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少女撩夫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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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线索
其实何美眉也挺想去的,毕竟她天不怕地不怕的; 什么都想试试; 更何况是这样刺激惊险的?不过邰阮还是一口回绝了此事——一是害怕何美眉路上要是见了个美男,不管不顾地上去调戏; 坏了大事怎么办?二嘛,要是就他和何晓晚过去; 自己还算有个二人世界; 若是何美眉一起去了,有人家娘在旁边看着; 自己好意思做什么?
答案当然是不。
所以邰阮离开何家之后又忙不迭去了李府,把准备睡觉的李衮淡从被窝里挖出来; 让他明儿带着何美眉好好逛逛京城,重点是那些美男子; 一定要见到真人!这样才有可能使何美眉流连忘返依依不舍到忘记不能跟来查案的痛苦; 才不会使她对他心有怨念。
邰阮千叮咛万嘱咐,李衮淡却很不耐烦——你要带着我喜欢的姑娘去过二人世界还让我助攻?伊脑子瓦特了啊!
不过在邰阮不厌其烦的骚扰下,李衮淡最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 带何姨逛逛总是应该的; 再说; 就算他不帮忙,何晓晚也不会跟着自己走。这么一想; 好像顺手卖邰阮一个人情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于是未来丈母娘也有人接待了,邰阮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第二天一早就跟何晓晚一起动身去了富阳; 一路上颠簸了两个时辰,到达富阳之后第一件事情却不是去那片山林,而是直奔县衙而去——上次那县令便答得支支吾吾,这次再来富阳,倒不如先把县令这边给捋清楚,倒是更方便查案子一些。
邰阮出发前没打过招呼,所以富阳县令在看到邰阮的那一瞬间还很是懵逼了一阵子,随即浑身开始抖汗:“邰少卿,您怎么来了?”
邰阮斜睨了一眼县令,语气似笑非笑:“怎么,没事就不能来?”
县令慌忙从椅子上翻下来,想藏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雪顶含翠,又觉得已经来不及,只能匆匆忙忙往前滚一圈又做个揖:“自然是可以的,邰少卿大驾光临,下官实在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邰阮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这县令的小日子倒是过得很滋润,这顶级茶叶一泡,人屁股往下一坐,倒是悠然闲适得很,一点都没有办公的氛围。
他皮笑肉不笑道:“倒是没料到县令大人过得如此清闲,敢问您之前说的那些繁多的案子,可都处理完了?”
县令瑟缩了一下,仍自嘴硬道:“已经处理完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请县令大人与我一同去城外那片山林,一探究竟,如何?”
县令又是一抖:“这……这个……”
“怎么,县令大人不乐意?若是我以少卿的身份命令你,一定要去呢?”
县令几乎快要哭出来:“其实、其实那些案子下官还没有处理完……”
“没有处理完?为何?”
县令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下了,看样子是已经招架不住邰阮的逼问,准备实话实说了:“这、这、这不是下官不想处理,实在是这些案子没办法处理啊!”
“没办法处理?”邰阮脸上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一些,原先是想套套这县令的话,想问问有什么细节是他没有上报过的,毕竟这涉及了喻周两家的案子,两边不施些压给这县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要做的,就是从两家的缝隙里,把事情的真相给挖出来。不过看这县令如丧考妣的神色,恐怕他能挖出来的,还是个大料。
县令垂着头丧气回答道:“是的,因为这些案子……下官一时也说不清楚,邰少卿若是想要知道的话,待我将卷宗抱来就是了。”说完抬头看邰阮,见邰阮微微颔首,终于叹了口气,站起来转身去找卷宗去了。
不多时县令便抱了一摞卷宗回来,邰阮像大爷一样已经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县令原本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县令回来——至于何晓晚,已经出去乱逛了,她对那些卷宗不怎么感兴趣,与其闷着等在旁边,倒不如出去逛逛来得舒服。
半个时辰后,何晓晚逛回来了,还没开口喊人呢,就见邰阮突然一个跳起狠狠将那些卷宗往县令的脸上扇去,神色暴怒:“这样的大案子你居然敢瞒上不报?!”
县令被打得浑身一软,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表情却是欲哭无泪:“这、这不能怪下官啊,实在是上面施压太过,下官只能这么做了啊!”
邰阮却侧着脸阴森森的样子:“你还给我把案件拆成了这一小块一小块的,改得如此面目全非,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啊。”
县令摆摆手谦虚道:“岂敢岂敢……”说道一半突然回过神来自己是在求饶,挂在脸上的泪珠儿还没有干,登时吓得又挤了两滴出来:“这这这、这都是上面的命令啊!下官自己哪里做得出这种事来?”
“上面的命令?”邰阮顿了顿,阴测测盯着县令,“你说的那个上面?是皇上,还是别的什么朝廷命官,嗯?”
县令又软了一截儿,看那模样,已经不是瘫倒在地上,而是没了一截儿进地下了,他左右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向邰阮拜下:“若是小人和盘托出,还望邰少卿能为小人多美言几句,保小人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不丢!”
都已经不自称下官了,看样子县令终于意识到了邰阮威胁的意思。
邰阮冷冷一笑:“此事确不是我能保证的,不过你要知道,光是你现在已经拿出来的这些,已经足够我查下去了。你说不说,对我而言不过是方便与否的区别。”
这意思便是无所谓了,然而对县令而言区别却大了去,他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说了——毕竟邰阮说的不错,光凭他之前抱上来的那一摞卷宗,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别的不说,狠狠参他一本绝对是够的,所以他现在其实已经没了退路,只能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了,以期能换取宽大处理。
想通了其中关节的县令终于哭丧着一张脸认了栽:“小人全说还不行么?”
邰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
县令回忆了一下,开始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始末讲了出来。
约莫就是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他老人家原本是该优哉游哉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泡上一壶上好的茶叶,同手底下的师爷衙役什么的聊聊天唠唠嗑,悠闲地度过一天又一天,偶尔处理一两件偷鸡摸狗的案子,也就这样过活得去的。
然而在某一天清早他正兴致勃勃地同手底下的师爷聊着八卦时,却突然来了个男子,瘦高瘦高的,脸色很是惊恐,两股战战,似乎受了不轻的吓,县令认得这男子,他是个樵夫,常常天不亮就进山去砍柴,可今儿这时间,他应该还在山里才是啊。
樵夫见了县令,当下就松了一口气,脸上仍有惊恐未退,但瞧着是一副找到了主心骨的样子。
他拍拍胸口,扑通一声跪下道:“县、县令大人,小人、小人这里有一件大案要向您禀告!”
县令不耐烦地捋了捋胡须,问:“什么案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樵夫,能有什么大案子要禀告?
樵夫语无伦次道:“有、有好多死人!死了好多人!”
这时县令才注意到樵夫的裤子和手上蹭上了些血渍,那一双鞋更是像在血中泡过一样,瞧着倒是真的见过了死人似的,这下遛狗逗鸡的想法全没了,他得认真办案子了——富阳的治安一向不错,轻易不会有杀人案的,听这樵夫言语,似乎死的还不止一个——这简直可以当选富阳年度大案了。
他拉住樵夫,让他好好说话,可樵夫似乎是被吓惨了,断断续续说了半天,县令才算把事情的前后拼凑起来。
大致是今早樵夫进林子里砍柴,选了一条不常走的道,不过却是路人进京时会抄的小道,他哼着小曲儿往里走了一会儿,却突然觉得脚下绵软,似乎是踩着什么东西似的,因此他也不过随意往下一瞥,却没想到,草丛里躺着的,却是一具尸体!
他骇得往后一跳,环视了周围一圈,却没有见着什么人或是野兽,勉强放下了一颗心,他转头就想走,毕竟,这尸体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是很有可能引来野兽的,倒不如他先离开,之后再叫些人来,把这尸体搬回去——曝尸荒野,总归是损人阴德的。
他绕开这尸体,往草稍微不那么茂盛的一个斜坡上而去,准备打道回府时,却觉得足下湿腻腻的,像是浸了水。
等到了斜坡上,他低头一打量自己的鞋,才发现——鞋底的部分已染成了鲜红的颜色,不是别的,正是血迹。
怎的有那么多血?
他回头想去瞧那尸体,却骇然发现——
从这斜坡往下望去,竟密密麻麻躺倒了许多人,他们身下流淌的鲜血几近凝固,却似河般蜿蜒连接在一起。
或者说,是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开启了悬疑模式……之后会回归欢脱哒
昨天电脑进牛奶了……几乎报废,今天把稿子拷出来写完了,所以才发的
但是为了这个折腾了一天都没怎么码字,日万又得后挪了
然后昨天欠的更这个星期会还的!!
☆、第52章 暴露
樵夫大骇,原以为不过是偶然死了一个人; 或许是遇见了野兽; 又或许是碰上了什么歹人,但是总好过让他发现这么一大片的尸体来得好啊——不说别的; 但是这数量上的区别,就已经足够吓人。
他惊心胆颤地又望了一眼; 隐约还看见了散乱在尸体堆里的刀剑; 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鼻尖全是血腥味儿,那些尸体的模样; 绿中隐隐泛红的草地,实在是让他不敢在此地多待一刻。他连滚带爬地跑开; 其间还摔了一跤,手上裤子上都沾上了血渍; 不过他可顾不上那么多; 只想着要快些离开就好,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县衙。
县令听完樵夫的讲述,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很多尸体、刀剑; 还有未干涸的鲜血; 听起来倒是很像一个大型械斗现场,不过奇怪的一点; 是这些尸体似乎并没有引来什么野兽,按说如此浓郁的血腥味道,应该会引来野兽啃噬才是; 怎么,听起来这些尸体还算完整?
总不可能是来的野兽吃饱了吧。
心里莫名有了这个奇葩的想法,县令摇摇脑袋,开始和师爷点起了人手准备去现场勘查——这样的案子,必须谨慎对待。
不谈那可能遇见的猛兽或是歹人,就是这尸体要一具具地搬回去,也要不少的人手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当他们到达现场时,什么意外也没有遇见,便是那食腐肉的飞禽,也未曾见到一两只,他们将尸体抬了回去,辨认了半天,查遍了城内失踪人口,能确定身份的也不过几位,剩下的,的确不是富阳人,而能确定身份的几位里,有一个,便是那喻家侄儿。
他是被一把剑穿喉而死的。
那喻家侄儿的妻看见自己男人尸体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浑浑噩噩,一直低语呢喃着:“早让他别这样,他还偏要走,这不……”
原先邰阮着人去看那寡妇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重复着类似的字句,不过这回说的可是周家了,那查案的人听了也有些奇怪,但若说是因为这寡妇铁信了周家是凶手的话,一直这样骂也不是不可能,是以他也不过是记了只言片语,回去也就草草了事了。
不过现在想来,这一番话是有人“教”那寡妇说的也不是不可能——若说喻家侄儿真是在一场大型械斗中被杀死的,这寡妇怎么知道就一定是那周家人做的?
之后县令便准备将这起案件的卷宗上呈给京师,让京中的官员来裁断此事。这么大的案子,死了这么多人,同时还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是富阳的常住人口,的的确确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再说能在临安府的管辖范围内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他还怕人家要了他的小命呢。
结果不多时,在富阳城外搞大型械斗的大佬就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喻槟——喻琛亦的亲生妹妹。
说起这喻槟倒也还算有一段故事,此女年轻时也曾是名满京都的人物,其容貌妍丽自是不必多说,然而更胜一筹的是她的聪明才智,曾经也享有才女美名,当时的喻家家主极其宠爱喻槟,直接越过府上姨娘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她。而喻槟的确也做的很出色,那几年里喻家的进账几乎翻倍,而她本人也常在京城贵族的活动中博得头彩。
然而就当她风头最胜的时候,却突然低调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寒门士子。
她的相公算是入赘喻家的,是以仍住在喻家,手中照样握着喻家的管家权,然而即便如此,她却不再像少女时期般常常出席别家的宴会,言行间都收敛了不少,不若之前泼辣直爽的性情,甚至连昔日靓丽张扬的衣饰也都换成了庄重沉稳的样式,倒是一心经营起喻家来了。
至于她的相公,还算是有一两分本事,靠着自己和喻家的势力,坐到了太中大夫的位子,从四品,与喻琛亦同级。然而太中大夫不过是个文散官,没有实际职权,事实上不过一个空架子,还有一份俸禄就是了,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撑得起门面,作为喻家的赘婿,能爬到这个位置,算是不错了。
也未曾听说过他们夫妻是否和睦,只不过这么多年来的相安无事让大家默认了这一对的感情,只不过奇怪的是两人并没有子嗣,这也让很多人暗地里讽刺喻槟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不过她是招赘上门,也不那么在乎生不生得出孩子。
当然,即使生活低调,喻槟处事的风格却越发老练狠辣,这些年外面有喻琛亦和喻槟的相公顶着,府中的事全是喻槟一手包办,喻家也算是蒸蒸日上,在京中地位越发显赫起来。
大佬喻槟直接杀来了富阳,此时县令手中的卷宗还没有递进京城,只是刚刚写出来,还新鲜热乎着,连信封都还没装进去呢,喻槟就直接上门喝茶了。
喻槟年逾四十,然而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一身绛紫色的纱裙,衬得她皮肤雪白,无形中又增添一分压迫之感,看得县令战战兢兢不敢直视这位京城来的贵人,他将脑袋一再垂低,谨慎又小心地问道:“不知喻夫人前来,所谓何事?”
喻槟不疾不徐喝了一口茶,微微蹙了蹙眉头,没有回答县令的问题,道:“这茶,似乎不够好啊。”
县令惶恐道:“我们富阳小地方的东西,自然是上不得台面。”
“可别这么说,”喻槟笑了一下,抬手招来下人,“咱们这次不正好带了些雪顶含翠?取上三两赠予县令大人,也当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了。”
“下官……”县令条件反射地想拒绝,然而眼角余光却瞥见喻槟眉目微沉,似是有些不高兴的模样,又赶紧拜上一拜,“下官谢过夫人。”
此时喻槟神色稍霁,又轻啜了一口茶水,瞥一眼桌上的卷宗,嘴角稍微勾起了一个弧度,状似无意问道:“瞧着县令大人似乎还在办公,怎么吗,这阵子公事很忙?”
县令却苦了脸色,只能保守地回答一句:“还好还好。”
“哦,还好?”喻槟顺手拿起那卷宗瞧了瞧,似是并不为有这么大的案子而感到惊讶,“我瞧就我手上这件案子就不小嘛,也不知道县令大人有没有这个处理的经验,可需要我为县令大人提供些帮助?”说到这里,她微微挑起眼角,似乎若是听见了不满意的回答就要发怒似的,县令见此情景,哪里有不接话的道理?
他当即诚惶诚恐地道:“若喻夫人愿意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喻夫人见此,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于是邪恶的交易就此达成。
在喻槟的指导下,县令将这一整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