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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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歪倒在地!
邹充仪只看得睚眦欲裂,快走几步上前伸臂挡在了两个侍女身前:“福宁公主今日是来灭我幽隐满院的不成?宫人们不过听命行事,公主若有心责罚,还请从我这个主子开始!要打要杀,今日不妨冲我来!”
幽隐众人早就齐聚在院中,一个个看得敢怒不敢言,此刻看到邹充仪亲自挡在了前头,哪有个不往上冲的道理?立时哗啦啦一声,从横翠到小宫女,再到四内侍,都跑了过来,将花期和桑九围在了正中。
福宁公主冷笑一声:“果然好手段!这么快一院子的奴才就能为你生生死死了?笼络人心的本领见长啊!可惜,就算如今的本领再高超,也笼络不到圣人的心了!圣人已经纳了新后,你这贱人,就乖乖地在掖庭等死吧!”
说着,喝命侍从:“去,给我把花期桑九那两个贱婢拉出来打死!”
邹充仪怒喝一声:“谁敢?!”
接着又看着福宁公主森然道:“公主无旨大闹幽隐,指使不明男子擅闯宫女寝室,无故辱骂内命妇,还意欲谋害无辜宫人,桩桩件件,你当圣人真的都不会管么?”
福宁公主被她一语提醒,顿时便熄了杀人的心,心想既然只是辱骂了嫂子,又不曾骂自己,何苦一定得要了这两个侍女的命?不过,既然来了,不妨给这姓邹的三分颜色看看,也让她知道知道,就算当年被她暗算,自己如今的日子,也过得风生水起!
福宁公主想到这里,气定神闲起来,坐在那里弹弹指甲,妖妖地开口:“本公主一句戏言,邹充仪就大义凛然起来。真是无趣。本公主清晨来探,邹充仪一不行礼二不奉茶,这就是你邹家的礼数教养?”
邹充仪见福宁公主有了一分畏惧,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气恼便更加盛了,冷着脸,只微微一拱手,道了一声:“见过公主。”然后就硬邦邦地还了话回去:“我只有两名煎茶的宫女,如今身上都带了伤,伺候不了公主的茶了。何况,昨日福王妃就因为我幽隐的奉茶而大发雷霆,今日我们实在不敢再惹公主。公主要是口渴,不妨移驾大明宫宣政殿,那里有的是好茶!”
一边横翠、尹线娘等瞥见了邹充仪隐晦的手势,急忙轻轻上前,扶了花期和桑九,打算悄悄回房。
不料,福宁公主带来的几个侍从竟然也默不作声地移动了几步,挡住了她们回房的路!
福宁公主瞧见,长眉一挑,哼笑一声,却先不理他们,反而对着邹充仪笑嘻嘻地道:“本公主今日也没打算喝你的破茶,而是有事相告。”
邹充仪看了横翠等人一眼,示意她们稍安勿躁,深吸口气,接上福宁的话茬:“请公主赐教。”
福宁公主看着她,想起公主府里那个刘氏满身是血在床上翻滚的样子,不由得洋洋得意,唇角止不住地扬起来:“邹充仪还在清宁宫的时候,曾经派了花期那个贱婢去本公主府上耀武扬威,说赐了刘氏给驸马,是为了赵家好,为了本公主好,还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落后还将了本公主的军,说刘氏生了儿子,就该给她请旨封平妻——”
说着这段过往,福宁公主竟然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像是马上就要高兴地笑出声来。
邹充仪和花期在人群中遥遥相望,彼此的心都往下沉:想来刘氏不保!
福宁公主看着她俩变了的脸色,不由得笑容满面起来:“好教充仪娘娘知道,那刘氏前几天因为不小心吃了我送去的红花,已经流产了!”
不小心,我送去的,红花,所以,流产……
福宁公主就这样,嚣张地,公然地,宣布:刘氏是赐婚的又怎么样?她敢怀孕,我就敢打下她的胎来!
福宁公主接着笑意盈盈:“可惜充仪娘娘再也当不了正宫,而现在的正宫娘娘,无论如何,也不敢管我福宁的闲事,所以,真是可惜啊,本公主没机会再打掉您再赐婚的贵妾的胎了!”
这个蠢货!
不仅嚣张跋扈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地步,而且,愚蠢地令人生不起气来,反而对她充满了浓浓的同情。
最重要的是,真的,福宁公主,您怎么就这样简单粗暴地,把戴皇后给卖了啊?!
邹充仪怜悯地看着福宁,禁不住问:“公主当真以为那个婚,是我赐的?”
☆、92。第92章 亲手(下)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福宁公主竟然不以为意地一拂披帛:“又有什么关系?”
又有什么关系?!
天哪!她既然知道这个赐婚的旨意是明宗借着皇后的名义下的,刚才竟然还说赐侧室“下三滥”“阴毒下作”?竟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宣扬自己的狠辣手段!她这脑子里到底装得是什么啊?
邹充仪真的想要对福王、贵太妃和赵大郎表示深深的哀悼!
然,福宁接着又笑眯眯地将眼神飘向花期和桑九:“所以啊,虽然你大言不惭地说,这宫里的事儿,上一层有皇上太后,下一层有皇后贵妃,轮不到别人管;可如今我福宁来了,我还就偏要管上一管,你有本事,也得先见得到皇帝再议!”说完,一拍石桌站了起来,纤纤玉指直直地指向花期和桑九:“来人,给我把这两个贱婢的嘴缝上!我看她们还怎么胡说八道顶撞贵人!”
众侍从应和一声,挽起袖子就打算上前抓人。
邹充仪看着她,摇摇头,真是蠢人有蠢招。也便冷冷一笑,左手背到身后,静静地看着福宁公主,话却对着自己的内侍宫人说道:“花期是太后亲封的女官,桑九是余姑姑亲传的弟子,若果真在咱们手里受了缝嘴的委屈,本宫怕咱们谁都别想再过消停日子了。所以,”邹充仪走远了些,离开了人群,站到了台阶之上,“除了公主殿下,别的不管什么人,胆敢想动她俩一根汗毛的,你们就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说到最后一句,邹充仪竟然还有心思冲着福宁公主笑了笑。
这笑容在福宁公主看来,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最严重恶毒的挑衅!
她顿时气得暴跳如雷,通红了脸,挥手跺脚地喊:“他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下贱坯子,你们却都是侍卫,怕得什么来?谁敢拦着你们,就给我下死手!打死了算我的!”
邹充仪凉凉地加了一句:“公主好胆魄!大家不妨一试!”
虽然两个人都说了“打死了算我的”这句话,但众所周知,邹充仪恰是为了清宁宫阖宫的性命才自请退位,而福宁公主却屡屡磋磨下人——这个保证到底谁的更有力,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清楚楚。
幽隐的三个内侍加上尹线娘四个会拳脚的,得了邹充仪这句话,顿时精神百倍,这些日子学得东西终于有了地方用,立马在福宁公主带来的侍从身上开始练手!
而那一众侍从则束手束脚地不敢过分施展!万一真出了人命,别说自己肯定被丢出去顶罪以致人头不保,怕就怕连家里都要受牵累!
以放心大胆的悍勇,对心有顾忌的抵挡,一阵子乒乒乓乓,幽隐四人众便把福宁的侍从们打了个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福宁又不瞎,自然能看出来自己的下人们没有尽全力,眼见着一群人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装死,气得大喊:“好好好!一群怕死的奴才!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你们就等着我阿哥要你们的命罢!本公主亲自动手,我看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说着,疾步上前,伸手夺过一个幽隐小宫女手里的棍子,照着花期和桑九劈头盖脸就抡了过去!
邹充仪听她说话时就急忙提起裙子往这边跑,此刻正是堪堪赶到,来不及招架,便伸臂将花期桑九一手一个搂倒了怀里,低头转身,生生地替二人挨了一记!
砰地一声!
棍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邹充仪后背上!疼得她一声闷哼!
满院子里顿时一片安静。
众人都看呆了!
就连福宁,都傻在了当地,手中的棍子拿不住,当啷掉在了地上!
桑九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连忙反手抱住了邹充仪:“娘娘!”
花期更是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小娘!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快,快说句话!”
邹充仪身子一晃,干咳了一声,嘴角便逸出一缕鲜血,微微闭一闭眼,又笑着睁眼看向花期:“别怕,我没事……这样,总算是够还你这几年受的无数委屈了罢?”
花期放声大哭,两只手抱住邹充仪,脱口喊道:“小娘,婢子对不起你——来人,快去找御医!”
邹充仪眼中极快地闪过一道寒光,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片刻又消失不见,似乎只是因为后背的伤而虚弱不堪,身子往后微微一倾,靠在了桑九怀里,稍缓了半刻,才又站直了身子,转向福宁,轻轻笑道:“公主如愿了?”
福宁却还没有从震惊后怕中缓过来,闻言硬撑着挺起胸膛,勉强笑答道:“本公主惩治奴婢,你做什么冲出来作死?如今本公主只是错手,四弟不会把本公主怎么样的!”
邹充仪此刻恢复了些许精神,竟然推开花期和桑九的搀扶,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福宁跟前,吓得福宁花容失色,竟急忙后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邹充仪唇角浮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自然是礼送公主出幽隐!”
说着,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福宁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推在了福宁的后背两肩之间,疾走几步,一把把她推出了幽隐的院门!
福宁早就吓软了脚,被她快步带的早就踉跄仓皇,再被大力一推,几乎要扑倒在地,接着就听邹充仪喝道:“福宁公主好威风,清早踢开我幽隐大门,令奴才打了我的两个掌事姑姑不说,还亲手给了本宫一记闷棍,倒果是李家祖传的好武艺!如今且先请公主回去养神恢复力气,下次来时,不妨带上宝剑,看看是否能将我幽隐上下一十四口尽数杀了,以平昔日驸马被赐侧室之怒!”
说完,邹充仪回头猛喝:“将那些私闯宫闱、犯上作乱的东西们都给我丢出去!”四内侍答应一声不了,连推带搡、连踢带踹,将一众福宁公主的侍从都轰了出去!
邹充仪继续断喝:“关门!谁敢再放一个闲人入院,我立时三刻要了他的命!”
☆、93。第93章 第三
桑九、横翠早就跑到邹充仪身边将她扶在怀里,待众人将院门一关,满手满脚地便将她抱住了,桑九更是高声道:“抬春凳来!娘娘不能再走动了!”
小宫女尹线娘也急忙跑了过来,一叠声地喊:“娘娘不要再动,刚才吐了血,必是那一棍子伤了脏腑!此刻不能躺,只能趴,伤处不能乱碰,等御医来了再说!”
横翠半天没吭声,此刻终于轻声开口:“小娘不要说话,婢子等心里都有数。”然后果断吩咐:“叶大带着你们弟兄巡查院子的几个门,不要让人有可乘之机;线娘留下照看娘娘;”微微一顿,在两个小宫女身上稍一逡巡,看着其中一个道:“就谢缤纷吧,你送花期回房,照看她一会儿,御医来了也要看看她胸口那一脚的伤;其他的阿舍打头儿,该清扫的清扫,该烧水的烧水,准备早膳。”然后又看向桑九:“九娘照应着充仪,我亲自去回了孙公公请御医!”
兴庆宫送来的四个内侍因邹充仪赐了姓叶,却没有起名字,四个人也不肯用自己的本名,就干脆按照年龄排了排行,小院里如今大二三四的叫着,反而叫顺了口。至于谢缤纷,是小宫女中意外的一个好嗓子,邹充仪如今无事时便让她清歌解闷,渐次露头,是以今次横翠将花期的安危交给了她。
邹充仪见横翠冷静理智,井井有条,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拍拍她的手,满眼鼓励。
桑九一心只在邹充仪身上,此刻听横翠安排得妥妥当当,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笑道:“好横翠,我这心里都乱了,亏了你还留着三分神!等请来御医,外头的事儿就都交给你了。”说着扭头看一手扶着谢缤纷、一手掩着心口、一步一拖地想要挨过来的花期,怜惜地娇声叱道:“你还不回房躺着,作死么?娘娘白替你挨了那一棍子了!”
花期一直在哭,此刻更是哭得哽咽难言。
谢缤纷小声劝慰着,顺从地按照桑九的吩咐,转而扶着花期往房里走去:“姑姑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伤,然后才能接着孝敬娘娘不是?”
邹充仪冲着桑九阖目点头,示意很同意她的安排。然后就闭目不再言语,一切交给自己的大宫女们处置。
幽隐虽然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是兵荒马乱。
从主子到最大的两个女官,都被福宁公主打伤了!这是多大的事!
沈迈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看完纸条上明白写就的邹充仪推福宁出门后的“宣告”和桑九尹线娘的“补充”,自然知道该给福宁定什么样的罪了。
沈迈不由低声自己嘀咕:“倒是好脑子,吃小亏占大便宜!福王一脉,这回可是半点圣心也得不着,坐等吃不了兜着走吧!”
羽卫送纸自有定时,幽隐的事情从来都是五日一送。沈迈稍一寻思,压下了这次紧急事件,只当做没有发生这事。又派人拦住了要去寻孙公公的横翠,直接亲自带横翠去找了司药局的王全安奉御:“外伤非你不可!”
横翠得邹充仪亲身调教,心下明白得很,知道沈迈做事自有其道理,此刻便顺目垂眉不吭声,只凭沈迈安排。
王全安一听是邹充仪被福宁公主一棍打到吐血,顿时大惊失色,扔下手头的事务,急忙赶到幽隐。待看到伤处,听完脉息,气得在屋里团团乱转:“忒狠毒了!这是什么深仇大恨,能下这样重的手?充仪本来体弱,这半年调理得已有好转;可这一伤,五脏六腑大受震动,非再养个一年半载不可!”
虽然不敢真的诅咒福宁公主,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怪话:“公主倒是好气力、好武艺,听闻福王殿下挥拳时也颇有太祖爷战场上的风范,终归大家都没有料到,竟是贵太妃的两位儿女得了李家真传!”
这两句话跟邹充仪讥讽福宁公主的时候不谋而合,倒是引得桑九一阵子抿着嘴笑:“奉御跟咱们娘娘可谓默契知己了!”
王全安茫然懵懂,也不多问,只是忙忙地开了药,又叮嘱道:“近日少说话、少饮酒、少劳累,写字抚琴都暂时停了。闲来想要走走不妨,却不能久站或久坐。至少百日后方可恢复如常。我会将伤情细细说与陶一罐,九娘和他一起斟酌着给充仪调理日常饮食,一定要多加小心。”然后又急急跟邹充仪告罪:“小臣本该多伺候娘娘,可那边太后最近也不怎么好,一会儿还要去兴庆宫走一趟,所以小臣先告退了!”忙忙地跑了。
桑九便跟横翠笑:“这王奉御如今显见的是司药局大局正了,忙得脚不沾地,来去一阵风似的!”
横翠也笑,转身把沈迈的行事悄悄说与邹充仪,又道:“想来沈将军心下已经有了盘算,咱们先不动罢?等着看他怎么出手,咱们最好只哭着委屈就是。”
邹充仪微微笑着点头,拉着横翠的手,轻轻用力一握,轻声道:“你放手去做,不要怕。”
桑九见二人说完了,才上来嗔怪:“王奉御刚嘱咐不让说话劳神呢,横翠去忙,让娘娘睡会儿!”
横翠笑着抿嘴调笑回去:“姐姐这会子说我,是嫉妒我得我们小娘的宠么?怎样?我就不走!”说着,还作势将身子挨到了邹充仪枕边。
桑九显然是习惯了横翠顶嘴,瞪起眼睛来叉腰道:“小蹄子皮痒了!再不干活儿去,仔细我捶你那肉!”甚至伸了右手,戟指戳向横翠,像极了茶壶。
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