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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汉贼-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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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杀……
    无论成与不成,皆不免一死。
    孔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杀身成仁,说来容易做来难,毕竟,人的性命只有一次,谁愿轻易舍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愈加凝重。
    郑泰面色平静,可食指敲击着书案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半晌终无人开口,忍不住道:“我去……”
    突然间,一人插话道:“我去”
    郑泰扭头看去,却是越骑校尉伍孚。“伍兄……”
    伍孚摆摆手,笑着说道:“公业勇壮好义,但却不通技击之术,你去未必能杀得了董卓,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还是我去吧。”
    郑泰叹息,无言为继。伍孚少好技击,力能兼人,确实是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伍孚当下起身抱拳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今日回家准备准备,明日就行动,诸君静待消息。”言讫,大步流星的离开。
    何顒目视着伍孚的背影,问左右道:“诸君认为德瑜有几成胜算?”
    “……”一片沉默,无人回答。
    次日,伍孚以地震为名求见董卓,自然,董卓敷衍了之,他库钱财,是他掌握将士的根本,一枚铜板也不能外流。伍孚这次目的不在于此,虚与委蛇。离开时,董卓起身送行,两人次距离如此之近,伍孚心脏砰砰直跳,似欲透胸而出。半路上,伍孚终于稍稍恢复一些冷静,右手悄悄伸入怀,趁董卓说话分心之际,猛然拔刃刺之。
    双方近在咫尺,董卓根本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匕插入自己的胸口。
    看到匕轻易地刺穿铠甲,伍孚先是一喜,随即又惊。众人皆知董卓平日甲不离身,却很少有人知道,他身上穿的不是一件甲,而是两件。匕虽然连穿两甲,却再难存进,且被卡住,抽之不出。
    董卓怒冲冠,举拳砸在伍孚脸上,跨前一步,晃膀猛撞,伍孚立刻喷血倒飞出两三丈远。
    周围侍卫见状骇得魂飞魄散,一拥而上,各按伍孚一肢,牢牢将其压在地上。
    董卓冷冷地拔出插在左胸的匕,撇到地上,问:“卿欲反邪?”
    伍孚剧烈挣扎,张嘴骂道:“反?哈哈哈哈笑死人也你非吾君,吾非你臣,这个反字从何而来?你这贼子乱国篡主,罪盈恶大,我恨不车裂你于市朝,以谢天下。”
    董卓笑着点头道,“车裂,好啊……孤这里虽没有车,却也可以把你四肢级斩断。”得到董卓指示,众侍卫拔刀分别剁在其四肢、后项,伍孚惨叫一声,四分五裂,场面无比血腥。
    董卓转眼间就后悔了,伍孚必有同党,自己被怒火冲昏头脑了。
    片刻后军校尉董璜匆匆赶来,当他听说叔父董卓欲刺,又惊又怕,差点吓昏过去,说句不听的话,一旦叔父有个三长两短,整个董氏无一能够幸免,都要给他陪葬。
    董卓下令道:“去,马上包围越骑校尉府,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逼问出伍孚党羽。”
    “诺。”董璜领命而去。招兵呼将,跃马长街,直突越骑校尉府,旋即一个冲锋杀入。伍孚亲信、家眷,不分男女老幼,皆押到院,严刑拷打,嚎哭声此起彼伏。
    董璜一脸狰狞,喝道:“不说是吧?打娘的给我往死里打……”
    一个时辰后,伍孚一名亲信熬不住刑法,供出议郎何顒、故太尉张温、尚书郑泰、尚书杨瓒、尚书郎华歆、黄门侍郎荀攸等。
    董璜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抓人要越快越好,以免伍孚的同犯逃跑,可是说实话,这些人的名字太过震耳欲聋,不是他想抓就能抓的。当即一边派人监视诸人府邸,一边派人向董卓汇报。
    董卓得知后,静默良久,既然对方想要置他于死地,还有什么可说的,抓

第三百二十六章 共奔晋阳
    第三百二十六章共奔晋阳
    越骑校尉伍孚同党:
    议郎何顒、故太尉张温、尚书郑泰、尚书杨瓒、尚书郎华歆、黄门侍郎荀攸……
    若是将他们全部逮捕,长安朝堂必然引起一场地震、海啸……
    “抓”董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一个字,侍卫领命而去,他又将其他人撵出,堂内只剩下他一人。
    有多少年了?没有受到过死亡的威胁,今日,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将远离人世。想到自己年近九旬的老母、年过五旬的弟弟,尚未及笄的孙女,牙牙学语的儿子……董卓打了一个寒战,自己若是死于这场刺杀,他们的下场不难想象,士人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诛九族……
    董卓心怒火熊熊燃烧,他自问掌权以来待士人不薄,要官给官、要权给权……到头来士人毫不领情,处处与他作对,而今更是展到用刺杀这等堪称最激烈的手段。
    猛然间,董卓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
    郑泰、杨瓒、华歆……皆为尚书台重臣,王(允)子师作为尚书令,是不知情?还是知而不言?抑或参与了这次行动?
    王允,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太师……”一把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董卓从沉思惊醒,举目望去,门外立着一人,他身长八尺余,面如刀削,鼻梁高挺,额头甚宽,炯炯双目顾盼间流露出一丝自信,当然,也可以说成自负。他头竖鶡冠,身披精甲,脚踏皮靴,尽显英武之色。正是董卓的义子,郎将、温乡侯吕布。
    董卓勉强笑道:“奉先吾儿,站在那里作甚,快快进来。”
    吕布微微垂头,跨门而入,行到董卓面前。
    董卓拍案而叹道:“唉你也知道了吧,为父今日险些命丧黄泉。初时还未觉怎地,现在思来,才暗暗后怕。”
    吕布沉声道:“伍孚居然胆大包天到刺杀当朝太师,实在是罪无可诉。”
    董卓咬牙切齿道:“刺杀行动绝非伍孚一人所为,他背后还有诸多同党,孤已派人前去抓捕。”
    “哦?”吕布瞳孔微微一缩。
    董卓遗憾地摇摇头道:“可惜的是,孤一时被怒火冲昏头脑,当场诛杀伍孚,虽后来从其亲信逼问出一些党羽,却未必详细。”
    吕布不动声色道:“此事宁杀错,不放过。”
    董卓摇头,吕布勇猛无敌,凡事习惯以拳头说话,但要知道,有些事,拳头是没用的。他如果真像吕布所言,举起屠刀一顿大砍大杀,必然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这且不提。”董卓看着吕布道:“奉先吾儿,你以后就留在孤身边吧,有你护卫左右,孤相信再无今日之祸。”
    “诺。”吕布抱拳应命。他还是更喜欢领兵在外,可董卓既然开口了,他无法拒绝。
    董卓望着门口,将目光投射向远方尽头,若有所思……
    当董璜率领铁骑跃马长街,杀往越骑校尉府,何顒便意识到行动失败了,这一刻,何顒万念俱灰,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客厅,怔怔出神。
    刺杀,终究只是小道,上不得台面、入不了正途,企图以刺杀的方式除掉董卓,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可是,不用刺杀,他们又能用什么方法挽救社稷呢?
    说到底,还是士人的力量太弱小了。
    而今,他们将要面对董卓的滔天怒火,这火,会将他们烧得浑身碎骨。这个,何顒不怕,他早就做好了随时一死的准备,他担心的是社稷,他们死了,还有谁可以阻止董卓肆无忌惮的妄为?社稷,天子,无一能够保全。
    何顒又想起了袁绍,他明明有能力拯救社稷,却偏偏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其拒绝承认当今天子,据冀州,争豫州,插手扬州,所作所为,让何顒感到心头茫然,无所适从,这还是那个和他相识二十载,每每通宵达旦长谈扶救社稷之法的袁本初吗?
    “议郎,郑尚书等人求见……”
    何顒抬起眼皮,看着追随自己十年有余的家仆,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泰、华歆才至,不及说话,杨瓒、荀攸又前后脚赶到,何顒不慌不忙的邀几人入座,苦笑着说道:“今日我等一同入狱,一同受死,也算是人生一大快哉。”
    诸人面面相觑,荀攸说道:“董璜率兵直趋越骑校尉府,而不围我等府邸,可知伍兄并未供出我等,不过伍兄口风甚严,其亲信却未必如此。而今还有一些时间,我等何不趁此良机,赶快出城。”
    何顒闻言一怔,刚才他心慌乱,没想到这点,随即摇摇头道:“你们走吧。”
    荀攸急道:“议郎……”
    何顒摆摆手,示意荀攸听他说,“我妻子儿女皆在,一起走,目标太大,恐难逃脱,独自出奔,董卓必与我家人为难。”
    荀攸情知再难相劝,只得作罢。
    尚书杨瓒亦有家眷之累,和何顒抱着一样的思量,而郑泰、华歆则身无牵挂,打算和荀攸结伴逃亡。
    “事不宜迟,你们从后门离开。”何顒说到这里,唤来家仆,让他带路。
    “议郎保重……”荀攸临行前郑重道:“议郎名重天下,仓促间董卓未必敢动议郎分毫,我到并州后,必会第一时间请盖骠骑施救。”
    何顒道:“你欲奔子英?”
    荀攸点头道:“是。前时我接到从叔荀若来信,他目下任骠骑将军府司马,收复雒阳,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何顒没在说什么,把臂作别。
    荀攸、郑泰、华歆被何家仆人引领着来到后门,乘上何府马车,赶往距离最近的清明门,一路有惊无险,顺利出城,几人不敢大意,一直逃到霸陵县境内才停下来。
    三人进入一家馆舍用餐,饭,荀攸问二人道:“我要去晋阳会合从叔荀若,公业、子鱼将往何处?”
    华歆不露声色的看向郑泰。郑泰道:“家弟郑公亦在骠骑将军麾下任职,我自然也是到晋阳。子鱼,你呢?”
    华歆笑道:“二位既然皆去晋阳,我亦当同行。”
    “如此甚好……”
    何顒在送走几人后,杨瓒也告辞而去,他家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久,家仆禀报府外出现了数百甲士,并未逼近上来,只远远监视。何顒心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当即返身回到卧室,从榻下翻出一个盒子,里面一叠叠足有数百封信件,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信的主人不是朝内公卿,便是一方诸侯,牵连甚广。
    何顒一把火将信件烧个精光,而后埋入土,不留丝毫线索。与此同时,董卓甲士得到指令,立刻杀气腾腾地直闯何府,何家奴仆畏惧地退到一旁,颤颤抖。
    何顒对一众不之客视而不见,与妻子温存、告别,正了正衣冠,大步而出。董军将士皆闻何顒高名,只要他不逃跑,乖乖去见太师,也就由着他摆名士风范。
    何顒去往太师府的路上,董卓正在和故太尉、卫尉张温对视。张温是何顒的同乡,荆州南阳人,年近六旬,姿容不凡,三缕长须,很有官威。其素有功勤名誉,不过因为前些年输千万钱而座上(三公)司徒之位,影响到了他的声望,不过仍不失为名士之流。
    他和董卓还有过一段恩怨史,昔年韩遂、边章举兵叛乱,入寇三辅,张温以司徒拜车骑将军代替皇甫嵩主持西疆军事。董卓一直以为皇甫嵩走后应该由他为帅,而到头来朝廷却派了一个花钱买官,毫无军功的人骑在他的头上,可想而知董卓当时的愤怒。两人一直明争暗斗不断,孙坚甚至曾建议张温杀董卓以正军心,自然,张温没答应。
    张温不止一次想,当初若是听从孙坚意见,汉室必无今日之祸。
    董卓似乎看穿了张温心所想,目光阴鸷,干笑道:“卫尉在想什么?”
    张温缩于大袖内的双手用力攥紧,面上平静无波,说道:“下官在想,太师兵临卫尉府,把我请来,所为何事?”
    董卓微微歪头,失笑道:“卫尉当真不知孤为何“请”你吗?”说道请之一字,董卓特别加重了语气。
    “不知,还请太师示下。”张温摇头道。
    “适才,孤被刺客行刺,险些丧命。”
    张温一脸震惊道:“哦?是谁这般胆大妄为,竟然胆敢行刺太师。”
    董卓一字一句道:“越骑校尉伍孚。”
    “伍德瑜?我俩临郡,素相友善,我深知其为人,他绝不是那种……”
    董卓对张温废话连篇感到极为不耐,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伍孚已经全招了,卫尉即为其同党之一,何必再在孤面前演戏。”说罢,董卓紧紧盯住张温的眼睛。
    张温不由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伍孚为人刚毅有大节,岂是区区刑法所能屈服,料定董卓不是没有确凿证据便是在故意诈自己,当下摇头道:“我不信德瑜会这么说,太师请他叫出来与我对质。”
    董卓皱着眉头,道:“伍孚连遭大刑,昏迷不醒,暂时不能前来。”
    张温眼闪过一丝疑色,心里抱定除非伍孚当面指认,否则他绝不会承认。随后董卓连连逼问,张温只说与伍孚对质,其他一概不言。
    见张温这般嘴硬,董卓气得咬牙切齿。伍孚亲信肯定没有说谎,张温十有**参与了刺杀行动,但单凭这一点尚不足以定他的罪,他完全可以推卸得一干二净。
    哼,没证据,我就伪造证据,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三百二十七章 狱
    第三百二十七章狱
    张温死鸭子嘴硬,董卓也懒得和他磨牙,呼唤门外甲士,待其入内,下令道:“将他关入诏狱,吩咐狱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撬开他的嘴,问出同伙党羽。”
    “诺。”两名甲士抱拳领命,一左一右上前夹住张温,向外拖去。
    张温终于变色,董卓性格素来强狠暴虐,且两人曾有私怨,一旦自己进了大狱,再难走出,必定命丧黑牢,当下提声喊道:“我乃当朝九卿卫尉,你虽为太师,一无确凿证据,二不经陛下、三公、廷尉……私自将我关押,你眼可还有汉律?……”
    董卓冷笑,汉律?汉律算个屁
    张温被拖过门槛,怒极骂道:“董卓、董卓……你这奸贼擅杀至尊,残害忠义,祸崇山岳,毒流四海,纵桀、纣无道,秦、莽逞虐,不及你之万一”
    董卓尚是次被人当面这般辱骂,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吾恨呐……”张温最终仰天叹道。“恨昔年不听孙台之言,将你诛杀,致使汉室今日蒙受如此大难。我死之后,魂归黄泉,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诸位先帝?不若化作厉鬼,缠住你身,让你昼夜不得片刻安宁……”
    “砰”董卓起身一脚踹飞身前书案,目光如炬,满目狰狞。
    “辱太师即辱我”站在一旁的吕布拔刀而出,上前一步,恨恨地道:“太师,让我去杀了他……”
    董卓切齿吸气,强行压下沸腾的心火,缓缓摇头道:“不用。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孤要让他受尽世间所有酷刑,让他后悔来到人世,不如此,不能解孤心头大恨。”
    “……”吕布默然,按刀还鞘。
    何顒来到太师府门前,正好看到张温披头散,满脸是血,被董军甲士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入槛车,其卧于车上,一动不动,状况凄惨,犹若死狗。
    何顒嘴角抽搐几下,目视槛车远去,才迈入府门。
    “伯求,你为何要反孤?”董卓一见到何顒的面,就痛心疾道。两人曾有过一段蜜月期,即董卓初入京师时,何顒为其主政,出了大力,虽然他这么做是为使董卓放松警惕,而暗策划外兵勤王。随着关东起兵,迁都长安,以及伍琼被杀,两人关系不可避免的冷淡下来,何顒甚至辞去官职,董卓数欲以为长史不行。近来何顒闻董卓兵败归来,再度出仕,筹划董除,两人关系开始有所回温。
    何顒身虽瘦弱,笔直如峰,口淡淡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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