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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唯有牡丹真国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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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没有第一时间戳瞎他的眼睛!
    如今她要再取信于他,未免太难。
    “天道轮回,心慈手软的报应来得太立竿见影了。”丹薄媚很愤怒,宿命就知道欺负她,七族灭丹氏的报应怎么没见着。
    太清奇怪地问她:“什么?”
    “……没什么。”丹薄媚闭嘴。

  ☆、第59章 少年观雪

后梁,金陵。自古秦淮河畔,杨柳堆烟。春寒料峭时节,满城腊梅香与脂粉气,让人走来,不舍得离开。
    笠安坊,年轻一辈的应氏子弟照例每日清晨练功,几名老者在楼上注视小辈的状况,目光却常常落在别处。
    那是应四爷闭关之处,除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
    有人凝重地皱紧眉头,似叹息又似有隐隐的期待:“将晓之前,这里传来阵阵波动,他又要冲击第四重领域了吗……”
    “他十多年也不出手,偶尔出关也只一两日就回去了。不知他现在实力如何,有无把握。毕竟这是第五次,如果再失败……那这一生便没有机会可以突破了。”
    另一名长时间不在府内的长老闻言,诧异道:“前面四次就没一回成功的?”
    “每一次真气波动,我们都来看过,最后都无突破征兆。上次他出关,虽实力看不透,但真气波动仍是第三重圆满,不会有错。”
    几人不约而同叹气。曾经应氏的绝代天骄啊……
    此时玄门紧闭的密室突然震动起来,周遭建筑嗡嗡鸣颤,草木簌簌摇晃,练功的应氏子弟们纷纷停下,望向密室。
    楼上长老皆神色一肃,道:“开始了!”
    然楼下空地却熙熙攘攘地哗然,还有一名小辈笑着调侃道:“余姚姐姐,四叔又要突破了吗?第四重是不是很难,要突破五次才能成功?我怎么听说,守殿长老一次就突破了……”
    应余姚看那人一眼,皱眉不语。
    密室深处是无边的黑暗,有人盘腿坐在石台上,抱剑闭目,隐隐有冷汗涔涔而下。令整个密室为之震动的波动,正来自他身上。
    他睁眼只能见到漆黑的石壁,但是他闭目却仿佛跌入往昔的初见。
    又来了。
    这劫数他逃不掉,闯不过,偏偏每次突破都是这样。
    ……
    车水马龙的秦淮河畔,无数大小花船泛舟绿杨烟波上,丝竹歌舞让人醒了又醉。文人墨客造就极富诗雅风流的金陵城,在乱世,是个梦中城。
    城西最高一座酒楼的楼阁上,有二人并肩而立,俯视一川烟草,满城飞絮。
    这两名锦衣少年皆是弱冠左右,轻袍缓带,浊世秀姿。其中尤以半躺半卧的少年因笑更显秀丽清嘉,夺人眼球。这便是应氏天才应观容了,他的风流多情之名,在金陵城无人不知。
    应观容手中攥着一本诗集,神色玩世不恭。
    抱剑立于应观容身旁的冷漠少年卓尔不群,渲染开去的清透蓝衣如冰雪。
    楼下人迹稀少,突然间有名女子疾步奔来,裙袂飘飞,染血的白衣有种触目惊心的凄美。一群人紧随其后,手持长刀,显然正在追杀她。
    应观容挑眉,问身旁的冷漠少年:“四哥,要不要出手?”
    冷漠少年看了一眼已被追上的白衣女,收回目光,无动于衷地吐出一个字:“不。”
    “啧啧,四哥,这就是你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年少不多情,整日练剑,活成你这样,有什么趣味可言。”应观容摇头,起初漫不经心的一眼,瞥见楼下她回头微蹙的眉,他忽然就愣住了。
    那群人一剑斩断她的发带,长发霎时倾泻如云,身形灵异飘渺地躲避时,好似就要飞去。她出尘清绝的容色只惊鸿一瞥,已击溃满目湖光山色,绝代不可方物。
    应观容笑容忽然灿烂至极,如一朵辛夷灼灼盛开。
    “如此美人,我岂能不做英雄相救?”他将手中诗集随手掷出,刁钻回旋而去,正好打开一名杀手的攻击。
    冷漠的少年也跃下去,拔剑引开了杀手。不知是引去何处,一直没听见半声人语。很快少年又回来了,手臂在流血,但他没在意,曲膝仗剑坐在房檐上看着他们。
    应观容速度极快地废了三名杀手的功夫,眨眼转到她背后,正好接住落下来的诗集。
    他这才随意坐在石凳上,念道:“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
    丹蓁姬转头看他,只见枝头一朵辛夷跌在他书页上。他拾起来,在指尖转动须臾,轻轻嗅了嗅,冲她扬眉一笑。
    芝兰玉树,秀丽无双。
    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应观容笑意慵懒,带了些许调笑的意味,走上前,伸手要将那朵辛夷别在她发间。
    丹蓁姬立刻退了一步,神色戒备。
    应观容的手在半空顿了一顿,这么多年,他在金陵城还没有遇到过被女子拒绝的情况。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无所谓地随手扔了花,将诗集抓在手中,转身就走。
    房檐上的冷漠少年轻飘飘落地,回头看了一眼,丹蓁姬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这个姑娘还真有些特别。”应观容也回头凝视她,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兴致盎然。
    ……
    画面一闪,又在一处景色宜人的亭中。
    应观容赶走一群拦住她去路的地痞,笑道:“姑娘,真是好巧,在下又救了你一次。”
    丹蓁姬停步看他,冷淡地道:“这次本不需要你救。”
    “好歹也算救了你两次,姑娘这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即便不道谢,至少可以告诉在下姑娘的芳名吧?”
    她顿了顿,道:“丹蓁姬。”
    应观容恍然大悟,挑眉笑道:“原来丹氏第一美人就是你。不过也的确配得上,我便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比你更美的了。说来又巧了,我在这金陵城,也要算第一风流,至少我也没见过哪个男子比我风姿更秀的,你觉得是不是呢?”
    丹蓁姬微微睁大了眼,愣了须臾,偏头忍俊不禁,一笑唾弃道:“天下之大,金陵尚小,也未必没有。”
    “看来你的确没有见过比我更潇洒的人了。”应观容想了想,又故意压低声音道,“我四哥不算,他虽勉强与我比肩,但是个武痴,除了剑术,什么也不懂的,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丹蓁姬问:“你四哥哪个?”
    应观容与她靠在一起,伸手遥遥一指对岸湖心亭上抱剑而立的冷漠少年,他映着身后广阔的青空,蓝衣如冰雪在风中飘散。
    “应观雪。”
    丹蓁姬看了看,回头对应观容道:“怎么我看他比你要好一些?”
    应观容故意大惊失色,仔细打量她,摇头道:“没有救了,没有救了。满金陵城的少女,十个有九个会在我们之中选我,还有一个是怕他的,不敢选。如此明摆着的事,你怎么就能看错呢?”
    丹蓁姬强忍笑意,推他一把,转身自己往前走,也不快也不慢。
    应观容眉目带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不时冲她喊一句:“丹姑娘,你慢一些,我要被热情的少女们拦住了。”
    她回头盯了好半天,终于等到他挣扎出来,才乜斜他道:“无耻之尤,平生仅见。”
    ……
    密室中,应观雪已经浑身微颤起来,双眉紧锁。
    他眼前又换了场景。
    那是在一座幽深广阔的山林中,夜色茫茫,腐烂的落叶铺了一路。应观容去了山林深处磨练功夫,一月有余仍没有回来,应观雪与丹蓁姬二人便找来了。
    此处有湖,二人停下生火,应观雪抓了鱼来烧。
    丹蓁姬看着他以手为刃,划开鱼腹,将内脏扔掉,再用树枝串好,就要放上火堆,不由皱眉道:“你烧鱼,都不刮鱼鳞的吗?”
    应观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放下鱼,道:“没有匕首。”
    “你不是有剑么?”
    应观雪闭口不言,沉默好一会儿,冷道:“我的剑,不能用来刮鱼鳞。”
    丹蓁姬闻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冷漠的神情,眸光也渐渐冷淡起来。
    应观雪抬眼看一看她,起身将剑放上高高的树梢,独自一个人走开。不多时,他双手提满猎物回来,却见到丹蓁姬正用他的剑在刮鱼鳞,有一条已经刮好烤着了。
    丹蓁姬刮得很认真,大约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也许已经听见了,只是不理会他。若非要他带路去找应观容,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和这样刻板冷漠的人一起赶路,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应观雪将猎物扔在她面前,转到她身后去,握住剑柄,也不说话。
    丹蓁姬扯了两下,没扯动长剑,反把掌心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痕。她凝视一眼掌心渗出的血,放开剑,静静去湖边净了手,也不回来,独自抱臂眺望远山。
    应观雪看看湖边伫立的她的背影,又看看沾满鱼鳞的剑尖,抿紧了唇,默默蹲下去继续刮鱼鳞。用他的剑。

  ☆、第60章 古剑龙渊

无数熟悉的画面如浮光掠影一般闪过他眼前,应观雪脸色即使在一片漆黑中,也可见苍白如纸。
    丹蓁姬白衣风华,在月下吹箫,回头对应观容嫣然一笑,道:观容,蓁姬此生,已别无所求……
    彼时他在房中雕她的人像,只是没有送出手,已经化为了尘埃。
    这场心劫即将临近尾声。
    楼阁雅间中应观容与一名美人推杯换盏,笑意融融。美人的目光落在应观雪的剑上,好奇地伸手来摸,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东皇大帝赐给应氏的至宝——龙渊古剑?”
    应观雪眸光锋利如刃,冷漠道:“你想死?”
    美人不禁后退一步,眼看他起身自顾自出了雅间,才坐在应观容身侧,皱眉道:“他怎么回事?”
    应观容笑道:“你别碰那个,那把龙渊比他命还重要,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平时我想使一下也难。四哥这德性,估计以后也只能跟那把剑过一辈子了。啧啧。”
    “这么夸张……”
    二人调笑戏谑时,雅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丹蓁姬冷脸进来,直接五指一张,一根龙木藤划破半空,恰打在他们中间,桌椅碎裂一地。
    那名美人身手敏捷地躲开,笑嘻嘻地问:“蓁姬妹妹,怎么今日火气这么大呀?”
    丹蓁姬不理她,只神色冷若冰霜地凝视应观容。后者拂袖道:“我只是与你堂姐叙叙旧罢了,毫无他意,蓁姬别闹,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丹蓁姬根本不吃这一套,只问道:“你走不走?”
    应观容笑着上前来抱她,道:“真的生气了?蓁姬,你最知道我,我本性一向如此,但从来并不当真的……”
    她闻言推开他,转身就走。
    应观容隔日来找她,她再也没有见过。一日应观雪送剑谱来,丹蓁姬倒是去了,不过很快又回来。
    她本来已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忍住,要忍住,应观雪本来就是这种人,不能和他计较。
    但是没有用。
    在他第三次名为教她剑术,其实自己已经旁若无人地沉浸进去之后,她忍无可忍地扔剑走人了。应观雪的新剑术使起来的确行云流水,神出鬼没,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可惜她并不喜欢呆呆地看人练剑,她没那么无聊。
    数日后,丹蓁姬在府内遇见那位堂姐,视而不见要走。堂姐却一把拦住她,挥袖将一幅画面呈现在她眼前。
    那是应观容与一名女子春风一度的旖旎画面,活色生香。情到浓时,女子问他:“观容,你心里有我么?”
    “当然……”他醉了,开口已迷离,低声笑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呀。”
    女子又娇嗔:“胡说,你那天还对蓁姬妹妹说,你心里只有她一人呢。原来这话你对谁都这样说。”
    应观容沉默须臾,又无奈地笑:“她不理我了。她心里没我,我心里自然也没她了。这回我认栽,但是栽了还得爬起来呀,不然对不住我‘金陵第一风流公子’的名号。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哪管它什么地久天长,死生契阔。”
    那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堂姐。
    丹蓁姬冷着脸看完,道:“什么意思?”
    堂姐摊手,笑道:“没什么意思。蓁姬妹妹,你早该听过应六公子的鼎鼎大名,他是绝世天才,生性风流,又姿容特秀,这样的世家子弟,本不会一心一意对一个女子的。你自恃倾国美貌,要他改了本性,却是太难。”
    丹蓁姬充耳不闻,执意要走。
    堂姐拽住她的衣袖,低声道:“蓁姬妹妹,我如今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应丹二族的身份摆在这里,势必是要成亲的。我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再撩拨他,或者更直白一些,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好么?”
    “我在哪里,与你们何干?”
    “蓁姬妹妹言下之意,是不肯答应了?”
    ……
    那夜雷电交加,大雨滂沱,应观容和应观雪被困在庭中,大门里里外外围了一圈的人。连长老家主也都被惊动。
    火把点燃了又被大雨浇熄,只好弃之不用,草草在廊下提了十来盏灯笼。
    二人一身湿透,衣袖袍角都在滴水。应观容凄厉地吼道:“你们让开!我不能让他们废了蓁姬!”
    “观容你放肆!是否废了丹蓁姬的龙术核心是丹氏一族的内务,他族子弟不得插手。若你今日去了,非但救不了她,连你自己的功力也必须被废。”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蓁姬不会因为她堂姐的挑衅而大打出手,以致废了同族的秘术核心而受处罚。我的错,我来承担,蓁姬不应该受那样的痛苦。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她,丹氏的长老,也不行。”应观容丽色逼人的姿容在雨中几近疯狂。
    应家主气得一掌轰出,却被应观容轻松化解。
    应家主只能收手,道:“好,倘若你去,你替她受罚,被废功力。你以为这对她的堂姐公平否?那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承担责任吗?再者,你成一个废人,功力平平,你以为你还能留得住丹蓁姬的心吗?她本是九族之首,资质也不逊于你,又有倾国之貌,天下第一。纵使她肯继续和你在一起,丹氏会同意?”
    “反观之,她若被废,你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若还能娶她,岂非更令她死心塌地?丹氏也必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你若真为她好,想要保护她,就不能让自己成为废物。”
    应家主早已看透他的心意,三言两语已使他败退。攻敌之策,攻心为上。
    应观雪根本不听应家主说话,早已趁机冲出门去。
    当他浑身浴血冲入重重包围的丹府时,他看见奄奄一息的丹蓁姬。她的白衣还是那么冰清玉洁,只因倒在泥水里而染了浑浊的污秽。
    应观雪抱起她快速逃离这里,惊雷划破苍穹,映亮丹蓁姬雪白的脸,也映亮他自己滴着雨的下颌。
    丹蓁姬长发随风散开,低低地问:“他呢?”
    “被家主拦住了。”应观雪回答。
    她又问:“你为什么没有被拦住?”
    应观雪垂眼,良久才咬牙道:“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该他说。”
    应观雪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灼热的胸膛瞬间冷却下去,也许是这夜雨太凉了。他道:“我知道。”
    丹蓁姬闭眼,绝望道:“你不知道。”
    “哦。”
    应观雪听见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没人知道。”他不懂那是何意,也不知她心里此时的感受,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快要痛得窒息了。
    没来由的痛。
    应观雪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已从蓝衣如冰雪的冷漠少年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揪心。
    他浑身气血上涌,一路冲上喉咙。他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心境越来越浮躁,渐渐无力凝聚真气冲破桎梏,最后恐怖的真气在临界点已轰然爆炸。他猛地喷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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