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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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暖道:“咱们等一等吧!”
薛老夫人看到进门的婆子手里举着金珠子道:“老太太,可算是出来了!”
屋里人一时都松了口气,此时大夫才将将进了门,已经听到婆子的话:“老夫人,看来老夫是来的迟了!”
薛老夫人道:“蒋大夫,没迟,还请你去看看,要开些什么药?”
蒋大夫应了一声,急忙出了门去了耳房。
有人从大厨房里端来些米粥,因为三姑奶奶的金珠被婆子们用了土办法灌了麻油,从下身里流出来,却是保住了三姑奶奶薛玉彤的一条命。
马子息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
承文伯府的人因为三姑奶奶的事,这时候才有了时间吃晚饭。
钟雪珍带着孩子们看过了薛玉彤,确定没事后,回了西北候府。
薛老太太则和刚刚回到府里的承文伯薛槐在屋子里谈事。
“这马家,真正是黑了心肠,竟将你妹妹休弃回家!这口气怎么让娘咽得下!好歹也是我承文伯府的姑娘,马家竟然这样不给脸面。”薛老夫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薛槐沉了沉声道:“妹夫定是在漕粮上犯了事,否则马家也不会丢卒保帅,马书贤太过凉薄,这样的事放在京城里,没几家人会看好他们家!”
薛老夫人道:“可是,他连他儿子都不要了,难道孙子也不要吗,竟然就除了族!”
薛槐道:“薛刚这会子也不在京里,要是他在,说不得还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
薛老夫人一听薛槐提起二儿子:“你也说要等到你弟弟回来,可是他如果不回来,你妹妹找谁为她主持公道,你现在这是要避开你妹妹这件事吗?”
薛槐急忙道:“娘说的哪儿话,你也知道,我在礼部只不过当着闲职,比不得弟弟!这件事,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想个法子让马家收回休书,就算是不收回,也要收回子息子阳被除族这件事!”
薛槐哄了薛老夫人安下心来,从富寿院里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赵大夫人赵佳慧就等着丈夫从婆婆那里回来问个究竟:“这件事怎么办?”
薛槐无好气地道:“什么怎么办,这三妹捞到好处的时候不见她给娘家的人一丁半点,现在出了事就认得娘家门了,马家这是狠了心不要她们娘仨,马立国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想要找些关系见个面也不能。马家这一手是给外人看的,更是给皇上看的!”
这是要表忠心还是要表六亲不认大义灭亲,薛槐心里好一阵烦闹。
赵佳慧道:“娘要让你去马家说理,你可要去?”
薛槐瞪了一眼赵佳慧赵氏道:“还有个高个子呢,我去做什么?”
赵佳慧就知道薛槐会这样说,低下头帮着他脱了外衣,两人钻进了被窝,一夜无话。
薛老夫人带了口信给薛刚,钟雪珍也不能阻拦,那是她的儿子。
薛小暖次日里想起马子息和马子阳两个表弟,要真是马立国犯的事大了,保不住脑袋,马子息和马子阳被除族,再没了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想了想去了钟雪珍的馨海院。
“娘,马学士这一招虽然在咱们的意料之中,可是娘想想,马夫人这样做,不是让京城里有身份的人家得到了凉薄地评论,这一定不是马学士想要的,三姑夫若是有个不好,现在也不能再连累到三姑和两个表弟,只是没有了银子家当傍身,让三姑和表弟又如何过以后的日子。”
钟雪珍正要说话,门开,薛荣贵从外面走进来,薛小暖望着钟雪珍。
钟雪珍道:“丫丫地意思是要帮着你三姑把嫁妆夺回来!”
薛小暖点头:“总要试试!也要想个法子将这件事让三姑夫知道,我总感觉三姑夫是被人利用了!也许三姑夫压根就没有得到一份银子钱!”
薛荣贵听到这里,也道:“娘,咱家想个法子吧,另外,丫丫当初还被人喷了一身的脏水,也要再查,说不得也能从三姑夫这里找出些什么来!”
钟雪珍这些日子一直派人出去打探,连着薛荣宝几个儿子的人手也差了出去,总是因为在京城里待的时间短些,一时半会还没消息,辅国公府也在暗暗查着,竟是毫无头绪!
钟雪珍和儿女商量的差不多了,去了承文伯府。
等到钟雪珍再从承文伯府回来,薛小暖和薛荣贵就看到钟雪珍扶着三姑薛玉彤,身后跟着两个小表弟一路进了馨海院。
薛小暖赶忙上前扶住了薛玉彤:“姑姑小心些!”虽然薛玉彤如今的所求的事情不明朗,但只少现在还是她的三姑,薛小暖在西北的日子是过得洒脱,但至亲之人的维系她也需要。
薛玉彤看了眼薛小暖眼里含着复杂着神情:“暖暖,姑姑我让你娘和你们受累了”
钟雪珍回头道:“说什么受累不受累的,都是一家人,先前也是因为不明就理,就说现在,我也还是这样想着!可怎么着也得先让你过了这个坎不是?”
马子息和马子阳跟身后看着二舅母和表姐一左一右扶着自己娘亲,马子阳抬起小脸去看哥哥马子息的脸色,竟也是带着丝丝笑意。
进了馨海院的正屋,钟雪珍让丫环们扶着薛玉彤上了外间的大炕,薛小暖拉过一床秋香色的妆花被子打开了盖了她的和腿上。
薛玉彤到得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钟雪珍让人给她去沌只燕窝来,忙拉住了钟雪珍的胳膊:“二嫂别忙了,坐下来歇歇吧!”
马子息和马子阳和薛小暖站在一起,看着钟雪珍也脱了蓝底绣花段面鞋上了炕坐在薛玉彤的这边,听着她们说话儿。
钟雪珍将一杯热茶端到她面前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与我想要说的话!”
薛玉彤端着热茶看了看马子息,马子息道:“娘,到了此时,你还不想说吗?”
薛玉彤转过脸,钟雪珍便让身边的丫环都退了出去,屋子里片刻就剩下了两个大人,三个小辈。
薛玉彤道:“给二嫂实话说,我真没有得到什么意外的财物,老爷在外面公干,我们吃得喝的都很平常,都说苏州繁华,吃□□巧,子息和子阳竟都没有让他们特意去吃过。
我来的时候老爷还说,让我回到马家要好好等着他回来,可是我知道那些日子老爷他遇上了难事,成夜成夜地睡不着觉,我就问他,可他说,这都是男人的事,不需我操心。
我带着这两个孩子到了马家,公公与我第一次单独说了些话,我这才知道,英国公府的世子在淮南查漕粮的事!”
钟雪珍道:“所以你害怕三妹夫牵连其中被下了诏狱,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了娘家求救?”
薛小暖想到些什么问薛玉彤:“姑夫如果没有参与,怎么会让姑姑带着表弟们回到京城?”
薛玉彤看了一眼薛小暖没想到她的这样犀利:“我也是这样与你姑夫说,但他说,肖飒这一次会将淮南的漕运查个水落石出,他是苏州的知府,自然免不了会被连累!”
薛小暖细想想,三姑夫的话里似乎带着其他的意思,听起来是这么会事,但是好像三姑夫在怕什么?
她总感觉那里不对劲,皱着眉头想了会道:“姑姑,你们苏州的时候可见到过三姑夫和平时不怎么来往人走动?还有,马学士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些话,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还是想着让你要离开马家而借的措词?”
薛玉彤听到薛小暖这话边中在一边站着的马子息也看向她,马子息道:“难道我爹爹是被人真的陷害?”
薛小暖摇头:“现在也说不准!”
薛荣华和薛荣宝进来听着说到这里,薛荣华低着头想道:“三姑,丫丫说得没错,三姑夫可有在苏州新近认识的人?”
薛玉彤道:“倒是有一个,是你姑夫从家里带去的幕僚,是子息的爷爷配给的,去了不过半年时间,人到是很规矩!”
薛玉彤说着说着也不敢肯定了。她抬起头来看向薛荣华道:“大概问题就在这里了!”
说着几个人都互相对了一眼,薛玉彤眼里一时露出怨怼:“难道说这是公公刻意为之?他怎么能,虎毒还善且不食子!”
作者有话要说:
☆、薛二
薛小暖却道:“应该不是马学士所为,而是有人先前早早下了这一子放在马学士身边!”
薛宝荣点头:“正是如此!”
钟雪珍听到这里再次确认薛玉彤收没收过不知明的银票什么的!
薛玉彤摇头:“这倒没有!”
钟雪珍一颗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是这样,说不定妹夫或许有救!
京城刑部大牢里,马立国一身刻丝青袍直缀此时有了皱巴巴的纹路,脸上也长出青青的胡须,心里满满装着父亲会来救他的希望。
他是父亲的小儿子,父亲平日里最是疼他不过,现在仔细回想自己开始要将征收的漕粮提高两成是听了谁的主意,那个时候,怎么就会想着是件大好的事情,结果却让自己失了官职成了介下囚!马立国捂住脸,手指慢慢从脸上捋下来,妻儿回了娘家求人再加上自己的父亲,也许不会让自己身首异处吧!
牢里的灯光混暗,看不清对面的房里是什么人,彼此只有看上一眼,都会眯起眼睛像要将对方认清,踏踏的脚步声从牢门外一直响着走到了马立国的牢前:“马大人出来跟我们走!”
马立国立刻就有种想要去见闫王的慌张与害怕。
狱卒叫喊着像赶牲口一样将他赶出了狱门,一间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水青色长袍的少年,青瘦就像传说中的白面,可是他分明长得风流倜傥,眉眼间神色炯然,真正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马立国刚要坐在为他备好的椅子上,就听到狱卒的一句话,片刻就将他的心神打啐:“肖大人,人带来了!”
是肖飒!马立国忽然抬头向前看去。
肖飒冷眼看着他,直到逼得他将头重重的垂下,分明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却能让他凭空生了惧意。
淮南道上的肖魔王,指的就是他吧!怎么就会有那样雷利风行的手段,将淮南道上的漕粮案翻起惊涛骇浪。
他想起在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父亲给了他一个人,他想到还有自己找的人,便没有带着他去,当时父亲没有说什么,后来那个人在他任苏州知府的时半年前,到了苏州找到了他,留下这个人后不过时间不长,有一次他说起漕运上的事,要他帮个忙,于是他昏了头,答应了下来。
他要想法见一见父亲,然后问那个人的真正来历,因为是父亲给他的人,所以他没有深究,谁知道这样就害了他。
那个人到底又是为谁做事,最后从他手里得到的粮食去了哪里?他总感觉自己活的糊涂了些,做官做到他这样,也是少了历练,如今再不会有后悔药给他吃,所以,他在这里听天由命!
肖飒闲闲地端起桌上的一碗茶,喝了一口:“马大人,请坐!”
虽然下了诏狱,但还没有定罪,因而肖飒还称他一声马大人。
马立国很听话地坐了下来,其实这些日子如果让他站着,他已经没有那个定力了,坐着也许还会掩藏些心事。
肖飒将茶碗放在桌上:“马大人可还想着让你父亲来救你?”
马立国刚刚坐下,忽然被肖飒的这句话惊地如坐在针尖上,再一次站了起来。
“肖大人说什么,某听不明白!”
肖飒笑了笑道:“我是不在乎你是生还是死,不过,你父亲也不在乎,前两天我们还见过两次面,他没有提起与你有关的一个字!”
马立国不相信,父亲只要想着自己是他的小儿子,就会想方设法与眼前这个人讨近乎,怎么会一字不提?
他一声不吭,准备对抗肖飒这种审犯人的招数,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有不开口,就会说的少错的少!
肖飒笑了笑,看向马立国:“想不想知道你们家最近发生过什么事,如果想要知道就要说出是谁让你这样做!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罪。”
这样做,自然是要他说出漕粮凭白提高了两成的事,但那两成,他没有得到过一分银子。怎么说也被人利用,这个人如果现在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将他束起的冠发揪起来,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你要想清楚,只有这一次机会,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
马立国不清楚他们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想来这是肖飒在用言语激他,他一直低下了头。
肖飒慢慢从桌后面走过来,他的身材很高,却有些瘦,挡着自己前面的灯光,站在面前:“你以前在京时的官声很好,年年都是优等,人缘也不错,离京后,你还有一阵子就连苏州最有名的翠香楼都不踏一步,洁身自爱,皇上都说你沉稳守得住自己,以后会有前途!”
马立国的身子颤起来,是啊,这些不都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吗,什么时候自己的眼睛只盯在了漕粮上,开始在那漕粮运作上提高了两成。
马立国慢慢抬起了脸,肖飒却转过了身返回回在了案后的太师椅上。
就这样眼也不眨地盯着马立国。
“我家……出什么事了?”时间过得漫长,马立国一时守不住地问起。
“你的父亲代你休了你妻子,除了你两个孩子的族!”肖飒丝毫没有留任何的情面,赤~祼~裸地说出来,就像将他的衣服扒光。
“不可能!”马立国猛然抬起头,话也紧接着吼出。
肖飒的话不管不顾地冲进他的耳中:“你母亲扣下了你妻子的嫁妆,说是她贪图富贵教唆你犯了大错,将你妻儿赶出马家,你的妻子薛氏三天前吞金!”
“不……!”马立国红着眼睛盯向肖飒:“你在咒我的爹娘,你在咒我的妻儿,肖飒!你好狠毒!”
肖飒盯着他的眼道:“承文伯府里有婆子用土方子,在你妻子吞金后给她灌了麻油,一粒金珠子从她身体里取出,如今,她与你的两个儿子就在承文伯府!”
肖飒不给他喘气的机会,连连将事情说出,就像三当的离弦之箭,一箭跟着一箭,让他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他说的是真的,他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没有眨一下眼,他在说一个事实!
马立国扶着椅子的扶手掐出一手的血来。
他的父母怎么可以……
肖飒道:“家族从来都比任何一个人来得重要,你只是其中的一份子,没有了你,家族还是存在的,会有另外的人被家族扶持着做官,做你这个位置的官,或者会更高,马家好有那么几个!
马学士的本意想来是因为你犯的事儿太大,没有回旋地余地了,他要保住你骨血,便除了族,只不过,你的母亲添砖加瓦,将这件事情做得变了味!连坐之罪不会再牵连到他们,可是你母亲却让你父亲背上了凉薄的骂名!”
原来,他们是想着自己已经是个死了的人吗?
马立国手上的血在一滴一滴滴到地上,他的心依如这滴血的手指,也在滴血,原来他们真的已将自己当作了一个死人啊!
肖飒从刑部大牢里出来,天空中又开始下起小雨。
冬青从马背上的的包袱里取出一件银灰色的呢罗披风披在肖飒的肩上,肖飒系了领带,返身上了马,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送给薛二!”
“爷要去哪?”冬青将纸条塞进怀里。
“自然是进宫!”肖飒低头看着冬青点了点。
冬青眉眼一挑:“爷是说,有缺口了?”
肖飒临然一笑,拍马离去。身后的锦葵带着两人紧跟上去。
冬青望着离去的背影,刑部门前的看门的狱卒有人搭话:“又要有新人进来了,这一次会是哪家大人!还真是期待啊!”
冬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