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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精忠吕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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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那秋娘的呻吟声愈来愈急了,愈演愈烈了,史武有些喘气地笑呤道:“山翠湖光似欲流,蜂声鸟思却堪愁……”过了良久,终于平息下来,史武推门出了来,却换了一身长衫。  冠冕整齐。  对着柳秀只是笑道:“县主,本人便是所谓衣冠禽兽了。  今后若无事,还请莫再不请而来,那秋娘已代你管教完毕,请自教人去抬她出来便是。  ”
    柳秀恨得咬牙,率了几个女侍卫入内去,却见那秋娘身上盖着一袭薄被,显然被下身无寸缕,横在床脸上泛红喘息着眼光迷离,一撕开被果然是雪白的躯体毫毛毕现,那被短矢射伤的腿上还在渗着血,混合着一些腥臊**,柳秀只惊叫道:“这狗贼好狠的心,把秋娘刑得尿都流出来了!”那几个贴身女侍卫全是妇人,不禁都在愤怒之际哑然苦笑,只连忙给秋娘包扎了伤处,接了关节穿好衣服抬她出去了。
    出了门柳秀自恨恨道:“姓史的,这事绝不与你善罢干休!”
    史武却淡笑着坐在那躺椅上,还是望着那朵寒梅,只笑道:“好,郝瑭彦,你便与县主一同去见王爷,把这间事与王爷说了,看看殿下可会代你说话。  ”郝歪冷着脸,应了一声和柳秀去了,他大侠出身的人,若对阵女子,如对下三路出招都会被侠客耻笑地。  对史武当真趁人之危,还要教人卸去关节来行苟且之事,是极为不爽,也想去和吕布说,不再来当史武的侍卫。
    话说郝歪和柳秀去了,史武对那七八个侍卫吩咐,把朝服冠冕取了出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个托盘里,又把印信诸般物品,一并排列放了,教他们去彻了一壶茶,取了几色糕点,慢慢在那椅上吃了起来。
    那七八个侍卫看了半晌,有个忍不住道:“先生,你得罪了汉王的表妹,这县主跺跺脚便要江宁城抖三抖的人物,你是不是还是当面去和汉王说个清楚好点?免得汉王只听一面之辞,到时怪罪下来,如何是好?但是坊间打官司,也要请讼师的,就是为了罢得那官儿偏听偏信啊!”
    史武笑了起来,过了半晌,正色道:“放心,此间事与你等无关,郝瑭彦是个仗义人,他必会为你们开脱的,便是我有事,却也不会连累诸位。  你们不懂,我必须这么做,陈平盗嫂本查无实据,何以陈平不辩?郭子仪蓄十院歌伎,何故也?若汉王是真命天子,那托盘却便不须拿出来的。  ”他说托盘,便是放了印信朝服的盘子。
    这时柳秀已到吕布面前啼哭了起来,郝歪也愤愤不平道:“此人无耻至极,简直就是人渣!殿下,我不稀罕当他地侍卫头儿,请准我回你身边做一马前卒吧!”吕布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却只淡然笑着,对郝歪挥了挥手教他先出去候着。
    回头吕布对身边的亲卫道:“去问史先生,不如把秋娘调到他院里使唤,问他意下如何?速去吧。  ”然后才对柳秀道:“好了,莫要再装腔作势了,史先生虽然犀利,但你这小人儿也不是这般好相与之人,某便不信你手下二三十个死囚出身的侍卫一拥而上,他史武能射得了几个?”
    柳秀不禁扑哧一下笑了起,只是道:“此人能用,好色,可驭。  ”
    吕布摆头淡然道:“胡说。  史先生此举非好色,是为与某示警。  这院子拔给了史先生,若有人不请自入,他便有处置之全权。  若今日因尔而疑史先生,某不日出征,以国事相托,相知相托,时日久长,安能长相信?”
    (本来想码多一章,身体还是欠佳,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再会.)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一)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一)
    史武此时望着被吕布使回来的郝歪,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论城府之深,郝歪自然不是史武的对手,过了半晌,郝歪终于开口道:“史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向来斯文有礼,你就是鱼跃龙门,当了相爷,还使我们几人不须改口,只管还是叫你先生便好,你很好的一个人,何以今日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拿酒来。  ”史武对身边一个侍卫说。  酒很快就拿来,汉王府如何没有好酒?几坛酒便摆在那里,史武阻止了要来帮手筛酒的手下,自己吃力的抱起一个酒坛,倒上两大海碗酒,然后端起酒,吩咐左右下去,对郝歪笑道:“郝大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郝歪当然毫不迟疑地说:“自然是真话,哪有专门来听假话的道理?”
    史武笑了起来,对他道:“很多人喜欢听假话的。  因为假话可以让人满意。  而真话则不然。  如此时一般,我可以对你说假话,说那个秋娘本是辽国的奸细,当然这也不是十足假话,她真的辽国的奸细,而我呢,为了大唐的安危,为了不让这奸细知道我发现她了,不顾名声,赤身检视她身体,终于得证了这一点。  如果这般对你说,并告诉你为何秋娘是奸细,你可满意?”
    郝歪听了一愣,他知道史武是不用拿话来诓他的,史武说这秋娘是奸细,必有十足的证凭。  这时却听史武喝了碗里地酒。  笑道:“郝瑭彦,来,满上!”郝歪本来对史武很是不屑,但这时光听他这假话,却就心中一时又对史武恨不起来了,只依言筛了酒,史武笑道:“记得汉王说起在寒山寺拿了一个奸细。  是怎么看出来的么?没错,罗圈腿!但这秋娘。  不剥光了她,如何查出她是罗圈腿?如果不以这种方法,如何让她不起疑?”
    突然说到这里,史武无端地狠狠骂了一句道:“入娘贼的,除了东边小岛那些三寸丁、矮杂碎之外,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女子,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女子,如何会有这样的罗圈腿?饶是她到了中原,想来也是下了苦功,大约用竹片什么硬夹着来纠正过,但我告诉你,郝瑭彦,肉帛相见,她就骗不了人!”
    郝彦不解地道:“从何说起?”不得不承认。  史武很会说道,三言两语就把本来怒气冲冲的郝歪,说得开始投入这声明是“假话”之中了。
    史武招手让郝歪凑头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记得我教你卸了她膝关节么?你且看看。  ”说罢起了身,解开棉袍长衫和内衣,只见两肋之间各有两处青紫。  郝歪只一眼,便看出是新伤,用手一触,史武痛得直打哆嗦,连掩了衣坐下来,低声道:“她危急之时,那被拉脱了膝关节地两腿间,几有千斤之力!你看看,别说一个女子,你在江宁城里找一个没骑过马的男子。  脱了膝关节。  我看十人有九人没这等好力!她脚跟用不上力,全是腰力和大腿地力道。  这是在草原上自小骑训不羁烈马练出来的力道,一点也作不了伪!”
    郝歪不禁叹道:“先生真是为了国事,不惜声名啊!”
    这时却听有人脆生生地道:“郝歪你也太好哄了,他明明说了,这是假话。  史先生,那真话呢?”
    史武扑哧一笑,随手取了个杯子,使郝歪满上酒,然后笑道:“县主啊县主,我是好酒之人,当初不遇,就是没钱喝酒,去酒楼边上闻酒味过瘾,才遇上汉王殿下的,你若要听真话,却须来一道作个酒肉兄弟,我们用碗,你用杯子随意便是,等我喝高了,还怕听不到真话么?”
    柳秀孤身一人从边上闪了出来,却也半点不拿架子,全没方才那等娇横嘴脸,依言便在几前坐下,郝歪连忙起来身,他从军这么久,却也知礼,史武教他坐,他方才因为瞧不起史武,所以也不推辞,现时柳秀也坐下,他却醒觉自己的身份和他们差得太远。
    却听史武笑道:“郝瑭彦!做甚么?没来由的扫兴!我要拿相爷的架子,何必与你喝酒?一顿鞭子从你不服抽到服不就得了?坐!此处只有书生史武,市井大侠郝歪,只管坐下,好好喝酒便是!”
    柳秀在边上倒也解语,笑道:“便是如此,还是一个父亲受谪官,家道中落,寄居表哥府里的柳秀,只管坐下便是了,我还要等着史先生地真话呢。  ”郝歪见他们都这么说,便也咧嘴一笑,坐了下来。
    喝了四五碗酒,史武有点醉意了,笑道:“要听真话么?真话很简单,我落魂不遇时,空有一身屠龙术,却被家中恶婆娘日日欺凌污辱,还有她那七八个屠户出身,膀大腰圆的兄弟,不时便来用言语损我。  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我难道读尽圣人书,竟拿这恶妇无法么?不然!我无论如何,便不与她圆房,待得她五十岁了,到时便休了她,计有不顺父母、无后、妒忌、口舌!为此我连家父的三年丧都不守,只守了三个月就撤了,只因若是同守了三年丧,却就是三不去了。  ”古代有七出三不去,七出就是休妻的七条道理,三不去就是不能休妻的三个原因,其中为丈夫长辈服过三年丧的,便是三不去中之一。
    柳秀苦笑道:“真个无毒不丈夫!”
    史武摇头道:“我不辞骂名,但对那恶婆娘之事,我却不认这毒字的,每日的折磨,若换了郝歪,怕第二天早上已将她一刀撩倒,可惜我无这般勇力!虽然便是神仙,也算不准能遇得汉王。  但我深信一身本领,在这乱世终能卖得出去,所以却不与她生育子孙,以免得了势,报仇时下不了手!”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二)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二)
    此时喝得有点醉了,史武摇头晃脑道:“我是何等样人?谁是我,我是谁?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哈哈哈,在这时代中,我便是,学通中外,上知五百年,下知一千年的人物!我虽不能炼铁出钢,不能造枪练炮,无领袖一国之才,但我却不能隐于山林之中!赵光义啊赵光义!我如何能不败掉你的江山?难道任由你去发明那万里之外的将领按‘阵图’打仗的专利么?难道我史武,便任你宋国折腾下去?几百年后,我堂堂汉唐子民,中华上邦,万里江山竟沦为檀腥!胡人区脱纵横神州!”
    郝歪和柳秀听了面面面相觑,史武说得咬牙切齿,悲痛之色流露无遗,这些事真个会发生一般。  这时却听史武望着他们两人笑道:“你等可知,我为何敢在宣城与汉王立下军令状,要使吴越、清源来降?哈哈哈,今世谁人能知?吴越、清源,本就是积弱之地,只有一国强盛,能不降?若唐灭,则降宋,若唐强,何能不降唐!你们不知,我却知,故之我便敢做!我原待强宋平了弱唐,再去劝拥军大将造反!谁知唐国竟出了个不世英雄汉王殿下!哈哈哈,赵光义,你何其命苦!”
    柳秀犹豫着问道:“先生真有预知末来之能?”
    “大势!”史武摇头道:“人非神明,皆能事事尽知?郝瑭彦娶几房媳妇,生几个儿子。  我如何能知?我能知的,仅仅是大势!虽现时已乱了,但大致走势,却还能知地。  柳小姐,你真以为我的房师是那陈大雅的再传弟子?实话说与你们听!授我术业的,嘿嘿,如此现世来说。你们该称我的老师是鬼谷子了!哈哈哈!”
    柳秀和郝歪原是不信的,世上说是鬼谷子传人的。  何只史武一人?却无不是招摇撞骗之辈。  不过柳秀苦笑摇头道:“若是世上称鬼谷子传人地,都能和先生一样,只身使得吴越、清源来降,却也就无人说他们是骗子了。  ”郝歪也点头称是。
    这时史武已然醉了,郝歪连扶他坐下,却听史武笑道:“醉?醉什么醉?实话说与你知,我当年求学之时。  喝的酒,比这酒烈上数十倍!这酒直把人嘴里淡出鸟来了!能喝得醉人?酒不醉我,我自醉哉!”
    柳秀笑道:“怕先生说地,是鬼谷子前辈处的烈酒吧?便是杏花村的酒,怕也没有这酒来得烈。  ”
    史武把眼一翻,笑道:“那是自然,诚然,这世上。  这酒算不错了。  ”
    说罢已昏昏将睡,郝歪忙问道:“先生方才所说的‘真话’呢?”柳秀本用眼光制止郝歪,她是水晶心肝的人儿,虽未出阁,却也料到几分答案了。  但郝歪也喝得不少酒,哪里去看什么眼色。  嘴快一下子还是问了出来。
    史武听了,拍案撑起身子,大笑道:“我为了计算那恶婆娘,禁欲多年,又无钱买笑,现时身居相位,本来资历便浅,若去青楼留连,怕授人以柄,故之实在抑制难耐。  那秋娘。  那秋娘端的好身材。  我又多方侦查,得了她入死牢的日子。  却恰好是柳小姐要选侍卫地前后!有了这个藉口,我不寻机把她办了,我还是男人么?”
    郝歪和柳秀却笑了,柳秀掩嘴笑道:“那秋娘也算好身段?”
    郝歪此时也很有点醉意,摇头道:“先生,你这么说便不对了,那秋娘腰身虽细,却是胸前太过贪心了,算不得上乘,不若有闲我带先生白衣小帽去青楼看看?”
    史武怪眼一翻,笑道:“你们懂什么?哈哈哈哈,实话说与你们知晓,我那个……我在鬼谷子师尊门下学艺的年代,身边师兄弟都好这口,贪心?这才叫曲线玲珑呢!唉,世人皆醉我独醒,柳小姐,你是少有的聪明伶俐,若你在我那个……那个鬼谷子师尊的门下修学,其前途不可度量啊,可惜现时没这个机缘了!”
    这时回头却见郝歪已醉倒卧在几上打呼,史武便对柳秀笑着说道:“柳小姐,说个笑话与你听:三条蚕排成一线,甲蚕说它前面无蚕;乙蚕说它后面无蚕;丙蚕说他前后皆无蚕,请问何故?”
    柳秀想了半晌,却想不出答案,只在寻思那三条蚕头尾如何朝向,史武见状拍掌大笑道:“因为丙蚕说谎!这笑话,对付聪明人却是最好。  若是郝瑭彦,一张口便为认定丙蚕说谎,但聪明如柳小姐,却反倒难住了。  ”
    说罢史武长身而起,脸上虽有酒意,一对眸子却清澈无比,微笑道:“柳小姐,聪明两字,是不必刻在脸上的。  不必多番来试探我。  若是盛世,你的顾虑倒还实在些。  这乱世里的年头,单有阴谋诡计,是不行的,故之赵普须有赵匡胤;韩信、张良须有刘邦;天策府须有李世民。  我史武,也须有汉王殿下。  我醉了,小姐请自便吧。  ”
    柳秀见史武慢慢入了里屋,不禁心中不服道:“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先生看不破地事么?”
    史武摇摇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汇露,异于常状则妖,我已很妖了,不能再妖,幸得中原无架火烧异端的例子,不然早死多时……”说罢自进屋里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柳秀。
    “鬼谷子的传人?”吕布听了,笑道:“小人儿,某劝你今后,却莫要去和那史先生说话,怕是你被他诓了。  某如何能用身家不清之人?史先生两岁能言,有神童之称,但后来家道中落,才无钱赴考。  但除非他晚上做梦去跟鬼谷子学艺,否则的话,决不可能,某再查访了他的来龙去脉,池州清白人家地子弟。  不过仍要谢尔为某费心,此后却不须再做这等样事了。  ”
    柳秀听了,却不太相信吕布所说,回转去时,脸上仍是一脸疑惑的神色。  吕布苦笑道:“他要去与鬼谷子学艺,却也得有时日才行,难道出娘胎之前,他便在鬼谷子门下学艺?”突然他停了下来,一脸的惊诧之色。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三)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三)
    吕布沉吟了一阵,拔动着束发金冠上的雉尾,咬牙便要去史武的院子里走上一趟,如卢绛所说,他向是多疑之人,此时心中想到这个本来荒谬的可能,但偏偏他自己却又是一个实证,哪里还能按压得下心中之惑?
    这时却听府中奴仆火燎火焦地喝道:“王爷!殿下!大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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