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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宠妻日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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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飒道:“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我来的时候正有人像要对你姐姐动手动脚的,看到我那人跑了,看着像是个书生。眼见有人已到跟前,便让她装着是摔下假山。”
  薛小暖点头,这样总比被人污了清白好上很多。
  薛小暖抿着嘴道:“我姐她已经回家,现在还有一个人,我得快点找到她,这件事,开国公府必要给我们答复!”
  肖飒道:“这件事透着蹊跷,竟然是针对你们家,开国公府的人不会这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要小心些!”
  薛小暖却道:“我们听到的话怎么说?”
  肖飒道:“这个我会去查!到时候我让冬青给你送信!”
  薛小暖眼里泛起亮光:“好!”
  薛小暖没有时间和肖飒多说,便去找陈玉婉。
  顺着原路返回,远远就见到那七八张条桌前三三两两围着些莺莺燕燕,鹅黄,柳绿,粉紫,蓝白的衣裙
  竟有与石柳花争春的意景。这边的人看来还不知道大姐出事。
  薛小暖又在人群里寻找陈玉婉,丁香也看了半天,竟不见人影,薛小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柳眉紧紧拧在一起,正在此时,一个穿着粉红色掐紫色牙边比甲的丫环从人群里向自己走来,薛小暖也不蓄意,低头想着办法,怎么快些找到薛紫萱和陈玉婉。
  长条桌边上,吕莲月刚刚将最后一字写完,抬头便看到薛小暖站在自己不远处,吹了吹宣纸的墨迹,这才将笔隔在笔夹上,慢慢走上前来道:“薛二,你是在找那个陈玉婉吗,刚刚在这里被人挤对,这会子不知去了哪里!”说着不屑地看着眼前的薛小暖。
  薛小暖只是去转了一会儿,陈玉婉就会被人挤对,现在已不知去向。
  薛小暖心里暗自嘀咕,如果放在以前,她怕是会相信吕莲月说的,陈玉婉真的是被她们挤对,而现今,她却另开民思路,觉得,陈玉婉是凑着机会,自己想要离开!
  这样子,更加让她担心,不知道陈玉婉要做出什么事来。
  吕莲月看她不说话,低了头想事儿,越发的不高兴道:“薛二,肖飒怎么没有来见你!”
  薛小暖猛然听到吕莲月这样的挑衅,本来有些担心的脸上忽而如春风浮面,笑将起来,几步走近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吕莲月,怕是你想疯了肖飒,才要这样挤对我吧?”
  吕莲月被薛小暖一下子戳中了心事,忽然红了脸道:“你不知羞耻,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薛小暖走上前,对着吕莲月的眼睛道:“你要知道羞耻就不会将男子的名字叫得这么响亮!”
  吕莲月从来没有遇到像薛小暖这弱肆意张扬的人,她只要说出一句,薛小暖就会明晃晃不打折扣地还回去两句。处在深宅后院里的吕莲月一时些怕薛小暖,她转头去寻自己的伴儿,发现那些本该抬头看戏的人忽然都忙活起来,薛小暖因为想到石榴树下的对话,就想快点找到薛家的人,也不再和吕莲月说下去。转身离开了榴园。
  而陈玉婉此刻正往榴园右边的一条小路走去,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湖,远远湖面碧皮荡漾,湖边上停留着三四只小船,走的了,便看清楚船上正站着一个人,她早已打听清楚了,这开国公府的嫡长孙此时就在这湖中船上,再则能在这里看到这样熟悉的场景,倒让她想起了老家和族长家后街的那条河。
  鼻子一酸,心里难受,便加快了脚步,等到了湖边上,直直就往湖边走去,低头去看那水中的倒影,一只脚浅浅地踏着湖边的青草,只是一个弯腰的动作,她便看到自己一张绝色带着艳丽的脸盘,就在此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她踩着青草的那只脚忽然疼了一下,便往湖中滑去。
  她呀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在此时一只修长白皙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拉,她便到在了个温暖的怀抱里。
  杨子玉刚刚才与曹秀芳亲热一阵,转身出来才上了船头,一转眼便看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来到湖边,穿着打扮像是哪个府上的小姐,一张倾国倾城之貌,端得让他心念一动,便三步两步下了船,没想到,还有自己出手救人的时候。
  低头去看,迎面一张艳丽绝尘的面孔便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心里的惊艳让他抱着陈玉婉着实不知道松开。这张脸比起曹秀芳来不知要强上多少。
  陈玉婉定了心神也自望去,没想到一抬眼,便是一个风神朗俊,斯文玉润的男子,那一对柳叶儿眼落在自己的眼里,介是风流不知归处。
  杨子玉温声道:“可是吓着了?”
  陈玉婉轻然摇头,却不说话,就这样盯着杨子玉看着,杨子玉忽然笑起,两排如贝的牙齿正正好的露出中间八颗来,这样的如沐春风,陈玉婉心里本该一摊死水,此时反而活了起来。
  杨子玉站正了,退后一步,陈玉婉才羞涩地退后一步:“谢公子相救!”
  杨子玉眼里闪过一道流光,对上陈玉婉道:“可是薛府之人?”
  陈玉婉微点了点头。
  杨子玉十指交握在袖内,十分有力地握了一下,脸上是一片温和之气:“嗯,既是薛府之人,可要记着是我救的你!”
  说着笑了一下,陈玉婉脸儿涨得通红道:“是!”
  这样柔弱的样子取悦了杨子玉,杨子玉看着她头上插着那支玲珑翡翠簪,不动声色地上前在她头顶拂了下道:“是蚊虫!”
  陈玉婉惊愕他离自己这样近,即刻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
  杨子玉只一瞬间便将那插在发中的玲珑翡翠簪子捏在手心里。
  白果没想到跟着陈玉婉来就会遇到这样的事,脸上早已变了色,等到了机会,一步上前将杨子玉和陈玉婉分开。
  “多谢这位公子救了我们家小姐!”
  杨子玉却盯着陈玉婉道:“此番前面说不得宴席快要开了,小姐不妨早些回去!”
  陈玉婉正正经经地看了一眼杨子玉,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杨子玉。
  杨子玉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还会再见到这位薛家的姑娘。
  薛小暖带着丁香一路上寻人,不想却从另一条道上远远看到走来的陈玉婉,身后紧紧跟着白果和春桃,陈玉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春桃则有些沾沾自喜,白果的脸色却十分的不好,紫苑还在向后张望。
  薛小暖用眼神去问白果,白果看了一眼陈玉婉,将头低下,这样子,要说没出事,薛小暖一点都不相信,她将疑惑压在心底里上前道:“姐姐去了哪里,宴席快要开了,咱们快些赶过去!”
  陈玉婉嗯了一声,低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一路上,薛小暖的打时着陈玉婉,陈玉婉为了掩饰脸上的神色,一直低着头。
  薛小暖转身再次和她一起回到刚刚放着长条桌的地方。
  刚到不久,开国公府里的人就来迎着园里的女孩儿一起回到了摆着宴席的饭厅,里面足足有十桌人,听说前院里还摆了十桌,都是些青年才俊,夫人们和小姐的心思不在这桌宴席上,与前院的那些青年才俊一样,彼此希望有了个接触的机会,自然,虽然秉着食不言寝不语,但这样的宴席却还有低低的说话声在其间夹杂,乘着菜还没上来,白果将发生的事告诉了薛小暖,薛小暖让白果回去再说,这一刻,薛小暖对着陈玉婉慢慢产生了警惕。                    
作者有话要说:  

  ☆、探底

  吕莲月和曹秀芳坐在一起,看着对面坐着的薛小暖和陈玉婉,曹秀芳盯着陈玉婉一会忽然露出丝笑来道:“陈小姐在湖边玩得可好,我可知这府里开挖的那条湖和榴园一样在京城里很有名,连带着这府里的有些人……也是一样的有名,陈小姐不会是打着快要落水的晃子,攀上什么人吧?薛二,你家的这位亲戚可真有意思!”
  陈玉婉惊闻曹秀芳的话,眼里露出慌乱,但她低着头,几息之间就将自己的惊慌压了下去,只不抬头,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曹秀芳盯着陈玉婉,一时心里酸意翻滚。
  早一日偷听到父亲的幕僚的谈话,听到一件密事,原来父亲和别人联手要将西北候除去,只因西北候在皇上眼里越来越看重,挡了一些个人的道,有人想要插手西北事物,这种事,曹秀芳听得祖父一力担待,便也想着帮祖父一把。要让薛家先自乱起来。
  杨子玉与自己心意相投,两家也早有意要将她二人凑成一对,有了这层意思,两人便偷偷约会起来,一来二去,竟就差着没有在一起行那事之外,早已肌肤相亲了。
  便在刚刚与杨子玉的亲亲我我,情浓之时,说起了薛家的事,杨子玉便开玩笑道:“那我就去找找那几个薛家的,顺便尝尝她们嘴上的口脂,可是与卿卿一样的甜蜜,曹秀芳便将这话记在心里道:“你若敢去,我们便从此当作不认识!”
  杨子玉只笑着没有说话。
  薛小暖笑了笑,将碗里的一口石榴花粥喝到嘴里道:“姐姐,你尝尝,这满桌的菜里面都有石榴花。这粥也很不错!”
  陈玉婉平息心情很快,笑道:“石榴花可以清肺泄热,解毒,健胃,妹妹,你也多吃点!”
  两人无视曹秀芳的话,曹秀芳一时气恼,瞪着眼与吕莲月低声说起话来。吕莲月不怀好意看向陈玉婉。
  从开国公府出来,薛小暖和陈玉婉坐在一辆马车里,薛小暖看着垂头不语的陈玉婉道:“姐姐,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不如忘记的好!”
  陈玉婉噗地笑了起来道:“妹妹是说什么事呢?那些人我不会放在眼里的!”
  薛小暖顿了顿道:“婉姐姐,你恨我们薛家吗?”
  陈玉婉忽然收了笑脸,看向薛小暖。
  薛小暖道:“如果你父亲没有救我爹,说不定你现在也可以和所有官家小姐一样过上那样的生活,如果你父亲没有死,你母亲也不会抑郁而终,你也不会委身在族长家里看人过活。你恨我父亲对不对?”
  陈玉婉看着薛小暖,眼里一时闪出惊愕,想不到她的心思会让人看得这样清楚,而且这人不是别人,是她仇人的女儿,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恨起这薛家?
  是父亲死后,回到家里她们娘俩被族里人欺负,然后有人开始觊觎母亲,打着看望的目的来侮辱母亲的时候。
  如果是当将军的父亲还活着,有谁敢这样对待他们一家。
  这一切都是因这薛刚,母亲死后,她带着不多的家产投身在族长的家中,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机会,可以让族长为她选一门好亲,那时候,想着要为父母报仇的心思越来越强烈,凭什么薛家的人可以活的那样好,她的女儿可以活得那样滋润而自己就要寄人篱下,苟延残喘?
  她看着薛小暖忽然笑了:“为什么要恨?”
  薛小暖看着她只是比自己大了一岁,便可以这样掩鉓自己,但她心里已经种上了仇恨的种子,且冒出了芽尖,很快便可能疯长到连她自己都收拾不了的局面。
  “婉姐姐,你做什么,只要都是往好处走的,我一定会支持你!”如果不是,真要对着薛家……薛小暖无波地眼睛淡淡地看向陈玉婉。
  陈玉婉回望过来:“妹妹,你多心了!如今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心思!如果妹妹要将恩人的女儿当做仇人来对待,我也只有乖乖受着不是吗?”
  薛小暖终于知道,她父亲薛刚的一番善心给西北候府里,给他们薛家二房带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一只狼!
  回到府中,薛小暖回了梅院,而陈玉婉则留在馨海院与钟雪珍说话儿。
  很快梅院的薛小暖就知道了陈玉婉在馨海院里,在她的娘亲面前流了一会眼泪。
  白果白着脸将在开国公府里陈玉婉身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重新说了一遍给薛小暖:“姑娘,当时我看着那男子穿着银灰色的暗牡丹团花刻丝道袍,腰间也没有束带,很是散漫,这样的穿戴定是开国公府的哪一位公子。”
  薛小暖听着白果将那男子的相貌一一说与自己听,等到大哥和二哥回府,她要问一问这个人是谁?”
  次日,春桃来找白果,将白果拉到梅院外的一处僻静处小声道:“白姐姐可是见到我家姑娘头上插着的那支玲珑翡翠簪?”
  白果道:“没有啊,怎么不见了?”
  春桃眼神闪烁道:“姑娘今儿早上想要还插那支簪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白果回到梅院薛小暖的屋子,才一步踏进门,忽然哎呀了一声对着坐在着大炕上看着书的薛小暖道:“姑娘,刚刚春桃来问我,可见到婉姑娘的一支玲珑翡翠簪子,我说没见过,可这会子却突然想起,那天,那位公子曾经说过,婉姑娘头上有蚊虫之类的话,莫不是被那公子乘此机会抹了去?”
  薛小暖坐起身来道:“你可是记得清楚,当时她的头上可插着簪子,过后可是不见了?”
  白果细细想了想:“对的,此后便不再看见了!”
  春桃刚回到菊院,就听到陈玉婉让人叫她,赶忙进到屋子里,就看到陈玉婉一脸怒容地看着自己,不由心里担心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陈玉婉道:“你去了哪里?”
  春桃不敢说是去问白果簪子的事,便道:“哪儿也没去,就在院里转了转!”
  陈玉婉忽然将手里的一碗茶泼到她的身上,春桃只得跪了下来,陈玉婉道:“你敢坏我的事,看我不发卖了你!”
  春桃眼里含了一泡泪只低低哭起来,不敢多说一句。
  陈玉婉手里捏着帕子指着春桃道:“你是不是让这薛家的富贵迷了眼,想背主?我当日临来时可是如何与你说的?”
  春桃自是记得陈玉婉自被薛刚说到要带她回京城薛家,她便想到这是报仇的机会到了,到了这府里,事事小心,件件权衡,好不容易让她得了这样出门的机会,她再是个要强的,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报不了这仇,必得联络了外人,才好行事。
  好在现在凭着自己的容貌,让她遇到那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她看那人穿着,悠闲自在,必是自己听到的那个,开国公府的嫡长孙杨子玉,她自信那人还会想着法子找她。
  今儿个早晨起来,让雪儿帮她梳头,雪儿问起那支玲珑翡翠簪,这才想起昨儿个夜里就没再见了,这才叫了春桃问起,谁知道这样事,她竟拿出去胡说嘴,见了梅院的白果,如今虽在钟雪珍面前扮着让人柔弱怜爱的人,只这薛小暖人小却心不小,竟将她的心思看了个透,这决不是好事,寄人蓠下的日子,她过够了,看着薛家花团锦簇,富贵盈门,她必不能容忍。
  想着正是用人之时,看着春桃跪在自己面前,便有心放她一马:“起来吧,咱们这样的人住在人家的家里,有什么事只要自己能解决,就不要去麻烦人家,我们都知道我跟着薛候爷到薛家是为了什么?从今往后,没有我的话,只从外面听话来说,却不能将这菊院的一丝一毫让知人知晓!”
  春桃连忙应是,这算是姑娘揭过了一会。
  自此,陈玉婉越发在馨海院里走的勤快,钟雪珍也喜欢她的冰雪聪明,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细心。
  薛小暖也不戳破她,将白果所说男子的样貌让人画了下来,等到两位哥哥回家之时,将那张画像拿了出来,薛荣宝一见画像便道:“这不是开国公府的嫡长孙杨子玉吗?你怎么会有他的画像?”
  薛荣宝有些不明所以问薛小暖。
  薛小暖却是由不得心里暗沉道:“哥哥可是确定,真的是开国公府的人?真的是开国公府的嫡长孙?”
  薛荣宝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你为何会有他的画像,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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