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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精忠吕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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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川听吕布这么唤他,便答道:“如是川所须知之事,大人自会吩咐川;若非川应知之事,川不敢妄加猜测。”
    吕布点了点头道:“我们挖的那个藏宝洞,本是为了起兵所用,一旦用到,必不可能一件件地从那曲折石价搬出。如和州战事不利,或有必要起出里面的东西来用,到时此事便由你主持。你记住,那坟头往东第九个坟,挖下去,也能找到同样一条石价,里面也有个山洞,但里面除了害人性命的机关,再无一物,你进去后行到最西边的房间,开启机关,便会移开道石门,里面是十二万两白银,转动机关,北面那面墙就会塌下,便有一道可供三马并驰的青石砖道,出了甬道,那石门厚三尺,只能由里向外开,之后如要走水路,向西不到一里就是山脚下小河,放舟直下可入淮水。你可明白?”说着便教了张川解除机关的一连串手法,如许文和在这里听到,必会活活吓昏,因为吕布教他的法子,简直无异送死。
    张川抱拳道:“属下明白。”
    “很好,你这几天,理会一下许文和常到哪去。”吕布冷冷地吩咐道。
    本来他不是如此心细如发的人,吕奉先自负天下第一,如何肯干这种勾心斗角的勾当?但奈何他前世被宋宪他们出卖致死。是以他今世便多存了个心眼,这许文和如是细作,不论身后是何方神圣,林仁肇也好,李煜也好,宋军也好,吕布便要教他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并且和州之战,此时已然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吕奉先宁可被刺客背后捅上一刀,也不愿出了奸细走漏了风声。只因这世上能刺杀他吕奉先的人,怕是没有几人,但走漏风声的奸细,却就防不胜防了。
    这时李颜和岳风都来了,吕布对岳风道:“尔部,速去购得肉食,让儿郎们敞开了吃,但不许喝酒,违者斩!午时三刻,向和州进军,先派侦骑通知穆瓜所部,就地扎营等待会合尔部,会合后,缓缓向和州方向进发。”
    “领命。”岳风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棺材脸,抱拳行礼就出帐去了。
    吕布便对李颜道:“开官仓,三成分与城中居民,三成换成细软字画便携之物,征收城中所有骡马。此事日落之前必须料理清爽,不许扰民,你可能行?你若无十足把握,我便派许文和去助你一臂之力。”
    这吕奉先征战经年,军旅之中如何御下,那是娴熟至极,李颜的性子早也就被吕布了如指掌,所谓请将不如激将,果然这李颜一听,那满脸粉刺几乎就要发芽一般,跳将起来道:“大人若信俺,俺办不好差事自会提头来见;若不信俺,便教许文和那贼厮鸟来做骑兵统领罢了!”
    吕布淡然道:“好,这话我便记下,你自去理会差事。”李颜得意地唱了个无礼诺,狠狠扫了许文和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便自出帐去了。
    吕布又叫了许文和自去休息不提,却又把刘破虏叫了起来,只问他道:“你可想当英雄?”
    “愿意。”刘破虏被叫起来,仍有点迷糊。
    却听吕布又问道:“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属下自小便是孤儿。”
    吕布盯着刘破虏道:“此事九死一生,你可怕死?”
    “我不怕!”说罢刘破虏一下清醒过来,犹豫了半晌却又吞吞吐吐道:“也是,也是有点怕的。”
    张川在吕布身后听了,转到跟前单腿跪下道:“大人,属下愿去!”
    “起来,你身上我自有重任相委。”吕布淡然虚扶了一下,张川只好不情不愿地站回吕布身后,盯着刘破虏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吕布却不以为意道:“很好,怕死,破虏,你须给我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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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后,蕲春城头西望而去,只见一前烟尘滚滚,人躁马嘶旌旗招展,这蕲春城破全无一漏网之人,直到黄州刺史王明听得黄州守军的探马回报,才晓得已失了蕲春,方才点起人马向这蕲春杀来。
    王明原是武宁军节度掌书记。后来打贺州,久战未下,王明献计主帅:“当急取之,恐援兵至,则我师胜负未可知。”其他人不太愿理会他,王明亲自披擐甲胄,率所部护送辎重的士卒百人,拥丁夫数千,挖战壕直抵城门。城中守将无比恐惧,马上开门纳款。
    后面打广州,当时敌军十余万阻在前头,不单如此,战前当晚,台风把军营卷起不少营盘,又吹折了旗杆,大家都很恐惧时,王明用计以数千战而胜之,史载:“斩首数万,刘鋹以城降。广州平……”
    这是一员极强的将领,要勇有勇,要谋有谋,宋太祖用他为黄州刺史,本来就是准备向南唐下手了。此时他率了兵马一路向蕲春杀来,却听前方探马回报道:“唐军遣一骑于城前,要大人答话。”
    王明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此时又率领大军,他深知士气可鼓不可泄,便对身边亲卫道:“随我到阵前去。”于是各种旗帜舞动宋军便远远地扎下阵脚,须臾二十余骑破阵而出,王明只见一个唐军,手把着千疮百孔的大旗,那显然是经历了战火箭矢的旗帜,上面被血染得早已失去本来颜色,只是一个大的“唐”字清晰可辨。
    “尔等唐人狡诈,夺我蕲春,伤我士卒,今日来此,是想乞命么?”王明绰了马鞭指着数十步名的那名唐军,大声呼喝道。他是极能用兵之人,便是阵前对答,一番话下来,麾下士卒也激昂不止,士气如虹,只纷纷叫嚣着把前面这唐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这单骑高举着大旗的唐军,却就是刘破虏了,他此时虽离宋军还有数十步,但骑在马上只觉牙齿打战,那一望见不到头的宋军,一个冲锋过来,自己怕是粉骨碎身吧?但教他如何不怕?虽说战蕲春他在城门砍翻过几个宋军,但那毕竟混战之中,前有张川一众老兵为榜样,后有一伙伤兵同袍协力,哪里和今日这般,一人独对百万军?
    再说当时在蕲春城门洞里,还有那在他心中神人一般的吕布助阵……刘破虏想起吕布,却就心头一定。他用力捏着旗杆,想起吕布把这面战蕲春升上城头的旗子交给他时,对他说的话:“你怕死,很好,你要活着回来,就得把这番说话,完完整整地在宋军阵前说将出来,但保你无性命之忧。”
    吕布在他心中,是一个高不可及的存在,他跟着吕布以来,从未有败,就是面对那武功何止高他百十倍的穆桂英,凭吕布三言两语,他刘破虏也能战而胜之,当其时刘破虏还以为自己武功突飞猛进了,直到后来自己和穆桂英再比试,从来没有可以撑到第三回合的!
    在他心里吕奉先已不单单是一个高手、大师,刘破虏只感觉按吕布的话去做,会得到一种远超出自己能力以上的成功,他感觉吕奉先可以赋予自己一种力量,如同古人所说的,仙人抚我顶,授我长生术一样!他对吕布的话,已经有一种下意识的盲从了,此时想起吕布的嘱咐,他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刘破虏深吸了一口气,扯开嗓子,起始时还带着些颤音,但想起那如若神人一般的吕奉先吩咐,要活命便得把话说完,刘破虏说着说着,却也渐渐豪迈起来:“兀那宋狗!便给老爷好生听着,你家爷爷乃是江都留守军中左突骑使麾下,背嵬军中副都头,姓刘名破虏便是!
    “蕲春这地方,你爷爷随手借住几天,官仓之里,留了二成余粮给你们这班砍头种!要是你们这伙贼厮鸟,以此为由去祸害百姓,哼哼!爷爷便提马过江,一发送你们去九泉下快活!”
    其实他这番话乱七八糟,吕布也不过是一个左突骑使,哪里有开府建牙的资格?所以吕布身边不可能有一个亲卫都,一个亲卫都得几千人了,如五代知名的铁林军,帐前银枪都等等。吕布总共也就领了三千人,何来的亲卫都?这“背嵬军中副都头”却是刘破虏自己诌出来的。
    一时间那宋军阵里,无论将士,无不咬牙切齿,只等王明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前去把那刘破虏撕成碎片,才了却了心头之恨。王明却不动容,在马上拈须笑道:“你家大人怕是听了大军将至,狼狈逃窜,留你下来送死吧?”他当然听出刘破虏话里破绽,但这军阵之前,不是讲经辨论之坛,关键是要壮起军心,而不是指摘对方言语。
    刘破虏本来还有些害怕,因为他刚才那番话,全没照着吕布教的言语。只因他虽识些字,但吕布教他的“……尔等奔波千里前来叩拜求教,奈何某岂为俗礼所羁?尔心可悯……”、又“……待得来日游兴重生,自过江诲尔,是时自对尔等耳提面命,使茅塞顿开以晓……”云云。对于刘破虏来说,实在太过拗口,所以他弄了一通大白话,只求嗓门儿够响
    不过此时刘破虏却就心定神闲了,只因王明应对的话,和吕布所料一般无二,刘破虏心中佩服,没想到吕布竟然完全料到了对方的心思,当下便按吕布教他的话相答道:“夏虫不可言冰!你家爷爷去了!不怕死的,追来便是!”说着拔转马头绰着那大旗,慢慢踱向蕲春城里去了。
    这时宋军阵里纷纷请战,此时宋初开国,都是强兵悍将,但王明却拈须笑道:“不许冒进,扎住阵脚。”他是知兵之人,哪里肯相信,对方可以把全部蕲春守军杀得一个不漏,好周全的谋划,好狠的手段,这样的对手,能这么好相与的离城而去只留一个小卒来漫骂?
    其部下也觉有理,直至午时,谁知一直没见唐军来攻,并且四门洞开,王明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派了两个彪悍侦骑入城,片刻回报:“那唐军小校两个时辰前一人两马已从北门去了。府衙内唐军旗帜依旧,却空无一人。昨日天亮,城中除了这个唐军小校和二三十个用钱雇佣便不见唐军,”王明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一个倒栽葱跌下马去,还好身边亲卫眼明手快扶住。
    王明又呕了一口血,长声笑道:“好手段!好胆识!想不到唐国还有比林虎儿更利害的对手!”林虎儿,所谓欲平江南先除林虎儿说的就是林仁肇,林仁肇胸口刺了一个虎头,所以有这个混名。林仁肇向来被宋军视为眼中钉,历史上林仁肇在生时,的确宋军无力南下。
    麾下将校惊道:“莫非是掌握江宁内外军事大权的神卫统军部指挥使皇甫继勋?”
    王明不屑地道:“皇甫不过是刚愎自用、无胆匹夫耳!不足虑!”
    “难道是唐国南都留守朱令贇?”左右众将谋士又道。
    王明冷笑一声:“朱令贇?胆子倒是有,才智却只能充当一只看门狗!”
    手下众将也是征战多年的,自然知道王明所说绝对是事实,但实在想不起南唐还有什么利害将领,过了半晌才有人道:“不会是郑彦华、林真或胡正等人吧?”
    王明缓缓摇了摇头道:“且不论胡正绝不敢离铜陵重镇,郑、林也不敢轻离秣陵关。而是这几几人,绝无如此狠辣的手段,无如此慎密心思,无如此高绝才情!我倒想起一人……”
    众将忙道:“请大人示下!”
    “若是那李煜能把填词吟诗的本事,尽数转到征战之上,怕能布得此局!”这不过是欺南唐除林仁肇外,无一知兵之人而已,这填词的才情哪能转成征战的本事?王明只是叹这不知名的对手,实是兵法大家罢了。王明挥手示意手下退开,自己勉力站了起来,苦笑道:
    “和州危哉!”
    他手下将校连忙道:“我等急驰和州……”
    王明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就算我们星夜兼程赶到,师老兵疲,能有几分战力?或是唐军占了城,我等也无攻城之力!若唐军攻城不果,我们都是重甲步兵,他们的侦骑发现我们之时,也不难从容留一支部队断后!这个对手实在利害,利害啊,我倒很期待,能和他交锋一次……”
    突然之间,王明脸色变得青灰,左右连忙扶住,却见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只见王明喘着气摇头道:“好计谋!我不如他哉!诸君想想,若我等尽了死力赶到之时,才发现,对方并不想打和州,好逸待劳在前面等着我们,凭他破蕲春三日不漏一点消息的手段,绝对有这种可能!指不定这数万人马,就中伏埋骨沙场了!进城吧,和州自有潘美理会,我等守好这蕲春便是了,速速去与我探知,这名不见传的左突骑使到底是何方英雄!”
    事实上,王明心中那位不世出的、绝对可以比拟诸葛孔明式的人物吕奉先,定计时,根本没这么多想头。
    吕布不是那种很长于谋划的人,他只知道一点,骑兵,速度就是生命,快!要尽可能的快!尽可能发挥骑兵的长处!
    所以他弄险,让刘破虏带了二三十个雇佣来的壮汉维持秩序,昨日天未亮就率八百骑兵快速向和州方向去了。
    为了多拖一点时间,他留下刘破虏,宋军到来之时,刘破虏按吕布所教,又为吕布那三四千人拖得两个时辰,如此而已!
    王明却是自己本身智谋划百出的人物,自从知道失了蕲春三日才收得消息,心中已把吕奉先默认为跟自己一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将领,所以,结果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
    入了蕲春,官仓果然有二成余粮,王明愈惊,连忙要求手下尽力约束军士,千万不能扰民,只因他这智多星式的人物,不用去问,便知吕布这两日来一定对百姓极好,连官仓的粮草都没刮尽,哪里会去搜刮百姓?所以如果此时宋军大举去搜刮唐军留下探子,一旦扰民,两军便有了个鲜明对比,到时怕这蕲春虽在宋军手里,人心却尽向江南!
    王明下完命令之后,再也按压不住,又一口鲜血直喷而出,脸色死灰仰天倒下!
    左右把他救醒,王明悲叹一声:“其智近乎妖!余虽自负,奈何凡人!”
    “此人用兵谋划,于政事擅用阳谋,于军旅擅用奇兵,奇正相合,直如龙游九霄,见头不见尾!余,不如也!”王明在府衙内坐定,无比颓丧的对他的手下这么悲叹。自此开始,宋军便言江南有矫龙猛虎:
    宁遇凶虎,百战死全尸,须避矫龙,一怒骨支离。
    此时一日前已出发的吕布,早已会合了岳风那二千步卒与穆瓜所部,已然迫近和州地界,这时离和州城尚有二十里,却见侦骑急驰而回还带了另外一骑,报了口令那侦骑滚落马鞍道:“大人,林大人所部就在前面……”
    他带回来那人却是林仁肇的亲卫,不等侦骑说完便急急道:“左突骑使大人,我家大人深信于你,你为何弃我家大人于不顾?自葫芦谷之后,尔部便失所踪,我家大人以为你先率军去攻和州,谁知你们却不知跑到何处去了,亏得我家大人到了如今,还相信关键时候你一定会杀出,一举歼灭宋军!关键之时,关键之时,什么时候才是关键?我军三万步卒对抗宋军,苦苦支撑了三日,已经危在旦夕了啊大人!”
    “你可有林大人手令?军令?口信?”吕布骑在马上,目望着前方,冷然问道。
    那亲卫被呛得愣了一下,怒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摆什么谱!”
    吕布根本就不屑去理会他,只是淡然地道:“军法官何在?”
    张川在马上抱拳道:“属下在!”
    “此人该当何罪?”吕布绰着方天画戟,弹了弹山字文甲上的灰尘。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张川娴熟地背出条文,埋怨吕布就不用说了,刚才侦骑还没报完,这个林仁肇的亲卫便插嘴,所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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