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哥黑化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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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哥黑化了
作者:玥玥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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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马车渐行渐缓,车外行人愈渐熙攘。
苏凌夕掀开窗帘一角,天灰蒙蒙的,不知从何时开始飘起雪来,远处的金陵城楼早已沐浴在一片雪色之中。
“这天寒地冻的,看着就冷。”
半儿靠近小姐,为她紧了紧那件白色狐裘披风,“好在咱们就要到啦!”
苏凌夕望着缓缓飘落的雪花,点了点头,“是啊,就要到了。”
一别金陵四年,她,又回来了,为了母亲和一个不愿承认的缘由……
“凌夕姐姐!”
盘查过后,马车驶入城中,一声急促而欣喜的呼唤声突然传来。
半儿寻望出去,只见车后一个身着蓝色大氅的俊朗少年顶着风雪,欢畅地御马而来。
半儿向车内的小姐一眨眼睛,露出几分顽皮,“是莫小少爷,一猜就是他。”
苏凌夕会心一笑,“这么冷的天儿,难为他还能来,快让他上来暖和暖和。”
半儿应声,叫马夫停了车。
莫小少爷莫玉珩(heng二声)飞快赶来,翻身下马,激动而欣喜,朝马车左张右望一番,向露出个小脑袋的半儿兴奋地问道:“凌夕……凌夕姐姐呢?”
半儿摇头叹息,闷闷不乐,“小姐还在云山,不肯回来呢。”
莫玉珩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回去,顿时就急了,“怎么……怎么会呢!
凌夕姐姐在信中明明说要回来的!你……你是不是……”
他说了一半,恍然见半儿诡异一笑,当即明白自己被捉弄了,可气是没有的,知道这只是个玩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这丫头,胆子愈发地大了,竟敢骗我!”
半儿“咯咯”笑,不服道:“谁让你明知故问,小姐当然是在车里,否则还能在哪?”
莫玉珩被她这么一说,蓦地一脸尴尬,自己只顾着高兴,适才一定跟个呆子一样。
他一模头,嘿嘿笑了,见半儿招呼他进去,急忙应了声,钻进车中。
车中少女肤色白腻,清丽脱俗,神态悠闲,美目流盼,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加之一身雪白的狐裘披风,高贵而华美,仙气十足。
莫玉珩蓦地一愣,“姐姐好美,愈发地美了。”肺腑之言脱口而出。
半儿闻之,“咯咯”笑起,“小姐当然美,有眼睛的都知道。”
“多嘴,愈发地没规矩了。”
听到小姐训斥,小丫鬟一伸舌头,顽皮地做了个鬼脸儿,不再言语。
莫玉珩摸摸头,脸一红,嘿嘿傻笑两声。
“哎!瞧我多糊涂,竟然错过了姐姐的车,还好发现及时,追了上来。”
“其实玉珩本不必来,这天寒地冻的,出行也是不便。”
莫玉珩正色道:“要的,要的,一定要的,冷点怕什么,此处到苏府少说也要一个时辰,姐姐沿途奔波,已经无聊十几天了,我也好陪姐姐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嘛。”
苏凌夕笑,“玉珩当真有心了。”
莫玉珩摸摸头,却叹息了一声,“姐姐这样说玉珩当真惭愧了,没能去云山接姐姐回来,玉珩心中本就愧疚着呢。”
苏凌夕会心一笑。
莫玉珩道:“不过我本以为能在城门口遇见侯爷呢,岂料侯爷竟没来接姐姐!”
莫玉珩霍然想起,便脱口而出。
此等困惑不足为怪,五年前,金陵谁人不知,苏凌夕乃平阳侯苏锦笙最宝贝的女儿,在府上可谓呼风唤雨,货真价实的掌上明珠,别说是到金陵城门来接,就是不远千里,亲自去云山相接都不足为怪。
苏凌夕笑笑,没说话。
莫玉珩转念便释怀了,“许是侯爷公务繁忙吧,哎,说实话,苏叔叔现在也着实不易,近来屡遭不顺,事端不断,就在三个月前,还被贬了官。”
半儿大惊,秀眉一蹙,插口急道:“什么?老爷为什么会被贬官?怎么会这样?!”
莫玉珩俊脸一黑,“哼,还不是遇上了小人!姐姐有所不知,这金陵啊,来了个妖孽!仗着有钱,呼风唤雨,无恶不作,杀人放火就是家常便饭!也不知他是怎么巴结上了龙堃(kun一声)那个狗将军,斗个蛐蛐都能赢个都督当!姐姐听过有这么当上都督的么?”
半儿“噗嗤”一声笑了,此事忒是滑稽。苏凌夕也甚是惊异。
她离开时虽只有十二岁,但龙堃的名字就是个三岁孩子也知晓。
那是当朝皇帝的亲舅舅,大权在握的大将军。
五年前,先皇驾崩。
龙堃扶植了他十三岁外甥楚泽为傀儡帝王,自己手握重兵大权,名义上虽是国舅,却早已与国君无异。
此人的阴险狠毒,苏凌夕早有耳闻。
莫玉珩的爷爷莫阁老乃三朝元老,无疑为朝中的一股清流。
莫玉珩从小耳濡目染,心中自是和他爷爷一样,有着一颗还楚家天下的丹心,是以对龙堃这样的逆权者自是恨之入骨。
苏凌夕道:“玉珩刚才的称呼在此跟我说说也便罢了,切记不可再说,听见了么?”
莫玉珩沉着脸,冷哼了一声,自然不是对苏凌夕的话不屑,也自然知道苏凌夕所说的全是为他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对那人的厌恶。
半儿接口道:“然后呢,然后关老爷什么事儿?”
莫玉珩气道:“那妖孽都督比那狗,比那龙堃好不了多少。前些日子,一个科考书生不知怎地得罪了他,他可倒好,为了报复他,竟放火烧了整个贡院。几百份考卷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多少人寒窗苦读就为了这一张考卷,却,却被他这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了。哎!气死我了!不仅如此啊,侯爷正是负责此次科考的主官,贡院失火,他自是责无旁贷,被削了两品官职,据说,哎,据说已是万幸了。”
“竟有这样的人?那龙大将军不知是他干的?”
莫玉珩气道:“哼,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干的干净利索,要不是我爷爷盯上了他,也发现不了是他所为。再说,哼,那龙堃就算知道是他干的也未必会责罚他,也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苏凌夕叹息一声,“既然能如此受那龙大将军的垂青,想必那都督也是有些过人之处。”
“呸!!什么过人之处?!”莫玉珩立马就急了,若不是因为在马车中,定然暴跳如雷。
“那妖孽……不过就是个靠脸勾魂的狐狸精!还……还男女通吃!!哼!!”
“这……”
莫玉珩愈发地暴躁,“哎呀,凌夕姐姐,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在我心中你也不是什么外人,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妖孽……那妖孽勾的我姐姐魂都没了!可是气死我了!”
“云……云薇么?”
那是莫玉珩的孪生姐姐。姐弟俩虽从小打打闹闹,可苏凌夕知道,他们彼此感情好的很。
莫玉珩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道:“可不就是她,丢死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么多好亲事不要,非要嫁个妖孽,可他……可他是什么好人么?!!”
苏凌夕叹息一声,听来听去,终于明白玉珩厌恶那都督的根源了。
马车一路飞驰,到达侯府的时候已过了正午。
父亲不在府上。二姨娘韩氏和苏家的几个姑娘带着众多下人欢天喜地迎接了她,但苏凌夕知道,她们脸上的怡悦大多是假的。
自母亲离去,五年了,她一走便没再回来过。不仅因为母亲。
更是因为他……
昔日,他说他厌恶她,憎恨她,永远也不想见到她,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
黄昏之际,她瞧着外面缓缓飘零的雪花,不知怎的又想起了他,初见时,就在这苏府之中,那天也是飘着这样的雪,他像一只冷漠而凶残的狼,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眸中的寒气冷过深冬的天气……
苏凌夕努力甩开如洪水般倾泻而来的记忆,闭目沉稳一会儿,向半儿招呼一声,“陪我出去走走。”
两人相互搀扶,缓缓漫步在风雪之中,穿过金陵的条条街道,不知不觉,也不知走了多久。
行人大多匆匆,像她二人如此漫步于雪色之中者绝无仅有。
对面楼阁传出一阵嬉笑,在安静的黄昏之际,格外引人注目,苏凌夕下意识抬头张望一眼,只见“拾花楼”三个字映入眼帘。
“咦!风尘之所,小姐不要看。”
苏凌夕听话地应了一声,可刚要转过头,脚步却蓦然一滞,青楼门前,一人霍然砸入视线……
飞雪弥漫天际,寒风吹乱青丝,他长身玉立,脚步也是一滞,细雕密琢的脸旁美如冠玉,抬头刹那,风华流转,一袭火红的狐裘披风在漫天的白色之中,神秘而妖魅……
“表……表少爷……”
心跳漏了半拍,毫无防备,她就这样见到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夕夕(跺脚生气):表哥,你咋能去那种地方?!
表哥(着急忙慌跑到夕夕身前):夕夕,夕夕,你别生气,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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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专栏有完结文《殿下,请你靠边站(重生)》欢迎阅读。
第2章 青楼
同行是冤家,这话当真不假。
拾花楼和春阳院乃金陵两家招牌青楼,数十年来明争暗斗,也没分出个高低。
虽各有千秋,都不愁没银子赚,可人哪有嫌钱多的,为了打压彼此,独占鳌头,吸更多的“银子”上门儿,她们各自可是没少耍花花心眼算计对方。
这不,正斗的如火如荼之际,也不知是天降祸患还是小人作祟,拾花楼出了事端。
十几个姑娘同时得了肺痨死去,消息一夜传开,还哪有人敢来,这拾花楼骤然成了什么不祥之地,生意自然冷了。
原只要避避风头,等人们渐渐淡忘了,再招些新姑娘进来,也不难东山再起,可拾花楼却像个没妈的孩子,没人管了,有人说它早已被转手卖给了别人,也有人说它东家死了,总而言之,此处是日渐没落衰败,别说是无法再与春阳院相比,就是寻常的妓院也比不了了。
可就在人们淡忘,春阳院也早已不把它放在眼里多时之际,谁又能想到,它竟然死而复活,又能“兴风作浪”了呢?
原来两个月前,沉默了将近两年多的拾花楼来了次大换血,新填入了二十几位姑娘,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一个噱头。
在这新来的二十几位姑娘之中,据说有一位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绝色。
可说是绝色,其实并没人见过。
但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没见过,就越是好奇。
不少人重归拾花楼,只为满足一下好奇心,可这好奇心非但没被满足,反而愈发地被吊了胃口,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那绝色名叫蝶幽,若想见其本人需过三关。
这前两关颇为容易,只要出银子就好。
二百两银子可与其屏风相隔,闻其抚琴清唱;四百两银子可令其遮面走出屏风;但若想得见真容,还需过了这第三关。
这三关不需花银子,比的是才。
客人只需博弈胜过她,便可令她摘下面纱。
金陵能到这拾花楼寻欢作乐之人都是有钱的主儿,博弈也并非什么难题,所以起初听以此为题,谁也没当回事,但真一下上,众人傻了,一连两个月,众公子就是搬来救兵也没人能胜了她。
到了最后,就是一些品行正直,从不踏足青楼的人也被这女子的才艺吸引了来,由此便出了更大的笑话。
偌大的一个金陵,竟无人能博弈胜过一个妓。女。
拾花楼这一局好,声名鹊起,名利双收。
那蝶幽还未以真面示人便已得了个金陵第一才女的美名。
直到都督的到来,僵局方才打破。
都督姓陆名晟轩,来自于蓬莱,谣传他继承了叔父的一大笔遗产,有着数不清的银子。
非但如此,此人有才有颜又有权,是以入金陵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便已成了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
自打五天前,在拾花楼一局破了蝶幽的棋盘之后,风云人物又成了风流人物。
拾花楼,楼里楼外站满了翘首张望等待的人们。
棋局前围着的十几人还尚未从适才紧张的对对弈中彻底回过神,一声“陆都督胜”便已然响起。
屋里屋外顿时哗然一片,众人再也淡定不了了。
有的迫切地想知道这破局方法,但大多数人当然还是更渴望见那珠帘之后的美人儿真颜。
陆晟轩唇角一扬,抬头望了一眼珠帘之后隐约的身影,抱拳谢道:“姑娘承认让了。”
“陆都督胜了,小女子甘拜下风。”
蝶幽语声如黄莺出谷,酥软人心,只听声音便让人难以安分了,场上众人望眼欲穿,死死盯着那珠帘,半眼也舍不得离开。
有人迫不及待,高声呼道:“蝶幽姑娘还想什么呢?还不快出来给大伙瞧瞧!!!”
蝶幽嘴角一动,并未出声。
一旁的鸨儿赶紧满脸堆笑地上前安抚道:“见的,见的,一定见的,只是……只是咱们蝶幽姑娘有言在先,要过了三关方可见其真颜,眼下,这过关者只有陆都督一人,还请诸位……”
“呸!!这是要撵我们走?!老子这些天在这儿可他妈花两千多银子了,今天要让我见不到人,我他妈,把这儿烧了!!”
“哎呀,宋公子息怒!”鸨儿赶紧上前赔笑安抚,“有话好说,别生气,别生气,容我再和蝶幽姑娘商量商量嘛!”
陆晟轩轻摇折扇,眉头一皱,语调慵懒,“规矩都是人定的,蝶幽姑娘就不要那么死板了。”
蝶幽笑,娇柔地道:“既然都督胜了我,那我便听都督的。只是,都督确定要我此时出来相见?”
陆晟轩折扇拍手,“再好不过。”
众人一听立马打起了精神,屏息凝神,死死盯住了那道珠帘。
蝶幽一声叹息,露出几分失落,“本以为都督会想一个人看呢,罢了,愿赌服输。”
她说着起身。朦胧中只见一窈窕身形缓缓朝着珠帘走来。大厅中一片肃静,甚至能听到人的心跳声。
珠帘相碰,她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众人恍惚间皆是浑身一震,立时看的呆了,只见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身红衣,好像裹在云霞中的一块美玉,明艳绝伦的脸庞美中含媚;媚中含娇;娇中含艳;艳中含妖,笑时眼波流转,丹唇轻启,素手轻扬扶朱钗,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陆晟轩拦住她的腰,手指轻抚她白皙娇嫩的脸庞,“这第四关要多少银子?”
蝶幽一声笑,推开他的手,娇柔地道:“都督误会了,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不出一个时辰,拾花楼的妓。女蝶幽乃金陵绝色之美誉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陆都督破解棋局,买了她初夜的话也随之风一般的传开。
从此陆晟轩便成了这拾花楼的常客,全金陵都知道他迷上了蝶幽。
然而,他们都被骗了……
这天寒风呼啸,飞雪重重。
鸨儿向往常一样,满脸堆笑地引着陆晟轩朝三楼蝶幽的房间而去。
“都督气宇轩昂,年轻有为,真乃人中龙凤!”
陆晟轩嘴角一动,随手丢了锭金子给她。鸨儿眼睛顿时一亮,笑的更欢畅了,“都督出手就是大方!”
眼见蝶幽房间渐近,她赶紧上前一步招呼道:“蝶幽姑娘,快看看谁来了!”
蝶幽推开房门,轻靠门边,瞧着陆晟轩,三分明媚,七分妖娆,娇嗔道:“还以为都督今日不来了呢,等的人家好心娇!”
陆晟轩揽她入怀,攥住她白嫩细滑的小手,“那怎么舍得!”
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