可宅院里就不同了,官儿在外头是官儿,回到家里就是一家之主,谁们家一家之主喜欢被个姨娘天天唠叨?姨娘,下人而已。
  何况,又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世家女儿,又不懂那些朝廷上的弯弯绕绕……
  但是这些话,花期父亲知道都不能跟花期说——
  姨娘和下人的关系,是花期心头的一根刺,谁都碰不得……
  ……
  三
  花期听了父亲的话,又安心地在沈氏内宅和娘家之间兴冲冲地奔走起来。
  而且,她找到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机会给沈迈道歉——
  沈戎要过生日了。
  花期高兴地给沈戎买了许多东西,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甚至还挑了一把漂亮的西域弯刀。
  然后让人把东西都送去了羽卫,让沈迈转交沈戎:“昭容芳辰,家里怎么能不贺?其他的东西让昭容留着赏人,请昭容看看,弯刀喜欢不喜欢?”
  沈迈看着那弯刀眼睛也一亮,笑着道:“别说,还真是邹家那小娘皮调教过的,眼光还是有的。”
  沈枪是知道重阳那夜事情始末的,上前随便看了一眼,便道:“那是啊,老刀提过多少回,这种刀咱们都弄不到,唯有宝王府里多得是。”
  一提起重阳夜里丧了命的沈刀,沈迈的眼神便是一片狠戾,弯刀随手扔给了沈枪:“既然老刀喜欢,你回头交给尹线娘吧。”
  沈枪闷不吭声地点点头。
  然后沈迈让人回花期:“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是。”
  花期本来满心期待地等着沈迈回家,谁知道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花期被憋得放声大哭。
  抑郁多时,又受这样的委屈,花期一头躺倒,全身发热,昏睡不起。
  沈迈听家人传话说:“武姨娘病了。”眉一挑,唇边的笑冷漠阴寒:“哟哟,终于病了啊!”
  沈剑的伤势渐好,正在一边帮着整理来往信息,闻言头也不抬,低声道:“我有药。”
  沈迈邪邪笑着转过身来,眼中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真巧,我也有。”
  沈剑这才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沈迈,半天,才问:“用谁的?”
  沈迈的眼神这才飘向窗外:“用谁的都行,只要好用。”
  ……
  四
  花期惊喜地发现,自己一病倒,沈迈就回了府。
  虽然谈不上嘘寒问暖,至少肯到房间里看望自己,还带了大包小包的补品:“你还是以往攒下来的劳碌底子不好,补补吧。记得让医生看看,有没有冲药性的。”
  最后一句提醒暖透了花期的心房。
  花期噙着泪道谢,哽咽道:“将军大度,以往都是我不懂事,从今而后,我一定乖顺地在内宅给您当贤内助,绝不再管外头一分一毫的情形——只有沈家跟我有关,别的爱怎么就怎么,再不与我相干!”
  贤内助?!
  凭你个破落户出身的姨娘妾室,也配称冠军大将军、羽卫总管的贤内助三个字?
  这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外头也赶了过来的老乳母皱了皱眉,扬声道:“阿郎,姨娘病了这几日,外院儿都乱了,你过会儿来看看吧。”
  花期听着老乳母这个时候来,心下不悦,便忍不住娇声埋怨:“人家跟将军才说了一句话,乳母就不肯了……”
  沈迈忽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喜怒莫辩:“我也许久没回来了,先去洗个痛快澡。你不过是风寒,心思太重的缘故。只管好好养着,三五日也就好了。家里的事儿不用操心,先让乳母帮几天。”说完,脚底生风出了花期的房门。
  花期“哎”了半天也没有叫应,不由得娇笑着嗔道:“每次都是这样,说完了就走,都不带看看人家的反应的!真是鳏夫了太久了!”
  旁边站着的侍女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真会哄着自己个儿玩啊——元后娘娘就用这样的白痴当掌宫大宫女么?那难怪她会被废了……
  老乳母跟沈迈发牢骚:“你看看她是怎么败家的?!四个月花了咱们四年的钱!多一半还都花在了娘家!尤其是她那个弟弟,今日来要酒,明日来要肉,后日又要衣衫鞋袜,简直当他自己嫁进沈家了!他们不是姓武么?让他们滚回去吃姓武的去!真真的是脸面二字扔在祖坟里才做得出来的混账东西!”
  沈迈听着呵呵地笑,低声道:“无妨无妨。让他闹。接下来的日子,就好看了。”
  老乳母一愣。
  沈迈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乳母,笑嘻嘻地低声道:“乳娘,今日下晌,你就令人给她熬补品。明日她若是嚷不好,你就令人去尚药局请王奉御。我已经打了招呼,咱们这位武姨娘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老乳母会意过来,松了口气,低声笑道:“太好了。我早就忍不得了!”
  王全安来了,装模作样地诊脉,皱着眉道:“花期姑姑一向不生病,我倒是第一次听您的脉。您这底子可亏损得够了,若是再不保养,以后子嗣上都艰难。我给您开些调理身子的好药罢。沈将军这个人,甚么都有法子弄到,让他给你找去。”
  说着,坐到条案前,大笔一挥,刷刷刷,人参鹿茸开了一大片。
  花期听着,喜上眉梢,含羞带怯:“王奉御,有劳了。只是,这药还是别太贵,我怕自己受不起……”
  王全安演完了规定环节,才不耐烦跟她扯淡,立起身来拿着药方递给老乳母,笑着欠了欠身:“那个事儿花期姑姑就说了不算了,您老人家斟酌。下官宫里事儿多,就先告辞了。”竟然看都不再看花期一眼,也撤身就走了。
  老乳母笑呵呵地将药方递给花期:“果然是人熟好办事。瞧瞧,可真没替家里省钱。你呀,甚么都别想,养着吧——都交给我了。”
  说着,拿回药方,令人:“去,照着方子抓药,没有的东西去翻阿郎带回来的那一堆,再没有,就立即给阿郎送信,让他去头疼!”
  花期在旁边,笑得满足得意。

  ☆、406。第406章 番外:花期之死(下)

  五
  花期也以为自己三五日就能有起色,谁知道,这咳嗽一日甚一日,竟是渐渐地开始咳血。
  老乳母一副慌了手脚的样子,拍着大腿流泪:“阿郎把好好的一个姨娘交给我,怎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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