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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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充仪见众人听了进去,松了口气,摆摆手令人散了,又让叶大他们直接抬郭奴去自己房间。
花期却迎了上来,问:“娘娘,我好多了,我那里还剩了些外伤的药膏,可要拿来给郭公公?”
谢缤纷站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扶她,一副花期专属丫头的模样。
邹充仪看了看谢缤纷,摇头道:“那倒不用,你的他用不了。你的需要散瘀,他的主要止血。不过既然你伤好多了,倒是可以让缤纷回去了。她那么多事情,都是别的小姐妹代劳呢!时间长了她们姐妹之间会起摩擦。”
花期精神竟是一振的样子,忙道:“好啊!我也早就这么说呢!”
谢缤纷恭敬领命,径自去了。
横翠在旁边看着谢缤纷,轻轻蹙眉。
邹充仪这边在训人,明宗那里却因“心力交瘁”而独锁宣政殿。
第二天,贤妃亲自提了美酒鲜汤来探:“孙公公,我去陪陪圣人吧!失掉孩子的苦,我最知道了!”
孙德福却一脸的无奈,只是摇头:“别说您了,就刚才兴庆宫余姑姑担心,强撑着病体来看圣人,都没让进去。让他静一静吧,最近糟心事儿太多了。”
提到余姑姑贤妃就一激灵,待听到落后一句,贤妃连忙刺探:“怎么?前朝出乱子了?”
孙德福左右看看,低声神秘道:“咱们的密报说,突厥那边又不稳当了。圣人烦了好几天了,加上两位公主也不让人省心,太后又病着——”
贤妃一听,这不废话么?突厥什么时候稳当过?公主和太后的事儿谁不知道?这时候拿来当幌子蒙我?脸色便不好看了,乜斜了孙德福一眼,阴不阴阳不阳地说了一句:“多谢孙公公告知这等机密大事!”甩手走了。
孙德福看着她夭夭矫矫的背影一歪嘴,嘟囔一句:“我还怕你不成?”
不一时,赵贵妃也走来,愁眉给孙德福施礼:“求孙公公让我进去看看,我实在是担心得了不得了!”
孙德福看着她,一脸怜悯:“娘娘,我要是你,就不进去。圣人正没人发火儿呢,您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赵贵妃一听,又惊又喜,连忙道:“我不怕的,我就怕圣人一个人憋坏了,哪怕把火气发在我身上呢,只要能消气,怎么都行!”
孙德福叹口气,点点头:“那娘娘您稍待,我问一句。”
赵贵妃连忙用饱含希冀的目光看着孙德福点点头。
孙公公便稍稍提了声调,从门缝处问道:“启禀皇上,赵贵妃求见。”
明宗暴怒的声音从宣政殿深处猛地冲到了赵贵妃的耳中:“让她滚!方婕妤尸骨未寒,朕的皇子尸骨未寒,她就开始跟栽赃指摘朕新纳的皇后了!这会儿她还敢来见朕!满宫里她的岁数最大!如今却变成了最不懂事的一个!为了争宠,连脸都不要了!让她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朕再也不想看到她,再也不想听到她那假惺惺的声音!”
赵贵妃被这一连串尖刻恶毒的揣测指责骂得双腿发软,脸色煞白地倒在了身边清溪的怀里:“圣人……”
孙德福连忙帮着清溪一起扶住赵贵妃:“娘娘!娘娘没事儿吧?”待赵贵妃站稳,又温声劝慰:“贵妃娘娘,您可别往心里去。老奴刚不是说了,圣人满肚子的火儿,这是不知道怎么发好,全冲着娘娘您来了。”
赵贵妃焉得不知明宗的话根本就是真心实意要骂给自己听的,绝不是什么自己撞在了枪口上,不由得眼泪刷地下来了,只是还记得勉强对孙德福笑了笑:“多谢孙公公宽慰,只是,如果圣人这样不愿意见本宫,本宫也就不敢打扰了。”
言罢,掩面哭着急忙走了。
孙德福看着她,叹口气,摇摇头,闭口不言。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昭容身边的流光和裘昭仪身边的沙沙牵着手走了来,先蹲身行礼:“孙公公好。我们娘娘在一处呢,让我们问问,圣人怎样了?”
孙德福忙也还了个点头,叹气道:“还憋在里头不肯出来呢。让二位娘娘放宽心,圣人虽说也是头一遭这样难过,但总不至于一蹶不振。没事儿的!”
流光便前后左右地看,问:“公公,必定已经来过好多人了吧?我们娘娘来晚了没有?”
孙德福被她逗得破功一笑,打趣道:“就沈昭容的性子,还能怕早啊晚的?倒是贵妃贤妃都来过了,不碍的,圣人哪儿在乎这个?”
流光便吐吐舌头,小声道:“裘昭仪说的啊!我们娘娘才不管呢!”
沙沙是裘昭仪从边关带回来的侍女,隐隐有些胡族的血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露齿一笑,俏丽地皱皱小鼻子,颇有裘昭仪娇憨之态的三分影子:“公公骗人,哪有男子不在意女人的关心的?”
孙德福上下打量她片刻,方笑道:“是裘昭仪家的沙沙对吧,你和漠漠我总有些分不清——我可没说谎,你看皇后怎么不来?这都是在静等着圣人自己转弯呢!”
沙沙也就轻轻地笑了一笑,想一想,又问:“圣人发火就发火,吃饭喝水么?别不吃不喝的,就不好了。”
孙德福点点头,笑:“我们这些奴婢,总不至于让圣人饿着。就是吃不多,也会让他吃些的。”
流光却不以为意地一甩头,拉着沙沙说:“咳!大男人家家的,圣人又那么好的体格,比我们将军都不差,怕什么一半天不吃饭啊?没事儿,我们娘娘就说不用来吧?就那点子破事儿,圣人自己发发脾气就完了。嫔妃们一趟一趟地跑,倒显得圣人儿女情长!”
说着,跟孙德福道了别,硬拉着沙沙走远了。那混血的沙沙小姑娘,反倒还一步一回头地看,似乎颇像再看看宣政殿,亦或是,想要看看明宗会不会出来?
倒是孙德福,听见流光的话,有些发愣,半天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却不料里头明宗竟然站到了门边,阴阳怪气地隔着门低声问:“怎么着,听沈昭容要饿朕一天,你这么高兴?”
孙德福吓一跳,连忙左右看看,方不露声色地往明宗声音的方向凑凑,轻声笑道:“哪儿啊!小的是听见沈昭容这话,真像是当年太后和余姑姑的口吻,就跟让圣人饿个一半天有天大的好处似的!”
明宗哼了一声,又转移了话题,问:“流光刚才说,那点子破事儿?”
孙德福知道明宗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些,此刻便流露除了三分欣赏:“是。流光应该转述的沈昭容的话,估摸着是想让奴婢传给圣人听的。沈昭容说不用来,那点子破事儿,您自个儿发发脾气就完了。嫔妃们一趟一趟的跑,倒显得您儿女情长。”
明宗又笑又气,自己在殿内跺脚:“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娘子!那是我的儿子啊!怎么能叫那点子破事儿呢?朕为自己的子嗣伤心,怎么就儿女情长了呢?这不是白递了话柄给皇后训斥她么?”
孙德福翻了个白眼,口中却顺着明宗说:“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明白当爹娘的心?还小,圣人还得慢慢教!”
明宗想了想,道:“你去,让人把她送去给太后解闷!太后也病着,烦得很。让她胡说八道一通,兴许能好些!”
孙德福先躬身称是,想了想,又小心地问:“过会子吧?沈昭容这会儿跟裘昭仪在一块儿呢!”
总不能把裘昭仪一起送过去,那不是直直地刺裘太后的眼,让她更伤心么?
明宗忽然又想起了寿宁,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脚踹翻了身边一个什么东西,蹬蹬蹬又回了御座的方向去了。
孙德福做个无奈地表情,再次原地站好,当起了忠心的门神。
☆、102。第102章 携手
宣政殿锁殿也不过三日。
三日后,戴皇后亲自来叩门,若无其事地邀请明宗去一同望慰太后娘娘,明宗允,梳洗一新,吃了一碗小米清粥,便与皇后一道乘辇赶往兴庆宫。
到得长庆殿,却听见里头正是一片欢笑,原来是沈昭容在与裘太后比赛投壶,正输了不让在脑门上画猫须,绕着大殿跑,裘太后的两个宫女从两头堵着了她,摁在地上正笑闹不止。
戴皇后进门正看到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声在皇帝身边嘀咕:“宫里刚没了个孩子,少了个嫔妃,一片愁云惨雾的,大家都伤心。怎么沈昭容这样心大,一点儿悲伤都没有不说,还跟下人们闹成这样,传出去多难听……”
明宗伸臂过去,在袖底握住她的小手,低声道:“太后病着,我特意让这个愣头青来陪着玩笑的,你可别一会儿在母亲面前说漏了,招了她老人家不高兴,吃亏的是你,作难的是我。”
戴皇后愣一愣,满手都是明宗温暖厚实的手掌,那坚强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阵战栗,想到两个人极尽缠绵的七日,顿时心里涌上来一股柔情;又听明宗管沈昭容叫“愣头青”,不由得心里又是一松,再看着沈昭容的狼狈样子,也就没那么不顺眼了。于是微笑着答应:“哎,臣妾知道了。”
明宗回头看她一眼,含情脉脉,低声又说一句:“朕刚没了个孩子,是你坐镇的时候没的。你记得,连本带息,要还朕三个!”
戴皇后本来欢喜得人早已迷糊了,此刻听了前半句话,心内一凉,脖子后的汗毛几乎都要竖起,手心顿时便一片冷汗;待听到后半句调笑之语,一颗心又落回肚子里,长出一口气。心情大起大落之下,步子便有些不稳,连忙伸手扶住了身侧的菊影,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轻轻将手从明宗手中抽出,小声不好意思道:“让母亲看见……”
明宗早发觉她手心的汗,心头顿如明镜一般,哼笑一声,昂首迈步先进了长庆殿,朗声笑道:“哟!这是哪里来的泼猴儿?竟滚了一身的泥水?”
裘太后正在里间透过门看着地上的情景哈哈大笑,闻言便收了三分笑,顿一顿,等明宗进门向她行了礼,方笑道:“戎儿讨我的欢心呢,皇帝皇后别责骂她失仪。”转头向余姑姑道:“快带戎儿先去梳洗换衣服,齐齐整整地再来给皇帝皇后见礼!”
余姑姑答应了,向明宗和戴皇后施礼退下。
戴皇后先给裘太后行了规矩大礼,方站起,恭恭敬敬地问安:“太后殿下可安?”
裘太后淡淡地笑着点头,伸手赐座道:“我好。你坐。”
戴皇后再蹲身福礼,恭声道:“谢太后殿下赐坐。”然后方坐下。
裘太后不再理她,只是满眼心疼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听说辟谷了三日?精神可好些?”
辟谷?
哦,是在说自己不吃不喝吧?
明宗心领神会,一笑,低头道:“是。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失望。然宫里这么多人。眼见着又是开春,正该万物生长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裘太后忍不住伸手过去抚了抚明宗的脸颊:“嗯,你能开心就好。母亲不着急。”
虽然当着戴后更觉不好意思,明宗心里感动,又想到寿宁那样伤老太太的心,却也不忍躲开裘太后的手,抬眼看着自家阿娘,眼中便带了一片雾气:“阿娘身子好,等得起,儿子也不甚着急。”
戴皇后在一边坐着,眼看着裘太后跟明宗如此亲昵,满心不是滋味,眼中脸上便带了三分不悦出来。
裘太后一眼瞥见,眼中冷光一闪,片刻换了淡淡笑容,转向戴皇后:“皇后新来没几天,恐怕不习惯我和四郎母子情深的相处,或者多有不合礼制的地方。不过没关系,皇后或者直言相谏,或者当没看见,都可以。慢慢地,你习惯了,就好了。”
然后不等戴皇后有任何反应,便又对着明宗温和笑道:“我知道你这几日静坐,必是又有所得。一会儿让皇后伺候我用膳,你去玄元庙给祖宗磕个头,念叨念叨,再回去处理朝政。”
戴皇后脸上发白,又挑不出裘太后话里的错儿来,只得僵硬地坐在那里不作声。
明宗若无其事地颔首称是,又说了两句闲话,便真的告退,带着孙德福去了大明宫东边的玄元皇帝庙。
待明宗走了,沈昭容才整理好了装扮出现,简单利落地给皇后见了礼:“嫔妾见过皇后娘娘!”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裘太后身侧,伸手越过裘太后去案几上拿果子吃:“太后娘娘殿里的果子比别处好吃!”
裘太后伸手在她头上凿个暴栗,笑骂道:“好猴儿!谁给你的胆子做这样的放肆举动?现坐着皇后娘娘,那可是国子监祭酒家出来的,各种礼制都刻在骨头里;小心连哀家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在长庆殿打你的板子!”
沈昭容嘻嘻地笑着,腻到裘太后身上,笑道:“才不会!虽然嫔妾举止不大合乎淑女仪容,可并没有走了大褶儿,谈不上违背规矩!况且我们娘娘是最孝敬不过的人,看着嫔妾能引得太后娘娘这样笑,恐怕不但不会责罚嫔妾,还会奖赏嫔妾戏彩娱亲呢!”
裘太后听了,眼角的笑纹越加深了。这沈家的小姑娘虽然折腾得慌,却不真傻,三言两语,不仅把自己摘出来了,还把皇后架到火上了。好!好姑娘!比非得学着娴雅大方的钏娘强!为人不失本色,那才能放出无限光芒,才是真正的无价珠宝!
戴皇后心里越发憋闷,脸上还必要带出亲切热情地笑容来:“果然满宫里最善解人意的就是沈昭容。本宫的心事你最知道。太后最近凤体违和,皇上和本宫都深深不安。沈昭容能来替皇上和本宫尽孝,是再好不过了。沈昭容想要什么赏赐?本宫回去就让人给你送来!”
沈昭容先对着裘太后撒娇:“您看,我没说错吧?”一边再作势苦苦思索:“嗯嗯,要点什么好呢?”忽然眼睛一亮:“啊!我想到了!每回我来兴庆宫,不是去您那儿拿令牌,就是拿着圣人的御赐金牌狐假虎威,不然皇后娘娘直接给我一块能穿行六宫的牌子,可好?”
裘太后亲昵地拍她脑袋一下:“别瞎说!皇后没那种牌子。你这不明摆着为难人家么?狐假虎威怕什么,你有御赐金牌就足够了。以后再有人嘟囔这个,你就拿御赐金牌砸到她脸上,问她个妇德有失!”
七出第四,便是妒。
敢嘟囔这个的,都是嫉妒沈昭容的圣宠。
裘太后既然当着皇后的面发了让她拿御赐金牌砸人的话,沈昭容当然笑眯眯全部答应下来!啊,今天玩得痛快,收获也是满满啊!
戴皇后则郁闷得要吐血。怎么,如果沈昭容拿着御赐金牌乱逛,连我都不能训斥了么?
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戴皇后站起来问:“母亲可要用膳了?儿媳伺候您午膳。”
裘太后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扭头看看窗外的天色,问余姑姑:“到午时了?”
余姑姑漠然:“巳时中。”
裘太后再作态看看脸红如布的戴皇后,作恍然大悟状:“哦!你以为我真是为了让你伺候我用膳才留你的?真是个傻子!肠子直得呢!皇帝痛失一子,自然要禀报祖宗,可玄元皇帝庙等闲你又进不去。让你跟着过去挨冻不成?哀家是为了怕你尴尬,去么白白冷一场,不去么又心疼丈夫。所以才跟皇帝说留你伺候午膳。得了,我知道你忙,你且去吧!戎儿在这里陪我玩笑,挺好。”
戴皇后红着脸,却实在不愿意再留在这里听裘太后和沈昭容一人一句地挤兑她,便无言退下了。
沈昭容愣愣地看她就这样走了,不可思议地问余姑姑:“连场面话都不交代么?”
裘太后和余姑姑相视苦笑。
沈昭容歪头想想,扯开话题:“圣人去玄元皇帝庙,倒是离紫兰殿近。”
裘太后一愣,问:“谁在紫兰殿?”
沈昭容笑开了花,掰着手指头数:“有贤妃娘娘百般看不顺眼的崔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