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夫人养成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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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汉子立即缓过神来,满脸涨的通红,“官爷,我们不是凶犯!”
这里早已围住了一群人,却是事情发生之后围起来了,也没有一个人看见事情经过。
刘程璧一一看过去,喝道:“你们不是凶犯,那为何堵在巷子口,不让我们回家,为何打伤我同窗?”
那官兵见他叱咤的模样,心里一惊,和这个头名秀才一块的人,也不是好惹的,想了想就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衙门辨明是非好了!”
沈赢这时候站出来,“是了就去官府,告他们蓄意伤人,扰乱科举之罪!”
这一下,不但是官兵,就连那伤人的汉子也吓到了,他可知道沈赢说的都是重罪,而且是实打实的罪名,这真的要闹到了省城的官府去,他们肯定是死路一条,当即吓得浑身发软。
见汉子们的脸色发白,官兵自然知道他们被吓到了,但也怕这些汉子背后是那一群二世祖,可是瞧着模样不是城里那几个大门大户家的,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不管谁厉害,这事情他管不着,带回去给老爷处置才最好。
“赶紧把这些歹人带回官府吧!阻人前程可是天打雷劈的事情!”周围观望的也是不怕事情大,一个个火里烧油。
一闹到官府,便由正六品的通判来处理这等诉讼之事,他本来殚精竭虑,生怕秋闱出事,好不容易安安稳稳过去了一场,没有发生什么事,正在院子里歇着,听到外间鼓声传来,又听小厮禀报,有狂徒殴打学子,扰乱科举,顿时一颗心都提上来了。
胡瑞吓的赶紧坐起来,这几年在这里担职,听说过世家子弟欺辱寒门学生的事情,但都是无声息的解决了,这一次竟然闹到了公堂,怕是一般解决不了了。
他来到公堂之上,瞧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之前在礼房也瞧过,再一看那被打的学子,是之前芦城县试的头名,名气可不小呢!
一看见他的事情,胡瑞的心就揪起来了,这人是出自大鼓镇,家中世代经商,后来和京城何家联姻,便开始往读书上走,来头不可谓不大。
他沉吟了一下,“沈学子,你的伤可有大恙?”
“学生无甚大恙,多谢大人关心。”沈赢拱手道。
胡瑞点点头,“那便好。”
沈赢见他卖自己面子,心里有了底,指着趴在地上的黑衣汉子道:“学生蒙受冤屈,望大人给我做主!”
胡瑞难受,“你说来。”
沈赢慢慢道:“学生本与刘同窗一同租住紫玉巷子的里院子中,没想到这群歹人竟然半夜翻进院子里面,将鸡血泼在墙上和窗户上,还扮鬼吓唬我们,这一件事在巷子里无人不知,我们本以为是误得罪了什么人,被吓唬了以后,便觉得他们出了气不会来寻仇了,可是没想到考试当日,他们竟然殴打我们马夫,幸好我们早早出了门,没等到马车,怕耽误时间,便自己招了马车走了,到今日,我们回家却被他们拦在了巷子口,恐吓学生,还殴打学生,若不是学生手脚灵活,怕是见不到大人了。”
这一番话说的恳切,加上沈赢的模样,叫人无法不去信服。
胡瑞信了八分,加上这事情也经常有,只是沈赢当属世家子弟,是谁会来陷害他。
“原来如初。”
他不敢让自己治下发生这般事情,又仔细想了想这群人不是城中任何人家的下人,心里存了疑虑。
“宵小匪盗!沈秀才所说之事!你们可认!?”
趴在底下的汉子们听他颠倒是非,早就懵了,可是也不敢把事情说出来,只能任由他给自己的头上盖了这么大的罪名。
“大人饶命啊!!!”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大喊。
胡瑞见这几个人不经吓,脸色寒了寒,应当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便寒声道:“你们可是认罪了?!”
黑衣汉子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说出实话,也不敢认罪。
沈赢又道:“常有传言,说会有人谋害考生,使之无法高中,多年苦读,付之一炬,实在可恶,这等小人为自己名次,陷害考生,就算高中,到头来苦的还是百姓,大人您说是不是?”
☆、第三十七章闹到公堂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都看向胡瑞。
胡瑞面上淡然,可心里早就恨透了这群扰乱科举的学生,敢怒也不敢言,这时候被沈赢戳穿了,其实本就是这样想到。
“沈秀才切勿妄下断言啊!”
刘程璧松了一口气,眼看事情朝着他们希望那样发展,可是胡瑞胆小怕事,这案子现在是结不了了,但是好歹让他增派人手去保护他们,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标。
果然胡瑞话锋一转,说此案关系重大,需要好好审问下面这群人,先让沈赢和刘程璧回去准备考试,等考试结束以后再来。
刘程璧当即忍不住了,道:“大人,学生有话说!”
胡瑞楞了一下,这个人记得没错也是个秀才,只是不记得他是什么权贵出身,也就忘记,只是他端是气势不凡,叫他也呆怔了一下。
“你且说来听听。”
刘程璧躬身,然后道:“这群人蓄谋已久,且多次作案,学生们现在回去,也不敢住了,还望大人做主啊!若是后日考试”
胡瑞皱眉,的确是的,要是这个沈赢出了什么事,那何家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赶忙道:“说的有理,本官实在粗心,现调任四名衙役保护你们二位秀才,直到考试结束,本官绝不会让任何人在本官地界生出事端,扰乱科举!!!”
沈赢和刘程璧相视一笑,“大人英明!!!”
回了客栈以后,沈赢便邀请黎晏书和黎晖回院子住,解释了事情来龙去脉,掐头去尾说他们请来了官府镇着,不怕歹人了。
黎晏书知道了,面上有些松动,见他们再度邀请,知道他们把自己当朋友,便欣然前往。
沈赢又雇了一个婆子将顾南枝扶回院子,这院子几日没有住人,落了一层灰,那婆子开始擦洗起来。
刘程璧又送了二两银子去吴家,把厨娘请了回来,厨娘见了银子,什么怨气也没有了,少爷长少爷短,晚上就给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黎晏书回来以后,听他们说了告去了官府,心里的疑虑也都没了,对他们倒是多了些愧疚。
顾南枝听他们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笑花了脸,忍不住的说他们坏。
不过现在能安安稳稳的考试,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她心疼沈赢被打了几下。
想来这群黑衣汉子是那日晚上被吓跑的乌合之众,要是前几日那两个汉子,她也不敢叫他去冒险。
事后,沈赢也是说自己运气是好,没有遇到那两个汉子,若是遇到了,他定第一时间跑,绝不给他们机会。
刘程璧看的心里复杂,都是为了自己的这条命,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往这上面走了,他便不敢再后悔半分。
过了两日,到第二场考试了。
沈赢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守好了顾南枝,四个衙役很是不解,自己明明是来保护几个秀才的,但是沈家面子大,他说什么,自然应承。
待三日考试回来,果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看来幕后之人果然是怕事情惊动官府了,沈赢心中有了计较,眼见顾南枝的身子越发好了,便安心准备考试。
第三场考试的时候,天已经凉了许多。
等他们可以出来的时候,顾南枝已经与常人无恙了,只是身上伤痕还是有些明显。
最后一日,她特地出来等沈赢出来,叫黎晖带着食盒,和以前一样,用食盒装着肉汤,这几日更加冷了,虽然没有再下雨,但还是备着让他们暖暖身子。
想到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晚上那边漏风,也不知道这三天他们冻成了什么样,顾南枝就觉得心里难过。
时间一到,只听得鼓声阵阵,礼房的门缓缓被打开。
最前面的几个学子相携着慢慢走出来,只是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顾南枝拉长着脖子看里面,没等一会,就看见沈赢和刘程璧走出来了,紧接着黎晏书也走出来了。
只是三人中除了刘程璧,脸色都是煞白的,大约也是熬透了身子。
顾南枝赶紧走上前,对着沈赢招招手。
沈赢也一眼就瞧见了顾南枝,先是一喜,后是一愤,这身子还没好,就出来吹风,不知道到时候会落下病根,可就心疼死他了。
他不顾自己身子无力,三步并两步跑下去,把顾南枝拉进自己怀里,道:“怎么出来了!”
顾南枝笑靥如花,“我来接你啊!”
说着顾南枝摸到沈赢的手,入手冰冷,便知道他也遭了罪,赶紧扶他上了马车。
黎晖也第一时间把黎晏书扶了上来,刘程璧身子强壮,几乎没有什么事,进来看两个人的模样,便忍不住道:“不过三日,你瞧瞧你们俩。”
沈赢眼皮子直跳,“是了,我身子差。”
刘程璧面色一白,赶紧接道:“可是耐不住你聪明,中秋放榜,你定是头名!”
黎晏书笑,见他一直拍马屁,也道:“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起来了。
刘程璧也跟着笑,众人大吃一惊,按照以前的脾气,定跳起来骂黎晏书了,可现在刘程璧换了个人似得。
沈赢知道缘由,只是笑笑,接过黎晖送过来的驴肉汤,一饮而尽,然后靠在顾南枝身侧,开始打瞌睡。
黎晏书和刘程璧二人都是昏昏欲睡,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顾南枝对外面的马夫道:“快一些回去。”
三个人一回到院子,便各自吃了一碗粥,匆匆去沐浴洗澡,然后赶紧上榻去睡觉。
考棚睡觉的地方实在太小了,他不过十几岁,也没办法完全伸展身体睡下,只能蜷缩在一起,而且考棚内有风,周边都是人,他几乎睡不着,其他人都是担心的睡不着。
这样一熬,两夜都没有睡。
此刻的他意志再坚强,也有些撑不住了,而且这时候回了院子,在顾南枝身边,他身心都放松下来了,眼皮渐渐重起来,一沾了榻便睡着了。
顾南枝见他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笑着上前整了整的衣裳,然后轻轻盖了一层薄被,脸色越发的白了,也越发的俊俏了,眉眼之间的稚气渐渐由凌厉所替代。
“越长越好看了”顾南枝忍不住的嘟囔。
沈赢一觉睡到了晚间才醒来,还在床上歇了一会才起来,按照平时,是绝对不可能的,可见这几日耗费心神有多少了。
顾南枝看他醒了,立即打发厨娘黎晖弄点热水给他们洗脸。
沈赢磨磨蹭蹭洗了脸,缓了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程璧呢?”
顾南枝啧啧,“他身体好着呢,该吃吃该喝喝,比你早两个时辰就醒来了,现在躺在院子里玩呢!”
沈赢:“黎晏书呢?”
顾南枝嘿嘿一笑,“睡着呢。”
沈赢颇为舒坦了,还有个比他更差的就好。
“快起来吃饭吧!”顾南枝打了个呵欠,自己也没有睡好,尽担心他们了。
第二日一早,他们刚起来,外间就吵闹起来,黎晖心里奇怪,特意出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那阻挠学生考试的案子越闹越大,本来只有沈赢的刘程璧他们三人牵扯进来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最后一场考试有几个学生忽然拉肚子了,一直止不住,被抬了出来,考试也没有完成。
一听有人故意阻挠科举,自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咬咬牙和其他几个人联名告上去了。
胡瑞可气黑了脸,这简直胡闹,之前还可以推说是他们自己仇家找上门来故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现在一群人都来了,想低调处理也不行了,气的惊堂木差点砸下去。
不过那裙子人也聪明,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是黎晏书可是芦城县令之子,当然有来历不小,第一时间就来找他一起上告。
沈赢摇摇头,示意黎晏书不要和他们一起。
黎晏书想也没有想,说自己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也没有证据证明,只信口说扮鬼吓自己,闹到公堂就是笑话,读书人都讲一个面子,见如此,也没有为难黎晏书了。
待一群人走后,顾南枝和黎晏书都十分奇怪,不是沈赢最开始去告官的吗?怎么现在又忽然不继续闹大了?
顾南枝问:“到底怎么打算吗?”
“这事情胡瑞已经知道了,那次在公堂本就十分不满我们给他找事,他生性懦弱,不愿意在自己辖地多事,所以我的打算也只是让他暂时知道罢了,没想他给我们解决这案子,不过我想事情现在闹大了,他肯定要推给知府了。”
“那你的意思现在就不蹚浑水了?”顾南枝觉得有些道理,可又觉得深究出背后指使之人不是更好吗?
黎晏书没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意见,他现在几乎已经以沈赢马首是瞻了。
顾南枝不耻下问,将自己疑问说出来,“咱们不和他们一起问问到底是谁来害我们吗?”
说道这里,沈赢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快到几乎顾南枝都没有瞧清楚。
“无事,胡瑞肯定不会去管这事了,等到放榜,胡瑞要是知道内情,自然会来卖我一个面子告诉我,专心等着就好。”
顾南枝心里复杂,知道他记恨上了,可还是调侃道:“你怎么就知道你放榜,人家就来巴结你?不羞吗?”
沈赢笑了,“不羞,我必是头名。”
☆、第三十八章放榜前夕
午间时,有人请黎晏书去宴席,黎晏书邀请沈赢一起去,沈赢懒得去应酬,便推说自己还有些乏,实在不想出去。
黎晏书无奈,只能一人前往。
待他一走,沈赢便找到刘程璧,叫他多出去走走。
顾南枝嗯了一声,“你叫他多出去走走做什么?还嫌不够招摇?”
意思是人家都认得他了,再出去是什么个意思?
刘程璧也觉得奇怪,“沈赢你是有什么计划?”
顾南枝哼了一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赢无奈,捏了捏鼻子,道:“我想让你去煽动那群学生,再多闹闹,越闹咱们就越安全。”
顾南枝哎呀一声,“你可是真聪明,要是你这样的人放在了官场上,可坏透了,老是拿人当枪使。”
话虽然是嫌弃他,但是脸色可一点嫌弃的样子都没有。
刘程璧心里清楚了,沈赢是知道那群人不敢叫官府知道,所以事情被告发了以后,一直没敢出手,如今事情闹的更大了,更不敢出手了,所以沈赢想让他们继续闹,这事情只要几句话便可。
省城世家学子和寒门学子水火不容,多年的积怨,让他们早就看对方不对付了,这事情以前没有人告到官府,如今有人告过去了,那不逮着他们往死里告嘛!
黎晏书几日都出去和众人聚会,也有多人来请沈赢,但沈赢也会去一些,逮着刘程璧一道,二人过了几个场面。
刘程璧借着机会,来来回回煽动了好几次,他们寒门学子心性本就高傲,一煽风点火,立即就燃起来,整整闹了小半个月才渐渐平息。
眼看着就到了中秋。
顾南枝认真的同沈赢商量,“没想到这就到了中秋了,后日就放榜,咱们去买些螃蟹回来明天吃。”
沈赢觉得好,便提议道:“之前咱们在月饼铺子瞧见了不少好月饼,买一些寄回去,叫阿姐他们尝尝鲜。”
其实他们隔了并不远的路程,说是尝鲜,但其实也是他想念家了,沈赢看着冷峻,但其实骨子里是个恋家的人,对家中长辈感情深厚,对顾南枝依赖。
顾南枝心里清清楚楚,顺从的说好,“我也瞧见了好些绸布的花样新,也带回去