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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再再再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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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续的肺已经被敞开的喉管涌入的空气弄得几乎要炸开,哪里还能回答她。
    “杀你再顺手不过。本想着名单上那些人,等几年再动手,可他逼我现在就开始动手。你给他卖命,就该想到今天……”北千秋看着他已经不再动了,才松开手。
    指甲中已经嵌满了血肉,她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看着巡视的家侍就要来了,抬起脚,狠狠踩在林续还睁大着的那只眼睛上,恨不得用力碾碎,才抬起脚来。
    “呸,你让老子惨死几十次,我让你死这么一回,真他妈便宜你了。”北千秋转身,甩了甩手,任凭指尖血珠飞落在屋内家具上,如出入自家般走出了大门。
    左阳这里倒是平静到有些无聊了。
    他酒量也就那样,小酌几杯,又没人来跟他搭话,托着腮甚至有点犯困。
    这四年来,左阳曾经少年时期的朋友不在,家中更再无兄弟姊妹作伴,他已经习惯了没人理。
    左阳有点想把北千秋叫下来,贫两句说说话,省的无聊,却强忍住了。
    他想着,北千秋一定是早就认识他的。早在附身在老南明王之前。
    一杯浓酒,忍不住想着以前。
    四年前火海之中,刚刚治了腿脚并不利落的左阳,背着四妹左晴,匍匐在外院的花丛里,躲避着外头冲入家内的逆贼。四妹趴在地上,满脸是泪却半点声音不肯发出,只沾的满脸是泥。
    左阳家中侍卫早已死伤无数,他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左晴,手中握着短刀,却想着围墙外说不定早有埋伏,他该怎么逃,才能保证四妹安全。
    就在这时候,北千秋蹲在围墙上,满面心急,伸手朝他道:“左阳!你怎么还在这里?!”
    左阳怔怔的,看着那人顶着老爷子的脸,却红了眼眶,跳下来抱起左晴,只低声道:“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没能护好——”
    “走!”左阳那时心里已经想不得其他,他没想着北千秋用那身子还有这般的力气,将他也拉出围墙,围墙外并无埋伏,而是有两匹快马焦躁不安的等在原地。
    左阳被扶上马,马鞍挂着长弓羽箭,他立刻拿起长弓,警戒的看向四周,问着和他四妹左晴同乘一骑的北千秋:“我娘呢?!”
    “你娘已经安全,跟我走——”
    左阳却猛然握住缰绳:“我知道你不是老爷子,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谁?”
    北千秋怔愣回头,过了一会儿才苦笑:“快跟我走吧,别在这时候跟我说这些。”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埋伏的,家中大事都有你掌管,几个时辰前父亲死在进宫的路上,尸身还停在西苑,为何你却不在府内?!”左阳双眼赤红,抬起长弓拉满弦对准北千秋。“你到底是谁?!”

☆、第11章 脑补

“你究竟是谁?!哪里来的魂魄附在这身上!”左阳咬紧牙关说道,拉弦的右手微微颤抖。“我早已感觉到,却不肯怀疑,如今这些事情难道跟你无关?!”
    “别他妈在这时候问我!”北千秋却是火大了的那个,低声吼道:“你能不能分清一点时机!”
    “事关我家族,我若是相信你便跟你走了,我四妹的安全谁来护着!”左阳想要伸手将妹妹扯过来,可射箭需要双手,短刀够不到北千秋,局势愈发僵持。
    却只见着北千秋背后的巷中跑来一个持刀男子,与冲入南明王府的逆贼是同一身军服,那人看见他们几个,一声高喝,两眼冒光,持刀就向北千秋于左晴砍去!
    北千秋本能翻身下马,可左晴惊吓至极,一把抱住北千秋,北千秋反手抱住左晴护住她,却无法再闪身躲避!
    一只快箭准确无误的穿过那持刀人的眉心,可刀仍然落在了北千秋的肩上,留下入骨的伤痕。
    左阳放下拉弓的手,只感觉一阵后怕。
    “走!”北千秋甚至都没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伤痕,任凭血浸湿了衣物,猛然一夹马腹,斥道:“你再这么跟我瞎逼逼,老子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左阳摒弃心中犹豫,快马跟上北千秋。
    他此刻没有办法,只能赌一次。
    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冲出街巷,城内喊杀声乱成一片,哪里还是往日那个兴盛平和的长安,只见着穿着各色军服的人在街上骑马砍杀,一队黑色军服之人冲向宫城。
    各个家族紧闭门户,可小家小户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左阳骑在马上回头,只看一个十一二岁的粉裙女孩儿,被两个军汉提起来,拖进巷口,已经吓得哭也哭不出来了。
    这是顺帝登基以来,长安的第二次兵变,一次比一次血腥,长安百姓已经几乎麻木,哭都似乎只成了无奈的呼喊。
    左阳拧身拔箭,两枚箭矢连发,射中了那两个军汉的胸口,粉裙女孩儿落在地上,怔了半天,才看向远远地左阳,手脚并用爬进了箩筐下躲起来。
    左阳正要回头,却只听着耳边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转头过去,只看着北千秋手中一柄□□,正擦过他脸颊,挡住了一柄宽刀!
    身边一匹黑马上,一名黑衣男子正手持宽刀再朝他项上砍来——!
    他几乎倒抽一口冷气,连忙矮身,从腰后箭囊中摸出短刀,两马并行和那黑衣男子缠斗起来。
    那黑衣男子并非军汉出身,招式都是有几分暗杀的味道,和几乎在马背上长大的左阳相比,纵然招式狠厉,却并不适应马背作战。
    左阳一个虚晃,短刀刺在那人腰上,还未来得及拔出,对方马匹发狂,冲入了另一条路上。
    “卧槽你丫一个圣父婊!你他妈再回头不看路!”北千秋手执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回头破口大骂:“幸好老子机智,要不然你要是跪了,我就是白跑一趟!”
    北千秋骂的难听,却也顺手□□突刺出去,挑起一个正要杀妇孺的军汉,一甩□□将那人扔了出去。
    某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左阳笑了一下。
    他觉得北千秋这般救他,是值得他信任的人,他心里实在是很高兴。
    北千秋哪里料得到他还在这时候能笑出一口白牙,那饱含着信任的笑容在燃着烈焰的黑暗街道上,简直像是北千秋心里头砰然炸开的一团金色烟花,她心里头都突突的跳起来,却回过头去,暗暗骂了一句。
    左阳并没有听见那句骂人的话。
    北千秋抱紧左晴,快马往前而去,左阳躬身轻踢马腹跟上。渐渐到了外城,从西侧延平门与金光门冲进来的人渐渐都往宫城那边去了,外城少有人,不少百姓正想从这几个城门逃走,却被陆陆续续冲进来的军队冲散。
    北千秋并未去城门,而是一拐角,进入了一条街巷,越往前去,似乎有几列火把在小巷中静静燃烧着,左阳走近了,才发现竟有几百人毫无声息的站在街巷中,直到北千秋走过来,拔出腰间一把铁扇来,在众人面前展开,道:“正式集结。”
    那队人中走出一名中年男人,一身军甲,蹲下行礼:“统主,北门军部十一支就绪。”
    他们明显尊称的是附在老爷子身上的那个魂魄,而不是老南明王。
    那些人左阳从未见过,绝不可能是老爷子的家臣,而他更从未听说过北门。
    左阳怔愣,这个魂……竟然还有自己的追随者?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不就是一丝借尸还魂的灵魄么?!
    北千秋顶着老南明王的身子,却丝毫不妨碍这几百人齐齐低头行礼。
    那中年军人起身,他身边冒出一个毛头小子,伸手牵住马的缰绳,抬头说道:“虹姐儿一会儿就出宫,统主不要担心。”
    左阳在火光下仔细看去,竟发现……这些人的军服,与闯入南明王府之人一模一样。
    他觉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左阳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恐慌,他正要伸手去拉左晴,却看着老爷子转身过来,面上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容,那柄铁扇正抵在左晴颈上。
    “左阳,你娘正在出城的马车上,跟我走吧。”北千秋轻笑道。
    左阳怔愣了半天,满心的惊只憋成一个苦笑:“你想做什么?你究竟……是谁……?”
    他以为对面那个与他对话的魂还回跟以前一样插科打诨,笑着不回答,却没想到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左阳,烈烈燃烧的火光也没能映进那个人的眼睛。
    “北千秋,我名字是北千秋。你不要忘记了。”北千秋的瞳孔黑如点漆,说道。
    左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颤抖了一下。
    姓北么……?
    左阳愣愣的看着北千秋的双眼,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双眼睛背后的感觉了。
    无论这魂魄在谁的身上,他若是直视就一定能认得!
    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忽然眼前一晃,似乎有人狠狠撞了他一下,左阳睁开眼来,才恍然看到诗宴中已经乱成一片。
    他刚刚托着腮想着想着,几乎睡过去,这会儿惊醒过来,脸上还有个红印子。却听着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林续林大人被杀了——!”
    左阳简直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来往人群乱成一片,写着诗句的宣纸片打着转的乱飞。
    “凶手抓住了么?”
    “是个乐伎杀的人!但没有人看清长相,她将血衣扔在了花园之中!”
    “先不要离开,待人调查清楚——”
    “你不要我们走,难道是想让我们也遭受危险?!”
    诗宴中已经闹成一团,刚刚还摆满宣纸和茶盏的矮几都被人群挤得倒在一边,女眷全都挤下了楼,往自己家里男人这边靠来,左阳远远看着北千秋蓝色的身影提裙走下来。
    他眉头直跳,有几分不好的预感脱口喊道:“北千秋——过来!”
    北千秋猛然抬头,提裙朝他走而来。左阳才自觉失口,竟对外叫错了名字。
    定是刚刚的梦,将那名字都烙进了脑子里。
    北千秋走的并不快,她不习惯裙子,却仍然没有犹豫的朝左阳走过来,蓝色的身影被身后快跑着过来的女子撞得有些趔趄。左阳心里泛起了一股奇异的情绪。
    北千秋的灵魂,一定无数次这样朝他走过来过……
    直到北千秋站定在他面前,开口道:“干啥玩意儿?咱也要撤?”
    “你不觉得你太淡定了么?”左阳一瞬间的感觉,就被这货一开口破灭了。“你看看人家?”
    北千秋转头过去,看着不少女子惊慌的躲在自家郎君背后,甚至有的胆小,已经扑进了怀里。
    北千秋恍然大悟,猛然跳起来,熊一样挂在左阳身上,掐着嗓子说道:
    “人家好怕好怕了啦!夫君快来摸摸我胸口——跳的好快好快!”
    左阳一噎,真想在这个脑袋还往他脖子上拱的玩意儿甩下去!
    林平冉站在中央的台子上,强自安定下来,高声道:“众人不要离开,那凶手很可能混在宾客中离开……平冉绝不希望凶手离开这里——”
    可下头的达官贵族哪里会留在这里,就要离开。
    左阳知道,按着平时,家中若是发生这等大事,一定会压下来,过四五天才宣布死讯出丧,叫外人谁也不知道家主是被刺杀的,暗自查探凶手。
    而林续尸体还没凉,这事儿就弄得人尽皆知,定是有人故意闹大……一片混乱之中,林家根本没法查探凶手。
    林续几个兄弟都在诗会之中,他们早就是想分家,却又不得不依靠着林续的势力那种,林续一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左阳用脚拇指想,也知道是还抱着他的那个家伙干的。
    这手法直接到骇人。
    弄散林家何必想拿些朝堂上明里暗里的方法,只要摘除林续这颗连接几个兄弟的铁扣就是。
    左阳不是没想过杀死林续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林续一旦外出身边如铁桶一般,就算动手成功,一旦无法洗清罪名,也是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而北千秋就在这连一个半时辰还没过去诗会上,如鬼魅般杀死了林续。
    定是有人跟她里应外合,连林续家中种种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多人配合,才能完成这次暗杀。
    北千秋此刻身上还有微微的香气,手指柔软的握着左阳的手腕,长发披在肩膀上,除了嘴里的话欠揍了点,实在不像个杀手。林续应当是她派人去杀的吧,毕竟大部分时间,左阳都看着她明蓝色的身影倚在二楼角落。
    “那乐伎身上应当有鞭痕,让下人吧这些教坊女子带下去仔细检查——”林平冉小声的跟下人说道,左阳耳朵尖,自然听见了。
    有鞭痕?
    他低头看北千秋,北千秋转过头根本不去看他的脸。
    左十七忽然从长廊那边走来,快步到他们身边,低声道:“皇上请您入宫,通知的公公把话带到了王府,您看是——”
    “现在就去。”左阳可算找到个由头带着罪魁祸首离开犯案现场了。
    林平冉再怎么死了老子,也不能挡着左阳面圣吧。
    虽说有可能那杀人的乐伎是这些女眷中某人扮成的,可林平冉打死也不认为会是已经吓得腿脚发软让左阳抱出门的郡王妃。
    左阳一路抱着北千秋,直到钻进了马车,把她往里头随意一扔。
    北千秋一路滚进马车深处,脑袋狠狠撞在了车壁上,疼的她一声叫:“左阳,你他妈这可是第二回了!”
    左阳哪里管她,坐上马车低头问她:“人是你亲手杀的?”
    “不是。”北千秋两只脚乱蹭,踢掉鞋子,盘腿在榻上歪着。
    “你还跟我扯谎?!”左阳横眉竖眼。
    “我没……”北千秋吃着车里抽屉里放着的点心说道。
    左阳还真不信治不了她了,这货就是欺软怕硬,瞧着曲若那般脾气,把北千秋给吓得跟见了妈似的,到左阳这里就开始耍赖——
    左阳动作快得很,扑过去就去扯她衣领。
    北千秋惊得就跟个被抽了一巴掌的鹌鹑似的,那点心都卡在喉咙口,缩成一团还死命踹着扯他衣服的左阳,两条腿乱蹬。那半块点心让她翻着白眼咽下去了,她就开始扯着嗓子干嚎。
    “尼玛死变态!贱人!强…奸啦——”
    幸而马车离开了林家门口,否则不知道多少人听见。
    虽然入了秋,可她穿的是薄衫,左阳可没把她当女的看,后脖子的衣料使劲儿一撕,就露出她一片脊背。
    北千秋回头怒道:“这衣服什么破质量!”
    左阳可看见那脊背上满是鞭痕,还往外沁着血,他心里一惊,连忙从桌上拿起白绢手帕,敷在她伤口上。
    北千秋绷紧着脊背,似乎没想到左阳竟是第一时间给她处理伤口,缓缓放松下来。
    反正也被发现了,她反倒撇开手软下身子趴在榻上,左阳从马车的暗格里扒拉出一瓶伤药,给北千秋倒在背上。
    “啊……不要,郡王,轻点,好痛……真的,唔,好痛……”北千秋这会儿开始有力气浪了,左阳不过是拿白绢沾了伤药给她压了一下伤口,北千秋抓着被子就开始叫起来了。
    左阳气的一巴掌打在她后脑上:“安静点——”
    北千秋得了便宜还卖乖,转过脸来,抬起了右手。
    “手指割破了也好痛,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我允许你给我舔舔。”
    “舔你妹啊!”左阳拿着白绢往她伤口上狠狠一压。
    北千秋嚎了一声,垂头趴在软枕上,可劲儿抠着软枕上绣的白鹤,可算老实了。
    马车一路进了皇城,可要是面圣,马车还会一路到内皇城的西门边,进去了之后再乘坐轿子到内廷。自打进了皇城城墙范围内,北千秋就一路紧绷,不言不语。
    左阳想着她连个越窑瓶子都要偷的,到皇城可不是要跟乡巴佬进城似的。
    马车停下,左阳看已经到了建福门外,便随手拿了个毯子盖在北千秋身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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