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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汉贼-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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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看不上并州穷困地方?”盖俊似笑非笑道。盖俊升任骠骑将军领并州牧,威严日重,甚于朝公远矣,蔡珪纵然见过不少大场面也不由有些憷。
    弟弟蔡珪怔在原地,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蔡琬心疼得要命,脸现责怪之色,暗暗推了他一把。盖俊洒然一笑道:“希望你能体会你姐姐的一片心意,深思熟虑后再答。”
    待返回住地,蔡琬知弟妹远来,身心疲惫,简单聊了一会就让他们去卧室休息。
    晚间诸人精力恢复,共进晚餐,有着盖谟这个小东西作怪,想安静都不成,盖俊夫妻不以为怪。蔡珪夫妇、蔡琰笑中微带怪异,汉代士族进餐,讲求食不语寝不言,何曾像盖家这般热闹,心里认为盖氏家风不严。
    饭后闲谈,没有什么国家天下,仅语身边细微小事,其乐融融。之后众人话题引到音乐上面来,蔡琬道:“吾妹琴艺天赋高绝,数载未闻,必有精进,可否献上一曲?”
    “那我就弹奏姐夫的《平沙落雁》吧,我甚为喜爱此曲。”蔡琰当下也不推迟,坐于“悦己”面前,手抚七弦,琴声“叮叮咚咚”响起,填满静室。曲音委婉流畅,隽永清新,恰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
    盖俊、蔡琬相视一眼,皆露讶色,他们都是听出了,蔡琰琴艺已迈蔡邕。
    蔡琬不由技痒,拿出一支笛,汉代所谓笛,萧也。呜呜奏起,和琴音完美契合,两者纠结缠绵,此呼彼应,犹如子母随而雌雄让。一曲终了,予人以回味无穷之感。
    盖俊拍腿感慨道:“琬儿今日兴致全矣。”妻子蔡琬琴笛之术当世无双,盖俊自认天赋不差,亦下苦功,然而与妻子相比终究相差一筹,他常常为不能让蔡琬尽兴而感到遗憾。蔡琰琴艺不下乃姐,两人合作,此起彼伏,引导对方技艺达到极限,真真是全无保留,畅快淋漓。
    蔡琬笑道:“阿妹琴艺确实惊人,我像你这么大时可没有你这等手段。”
    盖俊道:“琰儿即将出阁,不知哪家郎君有幸娶到如此佳人?”
    “……”蔡琰含羞低头,蔡珪接过话道:“父亲不久前结识一位少年,乃是山阳王氏子弟,和阿妹同龄,过目不忘,博学多才,父亲极为欣赏,结为忘年交。只是其容貌短小鄙陋,父亲有些犹豫,而阿妹亦不喜。”
    过目不忘。盖俊心思一动,问道:“可是王公孙王粲?”
    “然。”
    盖俊点点头,对于这位和死友陈嶷才情甚相类的少年,盖俊记忆还是比较深刻的。王粲家世不凡,其曾祖父王龚、祖父王畅皆至三公,父亲王谦曾任大将军何进长史,盖俊与王谦谈不上交情,却也不陌生,据说已卒。
    蔡琬插言道:“阿妹容貌才情无双,嫁也要嫁才貌俱佳之辈,两者缺一不可。”
    盖俊细细想着身边之人,司马懿倒是最符合他对妹夫的期望,不过年龄不对称,他才十二岁,尚小蔡琰两岁。傅干十六,马十五,正合适,不知她相不相得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改变历史的一战
    第二百五十二章改变历史的一战
    大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十月中,恒山深处。
    不知不觉间,由庞德率领的两万八千汉军已经在恒山奋战快五个月的时间,满眼除了大山就是小丘,每日行在山路,收拢驱赶山民,时有战斗生,日子单调枯燥到了极点,足以把一个正常人生生逼疯。
    莫说士卒牢骚满腹,就连立功心切的主帅庞德都有些厌倦这种生活,可能数万人中只有马一人还有精神,这小子打仗打上瘾了,一天不打便浑身痒痒得要命。
    数万汉军经过近五个月的反复扫荡,恒山民十成去了七八成,剩下的那两三成为了对抗汉军的侵袭,纷纷汇聚到于毒、白绕、眭固等黑山渠帅麾下,组成黑山联盟,以于毒为盟主。
    于毒刚开始有一些作为,因为恒山道路艰难,加之人数众多,汉军入山以来时散时聚,于毒倚仗熟悉地理,派出黑山贼攻击小股汉军,袭扰补给线,甚至杀戮投降的黑山山民,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然而随着以两万汉军,两万黑山精壮组成的大军如泰山压顶般不断接近黑山联军老巢,于毒动作渐渐收敛,直至不见。
    黑山贼如果凭借地理优势,可以轻松逃过汉军的追杀,后者只有跟在后面吃灰的份儿,但黑山贼却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因为黑山贼与一无所有的流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们耕种于诸山谷,开垦田地,养牛牧羊,基业在此,想走也走不了。
    最后一战,不出意外,这是汉军在恒山的最后一战。一想到就快要回家了,士卒们原本阴郁的心情豁然开朗,平日不离口的牢骚不见了,有闲的更是哼起晋地山歌。
    鱼贯而行的汉军长龙侧方,庞德跃马冲上一片矮丘,数以百计的人紧紧跟随其后。
    庞德来到最高处举目远眺,可惜远处还是山,看之不透,扭头问道:“白骑,还有多远?”
    张白骑打量四周,说道:“这里是齐山地区,距离于毒的老巢约三百里山路。”
    庞德“嗯”了一声,又问道:“你说于毒敢不敢出来和我等一战?”
    张白骑摇了摇头道:“多半不会。此时已是秋冬交接之际,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我想于毒必然是抱着死守的心态,毕竟只要守住一个月,就是寒冬了。”
    庞德神色凝重,他带领大军进山时还是初夏,绝没想到战事会一直持续到冬季,并没有为士卒准备过冬的衣裳。就是说汉军一个月内,拿不下以于毒为的黑山联盟,就要退出恒山。事实上这并不容易,于毒麾下至少拥有六七万精壮之士。
    庞德正要开口,猛然听到几声清唳的尖锐鸣啼响彻空谷,盘旋不散,他神色一怔,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数只大雕翱翔云际,互相争先,随后俯冲而下。
    庞德眸中闪出一道精光,大喝一声“驾”,同主人心意相连的白色骏马一跃冲出。庞德马上拽弓,搭箭,箭簇对准一雕,只听“嘣”的一声弦响,转瞬间空中传来哀鸣声,庞德火搭箭,抬手再,另一只大雕伴着同伴疾坠落向地面。
    庞德再欲施射时,雕已惊得重新飞回云间,只好遗憾收手。
    主帅连落两雕,军中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早有亲卫驭马取回雕儿呈上,张白骑忍不住赞道:“都尉真神射也。”
    庞德一边拿起雕儿赏玩,一边摆摆手道:“说道神射,区区怎及我家将军万一,当年将军任北地长史时率千骑独闯羌地,所向无前,震慑以十万计悍羌。于某山大会羌中诸豪酋,一箭双雕,众羌五体投地,呼为落雕长史。”
    徐晃说道:“骠骑将军射虎、落雕事迹,寰宇谁不知之?我纵虚长将军数岁,亦是闻其故事度过少年时光。世间神射,无出骠骑将军其右者。”
    徐晃此话,引得众人连连点头,连同庞德在内。当年黄巾之乱,盖俊振臂一呼,凉州大地立时风起云涌,从者如云,这些人都是在少年时代受到盖俊事迹影响的人。
    庞德笑着说道:“公明出山后,那个行字就可以拿掉了。”徐晃目前的头衔是司马、行折冲校尉。
    庞德作为此次汉军主帅,对徐晃着实刮目相看,他本以为徐晃河东贼寇出身,水平充其量也就和黑山贼领一样,也许还不如杰出如张白骑、陶升、刘石,可是事实却与他的猜测完全相反。
    徐晃带领的五千河东兵,初时不甚精锐,和黑山精壮相仿佛,不过入山后水平是“噌噌”的往上窜,近五个月下来,已经和庞德手下并州郡兵不相上下。
    更难得的是,徐晃治军极为严明,汉军入山后生活单调枯燥,心里很压抑,有时交战不免滥杀,也有私藏财货、**妇女的事例。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对于这些事,庞德自知不能强求,只要不是做得太过份,大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晃则截然不同,在他军中,无论是谁,只要敢做出这等事,绝对逃不过临头一刀。所以就形成了汉军同时存在宽严两种作风的奇怪现象,弄得主帅庞德非常尴尬,他自然不能劝徐晃放宽军纪,却也不能让自己麾下士卒把得到的利益吐出来,所幸大部分时间里汉军都是分开行动,避免了很多麻烦。
    “全赖都尉提携。”徐晃抱拳谢道。行折冲校尉是因为他统摄五千大军,骠骑将军盖俊临时授予,如果出山即转正的话,作为一介降将,算是比较不错的待遇了。
    庞德颔,又对张白骑道:“白骑也是。”
    “多谢都尉。”
    汉军进入敌方巢穴百里,有意放缓度,并最终停于十里外一个有水源的丘陵地带,庞德指令徐晃负责安营扎寨,同胡车儿、张白骑率领数十骑直驱敌巢考察敌情。路中有黑山探骑数十上百,人数相当,不过双方相差实在太大了,不说庞德、胡车儿这等勇冠三军的猛将,张白骑亦以勇名闻于恒山,就说庞德身边带着的数十亲卫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的百战精兵,双方一经交手,几乎是一面倒的大屠杀。
    庞德一行人顺利到达北山脚,于毒巢穴就在这片山脉之内,能容大队通过的地方惟有两处,所谓能容大队,也仅是数百人而已。一处在半山腰,另一处则是在地势较矮的山丘上,两地皆设有简易堡垒。
    庞德望着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的堡垒,皱眉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入口?”
    张白骑道:“自然是有,小者不提,大者有三处,西方有一,东方有二。从此处绕到西方,需走五百里山路,绕到东方,需走六百里。而且于毒必然已派兵把守。”
    庞德点点头,又探查良久,才回返大营。
    当日夜,庞德遣黑山精壮五千往东,又遣徐晃五千兵屯西山。两者战力可谓天地之差,前者的任务是伪作盛兵,模糊于毒视线。徐晃部则正好相反,它要故意装出乌合之众的模样,好使对手放松警惕,然后再露出獠牙,出致命一击。
    汉军远来,庞德不欲直接开战,直到大军休息整整三日才出兵,目前他手下有三万人,汉军、黑山各占一半,漫山遍野,极具气势,看得黑山贼心里直打鼓。
    庞德让张白骑统领黑山部轮番攻击两座堡垒,张白骑始终冲杀在第一线,无奈黑山精壮不耐苦战,屡屡溃散于要塞之前。五六日下来,战死者足有五千出头,两堡丝毫没有陷落的趋势,纹丝不动。
    黑山贼颇觉诧异,汉军似乎和传闻中不太相符,就当他们认为汉军不过如此,庞德再次起一轮进攻,他先使黑山精壮冲击半日,然后在日落前猛然间力,亲自披挂上阵,带领五千汉军猛攻矮山堡垒。
    连日来对手的孱弱使得黑山贼心态极为放松,这时再想紧很难很难,一时间被汉军打得晕头转向,堡垒数地宣告失守,双方在堡垒上展开近身搏杀,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直到天黑前的一刻,黑山贼大股援兵赶来支援,才勉强将汉军赶下去。
    “他娘的”庞德冲着上方堡垒狠狠吐了一口血痰。昏暗傍晚的衬托下,他血染脸庞的样子极为吓人,不过没有大碍,只是左眉梢被流矢擦到而已。
    胡车儿的箭伤就要比庞德严重得多,箭矢几乎穿透他的大腿,没有几个月的休养绝难好利索,他躺在一张木板上,破口大骂道:“这些咋种,就知道躲在堡垒里当乌龟,若是野战,我带兵一个冲锋就能将他们杀光。”盖俊军野战无双,横扫西北,无分汉胡,却是很少有攻坚战的机会,毫无疑问,他们不喜欢眼前这种战争方式。
    有趣的是,汉军正帅庞德、副帅胡车儿皆受伤,年仅十五岁的马则完好无损,活蹦乱跳,不仅仅此战,他这五个月来屡屡先登杀敌,身上连破皮的地方都没有,堪称洪福齐天。
    之后几天里庞德以汉军、黑山混杂作战,时快时慢,时重时轻。直到第十日,庞德推算两支偏军差不多已经到达指定地点,改以汉军为主、黑山为辅,起疯狂而暴烈的进攻。
    “给我杀……”庞德一手持盾,一手握刀,疾向山顶冲去。数以千计背负沉重铁甲的汉军义无反顾跟上主帅,似黑色浪潮,翻卷而上。头顶,数千支呼号的长箭,如乌云压顶,铺天盖地,密密麻麻覆盖堡垒每一寸角落,直压得黑山贼抬不起头来。
    汉军装备精良,骁勇善战,黑山贼人数众多,占据地利,双方在堡垒上展开血腥激战。汉军每向前推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而黑山贼欲将其压回一尺,同样要消耗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黑山一方连续三次增加援兵,总算杀退汉军,然而不等他们松一口气,庞德马上又组织一次进攻,凶狠程度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犹如海浪拍岸,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自入恒山以来,庞德顾惜汉军性命,攻坚常点到为止,多令黑山众驱前,这次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完全不计伤亡。
    汉军狂攻四日,战死者几达五千,相对应的,黑山贼战死者过万,被杀溃无数次,黑山联盟盟主于毒将麾下八成兵力全部堆到北山堡垒,堪堪保住不失。
    庞德知道对手即将完蛋,夜间于军中大撒钱财,乃募集五百死士,马鬼头鬼脑的加入进来,对左右同行说他不要钱,他只要厮杀痛快就行。众人不由一阵无语,心道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老爹是北方统帅度辽将军,你当然不缺钱了。
    次日清晨,庞德使五百死士呆在营中养精蓄锐,带领大军再度起进攻,从日出一直打到日昳,整整四个时辰就没有哪怕一刻钟停顿,黑山贼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最终精足腹饱的五百死士出动,负双铠刀盾,甫一冲上堡垒便牢牢钉在原地。汉军以他们为依托屏障,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快把他们杀下去,快……”于毒歇斯底里的大吼。
    黑山贼一拥而上,然而对手可是从数以万计的汉军中选出的勇者,人人怀抱必死之心,兼且精力充沛,黑山贼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个反冲锋就被打得大败。
    于毒勃然大怒,迎面刺倒三四名溃兵,大骂道:“娘的给我返身接着杀……”
    黑山贼们惊惧的看着于毒,哆哆嗦嗦的回身,稍一接仗便再度退回来。
    于毒气得险些吐血,亲自出马,带领上百名亲卫及黑山贼搏战汉军死士,于毒先前觉得手下窝囊,现在他则尝到了对方的厉害,不出几合就被砍了一刀,狼狈溃走。
    见众人眼中尽是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也强不到哪里去。
    于毒老脸涨得通红,偏偏作不得,既然堡垒守不住了,那就退守第二道防线好了,正欲下令,一人匆匆来到他的身后,轻声颤抖道:“大帅,西山失守了。”
    于毒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那人,目光呆滞,满脸麻木,半晌道:“你说什么?”
    “西山失守了,白帅战死。”
    于毒五官扭曲成一团,压低声音道:“白绕不是与对方人数相当吗,怎会身死失地?这个废物这个无能的废物……”
    “汉军甚精锐,想是主力。大帅,快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了。”
    “……”于毒苦苦一笑,他先前竟然还幻想着守到冬天,甚至幻想汉军撤退时偷袭其一把,自己真是狂妄得没边了,想想就觉得可笑。早知如此,当初选择投降好了,陶升那厮官至两千石校尉,依自己的实力怎么着也能混个中郎将当当。此时想降也晚了,汉军连日猛攻,死者上万,对方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大帅……”
    堡垒突然传来震恐的惊呼声:“东山破了,汉军从背后杀来了……”
    数千黑山贼轰然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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