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娘子-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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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沂点头赞许道:“你这么勇敢,本王该好好犒赏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
阿北笑嘻嘻望着慕雅雅,见她被元景沂欣赏,自己的心中雀跃不已。
慕雅雅面上有些难色,看看阿北,又看看元景沂,为难得很。
“只要你不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就尽管说吧。”元景沂笑着道。
慕雅雅咬了咬下嘴唇,果断道:“让王妃姐姐别再关禁闭了吧。”
“……”阿北简直给她给气死。
元景沂好奇打量着慕雅雅,“为什么替她求?难道你不记恨她害你的事情吗?”
慕雅雅摇头:“这事我不信是她干的。”
“所以是本王冤枉了她?”元景沂笑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王妃姐姐没错,你也没错。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慕雅雅认真说道,“我刚才去了苏阁,她都不肯开门见我,一定十分伤心了。”
元景沂听说转过身去,背对着慕雅雅,半天不做声:“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让她少关几天,原本要半月的,现在缩短一半的日子。”
慕雅雅一下子高兴起来,连连打了两个喷嚏,阿北赶紧拿着手帕去帮她擦鼻涕,关心道:“侧妃受寒了呀。”
“没事。”慕雅雅现在只觉得精力充沛,不用几天凤尾欢就可以解禁,自己又能接着去苏阁蹭饭吃了。
想起那几天连续不断眼花缭乱,味蕾被极大满足的日子,慕雅雅还能就着回忆吃下一大碗饭去。
“等姐姐心情好一些了,咱们能再去苏阁吃饭吗?”慕雅雅天真问道。
元景沂被她的天真给惊到了,那样无邪的一张脸庞,如果这是假扮的,那么这个人该是多么可怕。
这样年纪的女孩子不至于如此心计深重吧,倒是她身边的阿北一看就不简单。
元景沂对慕雅雅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这个本王可不敢确定。”
这一回关禁闭,凤尾欢估摸着能把自己恨死,元景沂对此相当清楚。但是对她的惩罚却不能不施行,上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必须做出决断。
只能暂且委屈她了,希望她终归可以理解。
正好慕雅雅开口求情,难得得一个机会,有了正当的理由可以让凤尾欢少吃些苦头。元景沂没耽搁一分钟,就带着白衡到了苏阁。
老远便看见苏阁大门紧闭,寒风瑟瑟卷过,显得有些凄凉。只有一个侍卫奉了自己的命令笔直站立,把守着。
见了元景沂,侍卫就要行礼。
元景沂摆手道:“免了,你不必守着这儿了,从此刻起回归你本位吧。”
“是。”侍卫依命离开。
元景沂推了推大门,严丝合缝,一点不动,又使劲敲了门环。
里头有人声问:“是谁呀?”
“本王。”元景沂大声回答。
只听里头响起乱七八糟的脚步声,闹哄哄了一阵子,才有人开了门,罐罐笑如春风地出来迎接道:“王爷快请进来,王妃正在等着您呢。”
一直走到卧房里头,才看见凤尾欢懒洋洋提着一支笔在那里画不像画,写不像写的应付着。
本来,她该在门口就迎接自己。
不过现在元景沂懒得跟她计较这些个,不然又该激起她的气来。
轻轻咳嗽一声。
凤尾欢转头过来,像是才知道他来了似的,放下笔,轻轻给他行礼:“王爷怎么忽然来了,难不成是再给妾身加些禁闭的日子。”
凤尾欢低着头,面带微笑,话里却夹枪带棒。
“再给你延长几天,你愿意吗?”元景沂问道。
“王爷高兴就行,妾身愿意与否有什么关系呢?”她别过头去,继续歪歪扭扭地写着。
几天没见,她似乎清瘦了些,没有佩戴珠翠,也没有施粉黛,一张素脸倒是显得更年幼清纯了一点。
默不作声地写着字,越发楚楚可怜。
元景沂没了跟她计较的心思,只是走近她身边,看她写的什么。
纸上歪歪扭扭几个大字,还有些画的什么乌龟、小狗、小猫。
忍着笑,元景沂故作严肃问道:“我让你抄写女戒,你这是弄的什么?”
凤尾欢啪一声放下笔:“妾身天资愚钝,后天也没人教导我诗书文章,就勉强认得几个字而已。实在抄不好什么女戒。”
元景沂问她:“那你会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会做。”凤尾欢赌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干脆用个背影对着元景沂。
罐罐在一旁急得不得了,难得元景沂过来,只要凤尾欢肯服软,说几句道歉的话,说不定这件事情就能早早过去。
可是这个不开窍的王妃现在还只顾着发火。
罐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端上刚刚沏来的热茶,她把一张红木带靠背的大椅子用手上的帕子扫了两下:“王爷请坐,喝杯热茶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看透了
说着又站在凤尾欢身边偷偷拍了拍她的肩膀,却笑着对元景沂:“王妃向来是小孩子脾气。这几天天天念叨王爷,说王爷不来,小厨房建着也没意思,天天看见心里难受。您看,王妃都受了,自受了罚每天连饭也吃不下去……”
凤尾欢一把捂住了罐罐的嘴巴,“你胡说什么呢!”她真是没想到这小丫头胆子那么大,添油加醋地胡扯了这么一堆。
元景沂听了笑着拿起茶盏,轻轻啜饮了一口,问道:“真的吗?”
罐罐连连点头。
凤尾欢回道:“假的。”
元景沂放下茶杯,轻叹一口气:“我是念在你辛苦做饭了多日的份上来免你几天的禁闭,但是如果你一点也不难受的话,似乎也并不是很有必要。”说着抬眼看着凤尾欢,似笑非笑的。
元景沂这已经是给了最大的台阶了,罐罐捏了一下凤尾欢的手,提醒她赶紧接话啊。
凤尾欢自然也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被关了才那么几天,没法出门,心里早就憋闷坏了。她不情愿地低声道:“谁说我不难过。”
罐罐立刻笑道:“王妃真是的,在王爷面前何苦逞强呢,天天都睡不好,乌眼圈都有了。”
元景沂走过去,细细看着凤尾欢的脸道:“真的?我看看。”
“不用你看。”凤尾欢别过头去,语气却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罐罐非常识趣地悄声出门,将房门悄无声息地带上。
“看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元景沂算是说了句真心话。
难受不也是你自找的嘛,谁让你冤枉人。
凤尾欢撅着小嘴问道:“王爷难受,我不难受吗?好端端的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多少人在背后笑话我呢,从此我是洗不清了。”
元景沂低声叹道:“我答应你,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你不用担心自己从此以后的名声。”
凤尾欢不以为意,眼下自己被禁足王府里谁不知道,他还轻飘飘说不用担心自己的名声。
他自然是不用担心的,要担心的人是自己。
“再过两天,你就出去转转吧,别真的憋屈坏了。我暂且也不来吃饭,我知道你做一日三餐也很耗费心神,你先休息一段日子。”元景沂说得倒是温和中肯。
可是凤尾欢听到他说不来吃饭,心中却直打鼓,吃不准这算是他因懊悔而来的体贴呢,还是变相地疏远自己呢。
看出她的担忧来,元景沂笑着对她道:“放心吧,以后我还要来吃的,你的手艺本王可是不会放手的。大后天就是除夕,你预备着跟我进宫去赴宴吧。我该走了,你好生吃饭睡觉,到进宫那日我可想看见一个气色红润的王妃。”
说完没等凤尾欢回答,就出门走了。
瓶瓶、罐罐,落英和缤纷几个等元景沂后脚刚踏出苏阁,便迫不及待都进了凤尾欢的卧房,一个个笑逐颜开。
“王妃几时可以出去了?”
“王爷的态度跟前几日全不同了呢,你们和好了吧。”
凤尾欢哼了一声,“不过是为了哄我跟他一块儿去赴宫宴而已,估计是怕我到时候跟他闹别扭,让他出丑。所以才提前来打个和解。”
她算是看得透透的了,这个男人本性中很有自私凉薄的一面。
元景沂刚回来就见阿北急匆匆跑来,“王爷,侧妃病了,烧得很烫。”
“白衡,快去请御医来!”元景沂不假思索道。
他纳闷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能说能笑的,转眼就发烧了。进到卧房,果然见她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床棉被把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元景沂伸手摸了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看来刚才落水着了风寒了。”想来还是白衡健壮,才落水过却跟没事人一样。
“请王爷恕罪,奴婢斗胆,见侧妃身子发软就自作主张让她躺在了王爷的床上了。”阿北低头道。
“不碍事。”元景沂转头向外喊道,“春杏,多取些碳来,把火烧旺一些。”
没过一会儿,御医便气喘吁吁赶到了。
诊了会儿脉,御医笑着对元景沂说道:“夫人怕是着了风寒,一时寒气入肺,引起的热症,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几天药,静养一阵子就好了。”
元景沂猜也是因为刚才跳进水里受的寒,就谢过了大夫,让春杏陪着去开方子,拿药。
阿北低眉顺眼问道:“王爷,侧妃这一病恐怕不宜轻易移动,免得再受了外面的风寒,可否就让她在此处静养,等好一些再回雅居呢。”
元景沂欣然点头:“那是自然,本王搬去书房住两日,你安心陪伴着侧妃在这儿养病。”
阿北听元景沂说要搬去书房住,不免有些失望,面上却笑着谢道:“是,这里留奴婢就行了,免得将病传染给王爷。”
过了一会儿,慕雅雅迷迷糊糊被吵醒了,睁眼一看,是阿北已经端来了热腾腾的药。
“公主,快把药给喝了。”阿北扶着她起来。
“我在哪儿的?”慕雅雅觉得脑袋发沉,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脑子里也成了一团浆糊。
“这是文王的卧房,你好好在这里养病就行,来,张嘴。”
慕雅雅苦的直吐舌头,一碗药花了好久才算灌下去,吃完药继续钻进被褥里面,转悠着大眼睛问道:“那王爷哪儿去了?怎么不在。”
阿北有些不解道:“他说这两日去睡书房。这人真是有意思,总不愿意和自己的女人亲近。”
“兴许他是怕被我传染了。”慕雅雅猜道。
“也只好这么想了。”阿北坐在床边上,守着慕雅雅,悄声跟她说着,“因为你,那个凤尾欢很快就要出禁闭了。公主,你说你干嘛帮她讲话呢,让她出来跟你争宠你高兴?”
慕雅雅没有想到那么多,她觉得凤尾欢人好就帮她求情了,其余的一律不考虑。
阿北知道她的这个脾气,从小就是这样,因此跟她细细说道起来:“公主可别忘了临行前,陛下跟你说过些什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茶话会
慕雅雅乖乖点头:“我还记得。”
“那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她虽然人好,却是你目前最大的劲敌,她的身后是开国大将军,而你是异族之人,注定了你和她之间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她得宠,你必然就会失宠,明白吗?”
慕雅雅没有全懂,而且生着病,脑子更不好使,只是随便点着头。
“还有几天她就该能出来了,说不定王爷还会去她那里用膳的,这几日你住在这儿可要抓住机会,多和文王亲近一些。”
慕雅雅稀里糊涂的,只知道点头了。
阿北看她精神倦怠,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默默在一边陪着,不停地把碳添置进炉内,不让火变小。
吃了御医的两副药,慕雅雅觉得好了一些,至少脑袋不是昏沉沉的了。但是身体还是虚弱无力,只能半躺在床上发呆。
……
次日,大清早,元景沂就带了早饭来看她。
吃过早饭,慕雅雅弱弱问道:“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元景沂看她病得脸色苍白,又是为了救自己的贴身侍卫才病的,不忍心拒绝,坐了下来,笑问:“你要说什么?”
“就随便说说。我来这儿以后还没有跟你说过多少话呢。原先在家我可是一个话很多的人,吵得我的哥哥们和父王都躲着我。”她笑着说道。
“那你说,我来听吧。”元景沂将凳子搬到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慕雅雅。
见他要听,慕雅雅果然来了些精神,她把身子往外挪挪:“我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吧。”
元景沂点头,由着她天南地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说她从小怎么受宠,不单父王,连哥哥们也都宠爱她。自己从来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又说起他们那里有很多一望无际的荒原,可以骑着马尽情驰骋,不管男女跨上马背就能跑。
她的兄长们白天骑马打猎,还经常打架。
可是一到了晚上,大家又都围坐一桌,喝酒吃肉,特别快活。
见她越说越高兴,元景沂却只是面带微笑的听着,阿北上前笑着劝道:“侧妃,光顾着自己说得痛快了,也该让王爷说两句。”
元景沂笑着道:“没事,本王本来就不是能言善道的人,而且雅雅说得很有意思,本王也爱听。只是,你现在还病着,不能太过劳累,说话是很伤元气的。咱们可以明天接着聊。”
元景沂起身将慕雅雅扶着躺下:“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只管找春杏要就好,她们要是敢不听,你只管来找我。”
慕雅雅点点头,满意地睡去了。
连着在元景沂这儿住了三天,慕雅雅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这几日她跟元景沂说了不少的事情,也听了他讲了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慕雅雅自觉与元景沂的关系似乎更加亲密了一些。
这天是她回去雅居的日子,也是凤尾欢结束禁闭的第一天。
也恰好是除夕。
两人都是好几天没有出房门。一出来便感觉到了王府里洋溢着的过年的喜庆氛围。
处处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元景沂带着凤尾欢一块儿祭了天地,上了香,又烧了纸。
二人随便吃了些点心就备好了马车入宫去了。
两人之间虽还有些小别扭,但是到了宫中当着众人的面,凤尾欢和元景沂就像没事人儿一样相敬如宾,就是一对伉俪情深。
入宫之后,所有皇室男眷都随同皇帝携带文武群臣前往五峙祭天。而入宫的女眷们则随同宫中的妃嫔、公主一块儿来至大殿参见皇后。
凤尾欢什么都不懂,两眼一抹黑,只知道跟着大家一起走就是了。
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她也跟着一块儿做就是了。
整整一套繁文缛节下来,她只觉得两条腿都站疼了,也真是服了,哪些人想出的这些折腾人的规矩,不是跪拜就是站立,没个让人休息的时间。
这可是大年三十啊,一点喜庆的意味都没有。
所有人全程都肃穆庄重,好似在参加什么重要典礼一般。
足足挨过了两个小时,皇后才下旨各宫妃嫔各回自己的住处去,而各王府的妃子们则可以暂且退去别院饮茶、吃点心,小憩一番。
凤尾欢刚要松口气,忽然又听太监宣布,凡是今年新入府的王妃们统统跟着皇后一道前往椒房殿茶叙。
太监很自然就走到凤尾欢的身边引导着她前往椒房殿。凤尾欢直纳闷这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