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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汉贼-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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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二者路虽不同,法同。
    他已经准备夏秋出兵扬州,万万没料到孙坚竟然先一步出手,令他非常被动。
    要命的是,豫州军入扬州以来,势如破竹,不到两个月时间,便以无可阻挡之势席卷九江郡,扬州刺史陈温龟缩刺史部治所历阳,依城死守。历阳就在长江边上,陈温此时已是退无可退,再退,便只能过江了。扬州长江以北有两郡,除九江外,据说豫州军在庐江方面的进展也异常顺利,不日即可平定。同时江南也不安宁,丹阳人朱治率数千步骑由徐州广陵过河,入丹阳、吴郡,纵横两地,袭击援兵,焚毁粮仓,正是他的牵制,造成陈温后继乏力,粮草短缺,一败再败。
    这些时日来,荆州刺史部吵成一团,中心点,无非是要不要出兵扬州。现下孙坚虽然连战连捷,到底还在江北,未成定局。而己方握有地利优势,沿长江而进,说不定最终取得的成果远远过孙坚。但这样做,肯定会和孙坚jiao恶,对未来战略不利。袁术比较倾向于这个观点,受他影响,很多人表示支持,蔡瑁作为其妻兄,自然是担当冲锋陷阵的角sè。意见历来不受待见的勤王派,则趁机建议袁术转移战略目标,出武关、迎天子。这一派以后将军长史杨弘、别驾刘先、治中蒯越三大荆州权势人物为代表,势力庞大,若非袁术不予支持,他们早就取得了压倒xìng的胜利。
    蔡瑁进入刺史部议事殿,看到诸人再度吵成一团,而袁术坐在主位,一个劲的皱眉,明显是对争吵感到腻烦,想火,又不得不忍着。蔡瑁心里不由一叹:早听我言,何至于此,自古忠言多逆耳啊……
    袁术看到蔡瑁,紧紧拧在一起的双眉稍稍得到舒展,“德珪,你来了,坐。”自两人结为姻亲,袁术就对蔡瑁日渐信重,等到孙坚离心,证明其当日所言,袁术对他更加厚爱,宠信在诸人之上,每有所请,无不允之。
    蔡瑁见礼后落座,赞成进攻扬州的文武纷纷看过来,等他开口。
    “使君、诸君,且听我言……”蔡瑁刚刚开腔,忽然见一人由殿mén行入,匆匆走到袁术面前,耳语之。
    袁术闻言一怔,看向那人,后者点点头。袁术乃低声道:“快快有请……”说罢,一边绕案而出,一边谓诸人道:“天使到来,快快起身相迎……”
    议事殿霎时一静,堂内文武竞相起身,随袁术立于殿mén,迎接使者。
    和他们想象的不同,使者葛衣方巾,实在寒酸的要命。现今士人,为显清名,效法隐士,尝弃冠就巾,自以风流,但天子之使,为宣读王命而来,合该戴冠才是。有一些聪慧之士心里猜测莫非是密使不成?为瞒过武关盘查,才做此打扮……
    当荆州君臣叩拜地上,听完诏书,心神无不大震,良久不能站起。
    董卓死了?……
    为王允、皇甫嵩、吕布合计击杀……
    王允诏书令袁术将兵赴京护驾……
    “……”袁术脸sè变幻不定,接过使者递来的诏书,他当过尚书,不是自夸,诏书之真伪,略扫一眼就能看穿,此诏书是真的无疑。
    生怕袁术不信,使者又相继拿出司徒王允、京兆尹杨彪亲笔书信。袁术和长安士人关系密切,曾参与举兵以迎关东群雄,和幽州牧刘虞、长子shì中刘和率兵南下勤王两次计划,前者胎死腹中,后者幽州突骑为他所并。王允为长安士人魁,他的字迹,袁术自然认得,杨彪则是他的妹夫,更是熟得不能再熟。
    袁术把杨彪信件jiao给长史杨弘,陷入沉思之中。
    杨弘看过从兄杨彪所书,大喜道:“将军出身袁氏,家族四世三公,mén生故吏遍布天下。昔日将军出奔雒阳,破家徇国,力逐董卓,忠烈为世人所敬仰,自太傅méng难,领袖群伦者,将军是也。所谓net秋之义,求诸侯莫如勤王。今董贼身死,天子年幼,四方更有不宁,将军此时宜奉承王命,遣兵入京,与王公共秉朝政,以安人心。”
    刘先抚须笑道:“幸而未入扬州,否则,无以chou身,岂不坏了大事?不世之功,即在眼前,将军万万不可有所迟疑。”
    三大勤王派的最后一人蒯越却是没有开口,袁术的心思,他最了解,不勤王事,素为己谋,既然杨弘、刘先已经出声音,达到目的,他没必要再去惹袁术厌烦。
    蔡瑁看着王允书信,眉头高高皱起,如此一来,争执已久的事情终于有了定论,勤王派赢了。袁术只能打消进军扬州的念头,强为之,只会使上下离心,得不偿失。
    袁术缓缓走回座位,面上平静无bo,心里则是恨极董卓,大骂道这条老狗,什么时候死不行,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去,成心和我过不去……
    袁术对着使者勉强一笑,说道:“身为臣下,天子有命,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是,兵者,国之大事也,勤王,更是大事中的大事,不容有丝毫差错,且容孤与荆州文武商议后,再给天使答复。”之后,不等使者有所回应,便命shì卫带他下去休息。
    使者离开后,袁术环视大殿,见在座人人心向勤王,满心的无奈。他们之中,如杨弘、刘先、蒯良、蒯越之辈,皆英才杰士,智慧过人,怎么就看不出来,汉室衰败已是定局,如秦末、前汉末故事,霸道,是行不通的,王道、帝道才是正途。
    无论袁术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他都不能违背众人心愿,只好板着脸孔道:“董卓暴亡,汉室之幸也,天下之幸也……然其党羽犹在,不可轻忽,为免其等逆1uan,兵临长安,威胁天子,孤议当率兵入卫西都,以护社稷周全。”
    “将军英明……”——
    凉州,金城郡,治所允吾。
    黄河南岸某座无名xiao山,即为无名,自然是很少有人攀爬此山,是以,其山路乃是由流水冲刷而成,仍旧保持着原始状态,沙石1uo1ù,崎岖不平。
    这日,这条人迹罕至的山路,行来十数人,余人皆披甲持矛,惟有一人例外,这人年约四五十岁间,打扮为中年士人形象,其人身形修长,容貌俊伟,双目奕奕有神,两鬓霜白如雪,卓尔不群,潇洒出尘,一看就是名士之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但他的另一个身份显然更加引人瞩目,没错,他就是西凉叛军的领,金城人韩遂韩文约。
    因近日连连下雨,山道有些滑,韩遂不得不放慢脚步,缓慢而上,期间或观清泉流水、或观古树参天、或观野hua灿漫、或观山jī疾掠,倒也不觉得登山辛苦。
    约行一刻有余,来到半山腰,韩遂回吩咐诸甲士原地待命,走向一座坟地,从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地貌就可看出,这里埋葬了不少人,然而墓碑,则仅有一面。
    韩遂径直行到碑前,将手中食检放到地上,打开检盖,从里面依次取出鱼、rou等菜肴,以及一壶美酒,两只耳杯,而后不顾地面chao湿、脏污,跪坐下来。提起酒壶斟满两杯酒,一手端着一只耳杯,目视墓碑,平静无bo的目中泛起一丝bo澜,喃喃自语道:“大兄,不知不觉间,已经六年了……你我相距不远,我却不能来看你,今日,终于可以来了……大兄,我来看你了……”此碑主人,赫然是与韩遂一同举兵叛1uan,而为后者所杀的金城人边章。这片坟地,自然就是边章家眷。
    韩遂左手杯中之酒倒在地上,右手一饮而尽,沉默了一下,失笑道:“大兄,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尚未实现昔日之言,就敢来你坟前祭拜?”当年韩遂眼看凉州叛军诸领各自为政,一盘散沙,面对咄咄bī人的汉军,随时有覆灭的危险,遂下狠心,杀边章、北宫伯yù、李文侯等,逐宋建,让凉州只剩下一个声音。弑兄当夜,韩遂言异日攻入京都,振奋国朝,就会来边章坟前祭拜,证明自己当初选择是正确的。
    “后来,生了很多事情……”韩遂一边饮酒,一边娓娓说着这六年来的大事,从边章死后,自己兵进陇西,击杀凉州刺史耿鄙说起,二入三辅,老巢金城被钞,施以妙手,转败为胜,三入三辅,相持半载,败于皇甫嵩之手……
    “如今凉州十郡,我拥其八……”
    “大兄,你是否又想说,我想当隗嚣第二?当西凉王?……”
    “不然,此,非我所愿也。”韩遂又为自己斟一杯酒,仰头望着隐瞒的天空,轻叹道:“谁能想到,董腹便将兵入京,竟然让他成功了,一跃成为大汉第一权臣……”
    “其收禁军,握边军,势强难挡,我只好暂避锋芒,转而攻略河西四郡。”
    “董腹便逍遥三载,把社稷狠狠踩在脚底,把天下nong得四分五裂,然后一命呜呼,让后面的人为他收拾烂摊子,哈哈哈哈……”韩遂放肆的大笑,直笑得前仰后跌。
    韩遂长笑许久,渐渐收声,一字一句道:“蛰伏数载,是该到一飞冲天的时候了……此番入三辅,我心坚似铁,只有前路,而没有归途。再回凉州、再回金城、再回允吾,也不知是何年何月,许就是一生也说不定,所以,临走前,过来看看你……”
    韩遂干下最后一杯酒,缓缓起身,郑重说道:“大兄,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言讫,韩遂甩袖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去。
    韩遂在甲卫的搀扶下悠悠下山,正要钻入马车之中,只见一骑飞驰而来,韩遂收回抬起的脚步,立身原地,静静地看着来骑。
    度过快,骑士到得近处急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而骑士马背上稳如泰山。韩遂见此微微一笑,自然而然扫向骑士脚下的马镫,若是以前,有这种骑术的人,即使放到号称jīng锐的边军之中,也是千里无一,但有了马镫,就算不得什么了。马镫之秘,是从董卓处探得,天下间最难守住秘密的人,可能就是董卓了,哪怕他想守,也守不住。
    韩遂淡淡地问道:“何事?”
    “回禀将军,有信……”骑士跳下马,从怀中取出书信送上。
    韩遂看罢,1ù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三百七十二章 南下
    第三百七十二章南下
    今天又赶不及了,同样缺两千字,马上补回来——
    南下勤王,是盖俊入主并州以来,最大的一次行动,涉及士卒过十万人,同时,这也是并州次施展出全力,积蓄已久的并州一瞬间爆所出来的战争潜力,远远过所有人的想象。
    晋阳以南,汾水及其岸上,每日里都有不计其数的粮草、金钱、甲具、草yao被民夫们一车车、一船船运往南方。
    看到这一幕,恐怕就是历来自恃富庶的益州牧刘焉、冀州牧袁绍,也要吓得目瞪口呆吧,倒不是并州比二州富裕,而是双方动员能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可是,不管并州牧盖俊,还是治中李牷,抑或薄曹从事陈群,都感到些许不满,并州战争潜力绝不仅仅如此而已。在他们的预想中,场面至少要再膨胀两三成左右才算合理。不是人无能,挥不出并州的全部实力,而是老天爷不给面子,几日来太原郡又66续续下了几场雨,虽然雨势不大,但运输队伍依然受到不xiao的影响。
    眼见出征的日期日渐临近,盖俊反而摆脱先前的忙碌状态,毕竟,该忙的都上了正轨,他有无数才智之士为他效劳,无须他亲自cao心。整日呆在家中,享受齐人之福。
    只是让盖俊感到无奈的是,蔡琬、卞薇皆已有**个月的身子,他又将看不到子nv出生,为何说又呢?因为其三子之中,他只在长子盖嶷出生的一刻亲手抱起过他,至于次子盖谟、三子盖霸,给他留下无限的遗憾。没想到,这种遗憾还将延续下去,而且,相信这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纵然权倾北疆又如何?纵然无敌天下又如何?哪怕是有一日立于巅峰,又如何?他连亲眼看看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权力都没有。
    不过盖俊到底是非常之人,丧气一会儿便恢复过来,这是一条不归路,既然当初决定要走这一条路,此时就不应该再抱怨什么……
    转眼间,距离出征仅剩下一日,盖俊拥着臃肿身体的蔡琬,赖在netg上不肯起来,其时已是日晒三竿,蔡琬数催,可惜无效,只得由着他。
    两人躺在榻上耳鬓厮磨,聊着贴己话打时间。
    期间找不到阿父、阿母的盖谟闯进mén来,看到两人亲亲我我,xiao脸一红,直喊羞。盖俊没给他好脸sè看,大骂道臭xiao子,你懂个屁毫不留情的将其轰走。自然,如此举止,惹得蔡琬直翻白眼。
    直至午时,两人才姗姗起netv为盖俊穿衣、梳洗。即使已经适应了两三个月,即使三番五次更换婢nv,可盖俊还是她们觉得手法远不如二妻nong得舒服。其实这是必然的结果,话说婢nv就算再怎么聪明,对盖俊终究了解有限,何况心中怀着一份敬畏,怎及同榻共眠十数载的妻子。
    盖俊搀扶着蔡琬慢慢来到食堂,诸人皆已到齐,随着盖俊、蔡琬动筷,诸人纷纷开动,盖谟埋头扒饭时频频递来古怪的眼神,似在嘲笑父母大白天躺在netbsp;“臭xiao子,老实吃饭,别总是看东看西的……”盖俊伸臂跨过蔡琬背后,以筷头轻轻敲打盖谟的头。
    “轻一点……”蔡琬看在眼中,绝美无双的容颜现出一丝心疼。
    “阿母,疼……”盖谟双手捂头,长长的睫mao呼扇呼扇,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蔡琬果然中招,将儿子抱在怀中好一阵哄劝。
    盖俊一旁冷哼道:“慈母多败儿。”
    一顿中饭下来,吃得不甚热闹,却也不安静,称得上其乐融融。
    饭后诸人先后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盖俊、蔡琬、盖谟,以及盖嶷,长子留下来颇令盖俊感到意外,这xiao子恨不得把一天十二个时辰掰成两瓣,全部用在学习上,平日饭后总是第一个离开,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父亲眼中1ù出讶sè,盖嶷面容踌躇,一副想要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盖嶷xiao时候xìng格内向,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今年盖俊有意把他推上前台,所见者皆封疆大吏,地方要员,颇受历练,好转不少,但总体来说,xìng子还是有些沉闷。
    盖俊心知他有事,对他招手道:“富平,来,到阿父这里来……”
    蔡琬看了父子一眼,牵着盖谟离开。
    盖俊拉着长子坐下,问道:“富平,你可是有事要和我说?”
    盖嶷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垂着头鼓足勇气道:“阿父,明日我想和你同行。”
    “什么同行?送我吗?……”盖俊听得一怔,不明所以,半天才反应过来盖嶷的意思是要和他一起南下。盖俊遂哭笑不得道:“富平,你才十岁……”
    盖嶷对父亲轻视的语气很不满,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强调道:“阿父,我已经十岁了。”一个才,一个已经,意思截然相反。
    盖俊见长子样子很认真,慢慢收起笑容,“你确定你要和我南下?”
    “是。”盖嶷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盖俊已有意动,但是想了想,终究觉得不妥,摇头道:“富平,你自幼较同龄人早熟,可是,你才十岁,再过两三年吧,到那时,阿父一定时刻把你带在身边……”
    “……”盖嶷立刻摇头,目光坚定。
    看到这种眼神,盖俊想到了自己,他就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随意更改的人,这种xìng格,一旦到了战场上,与敌接战,不死不休。这些年来,被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mén的对手,数不胜数。而其母卞薇,同样如此,从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娼家nv子,到如今学识可以和出身关东名mén的羊男并驾齐驱,足见其心志之坚定。
    “唉不愧是我的儿子。”盖俊微微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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